眼見著前方淩霄的身影驀然一閃,消失在兩棵大樹隻見。匡啟超猛然深吸一口氣,猛然厲叫一聲,身子前衝的速度再次加快了幾分。


    他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在人手上吃過這麽大的虧,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字輩兒!此仇不報,他匡啟發枉自為人!


    匡啟發用殘餘的一隻獨眼怨毒地盯住了淩霄消失的方向,心中咬牙切齒地發誓:“小雜種,老子待會兒抓到你之後,一定會將你扒皮抽筋,然後將你豢養成老子的獸奴,將你折磨得……”


    就在這時,剛剛奔入兩棵大樹之間的匡啟發,突然覺得脖子一涼,接著便看見一具無頭的身軀往前衝了兩步,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這是怎麽迴事啊……”這是匡啟超意識裏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便感到一陣深深的疲倦,迅速被無邊的黑暗吞噬了。


    不遠處,淩霄的身影從樹林之間一閃而出,麵容顯得有些蒼白和疲憊。


    他先從懷中摸出兩枚迴氣丹,一口塞進嘴裏,嚼了兩下吞入腹中,然後方才對著林間一處空地道:“小雪,出來吧。”


    話音剛落,眼前的空間便是一陣模糊,接著宗靜雪嬌俏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剛一現身,宗靜雪便呀的一聲扶住淩霄,凝望著他有些憔悴的麵容,一臉心疼地道:“淩郎,你沒事吧?”


    淩霄搖搖了頭,緩緩噓出一口長氣,道:“看來靈元巔峰晚期的實力,我現在應付起來真是有些吃力。今日此人若不是誤判了我的境界,又始終過於輕敵,恐怕今日之戰真是有些兇多吉少。”


    宗靜雪一臉崇拜地看著他,柔柔地道:“他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拜在了我的淩郎手上!”


    淩霄看她一眼,忽然笑道:“他應該是敗在了你這條小狐狸的手上才對。要不是你提前埋伏在這裏布下了**絲一招絕殺,恐怕我很快就會黔驢技窮了。”


    “咯咯咯……”宗靜雪一驚,隨即想到他說的這個“小狐狸”乃是泛指而非特指,再一想,忽然又發現一個有趣之處,不禁花枝亂顫地嬌笑起來。


    淩霄無奈地道:“小雪,我的話真有那麽好笑?你不至於笑得這麽誇張吧?”


    “我還從沒有聽過有人自己說自己是一頭驢子的,難道這還不夠好笑?”宗靜雪咬著櫻唇道:“而且,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正經八百地誇讚我呢……現在你知道人家對你來說不是百無一用了吧。”


    淩霄一滯,苦笑道:“我可從來沒說過你百無一用……對了,楚師姐現在怎樣了?”


    宗靜雪道:“我已將你給我的藥讓她服下了,但是……我看那個藥也是治標不治本……”


    說到這裏忽然俏臉一板,在他胳膊之上狠狠地揪了一下,兇巴巴地道:“告訴你,一會兒……一會兒如果楚師姐的毒性發作,我……我可不準……不準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淩霄一愣,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好氣又好笑地道:“我說小雪,你這小腦瓜裏麵,一天到晚都在想一些什麽啊。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我要把自己拿來當解藥了!”


    “哼,你們這些男人都是貓兒!貓兒還有不想吃腥的?”宗靜雪鼻子哼出一口氣:“反正,我……我就是不準……不準你跟她!”


    淩霄無奈地道:“我覺得你真是想多了。現在匡啟發已經死了,難道我們在他身上還找不到解藥。別耽誤了,現在還不去找!”


    “哼,你以為我宗靜雪是三歲小女孩嗎?”宗靜雪哼的一聲:“楚師姐中的是春yao,又不是毒藥?你見過誰會給春yao配解藥的?那樣還會有人來買?唉喲,你敲我腦袋幹什麽?”


    淩霄用兩根手指輕輕在她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栗,板著臉沒好氣地道:“就你知道得多!我難道還不曉得這一點,好了,你要不去搜我就自己來!”


    “去就去,就知道對我兇!”宗靜雪嘟著嘴,心裏卻為淩霄無意之間流露出的一抹親昵,心裏微微一甜。


    她在匡啟發身上仔細挑揀了一番。這一次收獲頗豐,不僅得到了四五顆品相、年份都是上佳的靈草,還找到了三件靈器。


    一對碧綠色的圓球、一段閃著靈光的紅綾、一把鼻煙壺-這就是匡啟發隨身攜帶的寶貝。


    其中那一對碧綠圓球,不知道能有什麽用。淩霄輸入靈氣之後,沒有任何的反應;那段紅綾倒是一個類似於羈靈索似的寶貝,可以將人緊緊縛住,還能站在上麵進行掠空飛行;而那個鼻煙壺則比較罕見了,竟是一個毒煙噴發器。輸入靈力之後,從壺嘴之中能夠噴出一股黑黢黢的毒霧,貌似毒性還挺大。


    隻不過,這件寶貝在淩霄看來,比起那段紅綾還要不如。因為一旦進入靈元境之後,這種純粹進行官能攻擊的毒氣,對靈修士的傷害就非常有限了。


    “這個匡啟發身上帶的靈器,檔次似乎都不太高啊。”淩霄看著這三樣東西,心裏大是感覺懊喪。


    算了,有總好過無吧。再怎麽說,好歹也是在幻奇山裏麵得到的寶貝,三個月出去之後,在海明宗那裏充充數也好。想到這裏,他便把鼻煙壺和那對碧綠圓球留了下來,將那段紅綾單獨拿了出來。


    “小雪,這段紅綾和那個**絲,就一起送給你吧。在這個幻奇山裏,能多一樣寶貝,也就相當於為自己又多了一份保障。”淩霄一臉認真地道。


    “你真要送給我?”宗靜雪似乎有些吃驚的樣子,櫻唇微張地道。


    “這有什麽?拿去吧。”淩霄搖搖頭,將兩樣東西塞給了她。


    “淩郎,你對我真好。”宗靜雪忽然撲過來,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螓首貼在他的胸膛,無限陶醉地道:“你趕快掐我一下,讓我好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聽她那副無比依戀自己的口氣,淩霄隻覺得心中好一陣感動,半晌方才柔聲道:“小雪,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楚師姐吧。”


    ……


    待到淩霄和宗靜雪來到藏匿楚韻之的那處山洞,兩人這才發現,楚韻之似乎已經陷入了一陣藥發的狀態。


    她渾身濕透,一襲墨色的緊身衣如肌膚般粘附在曲線玲瓏的嬌軀之上,毫無保留地顯襯出曼妙的浮凸。更要命的是,楚韻之的一張俏靨已然是一片驚人的暈紅,兩條長腿緊緊絞在了一起,雙手拚命地揉搓著自己飽挺的酥|胸,口中喃喃地囈語著什麽,似乎陷入了一種極度迷亂的狀態。


    宗靜雪見淩霄的雙目閃過一抹異色,不知怎地,心裏頓時一陣怒意上湧。


    明明一再地提醒自己,淩霄是血蝶仙子的人,不是自己所能企望的對象,但是見到他對別的女子流露出的一絲驚豔,還是忍不住地心中吃味。


    “喂,喂,別看了,快點去給人治病啊!”


    “哦……”


    “臭家夥還看,我看你眼珠子都要掉進去了!”宗靜雪心中又酸又怒,忍不住恨恨地一跺腳,一句話想都不想地脫口而出:“你還看!你要那麽想看,看我好了!難道她有的,人家沒有嗎?”


    這話一出,洞中的氣氛變得更加旖旎起來。宗靜雪這才發覺自己話裏的語病,不禁哎呀一聲,一張俏臉不由自主地暈了起來,慌得她急忙別過螓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半晌,方才聽見淩霄一聲幹笑:“咳咳,我剛才其實是……”


    宗靜雪大羞,頓足道:“都怪你,都怪……”


    就在這時,隻聽楚韻之一聲呻|吟,竟然自動解開了自己腰上的束帶,將緊身衣拉開了。頓時,洞中一派春光燦爛。


    緊身衣裏邊並無肚兜,而是一條果綠的抹胸,緊緊地纏裹在一對玉峰之上,所露肌膚無不是欺霜賽雪,滑如凝脂,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宗靜雪臉色一變,急忙走上前蹲了下來,伸手想要為她將衣服掩上。


    淩霄眉頭一皺道:“你要幹嘛?”


    宗靜雪狠狠地瞪他一眼:“當然是給她穿衣服了。怎麽,你想看啊?”


    淩霄哭笑不得地道:“穿什麽衣服?她不脫我還要替她脫……”


    剛說到這裏,就看見宗靜雪的眼中頓時射出了殺人一樣的兇光,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道:“我要給她針灸,怎麽能讓她穿著衣服?”


    “呀……”宗靜雪不禁噗嗤一笑,嗔怪地橫了他一眼,咬著櫻唇道:“那你不早說!”


    淩霄心道:“我哪裏知道你連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也要吃……”口中卻苦笑道:“你就將她上身的衣服脫下來就好,那個……抹胸留著……”


    這時宗靜雪已經不再多想,答應一聲,將楚韻之的衣服輕輕褪了下來。接著,她微一沉吟,拿出剛才淩霄送她的那段紅綾,往空中一拋,一道法訣打入。


    頓時洞中一片紅光彌漫,紅綾無風自起,宛如一條紅龍繚繞而至,將楚韻之的上身圍了起來。


    宗靜雪嫣然道:“這樣應該不會影響你施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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