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嗯了一下,正要轉頭跟徐誌說話,王大槍卻忽又想起一事,訥訥地道:“公子,不知道周家的那個家主周寬……”


    “你不用擔心,周家的任何人都已經對你產生不了威脅了。你隻需要安心和徐誌配合,辦好我交待給你的事務即可。”淩霄若無其事地道。


    王大槍一個激靈,訕訕地道:“嗬嗬嗬,這樣大槍就……就放心了。”


    “好了,你暫時迴避一下。我跟徐誌要交待一些事情,我不叫你不要進來。”淩霄忽然這樣說道。


    “好,公子請便,小的就在門外恭候。”王大槍察言觀色,知道二人有事要單獨商談,當即二話不說就退了出去。


    王大槍剛剛一走,徐誌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下就跪了下去:“公子,您不僅幫我報了滅家之仇,甚至可說對我們徐家有再造之恩!我徐誌在此對天發誓,從此徐氏一族就是公子的家奴,這輩子都願為公子當牛做馬、任意驅策!”


    淩霄扶起他道:“徐哥,客氣話就不消說了。從明日開始,三天以內,我會讓周寬將搶去的徐家產業全部交還給你。同時,你要盡快召迴散去的徐家族人,為即將重新崛起的徐家做好人力上的準備,早日重創徐家的輝煌!以後,不管我身在哪裏,我都會為你、為徐家感到高興的!”


    “怎麽,公子您要離開清州?”聽話聽音,徐誌剛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大靠山,卻不想淩霄說起來似乎馬上就要走,不禁一驚。


    “是的徐哥,踏靈修之途,尋長生大道才是我的最終理想。這次能夠有機會償還你當年對我的善舉,我很欣慰,但你我兄弟的緣分,恐怕也隻能到此為止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走之後,一應你不方便出麵的事情,你都可以交給王大槍去做。一會兒我會在此人身上下一個蠱,你就是蠱主,這樣他終身都不敢背叛你,你任何時候都能把他拿得死死的。”淩霄向徐誌吩咐道。


    “公子,那……那您以後還會迴來嗎?”雖然知道這種機會微乎其微,但徐誌還是若有所期地道,畢竟一位靈修士對家族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我也不知道,看緣分吧……”淩霄喟然一歎,忽而又想起什麽似的,對著徐誌正色說道:“對了徐哥,等你這邊穩定下來了,我要你幫我做兩件事。”


    “公子請吩咐,徐誌一定竭盡全力。”聽說淩霄要讓自己辦事,徐誌頓時精神一振,兩隻耳朵全都豎了起來,全神貫注。


    “不用這麽緊張,這兩件事情對你來說都很簡單。”淩霄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失笑:“第一件事情,你空下來幫我去豆沙鎮找找迴春堂的丁掌櫃夫婦,如果他們還在那裏,你以後設法幫我照拂一下;第二件事情,我出生在白石村,那裏有我義父的畢生心血‘神農堂’,我希望你幫我收迴它,並且能一直保留‘神農堂’這個牌子……”


    拿迴神農堂是淩霄對義父的承諾,現在他已經有了這個能力。但是,經營並壯大神農堂的事業,卻並非他所擅長,況且他也誌不在此。現在有了徐誌的出現,淩霄終於可以放心地將這件事托付給他了。


    詳細地將神農堂的具體情況跟徐誌交待清楚之後,淩霄再次將等在門外的王大槍叫了進來。


    “公子放心,大槍這條命就是公子的了。公子讓我侍奉徐大官人,大槍以後就算不要這條命,也絕不敢對公子的命令有半點違逆!”聽完淩霄讓他終身侍奉徐誌的命令,王大槍當即表態,慷慨激昂而又信誓旦旦。


    “嗬嗬,忠心與否不是說的,而是做的,希望你好自為之吧。這一次你的表現很讓我滿意,所以我承諾你的話,現在就可以兌現了。這一瓶解藥,可以排出你身上的食心蟲,你服下吧。”說完淩霄掏出了一瓶丹藥,朝著王大槍扔了過去。


    王大槍一把接了過來,擰開蓋子,立馬將丹藥服了下去。這兩天,他可是吃不香睡不好,一門心思全在對食心蟲的擔心上了,生怕它會提前破卵而出。現在,終於能將這個附骨之疽解除了,怎不讓他喜出望外呢。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小的一定會牢記對您的承諾,終此一生都對徐大官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王大槍心情激蕩之下,居然難得地用了一個成語。


    淩霄微笑著點了點頭,又衝著徐誌遞過去一個微不可察的眼色。他剛才拿給王大槍的丹丸,的確是食心蟲的解藥,可是他在其中又悄悄加入了一顆蠱蟲種,一旦王大槍服下,就種下了心蠱,而徐誌就是這個心蠱的蠱主。如果王大槍以後信守承諾,安安分分也就罷了,一旦他想反水,這個心蠱就會當即發作。


    謝絕了徐誌和王大槍晚宴的邀請,淩霄當晚就收拾行裝,悄悄離開了清州,一個人前往白石村。他打算拜祭完義父之後,就開始正式實施自己新的靈修規劃。


    原來今日下午,淩霄交待完王大槍處理後事、從小酒館離開之後,當即變化為周慶卓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迴到了周家。


    借口有大事跟周寬商量,並通過其叫來了奔雷門常駐周家的那名弟子。在酒席之上,淩霄趁其不備,先是一招將之擊成重傷,隨即輕而易舉地取了他的性命。不過,這位奔雷門的弟子的實力竟然如此孱弱,別說根本就看不出傳說中的靈元入境,按照淩霄估計最多也就是靈武窺奧,這樣懸殊的差距不禁讓他大感意外。


    “慶兒,你……你中了魔怔嗎?”眼前的周寬被“周慶卓”出入意料的表現驚得目瞪口呆,完全地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他的眼前突然一花,進而無比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兒子“周慶卓”竟然完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啊,你……你……鬼啊……”周寬剛剛叫出來這幾個字,喉嚨就是一緊,驀地被麵前之人一把扼住了咽喉。


    到此時,他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看著對方那冰冷的眼神,周寬駭得大叫道:“且慢,且慢!我與閣下素不相識,無冤無仇,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徐誌也跟你無冤無仇,徐家老父以前還曾是你的義父,你又為什麽要害得徐家家破人亡?”淩霄目光如刀地問道。


    “原來前輩是徐家請來的……”周寬聞言亡魂直冒,心知自己此時已是危在旦夕,再也顧不得許多,拚命掙紮著道:“這位前輩,不管徐家出了多少錢,晚輩願意再加一倍,請前輩饒晚輩一命!”


    淩霄嘴角牽起一抹冷笑,右手慢慢合緊:“我對你的錢沒什麽興趣……”


    “咳咳,那……那要是數之不盡的靈修資源呢?”周寬滿頭大汗地大叫道,他心知今日之局恐怕已是難以幸免,要是拿不出讓對方感興趣的東西,自己頃刻間就會死於非命。無奈之下,隻得將周家最大的秘密說了出來。


    他這話一說,淩霄的右手果然便是一緩,接著嗤笑一聲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周家,也敢聲稱有數之不盡的靈修資源?騙鬼了吧!”


    “前輩請聽晚輩一言!”周寬急忙分辯道:“晚輩絕不敢拿此事來蒙騙前輩,請您聽晚輩說完也不遲!”


    “好,你說。”淩霄緩緩地道:“不過你不要想拖延時間,我隻給你說三句話的時間。”


    周寬抹了抹額頭的汗,道:“不用不用,一句話就夠!我剛才的意思是,說我可以介紹前輩去一家靈修大宗……”


    聽說這話,淩霄的心中不禁一動。他之前的八元學院,說到底也就是一個三流的靈修宗派,實力比起奔雷門這些豪門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再說,落基山一事之後,他暫時還不想迴去,以免自己成為宗門利益的犧牲品。這樣一來,如果能重新進入一個新的宗門,倒也不失為一個更好的選擇。


    通過這段時間的獨自修行,淩霄逐漸明白,除了進境奇速的修煉速度之外,充沛的修煉資源、專業的修煉指導也是靈修之路不斷強大的有力保障。


    因此,對方的這個建議,倒是真在他眼前開辟出一條新的路徑,讓他不禁一時意動。


    “你說的這個靈修大宗,該不會就是奔雷門吧?”淩霄問道。


    “前輩想的不錯,晚輩說的正是奔雷門。”周寬欣喜地道。


    “哦……”淩霄沉吟片刻,驀地想到一種可能,臉色不禁倏然一變:“周寬,你好大膽!你是不是打算前腳把我騙去奔雷門,後腳就馬上舉報我殺了他們的弟子……嘿嘿,你倒是打的好算盤,居然想讓我去自投羅網!”


    “不是,不是,晚輩不敢!晚輩絕無此意!”周寬見他臉色一黑,頓時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前輩,其實……其實晚輩跟奔雷門並無任何關係,平時也……也隻是打著奔雷門的旗號罷了,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我的競爭對手而已!”


    淩霄目光一閃:“那剛才死的那個保衛,不是奔雷門的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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