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老四,你居然真的上來了”紅衣男子有些意外,一臉吃驚地道:“我三哥的綿手”


    “魏老三的綿手並沒有你想得那麽厲害。[燃^文^書庫][]”周康一聲冷哼,隨即一臉怒容地衝著台上那名紅衣弟子道:“汪德,外院比武又不是生死仇殺,你們赤炎穀有必要下這麽大的狠手嗎剛才你們就打傷我們這麽多人,現在又把我歐師弟的腿都踢斷,你們到底居心何在”


    “居心何在”汪德一臉驚詫,隨即捧腹狂笑道:“我的居心,當然就是要想方設法地贏得比賽了你們受傷,那是自己學藝不精,關我屁事”


    “很好,那我就來領教領教,你的靈武四級到底高到了何種地步”周康不再多說,身法一起,雙拳揮舞得有如疾風驟雨,狂暴地向著汪德卷去。汪德哼了一聲,腳步一錯,迎了上去。兩人見招拆招,鬥得難解難分起來。


    此時台下的淩霄卻已經忙了起來。他見那位“歐師弟”牙關緊咬,滿頭綻出顆顆黃豆大的汗珠,知道是他腿痛發作,於是拿出三枚金針,低聲道:“歐師兄,小弟淩霄,乃是昨日新進門的弟子。如果你信得過,可否讓小弟現在為你治傷”


    “淩師弟,你盡管放手來吧。師兄連斷腿都不怕,還怕你紮針嗎”歐師兄大笑道。


    淩霄點點頭,將三枚金針輕輕刺了進去,手中輕輕撚動。很快,歐師兄便感到那股鑽心的疼痛大大緩解了,不由得驚喜地道:“師弟,沒想到你的針灸還挺靈,我都馬上就不覺得痛了”


    淩霄微微一笑,也不取下金針,站起身來,在場邊就地取材,找了兩根木條作為夾板,替他續上腿骨。憑著他的接骨手段,片刻過後就將歐師兄的斷腿弄得妥妥帖帖。


    這時,他又看見歐師兄的身邊靠了一名暗曜穀弟子、露著一隻血肉模糊的右腳。於是他從隨身的藥囊裏,拿出一小瓶燒酒,道:“師兄,稍微忍著點。”然後便將燒酒小心地給他倒在了腳上,那人頓時渾身一震,隨即趕緊咬牙忍住。


    洗淨傷口,淩霄又從藥囊裏抓了一株“凝血草”,放入口中嚼爛,然後說聲“得罪”,便將其小心地敷在了傷處,最後拿出一塊幹淨的紗布,給他包好。


    “喲,小淩子,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呢”康富眼前一亮地說道。


    “哼,這叫韜光養晦,不像某些人,有點什麽事情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柳纖纖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我說纖纖啊”


    “跟你說別叫我纖纖,咱們沒那麽熟。”柳纖纖俏目一瞪地說道。


    “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康富委屈地道:“哦,我就比小淩子晚認識你幾個時辰,也不至於待遇差那麽遠吧”


    “你們兩個別吵了,別影響人家小淩子給人治病。”一旁的羊憐花勸道:“大少你也真是,跟纖纖小師姐還那麽計較”


    康富臉色頓時一滯:“我拷,連你也”


    正在這時,一名中年漢子扶著左臂,一邊咳嗽著,一邊誌得意滿地走了過來。他的胳膊上纏著一卷白紗,上麵還在不斷滲出鮮血,但他好像渾不在意似的。


    “啊,三師兄也來了哎呀,三師兄你受傷了”一見這個男子,歐師兄和那位腳上受傷的弟子同時驚唿道。


    那男子傲笑道:“你們兩個這麽大驚小怪幹什麽比武哪有不受傷的對我鄺猛來說,這點傷那還不是小意思嘿嘿,你們是沒看見,我剛才遇到一個狠角色,要不是我最後跟他拚著受他一劍,這一場還拿不下來咦,老四不是受了傷嗎怎麽又上了這混小子,總是不把自己當迴事兒咳咳,咳咳咳”


    淩霄忽道:“三師兄,你現在是不是感到胸中堵塞,左半邊身子有些血流不暢”


    那叫鄺猛的漢子奇道:“你怎麽知道你又是誰”


    “三師兄,這是咱們暗曜穀昨天才來的淩霄小師弟出生醫學世家,一手針灸岐黃之術簡直令人歎為觀止”歐師兄急忙介紹道。


    “淩霄這名字好熟悉咦,難道你就是那個第九元素”鄺猛驀然瞪大了雙眼道。


    淩霄臉上一熱,還沒開口,一旁的柳纖纖已經不耐煩地道:“喂,你一個大男人,別這麽婆婆媽媽的好嗎”


    “嘿,小丫頭片唉喲,小師姐好,兩位師兄好”鄺猛白眼一翻正要開口,猛然看清了柳纖纖和她身邊兩人的裝束,不禁吃了一驚,趕忙低頭行禮道。


    “我們小淩子好心好意要跟你看傷,我說你這個爛胳膊到底是治還是不治不治就別在這裏唧唧歪歪地擋路”柳纖纖叉腰斥道,酥胸賁起如鴿,令得一旁的眾位男弟子皆是心頭一熱。


    “我這個小傷就不治了吧,咳咳咳咳”鄺猛剛剛訕訕地一笑,突然爆發出一通激烈的咳嗽。


    “三師兄,你這可不是小傷,反而很大可能是傷到心肺了。”淩霄二話不說,再次取出八枚金針,隔著衣服就在便在鄺猛肩頭的八處穴道上刺了下去,在各處針尾輕撚一陣之後,又給他在胸口輕輕地推宮活血。


    他對針灸之術的天賦極高,當年就連義父招福也是讚不絕口,這些年潛心鑽研草靈菁典,更是錦上添花。一看他的氣色,聽他咳嗽的聲音,就判斷了個**不離十。


    鄺猛見他前一刻還隻是拿著八根明晃晃的金針,下一刻這些金針卻已經刺入了自己的穴道。他剛要開口,忽然發覺,隨之淩霄的推拿,胸口剛才的淤積閉塞之感居然無影無蹤,同時那種控製不住的咳嗽**也隨之消失了。


    他再試著一運真氣,這才發現來時的滯礙竟在片刻之間重又變得暢通無阻,不禁又驚又喜地道:“小師弟,沒想到你的針法這麽神,剛才是師兄失禮了”


    淩霄略一點頭,對鄺猛的態度也不以為意。醫師是個看臉吃飯的職業,好比古董一樣,長得越老越吃香,比鄺猛更不屑一顧的態度他都見過,況且此時他已經上手了第四名弟子,也顧不上多說。


    此人是跟人對掌,臂骨折斷,而且上臂骨還有兩處都出現了裂縫。這種症狀,在外科當中本來也算是難症了,但對他來說卻隻能算是稀鬆平常。他麻利地給那人接骨敷藥之後,又迅速轉往了下一個。


    接下來,又有兩位師兄弟在他的針灸推拿之下,重又變得精神奕奕。暗曜穀的眾位弟子,眼見新來的這位小師弟雖然年紀極輕,但出手又快又準,那一身的專業氣息儼然是一位醫科小聖手,凡是被他診治過的,無不立竿見影,著手成春。


    漸漸地,暗曜穀受傷需要醫治的弟子越來越少,但是淩霄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多,慢慢地,他這裏竟然成為了整個比武場中人氣最旺的所在,就連台上還在比武的周康兩人也變得乏人問津起來。


    正在這時,突聽一聲大喝道:“周康,你也給我滾下去吧”


    聽這聲音,似乎是台上跟周康打鬥的汪德,淩霄不禁一驚,連忙抬首望去。


    隻見汪德一臉獰笑,雙手齊出,身體前傾,雙手十指箕張,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惡狠狠抓向周康的麵門。


    見周康情勢危急,淩霄心裏不禁一沉,暗叫不妙。


    哪知這一招剛剛使到一半,周康忽然哈哈一笑,右肩斜晃,雙手疾揮,憑空劃了幾個圓圈。


    他這幾個圓圈一現,汪德便突然感覺一股醇和堅韌之力從他手上發出,自己渾身一僵,有如陷身淤泥,招數竟然變得滯澀無比,很難再使得下去。


    與此同時,由於自己雙臂被牢牢圈住,胸前門戶也隨之大開,露出了大片的進攻空當,不禁駭然失色。


    “汪德,你讓我師弟受的傷,我現在原樣奉還”周康一聲大喝,雙臂一圈一轉,使出一股螺旋鑽勁,隻聽哢嚓哢嚓兩聲響過,汪德的雙臂骨節頓時折斷。


    接著,周康又是一記“炮打雙燈”,雙拳齊出,砰的一聲擊在汪德的胸膛之上,將他打得飛出擂台,砸中三名紅衣弟子,場中頓時一陣騷動


    “沒想到這個虎力丹的效用居然如此霸道”體驗著身體裏兀自傳來的那種充沛的力量感,一股強大的底氣油然而生,似乎再跟人再打上一百個迴合也能遊刃有餘,周康心裏不禁暗暗驚異:“這個淩師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出身,如此貴重的丹藥居然說給就給但他既然能用得起這麽昂貴的丹藥,怎麽又會隻是一個外院觀察、而且還願意住那麽破的屋子呢”


    心中還在百思不得其解,台下的汪德卻忍痛東張西望一陣,忽然抓住身前一個紅衣弟子問道:“怎麽迴事,咱們這裏的人呢,怎麽一個都不見了”


    “師兄,他們都去暗曜穀那邊找那個什麽醫科小聖手療傷去了”


    “我拷,簡直就是恥辱,怎麽三師兄也不管一管”汪德義憤填膺地道。


    “就是三師兄帶頭先去的,你看,他正在那邊排號,好像馬上就要到他了呢”


    話音未落,唿的一聲,眼前的汪德已經像風一樣地消失了。


    片刻之後,汪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正在排隊的紅衣大漢麵前,忍著痛,腆著臉,媚笑道:“咳,那個,三哥,要不然師弟我也來湊湊熱鬧,也找那位醫科小聖手接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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