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搶度後海


    到了眼下這樣的情況,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也不需要太多的做作,帝威仙勢橫掃,宛如仙帝親臨,九天十地都為之伏首,就連遠處的吞天魚王與巨大黑影都不由看了這邊一眼。


    “仙帝寶器!”在場的無數修士強者震動不已,禁不住退避三舍。


    “帝兵!”螟蛉蟲聖與巨闕聖子也臉色一變,神情十分難看。


    大智禪師嘿嘿笑道:“怎麽,你們身為帝統仙門的傳人,不會身上連一件兩件仙帝寶器也沒帶吧。這未免丟人丟大了,不就是仙帝寶器嘛,你們的諸老至於這樣吝嗇嗎?”


    大智禪師這話也是刻薄,讓螟蛉蟲聖與巨闕聖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鐵青,三人同為帝統仙門的傳人,若是單打獨鬥,要論鹿死誰手,結果還很難說。


    可是,大智禪師身上卻帶著仙帝寶器,螟蛉蟲聖與巨闕聖子就算再怎麽強大,也一樣隻有吃鱉的分!三人的實力相差仿佛,若是仙帝寶器一出,那麽一切就變得沒有懸念了。麵對擁有仙帝寶器的大智禪師,就算螟蛉蟲聖與巨闕聖子聯手,隻怕也一樣占不到半點便宜。雖然他們擁有逆天的帝術,但螟蛉蟲聖與巨闕聖都不願意去冒這個險,一旦被仙帝寶器擊中,縱然他們的肉身強大,恐怕也隻有毀滅一途。


    聽了大智禪師的話,在場很多人頓時無言,那可是仙帝寶器,不是一般的東西,即使是帝統仙門,往往也就隻擁有那麽一兩件,一般的年輕一輩怎麽可能像他那樣,帶著仙帝寶器滿世界亂跑。


    “以帝兵取勝,算什麽英雄!”螟蛉蟲聖冷聲說道。他當然不願意硬撼仙帝寶器,除非他修練的是仙體。


    大智禪師乜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用仙兵壓你,咋了?不服氣嗎?不服氣就放馬過來呀,連仙帝寶器都拿不出來,也好意思說是帝統仙門的傳人!”


    他完全就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樣,絲毫沒有和尚的風範,當然了,他也不是真的和尚。


    被大智禪師如此揶揄,螟蛉蟲聖與巨闕聖子都氣得哆嗦,他們此來酆都古城可說是來得匆忙,雖然已經向宗門申請仙帝寶器,但宗門諸老還沒有批下來。而大智禪師則不同,他早就可以接任冥渡澤大位了,自然老早就得到了仙帝寶器的執掌權。


    “好好好·,死禿驢,你有種就等著!”螟蛉蟲聖咽不下這口氣,說道:“不要以為隻有冥渡澤才有仙帝寶器!”


    大智禪師又乜了他一眼,說道:“等著就等著,難道和尚我怕你這個蟲不蟲、鬼不鬼的東西不成?”


    螟蛉蟲聖氣得轉身就走,雖然很想發狠,但是沒有仙帝寶器在手,硬碰大智禪師,擺明是吃虧。


    “劍玄兄,就算你能庇護得了他一時,也庇護不了他一世。”螟蛉蟲聖走了之後,巨闕聖子看了牧靈一眼,冷冷地對大智禪師說道。


    巨闕聖子衝著牧靈渡海的方法而來,沒想到卻被大智禪師插了一手,把事情給攪黃了。


    大智禪師笑了起來,冷視著巨闕聖子,說道:“巨闕,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真覺得自己是年輕一輩無敵不成?牧施主還需要我庇護?嘿,我之所以出手,隻不過是看你們不順眼罷了,壓壓你們的氣焰,莫非你還真以為是北澤地最強的天才!”


    巨闕聖地與冥渡澤同屬於北澤地的帝統仙門,也是北澤地最強大的傳承之一,兩派難免多少有些爭強好勝之舉。大智禪師與巨闕聖子皆為北澤地最強的年輕一輩,最有天賦的天才,大智禪師很少在北澤地露臉,因此巨闕聖子頗以北澤地年輕一輩第一人的身分自居。


    這次大智禪師囂張高調地挑釁巨闕聖子二人,就是故意要壓壓他們的氣焰。


    對於如此挑釁,巨闕聖子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麽,當即轉身就走。


    其他的年輕修士自然更是不敢輕論此事,就算是青金子、百家諸子之流的天才也不好說什麽,這是帝統仙門之間的角力,他們的宗門雖然強大,但是與帝統仙門相比,畢竟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對他們來說,巨闕聖子也好,大智禪師也罷,他們都不願意得罪。


    眾人紛紛散去,各忙各的事,大智禪師笑嘻嘻地合什,對牧靈說道:“善哉,善哉。牧施主,沒想到,我們竟然這樣有緣。”


    “怎麽,不躲你老婆了?”牧靈沒好氣地說道。大智禪師每次出現都壞自己的好事,牧靈心裏實在很不爽。


    “呃——”大智禪師幹笑起來,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看他這個樣子,牧靈也不禁笑了一下,隨即帶著秋容晚雪往前麵走去。


    大智禪師連忙跟上,看著前方壯觀的景象,看著對峙中的吞天魚王與巨大黑影,好奇地對牧靈問道:“對於這樣的存在,不知牧施主有何見解?”


    牧靈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假和尚,想套我的話?你們祖師應該留下了隻言片語才對。”


    “和尚隻是隨便問問。”大智禪師幹笑了一聲,事實上他的確知道不少。


    要知道,冥渡澤的祖師冥渡仙帝就是出身於酆都古城,他對於酆都古城的了解絕對不是外人所能相比。


    大智禪師並不清楚他們的祖師冥渡仙帝是否出身於酆都古城,隻不過曾有這種說法流傳而已。但是關於酆都古城的一些秘密,冥渡澤裏確實有一些其他帝統仙門所沒有的記載。


    大智禪師是有意試探牧靈,既然牧靈連飛懷莊都能摸得透,想來他絕對知道一些東西。


    牧靈笑了一下,說道:“假和尚,你想知道什麽?若是我知道的,倒也可以告訴你一些。”


    大智禪師頓時雙眼一亮,笑嘻嘻地說道:“我宗門的一些秘密記載中,曾經提到過此處有一個大造化,了不得的大造化,對於我們鬼族來說,得此造化者,隻怕成仙帝也不難!”


    秋容晚雪聞言神情一動,成仙帝不難,這是何等逆天、何等無敵的造化,若是真有這樣的造化,不論誰人都會垂涎三尺,都會為之瘋狂。


    “承載天命的大造化。”牧靈眯著眼睛,說道:“這樣的造化嘛,的確有。這個消息我確實可以告訴你,你們冥渡澤有幾樣東西,你真心求這樣的大造化,說不定對你有所幫助。”


    “真的——”大智禪師不由雙眼冒光,就像守財奴見到金元寶一樣,連忙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說道:“不知此造化如何,還請牧兄指點一二。”


    牧靈悠悠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身為鬼族,或許還真有可能得到這樣的造化。不過,還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這個造化不一定是好的,說不準會給你一生帶來厄運!”


    “牧兄怎麽知道?”大智禪師臉色一變,悚然地看著牧靈。


    牧靈看了看大智禪師,說道:“看來你見過你們祖師的秘密手劄!你這個和尚知道得倒是不少嘛。”


    大智禪師不禁深深唿吸了一口氣,此事在他們冥渡澤算是個機密,就算宗門的弟子也很少有人知道。


    “祖師記載中的確提到過這事,祖師曾經告誡,此造化不可得,否則將會帶來滅門之災!”大智禪師心中震動,以前他閱讀秘密手劄的時候,並不明白為什麽連他們的祖師渡冥仙帝都要如此警告後人,那究竟是什麽東西,竟能讓他們無敵的仙帝祖師如此忌憚呢?


    大智禪師不由得搓了搓手,問道:“不知牧兄對此說法有何高見呢?”


    “高見?”牧靈悠閑地笑著說道:“想活久一點,就遠離這東西。不然,就算你得到這樣的造化,你們冥渡澤也難逃滅頂之災,除非你們祖師重生了。”


    大智禪師聞言一凜,並不認為牧靈這話是危言聳聽,畢竟他們祖師在秘密手劄中就警告過了。


    “還想不想要這樣的造化呢?”牧靈雲淡風輕地說道。


    “善哉,善哉。”大智禪師搖頭晃腦地笑著說道:“貧僧乃是天賦異稟、天縱之才,就算沒有這樣的造化,也能登臨巔峰,承載天命。一代真命天子,便是貧僧大智是也。”


    他這話雖說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但也不可否認,大智禪師的天賦確實極為出眾,否則他也不會成為冥渡澤的傳人。


    牧靈帶著秋容晚雪往兩軍對峙的戰場走去,一邊笑著對大智禪師說道:“和尚,前麵的黑海你能渡嗎?”


    “嘿,牧兄,你也太高看貧僧了。牧兄難道沒看到,現在這裏所有人都過不去嗎,那麽多人都沒辦法的事,貧僧又有何德何能呢?”大智禪師把頭搖得像潑浪鼓一樣。


    “是嗎?”牧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悠閑自在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祖師冥渡仙帝曾經留下一艘寶船,可渡世間萬海的寶船。那艘船渡後海、渡前麵的黑海,都絕對不是個事兒!”


    牧靈此言一出,大智禪師頓時臉色大變。


    “你既然會問彼岸的造化,相比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吧。後海也好,黑海也罷,若是沒有夜幽船,那就絕對過不去。如果我沒有猜錯,此時你小子身上就帶著你們祖師留下來的那艘寶船!”牧靈慢條斯理地說道。


    如此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把大智禪師嚇得不輕,他們祖師的確留下了那樣的一艘寶船,它不是什麽仙帝寶器,因此一直鎖在冥渡澤的寶庫之中,就算是冥渡澤的弟子都很少有人見過。而今牧靈一個外人,卻如數家珍地說出來,怎能不讓大智禪師嚇一大跳。


    “這個、這個……”大智禪師搓了搓手,神情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牧靈直接打斷他,淡淡地說道:“好了,你不用緊張,我沒想跟你借那艘寶船,這點小問題還難不住我,我想過去,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知道你身上帶了幾件東西,不過我警告你,別去打那個造化的主意,就算你能得到這個造化,不出半年,你冥渡澤也必滅!冥渡澤雖然強大,但有些東西不是你們惹得起的,別讓你們祖師的一番心血白費,讓一代帝統傳承葬送在你們的手中!”


    “真的那麽可怕?”大智禪師忍不住問道。


    牧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嘿,假和尚,不要說你,就算你們祖師冥渡仙帝還在世,也都不得不好好的掂量一下。有些東西,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大智禪師聞言心中一凜,不由想到祖師在秘密手劄中的警告,連祖師都要特地留下警告,究竟是什麽可怕的東西呢?


    “嘻,牧兄放心,貧僧知進退、知輕重。”大智禪師笑嘻嘻地說道:“若無他事,貧僧先告退了?”


    “怎麽,不跟我們過去?”牧靈乜了他一眼。


    大智禪師幹笑了一聲,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嘛,我、我有點事,先走走,先走走。”


    見到他那尷尬的神態,牧靈不由笑了起來,問道:“躲你老婆?”


    大智禪師老臉有些發紅,幹笑著說道:“嘿,這個,我得要換個行頭才行,不然,被逮住了可不好辦,不好辦。”


    “不喜歡你老婆?”牧靈笑著看了他一眼。


    “沒、沒,絕對沒這種事。”大智禪師明顯嚇了一跳,在牧靈揶揄的目光之下,也隻能無奈地說道:“其實、其實沒那麽一迴事,我跟我師姐是青梅竹馬,我們的感情其實很好。隻是……隻是好一些日子之前,宗門內諸老希望我接班,嗬,他們希望我跟師姐先結成一對,讓她助我管理宗門。”


    “哦,我明白。”牧靈點了點頭,說道:“婚前恐懼症。不過嘛,身為一個男人,卻臨陣逃脫,這就太娘了,你還是男人嗎?”


    大智禪師尷尬無比,幹笑一聲,說道:“牧兄,貧僧去也。”話音落下,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冥渡澤——”牧靈笑了笑,最後什麽都沒說。


    冥渡澤給牧靈留下的觀感一直不錯,雖然在那個時代,他遵守諾言,並沒有培養冥渡仙帝,也沒有指點冥渡仙帝,但冥渡仙帝卻敬他如師長。正是因為還是作為神魂的他出麵斡旋,才能讓冥渡仙帝成功的離開酆都城,之所以得到了不得的造化,牧靈也出了很大的力量。這為離開酆都城的冥渡仙帝打下了紮實無比的基礎,奠定了他在後來登臨巔峰、問鼎天命的基石。不知不覺間,牧靈帶著秋容晚雪走到了黃金海洋的邊沿,距離首陽魚群已經相當近了,甚至連千萬條首陽魚濺起的水花都能濺到他們的身上。


    他們的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許多人都紛紛望向兩人。


    “他們要幹什麽?”不過大多數人都隻是遠遠駐足觀望,像這樣的戰場,沒有多少年輕修士願意靠近,更別說是無限靠近,這根本是自尋死路,一旦吞天魚王與巨大黑影開戰,再強的修士也必會被對峙的餘波掃得灰飛煙滅。


    “難道他們想過去?”有人忍不住猜測。


    “那是自尋死路!”仙燃皇子冷笑一聲,遠遠看著牧靈二人。


    此時就連青金子、鬼僧等諸多年輕一輩的天才,也都在遠處觀望著他們。很多人都想渡過前麵的黑海,也曾經有不少人嚐試過,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


    “飛渡鬼族的傳人度青冥便已經號稱是速度最快的人了,他曾豪言可以飛過世界的一切地方,前不久他不也是想飛過去,結果如何?最終還不是淹死在黑海之中。”有人潑冷水道:“區區一個人族螻蟻也想飛過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事實上在此之前,有不少人嚐試過各種方法,有人想飛過去,也有人想借寶物衝過去,但是都一樣不行,隻要一踏入黑海的領域,不論是誰,不論擁有怎樣的寶物,都會落入其中被淹死。


    好幾個鬼族天才失敗之後,再也沒有誰敢嚐試強渡黑海,都想著尋找其他的辦法。


    牧靈遠遠看著黑海上那個巨大的黑影,而後又眯了眯眼睛,盯著黑影身後成千上萬的擺渡人與夜幽船。


    透過牧靈的神態,秋容晚雪猜出他想做什麽,不由擔憂地說道:“我們能渡得過去嗎?”


    “放心吧,小菜一碟。”牧靈笑了笑,他已經選中了目標,隨即吩咐道:“抱緊了,我要過去了。”


    秋容晚雪粉臉一紅,還是依言舒開手臂,緊緊摟著牧靈的虎腰。


    牧靈深深唿吸一口氣,一下子把秋容晚雪移到自己麵前,緊緊環住了她的柳腰,兩人麵對麵地緊緊抱在了一起。


    如此親密的姿態,緊緊地靠著公子爺的胸膛,讓秋容晚雪禁不住全身發燙。


    不過,此時牧靈沒有那個心思去享受豔福,沉喝一聲,血氣翻滾,施展出“千手逆九界”,千手萬臂在身後浮現,宛如托起了三千世界。


    其中的一雙手架起了誅仙矛,矛尖之上,亮起了法則光芒,鋒銳無比,似乎可以將這天捅出一個窟窿。


    “他們真的要過去了!”遠遠看到這一幕,眾多年輕修士頓時嘩然。


    “他們能成功嗎?”不少人心裏暗暗企盼牧靈能夠成功,之前那麽多人嚐試失敗,都已經快讓眾人絕望了,如果他能成功渡過黑海,至少說明並非全無可能。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當然也有人希望牧靈失敗,仙燃皇子就是其中一個。


    “噗!”牧靈終於刺出這“行”字一矛,真言神矛瞬間破空,跨越了亙古。


    這一矛射出的瞬間,牧靈消失了,秋容晚雪也一樣消失了,他們兩人就如同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一般。這一擊,似乎從現在跨越到了遠古,似乎是從這個時空刺到了另外一個時空,似乎已經射出了這個世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哪裏去了?”遠處觀望的許多年輕修士見狀一驚,紛紛四下張望,尋找他們兩人的蹤影。


    一切發生太快了,就在石火電光之間,一箭穿透,竟然射穿了一位擺渡人的頭顱,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一頭栽進了黑海,沉入海中消失不見。


    而不可思議的是,牧靈與秋容晚雪出現在了那艘夜幽船上,他們的姿勢完全沒有變化,依然緊緊地抱在一起。


    “不可能!”眾人大吃一驚,甚至有人不敢相信地跳了起來。


    事實上,搶夜幽船這樣的想法,不是隻有牧靈才會想到,在此之前早就有人考慮過了,但這根本行不通。就算以強大的寶物轟殺過去,他們的寶物也根本殺不到擺渡人,一旦進入黑海的領域,寶物就完全不聽使喚。


    不過,牧靈的誅仙矛當然不是他們的寶物所能相比,隻要刺出行字一擊,就能瞬間帶著牧靈離開,不論是怎麽樣的封印之地,再怎麽樣逆天的封鎖,都難以攔下這一箭。因此牧靈把目標鎖定在擺渡人身上,行字一矛刺出,不但瞬間刺穿了這位擺渡人的頭顱,也在瞬間把牧靈和秋容晚雪帶到這艘夜幽船上。


    可惜他不能鎖住彼岸,否則以行字一擊的逆天,說不準能一擊把兩人帶到彼岸去。牧靈成功奪下了一艘夜幽船,讓所有人震撼不已,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卻偏偏成功了。


    “與擺渡人為敵,不知死活!”仙燃皇子又驚又怒,卻隨即冷笑著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攻擊擺渡人,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在酆都城與鬼使、擺渡人為敵,都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就在牧靈成功奪船之後,巨大的黑影瞬間爆發出可怕的氣息,成千上萬的擺渡人也立即盯上了牧靈。


    “完了,這小子恐怕很快就會被所有的擺渡人生吞活剝了!”有人不由驚唿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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