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恩仇了了
“涵兒，過來。”
輕柔的聲音如同天籟，層層的撞擊在牧涵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雖然心中嬌羞，但是牧涵還是伸出了右手。牧靈微微用力，將牧涵向後一拉，後者順勢倒在了牧靈的懷裏。
“涵兒，剛剛從你身體裏排出的，是骨骼與經脈中的雜質，接下來，我會將你五髒六腑中的雜質一並逼出來，過程會很疼，你忍得住麽？”
牧涵沒有說話，隻是輕點了幾下倔強的小腦袋，漂亮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自信和堅定。
“好！”牧靈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雙指，指尖上紫色火焰熊熊升起，隨後在牧涵周身大穴逐一點下。每一次，牧涵都會覺得一股難以言說的熾熱被灌進身體，然後直衝肺腑，霎時間，灼熱感從體內爆發，源源不斷的向身體中的每一個毛孔傳播。
“堅持住！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牧靈的聲音響起，不似之前溫柔，更多的像是一道命令，但是聽在牧涵的耳中卻還是溫暖異常，那股灼熱感，竟然真的就減弱了下去。
片刻之後，牧涵覺得自己的喉嚨深處泛起了淡淡的甜腥味，隨後，一口黑血陡然噴出。那血漆黑無比，而且宛如固體一般，雖然是血液，但是在地上卻不流動。
“做得好，涵兒。”
在牧靈溫柔的微笑中，牧涵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從溫暖的被窩裏爬了出來，雖然昨晚吐了口血，但是精神上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清爽過。左右看了看，牧靈並沒有在房間裏，她翻身下床，跑到了餐廳。
“醒了？過來把粥喝了。”牧靈把一碗粥放到了桌子上。清涼如水的米湯中安安靜靜的盛放著晶瑩剔透的米粒。牧涵微微皺了皺挺秀的小鼻子，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一碗粥，但是她卻能在散溢在空氣中的香味裏尋找到許多時鮮蔬菜的氣味。
“喝完了粥，陪公子出去找個人。”牧靈看著牧涵喝粥，輕輕地說
一刻鍾之後，牧靈與牧涵出現在了街上，主仆二人皆是一身玄衣，公子宛如謫仙，侍女亦如九天仙子，不染一絲凡塵。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景，逛逛街。時值正午，兩人走進了城西的一間茶館。
“呦，這位公子可是頭一迴賞臉啊！小店二樓有雅間，上好的茶水伺候著。您二位樓上雅間？”茶館的小二見牧靈與牧涵氣質不凡，便主動迎了出來。
牧涵先抬頭看了看牧靈，見後者沒有反對，便上前說道
“前麵帶路吧，上好的茶水和點心。“
“得嘞，您二位樓上請！”
片刻之後，店小二把所有東西都準備了齊全，牧靈才開口說道。
“小二哥知道這西泠城中有一個幹瘦的男人？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眼神總是鬼鬼祟祟的。”
“......您說的？可是郭老三？這小子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正事，倒是昨天似乎發了財了，還來我們這裏買了一罐好茶呢。”店小二沉吟了一下，對牧靈說
“那，小二哥知不知道這人住在哪裏呢？”牧靈將十兩銀子放在了小二手中的盤子上。
“哎呦，知道知道，這點小事哪還用得著公子打賞？他就住在******。他白天一般都在家，您找他去就行了。”
片刻之後，牧靈帶著牧涵找到了郭老三的家。這時候郭老三正好在家，他坐在磨盤旁抽煙，院落中，八九歲的兒子正獨自玩耍，嫋嫋炊煙升起，似乎是妻子正在做飯。
“轟！”一聲巨響之後，院門變成了一地粉碎的木屑。郭老三雖然幹瘦，但是行動倒也算敏捷，雙眼微眯一下，看清了門口的牧靈與牧涵兩人，然後對身後的妻子和孩子說
“進屋去，聽見什麽也別出來。”
“昨天那些銀子花著可還舒心？”牧靈的聲音響起
“嘿，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把你們倆也埋在那房子裏。”郭老三狠狠的說道。既然對方都以這樣的方式出場了，定然是來者不善，多說什麽也是徒然了。
“生活的不錯嘛，隻是你做的那些醃臢事情，你妻兒知道麽？”牧靈說道
“哼！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是素娘想幹什麽。”
“果然是這個賤女人。”郭老三的眼神陰鷙。”既然你這小子想要替人出頭，我就先將你料理了。”
說完，郭老三從腰後抽出了一把短刀，他本人的身上升起了一些淡淡的青色的靈力，然後朝著牧靈飛快的衝了過來。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後天境三重的修為，不過，這麽點實力可不夠看啊。”
“小子，等你死在我的刀下，看你還怎麽逞口舌之力。”
牧靈輕蔑的一笑，伸出右手，一股強橫的吸力從他的掌心處爆發出來，郭老三原本前衝的身體竟然又加快了幾分速度。與此同時，郭老三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飛快的散去，等到身體飛到牧靈麵前的時候，周身靈力幾乎已經散了個幹幹淨淨。
與此同時，牧靈順勢抬腿，右腳直接踏在了郭老三的背上，將其狠狠的踩在了地上，然後用腳尖抬起了郭老三的下巴，讓他跪在了自己的麵前。
“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麽？”牧靈說
“公子......饒命啊......”郭老三滿嘴吐著血沫，艱難的說道
“這種廢話就不要說了，公子懶得聽，今日恩仇必了，你可以上路了。”牧靈手上運起靈力，朝著郭老三的天靈蓋拍下。
“公子手下留人！”郭妻從屋中跑了出來，跪倒在牧靈麵前，孩子一直緊緊的跟在母親的身旁。
“公子，看在孩子年幼的份上，求你饒了我丈夫吧，我願意代他一死。”郭妻連連磕頭。
“娘！”孩子哭喊著
“他的罪孽，隻能由他自己背負，別人無法替代。”牧靈的聲音中沒有情感，手掌閃電般的排在了郭老三的天靈蓋上，後者立時斃命。
“爹！（啊！！！！天啊！！！）”
“你....可知道我丈夫，是多好的夫君，多好的父親麽？”郭妻抱著郭老三的屍體，眼神呆呆的盯著一個方向。
“與我何幹？我隻隨心而為。”牧靈冷冷的說道，帶著牧涵轉身邊走。
“你即非王法，又非天道，憑什麽決定他人的生死？”郭妻吼道
“那你丈夫又憑什麽奪取他人性命？甚至禁錮靈魂，想要人家魂飛魄散？你以為自家幸福就可以不顧他人的死活，這是天道麽？”
“嗬嗬嗬嗬嗬，滿口慈悲，你說你隨心而為，那你就給我記住，你的手上，永遠粘著一個無辜者的血。”郭妻撿起郭老三的短刀，割向了自己的咽喉。
“別做傻事！”牧涵想要阻止她，卻被牧靈攔了下來。
刀鋒割破了動脈，鮮血噴濺而出，灑滿了地麵。
“娘！！！！”孩子撲倒了父母的身邊痛哭了起來。突然，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牧靈。
“我記住你了，總有一天，我會找你報仇的！”
“如果你能走到哪一步，我隨時歡迎。”牧靈說
......
“公子......”雖然已經迴家了，但是牧涵依然沒有緩過神來。
“你覺得公子是個惡人麽？”牧靈說
“沒有，隻是.......他妻兒......”
“公子不是好人，因為當好人沒有什麽意義，惡人做一百件惡事，世人會覺得那是理所當然，但是好人中隻要做一件惡事，是人就會覺得他罪大惡極。這公平麽？這不公平，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給公平一個標準，唯一可以用來衡量的，就隻有你的心了。”牧靈說
“對不起，跟在公子身邊，以後可能會見到更加血腥，更加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能忍受麽？”
“......我不管別人怎麽看待公子，但是對於我來說，公子就是最好的好人，涵兒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會追隨公子的。”
牧靈微笑著摸了摸牧涵的臉。
......
夜半時分，牧靈與牧涵站在院落的中央。牧靈的手中端著兩碗湯，一碗中盛著金黃色的湯，香氣撲鼻，升騰而起的熱氣中浮現出一個仙姿翩翩的美女；另一碗中盛著墨綠色的湯，腥臭無比，升騰而起的熱氣中浮現出一直長滿了綠毛的僵屍。
“素娘，出來吧。”
“公子。”聽到了牧靈的唿喚，素娘在一股黑氣的籠罩中出現在院子裏。雖然聲音依然不好聽，但是語氣已經平和了不少。
“那人已經死了，你的仇已報。現在把這兩碗湯喝了吧，可以讓你補充消耗的靈魂。”牧靈說道。
兩碗湯喝完，素娘竟然褪去了鬼影，恢複了生前時的模樣，等到那湯的效力完全退去之後，素娘方才對著牧靈盈盈下拜。
“多謝公子為素娘報此深仇大恨。”
“你似乎已經過了投胎之期。今後，你就跟著涵兒做個器靈吧。”牧靈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柄沒有器靈的寶劍。那劍的劍柄與劍鞘均如白玉一般，劍神如同一塊寒冰，森冷無比。
“好，從今以後，素娘就忠心輔佐涵姑娘了。”素娘點了點頭，一道白光，閃身進入了寶劍之中。
“素娘，我要用火將劍再鍛造一番，這過程雖然痛苦，但是對於你的靈體也有好處，你要忍住啊。”牧靈說了一句，手中紫火再次騰起，然後將寶劍投入火中，開始鍛造。
“涵兒，之前給你的‘聖心訣’，看懂了麽？”牧靈轉身對牧涵說道
“涵兒愚笨，聖心訣太過繁雜，雖然有公子的講解，也隻能理解個六七成。”
“鬼丫頭，你知道域外那些號稱天才的家夥第一次看這聖心訣也隻能理解個三四成麽？你這話若是讓他們聽見了，非要氣死他們不可。”牧靈笑罵道
“聖心訣一定要熟記於心，等練到一定程度之後，它就會自行運轉。修行之路漫漫無期，唯有勤奮才是捷徑。”牧靈說道
“公子的教誨，涵兒謹記。”
“現在再教你一套劍法，來，我扶你。”
牧靈走到牧涵身後，雙手扶住牧涵的兩臂。當牧涵的背貼再牧靈堅實的胸膛上時，少女心怦然一動，滿滿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頭。
淡金色的月輝灑滿了院落，老榆樹奏響樂章，幾隻夜鶯落在屋簷上鳴唱，不經意間清風拂過，從遠處帶來了幾朵玉白色的梨花，牧靈與牧涵二人再院中舞劍，飄飄然宛若遊龍戲鳳，浩浩乎猶如憑虛禦風。那一刻，全世界都因為這二人而凝固，便是最美的畫卷，應也不過如此。
“聽說了麽？烹天閣的那位少主來三界了。”西泠城的某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那位大人怎麽會到這裏來？莫不是為了尋找什麽不世出的寶物？”另一道聲音響起
“聽說那位大人到凡間遊曆，周身修為散去，所以烹天閣已經打了招唿了。”
“那我們可一定要先找到那位大人，若是被其他勢力先接到了那位大人，那就糟了。”
“恐怕其他勢力已經開始行動了......”
“現在就把人都派出去！快！”
牧靈自然不知道現在西泠城中的各大勢力正在漫天的找他，他現在正帶著牧涵在街上閑逛呢。兩人慢悠悠的朝著西泠城一座最出名的學院走去。雖然牧靈可以指導牧涵進行修煉，但是對於打好基礎這方麵的東西他實在不是太懂，聽說西泠城這座禦靈院在整個雲州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學院，所以他便帶著牧涵來了這裏。
不過此時，他們卻被人攔了下來。
“涵兒，過來。”
輕柔的聲音如同天籟，層層的撞擊在牧涵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雖然心中嬌羞，但是牧涵還是伸出了右手。牧靈微微用力，將牧涵向後一拉，後者順勢倒在了牧靈的懷裏。
“涵兒，剛剛從你身體裏排出的，是骨骼與經脈中的雜質，接下來，我會將你五髒六腑中的雜質一並逼出來，過程會很疼，你忍得住麽？”
牧涵沒有說話，隻是輕點了幾下倔強的小腦袋，漂亮的大眼睛裏充滿了自信和堅定。
“好！”牧靈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雙指，指尖上紫色火焰熊熊升起，隨後在牧涵周身大穴逐一點下。每一次，牧涵都會覺得一股難以言說的熾熱被灌進身體，然後直衝肺腑，霎時間，灼熱感從體內爆發，源源不斷的向身體中的每一個毛孔傳播。
“堅持住！現在是最重要的時候。”牧靈的聲音響起，不似之前溫柔，更多的像是一道命令，但是聽在牧涵的耳中卻還是溫暖異常，那股灼熱感，竟然真的就減弱了下去。
片刻之後，牧涵覺得自己的喉嚨深處泛起了淡淡的甜腥味，隨後，一口黑血陡然噴出。那血漆黑無比，而且宛如固體一般，雖然是血液，但是在地上卻不流動。
“做得好，涵兒。”
在牧靈溫柔的微笑中，牧涵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從溫暖的被窩裏爬了出來，雖然昨晚吐了口血，但是精神上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清爽過。左右看了看，牧靈並沒有在房間裏，她翻身下床，跑到了餐廳。
“醒了？過來把粥喝了。”牧靈把一碗粥放到了桌子上。清涼如水的米湯中安安靜靜的盛放著晶瑩剔透的米粒。牧涵微微皺了皺挺秀的小鼻子，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一碗粥，但是她卻能在散溢在空氣中的香味裏尋找到許多時鮮蔬菜的氣味。
“喝完了粥，陪公子出去找個人。”牧靈看著牧涵喝粥，輕輕地說
一刻鍾之後，牧靈與牧涵出現在了街上，主仆二人皆是一身玄衣，公子宛如謫仙，侍女亦如九天仙子，不染一絲凡塵。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景，逛逛街。時值正午，兩人走進了城西的一間茶館。
“呦，這位公子可是頭一迴賞臉啊！小店二樓有雅間，上好的茶水伺候著。您二位樓上雅間？”茶館的小二見牧靈與牧涵氣質不凡，便主動迎了出來。
牧涵先抬頭看了看牧靈，見後者沒有反對，便上前說道
“前麵帶路吧，上好的茶水和點心。“
“得嘞，您二位樓上請！”
片刻之後，店小二把所有東西都準備了齊全，牧靈才開口說道。
“小二哥知道這西泠城中有一個幹瘦的男人？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眼神總是鬼鬼祟祟的。”
“......您說的？可是郭老三？這小子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正事，倒是昨天似乎發了財了，還來我們這裏買了一罐好茶呢。”店小二沉吟了一下，對牧靈說
“那，小二哥知不知道這人住在哪裏呢？”牧靈將十兩銀子放在了小二手中的盤子上。
“哎呦，知道知道，這點小事哪還用得著公子打賞？他就住在******。他白天一般都在家，您找他去就行了。”
片刻之後，牧靈帶著牧涵找到了郭老三的家。這時候郭老三正好在家，他坐在磨盤旁抽煙，院落中，八九歲的兒子正獨自玩耍，嫋嫋炊煙升起，似乎是妻子正在做飯。
“轟！”一聲巨響之後，院門變成了一地粉碎的木屑。郭老三雖然幹瘦，但是行動倒也算敏捷，雙眼微眯一下，看清了門口的牧靈與牧涵兩人，然後對身後的妻子和孩子說
“進屋去，聽見什麽也別出來。”
“昨天那些銀子花著可還舒心？”牧靈的聲音響起
“嘿，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把你們倆也埋在那房子裏。”郭老三狠狠的說道。既然對方都以這樣的方式出場了，定然是來者不善，多說什麽也是徒然了。
“生活的不錯嘛，隻是你做的那些醃臢事情，你妻兒知道麽？”牧靈說道
“哼！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是素娘想幹什麽。”
“果然是這個賤女人。”郭老三的眼神陰鷙。”既然你這小子想要替人出頭，我就先將你料理了。”
說完，郭老三從腰後抽出了一把短刀，他本人的身上升起了一些淡淡的青色的靈力，然後朝著牧靈飛快的衝了過來。
“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後天境三重的修為，不過，這麽點實力可不夠看啊。”
“小子，等你死在我的刀下，看你還怎麽逞口舌之力。”
牧靈輕蔑的一笑，伸出右手，一股強橫的吸力從他的掌心處爆發出來，郭老三原本前衝的身體竟然又加快了幾分速度。與此同時，郭老三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正在飛快的散去，等到身體飛到牧靈麵前的時候，周身靈力幾乎已經散了個幹幹淨淨。
與此同時，牧靈順勢抬腿，右腳直接踏在了郭老三的背上，將其狠狠的踩在了地上，然後用腳尖抬起了郭老三的下巴，讓他跪在了自己的麵前。
“現在你還有什麽可說的麽？”牧靈說
“公子......饒命啊......”郭老三滿嘴吐著血沫，艱難的說道
“這種廢話就不要說了，公子懶得聽，今日恩仇必了，你可以上路了。”牧靈手上運起靈力，朝著郭老三的天靈蓋拍下。
“公子手下留人！”郭妻從屋中跑了出來，跪倒在牧靈麵前，孩子一直緊緊的跟在母親的身旁。
“公子，看在孩子年幼的份上，求你饒了我丈夫吧，我願意代他一死。”郭妻連連磕頭。
“娘！”孩子哭喊著
“他的罪孽，隻能由他自己背負，別人無法替代。”牧靈的聲音中沒有情感，手掌閃電般的排在了郭老三的天靈蓋上，後者立時斃命。
“爹！（啊！！！！天啊！！！）”
“你....可知道我丈夫，是多好的夫君，多好的父親麽？”郭妻抱著郭老三的屍體，眼神呆呆的盯著一個方向。
“與我何幹？我隻隨心而為。”牧靈冷冷的說道，帶著牧涵轉身邊走。
“你即非王法，又非天道，憑什麽決定他人的生死？”郭妻吼道
“那你丈夫又憑什麽奪取他人性命？甚至禁錮靈魂，想要人家魂飛魄散？你以為自家幸福就可以不顧他人的死活，這是天道麽？”
“嗬嗬嗬嗬嗬，滿口慈悲，你說你隨心而為，那你就給我記住，你的手上，永遠粘著一個無辜者的血。”郭妻撿起郭老三的短刀，割向了自己的咽喉。
“別做傻事！”牧涵想要阻止她，卻被牧靈攔了下來。
刀鋒割破了動脈，鮮血噴濺而出，灑滿了地麵。
“娘！！！！”孩子撲倒了父母的身邊痛哭了起來。突然，他抬起頭，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牧靈。
“我記住你了，總有一天，我會找你報仇的！”
“如果你能走到哪一步，我隨時歡迎。”牧靈說
......
“公子......”雖然已經迴家了，但是牧涵依然沒有緩過神來。
“你覺得公子是個惡人麽？”牧靈說
“沒有，隻是.......他妻兒......”
“公子不是好人，因為當好人沒有什麽意義，惡人做一百件惡事，世人會覺得那是理所當然，但是好人中隻要做一件惡事，是人就會覺得他罪大惡極。這公平麽？這不公平，這世界本來就沒有給公平一個標準，唯一可以用來衡量的，就隻有你的心了。”牧靈說
“對不起，跟在公子身邊，以後可能會見到更加血腥，更加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能忍受麽？”
“......我不管別人怎麽看待公子，但是對於我來說，公子就是最好的好人，涵兒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會追隨公子的。”
牧靈微笑著摸了摸牧涵的臉。
......
夜半時分，牧靈與牧涵站在院落的中央。牧靈的手中端著兩碗湯，一碗中盛著金黃色的湯，香氣撲鼻，升騰而起的熱氣中浮現出一個仙姿翩翩的美女；另一碗中盛著墨綠色的湯，腥臭無比，升騰而起的熱氣中浮現出一直長滿了綠毛的僵屍。
“素娘，出來吧。”
“公子。”聽到了牧靈的唿喚，素娘在一股黑氣的籠罩中出現在院子裏。雖然聲音依然不好聽，但是語氣已經平和了不少。
“那人已經死了，你的仇已報。現在把這兩碗湯喝了吧，可以讓你補充消耗的靈魂。”牧靈說道。
兩碗湯喝完，素娘竟然褪去了鬼影，恢複了生前時的模樣，等到那湯的效力完全退去之後，素娘方才對著牧靈盈盈下拜。
“多謝公子為素娘報此深仇大恨。”
“你似乎已經過了投胎之期。今後，你就跟著涵兒做個器靈吧。”牧靈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柄沒有器靈的寶劍。那劍的劍柄與劍鞘均如白玉一般，劍神如同一塊寒冰，森冷無比。
“好，從今以後，素娘就忠心輔佐涵姑娘了。”素娘點了點頭，一道白光，閃身進入了寶劍之中。
“素娘，我要用火將劍再鍛造一番，這過程雖然痛苦，但是對於你的靈體也有好處，你要忍住啊。”牧靈說了一句，手中紫火再次騰起，然後將寶劍投入火中，開始鍛造。
“涵兒，之前給你的‘聖心訣’，看懂了麽？”牧靈轉身對牧涵說道
“涵兒愚笨，聖心訣太過繁雜，雖然有公子的講解，也隻能理解個六七成。”
“鬼丫頭，你知道域外那些號稱天才的家夥第一次看這聖心訣也隻能理解個三四成麽？你這話若是讓他們聽見了，非要氣死他們不可。”牧靈笑罵道
“聖心訣一定要熟記於心，等練到一定程度之後，它就會自行運轉。修行之路漫漫無期，唯有勤奮才是捷徑。”牧靈說道
“公子的教誨，涵兒謹記。”
“現在再教你一套劍法，來，我扶你。”
牧靈走到牧涵身後，雙手扶住牧涵的兩臂。當牧涵的背貼再牧靈堅實的胸膛上時，少女心怦然一動，滿滿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頭。
淡金色的月輝灑滿了院落，老榆樹奏響樂章，幾隻夜鶯落在屋簷上鳴唱，不經意間清風拂過，從遠處帶來了幾朵玉白色的梨花，牧靈與牧涵二人再院中舞劍，飄飄然宛若遊龍戲鳳，浩浩乎猶如憑虛禦風。那一刻，全世界都因為這二人而凝固，便是最美的畫卷，應也不過如此。
“聽說了麽？烹天閣的那位少主來三界了。”西泠城的某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那位大人怎麽會到這裏來？莫不是為了尋找什麽不世出的寶物？”另一道聲音響起
“聽說那位大人到凡間遊曆，周身修為散去，所以烹天閣已經打了招唿了。”
“那我們可一定要先找到那位大人，若是被其他勢力先接到了那位大人，那就糟了。”
“恐怕其他勢力已經開始行動了......”
“現在就把人都派出去！快！”
牧靈自然不知道現在西泠城中的各大勢力正在漫天的找他，他現在正帶著牧涵在街上閑逛呢。兩人慢悠悠的朝著西泠城一座最出名的學院走去。雖然牧靈可以指導牧涵進行修煉，但是對於打好基礎這方麵的東西他實在不是太懂，聽說西泠城這座禦靈院在整個雲州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學院，所以他便帶著牧涵來了這裏。
不過此時，他們卻被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