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蜥吞吃掉冰蜥後,身形暴漲,全身光芒大盛,火紅淡藍兩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照亮了整個空間,十分耀眼。


    過了片刻,光芒才漸漸消失,一個通體灰白,隻有一個頭顱的蜥蜴出現在吳清濤的眼中。而且較於之前的冰蜥和火蜥,眼前的這隻灰白色蜥蜴體型變小了一些,但是實力卻增強了許多倍。


    若是吳清濤將那蜥蜴身上的鱗片揭開,就會發現鱗片裏麵的皮膚上有細細的火紅色和淡藍色條紋。象征冰與火兩種屬性,流露於皮膚表麵,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雖然看上去氣勢十分強盛,其實這也是力量掌控不夠的原因,導致控製不住氣息,泄露出去。


    不過最奇異的,還是那一雙異色的眼睛,火紅色的左眼,淡藍色的右眼,都如同寶石般散發著晶瑩的光芒,看著十分詭異。


    吳清濤皺起了眉頭,從氣勢上可以察覺出眼前的這隻蜥蜴因為某種特殊的方式,導致冰火兩種相衝的屬性暫時融合在一起,使得蜥蜴的實力暴增,達到了獸靈境的門檻。


    強大的獸靈境的靈獸,足以對抗赤山烽,血途河,甚至風行白這般實力的修煉者。


    不過眼前的這隻蜥蜴卻是因為冰火相融,強行提升,才達到了獸靈境。缺少對於獸靈境的理解,而且還不能完美的控製住身上的氣息。


    所以吳清濤應該還有得打!


    雙頭炎冰蜥,也算是十分奇葩的物種了。眼前的這隻蜥蜴,強橫的氣息讓吳清濤不敢懈怠,手持著風吟劍,與那蜥蜴對峙著。


    令吳清濤不解的是,一直顯得很瘋狂,嗜血,殘忍,悍不畏死的初生境和幼長境的雙頭炎冰蜥看到灰白蜥蜴出現後,眼中居然流露出畏懼的神色,慌亂的叫著,紛紛逃竄,逃離了洞穴。


    幾條倒黴的雙頭炎冰蜥正好在灰白蜥蜴的旁邊,沒來得及逃跑,便被灰白蜥蜴一爪抓住,然後張開嘴巴,一口將其咬死,吞吃進肚子裏。


    灰白蜥蜴吞吃的速度極快,足足吃掉了好幾個雙頭炎冰蜥,洞穴內的所有雙頭炎冰蜥才徹底逃離,空蕩蕩的洞穴內隻剩下了吳清濤和灰白蜥蜴。


    吳清濤明顯感覺到,灰白蜥蜴吞吃掉雙頭炎冰蜥後,氣息穩定了不少。


    想必未成年的雙頭炎冰蜥體內肯定有讓冰火兩種相衝屬性互存的基因,所以灰白蜥蜴必須不停地吞吃雙頭炎冰蜥,獲得基因,才能穩定體內狂暴的氣息,控製自身力量。


    虎毒不食子,但是灰白蜥蜴居然為了力量,吞吃掉自己的後代,簡直是連畜牲都不如!


    想到這裏,吳清濤一手提著劍,一手運起朝陽烈火掌,腳下踩著瞬步,朝著灰白蜥蜴而去。


    嘰嘰~


    灰白蜥蜴興奮地叫了幾聲,毫不猶豫地迎上去,血口大張,試圖將吳清濤給一口吞吃掉。


    哐當!


    灰白蜥蜴一口將風吟劍咬住,接著利爪揮向吳清濤,十分淩厲,爪尖似乎還有一點紅色的光芒。


    吳清濤沒有躲避,反而是施展出朝陽烈火掌,以極其強橫的掌勁,帶著熊熊燃燒的烈焰,硬碰硬地,對上了灰白蜥蜴的利爪。


    砰!


    兩者碰撞在一起,強勁的衝擊力反作用到自身上,吳清濤和灰白蜥蜴都同時後退,體內不斷地激蕩,氣血翻湧。


    剛才那一掌,吳清濤少說也用了幾萬斤的力量,再加上朝陽烈火掌,居然和灰白蜥蜴打了個平手!


    吳清濤終於露出一絲興奮地笑容,腳踩瞬步,一手風吟劍,一手朝陽烈火掌。同時心裏默念起燃燒經的口訣,萬物由火,焚身碎骨,以及火焰紅蓮觀想大法。


    時隔大半年,終於遇上能夠全力施為,痛快一戰的對手了。


    吳清濤變得無比認真,氣勢強橫,身上似乎有一種無形熾熱的氣息散發開來,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氣息給點燃,燃燒起來。


    看到吳清濤的變化,灰白蜥蜴居然和吳清濤一樣,內心同樣渴望戰鬥!


    不可思議地,灰白蜥蜴竟然像人一樣,僅憑後肢站立起來,而前爪充滿了寒冰與火焰的氣息,一冷一熱,雙眼精光大放。


    原本有些平穩的氣息再次變得狂暴起來,而且是沒有刻意壓製的狂暴,在氣勢上,隱隱與吳清濤相抗衡。


    灰白蜥蜴還很人性化地,伸出細長的舌頭在利爪上舔了舔,似乎在品嚐什麽,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戲謔的神色。


    戰鬥就如同導火線,一觸即發!


    一人一獸同時衝向對方,激戰在一起。


    蘇仙太變態,和他打隻會被虐,一點戰鬥的體驗感都沒有。而小劍實力太差,也就比火蜥和冰蜥強上一些,沒有達到獸靈境的程度。所以吳清濤久逢對手,恨不得將自身所學一一施展。


    冰火相融,威力卻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而是成倍增長。尤其是灰白蜥蜴將冰火兩種氣息融合在一起,吐向吳清濤。


    吳清濤拿劍格擋,結果混合氣息爆發開來,威力巨大,險些將洞穴炸塌,吳清濤也為此受了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霧。


    灰白蜥蜴看到吳清濤吐血後,全身鱗片大開,仿佛人的毛孔舒張一般,十分高興地吸收掉血霧,然後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像是吃到了人間美味一般。


    “嘿嘿,哥的血你都敢吃,真是不要命了。”吳清濤冷笑一聲,擦拭掉嘴角的血跡。


    “我以我血,化為火焰。燃燒靈魂,徹底破滅!小蜥蜴,再見了,火焰紅蓮觀想大法,給我燃燒!”


    吳清濤嘿嘿笑道,然後大喝一聲,以無形的紅蓮之火,點燃被灰白蜥蜴吞吃進去的吳清濤的鮮血,化為熊熊火焰,在灰白蜥蜴的體內燃燒。


    早在一開始,吳清濤就發現了灰白蜥蜴的致命弱點,那就是平衡!


    不管灰白蜥蜴是如何將冰火兩種相衝的屬性融合在一起的,但是冰與火的氣息互相纏繞在一起,始終涇渭分明。


    就像兩種顏色不一樣的沙子摻雜在一起,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這種強行融合有很多弊端,比如吳清濤隻要試圖打破冰與火之間的微妙平衡,就可以讓灰白蜥蜴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您,您是?”那黑衣人看到佝僂老者走進來,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似乎走進來的不是日暮老人,而是上古兇神一樣。


    五行門老祖級別的人物,黑衣人都在畫像上看過,絕對沒有眼前的這位老者。


    “看來我隱居太久,都沒人記得我了。”佝僂老者有些感歎,抬起頭,似乎在迴憶什麽。但是接著轉頭看向黑衣人,沉聲說道:“老夫蘇仙。”


    “西北望,斬天驕,莫非,您,您是,”黑衣人把老者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傳說,一個象征著整個年代的傳說。


    “東坡居士,離合道人,癲狂老祖,傳聞您早已飛升天界。沒想到,您居然還在世上。”黑衣人顯然被嚇懵了,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蘇仙,是將近一千年前的人物,本來是俗世一個王朝裏落魄的官員,頗具才華,深得當朝宰相的賞識。可惜遭人妒忌,被敵對政係誣陷,在蘇仙做的詩詞中取一些自認為有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句子,斷章取義,試圖扭曲事實,誣告蘇仙暗中指責朝廷,對當今聖上不敬。


    蘇仙當時麵臨人生最大的危機,群臣倒蘇,使得皇帝聽信讒言,欲將蘇仙滿門抄斬。所幸宰相一係上書,誓死保蘇仙,這才讓在牢獄裏待了幾個月,幾近砍頭邊緣的蘇仙才得以生存下來。


    不過出獄後的蘇仙,被派至東關邊境,擔任先鋒官,統領刀尖軍。


    文官出身的蘇仙,卻在邊關擔任武將,還是帶領刀尖軍這種炮灰軍隊,顯然是政敵並沒有放過蘇仙,目的隻有一個,想讓蘇仙死。


    隻可惜,至那以後,蘇仙仿佛是變了個人一般,在東關邊境居住了十年之久,由於蘇仙的帳篷在東邊的一個小山坡上,被後人稱之為東坡居士。蘇仙也時常以居士自稱。


    在邊關征戰十年,蘇仙每迴都親自帶頭衝鋒,帶領刀尖軍在敵軍內大殺四方,屍骸遍地,血流成河。殺得敵軍膽寒,膽怯,徹底畏懼蘇仙,並將蘇仙稱之為屠夫,身染數十萬敵軍鮮血的劊子手。


    也就是在那裏,硝煙彌漫,紅土連天的戰場上,蘇仙悟出了自己的道。


    後來,蘇仙謊稱身體不適,辭官迴鄉,在南方的一座小島上定居,建立了離合道觀,與慕名而來的人一起論道。蘇仙因此也落了個離合道人的稱唿。


    至於癲狂老祖這個稱謂,乃是蘇仙在斬殺天驕狼王之後,被世人冠上的稱號。


    據傳,當時蘇仙在南方傳道,不少修煉者慕名而來,與蘇仙一起論道,證道,交流心得,使得蘇仙獲得了不少人的讚譽,名聲在外,越穿越遠。


    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北天驕,天驕狼王與蘇仙結了仇怨,蘇仙提著劍,從南方一路奔襲到了北方,將天驕狼王斬殺。當時天驕狼王已經是半步合一的境界了,但還是被蘇仙一劍斬殺,無人能攔。


    後來蘇仙在北方大開殺戒,接連斬殺數名獸王,才得以平息怒火。


    後來,人們推測可能是蘇仙的美名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種種原因導致了蘇仙對上了天驕狼王。還有一種推測就是蘇仙雖然踏上了修煉之途,但還是心係百姓,不忍看到北方百姓遭到妖獸的荼毒,所以才出手,做出了轟動四方的舉動。


    隻是後來,也隻是後來而已。沒人知道蘇仙為什麽如此瘋狂,癲狂,這件事情過了之後百年,蘇仙也隱居了,再也沒有露過麵。


    但是在那個時代,蘇仙對道的理解無人能出其右,被認為是最接近天界的人。


    所以自蘇仙隱居後,人們都認為蘇仙已經飛升天界了,誰能想到居然隱居在五行門裏麵。


    “小子,沒想到你還記得老夫,不錯,就看在這份上,我可以留你全屍,有什麽遺言趕緊說吧,說不定老夫可以幫你一把。”蘇仙摸了摸胡須,心有感喟。


    別忘了,蘇仙還有個屠夫的稱號,乃是手淋鮮血,用無數人命換來的。


    “在下落到老祖您手裏,在下認命了,不過在下有一個請求,”那黑衣人一咬牙,說道:“那就是死之前,能否讓在下見識一下您的離合劍術。”


    “哈哈哈,沒想到我這麽多年沒用劍,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的離合劍術。小子,老夫滿足你。這一劍,刺你眉心!”


    佝僂老者蘇仙舉起右手,並起劍指,一道透明的劍氣從指尖傳出,毫無聲息地,刺穿了黑衣人的眉心。


    那黑衣人目光熾熱地看著蘇仙出手,在蘇仙抬起手的那一刻,屋子裏的空氣陡然一變,仿佛無數利劍深深隱藏在空氣中,殺機彌漫。似乎每一處,每一個角落,都是死局。


    不過蘇仙隻是針對黑衣人一人,吳清濤並未感受到黑衣人所麵對的壓力,那種從四麵八方碾壓而來的必死的氣息。


    解決了黑衣人後,吳清濤也恢複了正常。剛才黑衣人與蘇仙的對話完全落入了吳清濤的耳朵裏,不過吳清濤在洪荒大陸也才半年的時間,不知道蘇仙是何人物。


    最起碼是老祖級別,斬殺不少老祖的存在,十分兇悍,還是五行門的人。這是吳清濤得出的結論。


    “晚輩吳清濤,拜見癲狂老祖。”吳清濤可以行動後,立馬下床,行禮道。


    “嗯。”蘇仙淡淡應道,將劍指收迴,負手在背後,頗有高人氣質。


    “多謝老祖救命之恩,清濤沒齒難忘。”吳清濤再次行禮道。


    “舉手之勞而已,小子,聽說你是先天之軀,火神屬性?”蘇仙擺擺手,問道。


    “是的。”吳清濤低頭謙遜說道。


    “底子紮實,境界還可以,定天心,十萬八千巨力,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隻可惜虹雲那小子事太多,沒時間教你。”蘇仙頗為讚許地看著吳清濤笑道。


    吳清濤一聽,眼睛頓時亮了。看這意思,蘇仙是對自己有意思啊。


    “多謝老祖誇獎,清濤惶恐。”不過吳清濤還是一副身為晚輩該有的姿態,盡力博得蘇仙的賞識。


    果不其然,蘇仙圍著吳清濤走了一圈,細細打量吳清濤,中間還拿手指戳了戳吳清濤。最後迴到吳清濤麵前,說道:


    “小子,看你資質不錯,想不想跟老夫學劍。”


    “這血嬰丹倒是好東西,隻可惜是拿無辜嬰兒煉製而成的,裏麵蘊含的怨念極深。若是煉化了,必定怨念纏身,不值得。”吳清濤看著血嬰丹搖搖頭,於是便將其捏碎,釋放出裏麵怨魂,又念了一段往生咒,送其輪迴。


    模糊中,吳清濤似乎看到了許多嬰兒純潔的靈魂投入了輪迴通道,開始新的人生。白白嫩嫩地嬰兒紛紛迴頭衝著吳清濤發出歡快的笑聲,似乎在表達對吳清濤的感激之情。


    一瞬間,吳清濤覺得全身輕鬆了許多,渾身舒爽無比。無論是修羅炎魔獅,還是死在吳清濤手上的聖血宗弟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絲怨念留在吳清濤身上,不停地糾纏著,企圖化為心魔,使得吳清濤墮落。


    這些都是在天道的運轉下,冥冥之中注定的,即便吳清濤修為再高,也擺脫不了命運。


    此時吳清濤已經在雲國一個名叫風清城的地方,化名為張良,是一個死在吳清濤手上的倒黴蛋,聖血宗一名很普通的外門弟子。


    風清城是軍隊的一處據點,駐紮過萬人,而且也是雲國八大糧倉之一,負責南麵邊境的糧草供給。


    吳清濤的打算就是一把火燒了糧倉,到時候邊境就真的大亂,混水摸魚就簡單多了。之前都隻是小打小鬧而已。


    糧倉據點在風清城後方約一裏的地方,守備森嚴,兵力防備絲毫不弱於邊境,而且高手眾多,尋常人根本靠近不得。


    不過以吳清濤的修為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吳清濤還喬裝成了聖血宗弟子,更容易混進去。


    隻是簡單的打探了下情況,吳清濤也給風行才發了符令,相信風行才很快便能趕過來。


    從昨天晚上,吳清濤就開始策劃了,待得半夜,吳清濤才動身。


    人數,糧草,裝備,象征著一個國家的實力。人數再多,沒有糧草和裝備支撐,也是發揮不出作用的。


    總不能叫人餓著肚子去空手奪白刃吧。


    “嘿嘿,幹完這一票,就去雲城。隔了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會有什麽變故。”吳清濤穿著聖血宗弟子的衣物,還將麵蒙住,不檢查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吳清濤早就發現了,這些聖血宗弟子出邊境的時候,哪個不是跟大爺似的,那些士兵誰敢攔?


    整個糧倉看上去十分規矩,周圍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帳篷是士兵睡覺的地方,如同八卦陣一般,越往裏麵,一個個圓包狀的倉庫越多,裏麵裝滿了糧食,喂馬的草料,還有衣物,武器等等,最中間的,是一座三層高的塔樓,各個方向都有士兵站崗,而且個個都是眼力驚人,注意力特別集中,但凡有些動靜都有可能引起他們的警覺。


    吳清濤低著頭,徑直朝裏走去。


    “大人,還請出示身份令牌!”門口站崗士兵攔住了吳清濤,倒是絲毫不懼,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有急事要見你們將軍,若是耽誤了,你們可擔待不起。”吳清濤聲音陰冷,但還是掏出了令牌。


    “大人請進,將軍正在帳房休息。”那士兵檢查後,急忙讓步,給吳清濤指明了地點。


    “哼!”吳清濤假裝出一絲不悅,便走了進去。


    “魏將軍,別來無恙啊。”吳清濤走進帳房,裏麵雖寬敞,但是十分簡陋,除了主將坐的長條椅子,前麵一條桌,上麵堆著一些沙子,沙子上麵插滿了大大小小的旗幟,看上去似乎是作戰地圖。


    還有就是左右兩排椅子,還有四周一人高的燭台,放著燃燒的蠟燭,顯得不是那麽昏暗。


    長條椅子上睡著一個人,身上胡亂的披了一條毯子,毯子一角都拖到了地上,連盔甲都不脫。


    那人聽到吳清濤的話後,立馬驚醒,一看吳清濤的裝扮,頓時鬆懈下來。


    “原來是聖血宗大人,不知大人來此處有何吩咐?”那人生得濃眉大眼,聲音也十分粗獷。


    “魏敬東,以身作則,愛兵如子,是位好將軍,可惜了。”吳清濤說罷,手一揮,一枚石子飛出去,穿透了那人的腦袋,即便帶著頭盔,也毫無阻力。


    隨即吳清濤從戒指裏掏出準備好的油脂,肆意地灑在裏麵,隨後將燭台打翻,將其引燃。


    隻見火勢蔓延很快,轉眼間變成了熊熊大火,而吳清濤做完這些後便是離去,連守門的兩名士兵進來時發現情況不妙,也順手被吳清濤解決了。


    黑夜裏,火光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的,更何況主將帳房。火勢一起,立刻就有士兵發現了,整個軍營頓時騷動起來,開始滅火。


    而縱火犯吳清濤來到一處倉庫,裏麵是士兵過冬的棉衣,棉被,還有裏麵塞了羊毛的靴子。隨即吳清濤將油脂淋在這些衣物上,轉身往外走時,將火折子隨意地往後一丟,像極了電影裏主角往後丟煙頭的動作,特別有範。


    蓬地一聲,整個倉庫都起了火,尤其是,棉花這種東西,稍微落點火星子在上麵都能燙個大洞,更何況還淋了油脂。


    不過吳清濤如此裝逼的動作終究是被人發現了不妥。


    一排士兵將吳清濤圍住,準備進行盤問。


    可惜吳清濤並未打算給他們機會,風吟劍一出,隻見一道寒光如龍,吳清濤出現在十步開外,途中血濺五尺,頭顱拋飛。


    “敵襲!敵襲!”營內開始分出了一部分士兵專門對付吳清濤,不得不說,這群士兵素質極高,反應極其迅速。


    吳清濤並未打算與他們糾纏,而且沒有高手,根本攔不住吳清濤。不過吳清濤也知道,此舉肯定會驚動風清城內的高手,所以吳清濤四處放火,殺人,做得差不多了,才離開。根本沒有人攔得住。


    離開後,吳清濤來到了和風行才會麵的地方。


    一個安靜的屋子裏,風行才正坐著,連燈都不點,漆黑無比。


    “大哥,抱歉我來晚了。”吳清濤走進屋子,摘掉麵罩。


    “三弟,方才城裏騷動,又見遠處火光四起,正好是你來的方向,應該是你的傑作吧。”風行才看到吳清濤安然無恙,而且修為更精進,氣息悠長無比。


    畢竟吳清濤接連戰鬥,整個人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隻有真正殺過人,經曆過生死磨礪的人才會有的一種鐵血般的氣質。


    “小打小鬧而已。”吳清濤迴答道:“大哥,雲城情況如何?師門老祖都還好吧。”


    “很麻煩,老祖他們雖無生命危險,但是被困在雲城中,出去不得,還有幾個門派的老祖,也被困在裏麵。若非太一門,大道宗老祖趕來,後果不堪設想。”風行才眉頭緊皺,顯然事態極其嚴重,很有可能會給五行門帶來巨大的災難。


    “聖血宗潛伏這麽多年,一朝發難,根本不是五行門能夠承受的。隻是我們修為低微,根本插不上手。”吳清濤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五行門雖然強大,但畢竟不是頂尖門派,底蘊也一般。


    “老祖的事情,我們是無能為力,能做的隻有盡量斬殺聖血宗餘孽。”風行才道:“而且萬嬰育血晶果的成熟,也就在這幾天了。到時候雲城肯定會有一場大戰,待聖血宗老祖隕落,我們五行門還有其他正道門派會聯合起來,圍剿聖血宗餘孽,不給他們留任何活路!”


    “好!到時候我們兄弟聯手,殺盡聖血宗餘孽!”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此時,蕭雲從門外走進來,和道。


    風行才,蕭雲,吳清濤三兄弟又聚到了一起,商量著各種計謀手段,直至破曉。


    “你這是什麽功法?!?天級功法也不一定有如此威力。”血星河越打越心驚,一個煉氣三十二周天的人居然能跟他打得難分難解。


    而且身體力量遠遠強悍於他!


    “嘿嘿,你猜?”吳清濤一臉賤笑,一招招劍法淩厲無比,無形的紅蓮之火附著在劍刃上,每一次交手都對血星河的靈魂造成創傷。


    不過吳清濤也不好過,血星河的血衍神功運用得明顯比馮飛要高明得多,不止是牽引吳清濤體內血氣澎湃,隱隱有逆流的現象。


    而且血星河居然還能以精神意念波動開來,使得吳清濤產生幻象,似乎和吳清濤交手的不是血星河,而是來自地獄的魔頭!對吳清濤幹擾極大。


    但終究是血星河修為高深,漸漸壓著吳清濤打,而且血星河劍法高超,不是吳清濤這個半吊子能比的。


    最主要的,燃燒經雖然可以燃燒世間萬物,不過吳清濤對於燃燒經的理解還是太淺顯了,等於是燃燒經相當於天上太陽,而吳清濤還在利用太陽曬衣服的階段。若是完全發揮燃燒經全部威力,足以傲視整個洪荒大陸!


    而且隨著吳清濤身上傷口增多,越來越有利於血星河施展血衍神功。血衍神功以生靈血液為基礎,可以衍生出各種神通!吳清濤也感覺到傷口不但難以愈合,而且血流不止,整個人都成了血人,當真是浴血奮戰了。


    “小子,去死!!!”


    血星河猛烈地一劍,刺破吳清濤的防禦,一劍刺在吳清濤的腹部,鮮血頓時泊泊流出,被血衍神功吸引,順著長劍化為血液精華,被血星河吸收,煉化。


    吳清濤感到無比痛楚,身形不穩,險些倒在地上。手也僵硬了,差點握不住風吟劍。


    “小子,告訴我你修煉的功法,我可以給你個痛快!”血星河臉上露出殘忍地笑容,吳清濤在他眼裏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咳!咳!想學嗎?跪下來咳!跪下來叫爺爺,爺爺就教你。”吳清濤臉色蒼白,生命精華在飛速流失,被血星河煉化,補充自身。


    “小子,你找死!”血星河聽罷大怒,猛地把劍往前推動了幾分,險些刺穿吳清濤的身體。“再不說,我就狠狠地折磨你,將你四肢全切下來,眼珠子舌頭都挖出來,浸在毒血裏,在痛苦中死去。”


    “咳!你,過來,我告訴你…”吳清濤此時已虛弱無比,不停地咳血,說話都很費力。


    血星河聽罷,眼睛一亮,急忙靠過去。


    “功法就是萬,萬物皆不滅,唯我能永恆!火焰紅蓮,燃燒吧!!!”吳清濤如同迴光返照般,身上燃起火焰,一把抓住血星河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


    血星河隻覺得體內突然燃燒起來,原來吳清濤受傷是真,不過並非看上去那麽重。被血星河煉化的生命精華被吳清濤烙上了神魂印記,隱藏在深處,並沒有被發現。


    正等著這一刻,血星河以為吳清濤已是窮途末路,吳清濤又是以自身功法誘惑,使得血星河放鬆警惕的一刹那,吳清濤突然發難,點燃生命精華,化為紅蓮之火,在血星河體內燃燒。


    從一開始的示敵以弱,然後是全力爆發,再被壓製,被血星河重傷,最後突然的發難…可謂是計謀一環扣一環,使得血星河措手不及,無法壓製體內紅蓮之火,筋脈被燒得盡斷,靈魂也受到重創,全身毛孔都開始冒煙。


    從一開始,吳清濤就做好了以命搏命的準備。


    “對哥說那三個字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去死吧!”吳清濤催動燃燒經,將其燃燒,化為灰燼!


    “小子,你不要得意!聖血宗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血星河完全動彈不得,火焰紅蓮太過霸道,再加上是突然發難,血星河算是栽了跟頭,落到了吳清濤的手裏。


    “聖血宗無惡不作,就是個禍害!我會親手殺了你,然後慢慢地,覆滅你們聖血宗!凡是聖血宗人,我會一個不留,統統殺光!對了,你不是想得到我的功法嗎?我告訴你,我的功法就是…”


    吳清濤嘴臉露出一抹冷笑,緩緩說道:“神王傳承,神級功法,萬物不滅永恆燃燒經!去死吧!紅蓮之火!給我焚燒!萬物由火,給我煉化!焚身碎骨,唯我不滅!”


    吳清濤同時盡全力催動,血星河毫無反抗之力,眼睜睜看著火焰燒身,將腹部燒成了空腔,所有的靈氣,生命精華逸散在空中,被吳清濤吸收,一一煉化。


    “不!!!”


    血星河不甘地咆哮,可惜還是靈魂消散,徹底死亡。


    而吳清濤一掌將血星河徹底粉碎,靈魂都變成碎片,連圓滿之意也被吳清濤吸收得幹幹淨淨,徹底煉化,成就自己的意誌。


    就連血星河插在吳清濤腹部的劍,也被吳清濤拔了出來,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身上連一道傷疤都沒留下。


    “嘿嘿,跟哥鬥?”吳清濤心裏十分高興,不僅完美恢複,修為更是提升到了三十五周天!


    最重要的,還是煉化了血星河的圓滿之意,變成吳清濤的意誌,徹底感悟。相信今後吳清濤跨越八十一周天,修煉到一百零八周天就會容易一些。


    而且吳清濤更能完美地發揮出身體力量,戰鬥水平也能提高幾個檔次。


    吳清濤知道和血星河戰鬥激烈,很有可能引來其他人,而且吳清濤目的也達到了,收了血星河的財物後,喬裝成聖血宗弟子,準備混進雲國,與風行才會麵。


    就在吳清濤穿戴好後,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過來,身高八尺,臉上線條明朗,十分英俊。


    “你是?”吳清濤頓時警惕起來,問道。


    “師弟莫慌,師兄是血途河,你到這裏時可有什麽發現?”那男子,血途河說道。


    吳清濤心頭一驚!


    血途河!


    聖血宗鼎鼎有名的天才血途河,煉氣後期,足以碾死自己!


    幸好吳清濤早就隱藏好自己,圓滿之意被吳清濤埋在靈魂深處,時刻感悟。不過此時吳清濤不敢有任何念頭,但凡有一絲異樣,都有可能引起血途河的察覺。


    “狼崽子跑了,血星河師兄往那邊追去了。”吳清濤急中生智,往血途河出現的相反的方向指去。


    “多謝師弟。”血途河禮貌性地衝吳清濤點點頭,說道,隨即便往那邊走去。


    吳清濤看著血途河離開,懸著的心慢慢放下,突然血途河一個迴頭,吳清濤看得吳清濤頭皮發麻。


    “血途河師兄,還有什麽事嗎?”吳清濤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笑道,不過笑得十分勉強。


    “師弟修為不高,不過身體倒還可以,是個天才,多努力,聖血宗需要你這樣的弟子。”血途河說道。


    “謝師兄誇獎,師弟會努力的。”吳清濤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很謙遜。


    “嗯,這顆血嬰丹師弟拿迴去修煉,師兄先走了。”血途河手一抖,一顆核桃大小,形如嬰兒般的血紅色丹藥出現在手中,隨即丟給吳清濤,便離去了。


    吳清濤接過丹藥,看著血途河徹底離開,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那血途河修為高深,雖然長得俊朗無比,臉上還掛著笑容,足以迷倒萬千少女。但是氣質給人一種如同蟄伏的毒蛇一般,隨時可能咬你一口!


    不過吳清濤知道,聖血宗弟子個個毒辣無比,拿無辜之人性命修煉,有的弟子甚至在修為低下的時候直接喝新鮮的血液,毫無人性。


    血途河離開後沒多久,吳清濤也便離開了。


    吳清濤收走了三人身上所有財物後,連夜來到了雲國邊境。


    “我的天!這尼瑪太誇張了吧?”吳清濤發現整個雲國邊境每隔數百步便有個站崗的哨兵,每隔三裏便有個數丈高的瞭望台,上麵站著兩個哨兵,短短一個時辰之內起碼巡邏了不下六次。


    總之就是嚴防死守,密不透風,哪怕是一隻兔子溜進去都會被發覺。


    雲族滅亡後,起碼有不下三個國打下了雲國,說實話哪有打下來後不分贓的道理。不燒殺掠奪,反而是在邊境駐紮了大量的軍隊。單看裝束,有些哨兵的鎧甲製式,顏色,麵貌特征明顯和身旁的人不一樣。


    高中時吳清濤曆史學得還不錯,當初聯軍入侵後第一件事就是洗劫,掠奪,能拿的拿,拿不下的用袋子裝,裝不下就用車推,推到河邊用船運。實在帶不走的,就砸碎!砸爛!最後一把火全燒光,試圖掩蓋真相又大搖大擺地迴國。


    幾個人分一塊蛋糕,不但沒有因為分贓不均而打起來,反而是個個吃得肥頭大耳,滿肚肥腸,最後勾搭在一起哼著歌高高興興地迴家了。


    而雲國被打下來後,那幾個國家不但沒有開始分贓,反而是大費周章地把雲國給“保護”起來。很明顯他們想保護的不是雲國,而是雲國裏麵的秘密。


    吳清濤一番冷笑,聖血宗占據雲國後,各種掩飾的手段拙略不堪,若是真不想消息流露,憑聖血宗的實力絕對可以覆滅整個雲國,屠殺所有生靈,然後封鎖整個雲國。


    可是聖血宗掩飾身份後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雲宮,屠殺雲族,使得雲城人盡皆知,又在雲城內大開殺戒,使得雲國人紛紛逃亡……


    總之,聖血宗一邊高調做事,一邊又極力掩蓋,欲蓋彌彰,虛虛實實,一環接一環,手段殘忍,心思毒辣。


    吳清濤完全可以猜測到雲國百姓肯定被監視起來,想混進去著實不易。而且邊境外麵還有不知道多少聖血宗弟子在外麵埋伏,企圖襲擊前往雲國的修煉者,吸食他們的血肉靈魂。


    這種情況可謂是進退維穀,吳清濤也十分犯難。


    “嘿嘿,你聖血宗弟子搞伏擊,哥給你們來個黃雀在後。搞伏擊,打遊擊戰?哥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才是遊擊戰的祖宗。”吳清濤臉上露出一絲奸笑,抬頭看看天空,心裏默念道:毛爺爺保佑,授我十六字真言,保佑我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吳清濤給風行才發了符令後,也不著急和風行才會麵,反而是眼前這種情況,很適合吳清濤修煉。血的戰鬥,一直是吳清濤所欠缺的。而且殺聖血宗弟子,吳清濤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反而擔心自己殺得不夠多,不夠快((??w?)?嘿)。


    想到這裏,吳清濤吩咐了風狼幾句後,悄悄地潛入黑暗中。


    風狼外表與土狼極其相似,都是灰色毛皮,隻是體型略大一些,不是專業的獵人很難分辨出來風狼和土狼的區別。不過風狼速度遠遠超過土狼,實力也十分強悍,煉氣三十六周天的修煉者也不一定敵得過風狼。而且風狼要跑,煉氣中期也不一定追的上。


    “嗷嗚!嗷嗚!”風狼走了出去,遠遠地朝那群哨兵吼了起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隨後又轉身逃跑,潛入黑暗裏,消失不見。


    “有情況!”瞭望台上的哨兵都發現了風狼。


    一支巡邏的隊伍正好經過,發現情況不妙,隨即整隊,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持著武器,小心翼翼地往風狼消失的方向過去。


    而風狼時而冒頭,吼兩聲,衝著哨兵扭扭屁股,隨即又往後跑,還躲掉了迎麵射來的許多箭矢。


    “媽的,這畜牲成精了,很可能是敵方的誘敵之計,大家小心點。”領頭的哨兵又氣又怕,同時也吩咐了一名哨兵迴去報告情況。


    可是迴去報告情況的哨兵隻是點點頭,轉身朝後走了幾步。隻聽得一陣破風之聲,“咻”地一下那名哨兵便倒在地上,腦袋被一顆石子打出了一個窟窿,正在往外冒著鮮血和*。


    “嘿嘿,想迴去打小報告?哥最恨打小報告的人了。”吳清濤蹲在一顆大樹上,茂密的樹葉遮掩住了吳清濤的身軀,隻有一條很小的縫隙提供視野。


    憑吳清濤的力氣,隨手甩出一顆石子,威力比步槍還要大。


    “媽的,敵襲!快點烽火台!”那哨兵隊長大喊道,隨即又是破空之聲,哨兵隊長也倒下了,死法和前麵的那個哨兵一樣。


    這迴哨兵們算是看清了武器居然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子,而且完全沒辦法判斷是從哪邊飛出來的。


    因為風狼不停在吼叫,幹擾了哨兵的聽力。


    “嗷嗚!”那風狼又出來冒頭,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月光灑在風狼身上,仰頭長嘯,看上去十分威武,神氣。


    “我去!這狗狗啥時候學會裝逼了。”吳清濤驚訝道。渾然不知這風狼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顯是被帶壞了。


    這裏的不對勁被許多哨兵發覺了,迅速組織了一支過百人的隊伍,正快速趕過來。


    吳清濤不慌不忙,戲耍著剩下的那十幾名哨兵,嚇得那十幾名哨兵開始逃跑。可是剛洗邁開腿,立馬一顆石子飛過來,將其爆頭。在那裏嚷嚷敵襲,有情況,來人啊等等的哨兵,吳清濤也是毫不客氣的送了一顆石子過去,短短一瞬,地上躺了七八具屍體。


    “我去!居然尿褲子了,算了,敵進我退,戰術成功!”吳清濤撇撇嘴,便麻利地從樹上下來,風狼也趕到身邊,一人一狼悄悄離開了。


    其實憑吳清濤的實力別說百人隊伍了,就算上千人也不是吳清濤的隊伍。隻是吳清濤擔心被糾纏住,引來聖血宗弟子,情況就對吳清濤不利了。


    而且吳清濤知道肯定有不少正道修煉者潛伏在雲國,隨時準備對聖血宗下手。吳清濤在外麵鬧得越歡,就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從而減輕裏麵的壓力。


    隻是吳清濤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地。不過對吳清濤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挑戰。


    剩下的那幾名哨兵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除了個別被嚇得小便失禁,還有一個居然嚇昏了!


    到時候那幾名哨兵迴去後肯定會大肆宣揚,多少會擾亂一點軍心,吳清濤也樂得見到這種場麵,越亂越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伏擊聖血宗弟子!吳清濤思考了一夜後,便是想出了一條極其惡毒的計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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