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周天了,嘖嘖,真爽!”吳清濤將一名聖血宗弟子煉化後,修為又提升了一個周天。


    “一個星期過去了,也不知道裏麵啥情況。”吳清濤思忖著,這麽下去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而且吳清濤在外麵打鬧,引得許多聖血宗一些修為高深的弟子從雲國追殺吳清濤,不過吳清濤設了許多計謀,將聖血宗弟子引入一些強大靈獸的巢穴,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而且吳清濤居然無意中坑到了一名煉氣中期的弟子,被靈獸擊傷,隨後又被吳清濤偷襲,催動燃燒經將其焚燒,煉化,否則吳清濤也不會這麽快就有了突破。


    不過吳清濤鬧出的動靜太大,竟引來一名煉氣後期的高手,幸好那名高手在與靈獸搏鬥中,引起吳清濤的注意,及時逃竄,否則被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吳清濤一身黑衣,乃是從一名體型跟他差不多的聖血宗弟子身上扒下來的,準備借著聖血宗弟子的身份,混進雲國。


    “小狗狗,你目標太大,吃完這頓烤肉,你就自己迴五行門吧,路上小心些。”吳清濤坐在風狼旁邊,靠著風狼的身軀,撫摸著風狼的腦袋,說道。


    這幾日確實苦了風狼,疲於奔波,還受了不少傷。若非風狼,吳清濤也不會安全找到那些強大靈獸的巢穴,以及多次的死裏逃生。


    吳清濤也是毫不吝嗇的將許多靈氣丹,療傷丹藥一股腦喂了風狼,否則風狼也支撐不住。


    畢竟在一起經曆了這麽多戰鬥,吳清濤和風狼也算有了戰友情誼。


    而且這次烤肉吳清濤拔了毛,清理了內髒,洗得幹幹淨淨的,還放了許多佐料,相當美味。吳清濤一口沒吃,全喂了風狼。


    “嗚嗚……”風狼低聲吼了兩聲,轉頭看了看吳清濤,拿腦袋往吳清濤臉上蹭,仿佛在表達內心的不舍。


    “跟你在一起,人家都管我叫狼崽子了,要是帶你進了城,太容易引起注意了。所以你還是迴去吧,乖,到時候迴去再給你烤野豬,野兔,野雞啥的。”吳清濤說道。


    一人一狼,坐在火堆旁打鬧,顯得格外親近。


    風狼出乎意料的吃得很慢,一根骨頭在那裏啃半天。


    吳清濤靠著風狼,默默地看著,偶爾給風狼喂水。


    “嗚嗚~”


    風狼終於啃完最後一根骨頭,站起身,依依不舍地朝吳清濤叫喚了一聲。


    “走吧。”吳清濤擺擺手,背過身去。


    風狼小心翼翼地咬住吳清濤的衣擺,輕輕地拉了幾下後,見吳清濤沒有反應,隻好轉身,慢慢地挪動腳步,一步三迴頭,最後消失在黑暗中。


    吳清濤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許多人都痛恨偷狗賊,確實有時候動物的感情比人類的要真誠多了。


    吳清濤熄了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一柄長劍直取吳清濤的天靈蓋。


    吳清濤頓時覺得頭皮發麻,腳步一動,往側邊來了個驢打滾,十分驚險地躲掉了這一劍。


    “不錯,反應挺快,怪不得能夠大鬧雲國邊境,殺我聖血宗如此多弟子,還躲過我一劍。不過遇到我血星河,你注定要隕落於此,狼崽子。”偷襲吳清濤的那人,血星河冷笑道。


    “呸!你才狼崽子,豬崽子,狗崽子,你們全家都是驢崽子,馬蛋崽子。”吳清濤起身狠狠地啐了一口,嘲諷道。


    “哼!呈口舌之利罷了,受死吧!”血星河一動,渾身修為爆發,一劍直直刺向吳清濤,氣勢如寒芒,冷冽無比。而且給人一種人劍合一的意境,圓滿如意。


    “我去!煉氣一百零八周天,圓滿周天!”吳清濤麵對這一劍,暗道不妙。血星河一劍刺來,配合一百零八周天圓滿意境,使得吳清濤竟產生一種無法躲閃的感覺。


    不過吳清濤這段時間的磨練也不是白費的,下意識地拔出風吟劍,格擋住了血星河的圓滿一劍。


    不過吳清濤被血星河這一劍之勢震了出去,連退數丈。而且血星河的靈氣通過劍身傳導強行刺入吳清濤體內,淩厲的劍意似乎要將吳清濤絞個粉碎。


    而且血星河也是修煉血衍神功,功力深厚,遠非馮飛能比。


    吳清濤臉色漲紅,全力催動燃燒經,燃燒靈氣,同時觀想火焰紅蓮,焚燒劍意。又將瘀血噴出,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其實吳清濤身體力量強大,擁有十萬八千斤巨力,肌肉堅硬如玄鐵,若是真的全力爆發,全身肌肉膨脹,身軀憑空拔高,變得如同巨人一般,強悍無比。


    不過吳清濤肌肉承受得住這種變化,全身骨骼筋脈卻無法承受。唯有踏入筋骨境,筋骨齊動,發出天雷般的轟鳴,將筋骨鍛煉至比玄鐵還要堅硬,吳清濤才能徹底發揮出極限力量,甚至將極限拔高,發揮出十一萬,乃至十二萬斤巨力!


    而且還能夠承受傷害,化解勁道。否則對手使的巧勁,身體肌肉隻能地方一部分傷害,暗藏的的勁道就會破壞吳清濤體內,造成傷害。


    所以吳清濤擋下這一劍受傷不輕,不過煉化靈氣和劍意後,恢複了不少。吐血是真,隻是受傷沒看上去那麽嚴重,迷惑血星河而已。


    一百零八周天的修煉者,一舉一動仿佛都蘊含著圓滿之意,毫無破綻!比一般的煉氣中期修煉者還要恐怖一些。


    這種意境,吳清濤早就在風行才身上領教過了,隻能以絕強的實力碾壓,轟殺對手,根本不可能巧取。


    不過吳清濤身懷神級功法,即便目前施展不出燃燒經的種種神通,也足以讓吳清濤有麵對血星河的底氣了。


    “小子,沒了風狼做底牌,你也不過是個四肢發達的廢物而已,受死吧!”血星河並不打算給吳清濤喘息的時間,再次衝向吳清濤,催動血衍神功,加上一百零八圓滿周天的修為,以及淩厲的劍意。可以說是毫無保留地出手了。


    “這些天不少人對哥說了受死吧這三個字,可惜最後死的都是他們!你也一樣,會死在我手裏!”吳清濤擋住了血星河的一劍,惡狠狠地說道。


    兩人麵對麵,如針尖對麥芒一般,毫不退讓。吳清濤身體力量爆發,以三十二周天的修為催動經書第二重,萬物由火,焚身碎骨,火焰紅蓮觀想大法,整個人變得跟龍蝦一般通紅,無形之火仿佛把方圓數丈的空氣都燒幹了,無故起煙,周圍樹木仿佛人體自燃般主動燃燒了起來。


    如果適當精神去查探的話,就會發現以吳清濤為中心,一朵巨大的紅蓮火焰在燃燒,跳動的火焰如同花瓣一般,美麗的同時又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而血星河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圓滿修為劍意似乎化為領域,護住了血星河。


    紅蓮火焰和劍意領域形成了兩個強大的氣場,分庭抗禮,劇烈地糾纏著。


    這種戰鬥,已經超過了一般煉氣中期的水平!


    “師兄,那狼崽子近幾日不停在邊境騷擾,還擊殺了我們聖血宗不少弟子,據說連林長老的弟子鄭玉都死在他手,我們是不是該謹慎點,避免陰溝裏翻船。”雲國邊境內,一男一女兩名黑衣人正從邊境裏走出來。


    “無妨,那鄭玉不過是個人渣,若不是他將他親妹妹送給林長老采補,林長老又怎麽可能收他為徒。六十三周天而已,前幾日師兄我便進入八九七十二周天,不日將踏入煉氣中期,化氣境!豈是鄭玉那個廢物能比的。”黑衣男子語氣十分狂妄。


    “師兄所言極是,一切陰謀在師兄的實力麵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雖然狼崽子在邊境惹了不少事,但是隻要師兄出手,必定能拿下那狼崽子。”黑衣女子恭敬說道。


    “那是自然。”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顯然那黑衣女子的一番話讓他很是得意。


    這幾日吳清濤繞著雲國邊境,經常搞偷襲,擊殺了不少駐守邊境的士兵,逼得對方動用了數萬人的軍隊大規模尋找吳清濤的蹤跡。可惜吳清濤深知敵進我退的尋找方式,早就溜之大吉了。然後什麽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的戰術被吳清濤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吳清濤都恨不得迴地球帶本《孫子兵法》過來,仔細研究。


    幾日來,也引起了不少聖血宗弟子的注意,組團圍殺吳清濤。


    那兩名黑衣人不停在搜尋吳清濤的蹤跡,可惜收獲甚微。


    “師兄,那小子太過狡猾,竟然故意設下陷阱,引我們進入黑犀獨角牛的的領地,受到攻擊,險些喪命。”那女子摘下麵紗,姣好的麵容上多了一道醒目疤痕。


    “沒錯,那小子太過可惡,害我白白耗費了師尊給我的護身寶物。若是讓我抓到他,必定要讓他遭受萬般折磨,在痛苦與後悔中死去。”那男子惡狠狠道。


    此時已是深夜,兩人坐在火堆跟前,烤著獵物,吃著東西。


    “嘿嘿,帥哥美女你們好啊。”吳清濤突然從草叢裏鑽了出來,身上還背著一頭大大的野豬,渾身髒兮兮,衣衫襤褸。吳清濤這幾日不停的與軍隊和聖血宗周旋,為了掩飾身份,所以把自己把衣服撕爛,在泥地裏滾了兩下,弄得跟個野人似的。


    “閣下是?”那兩人一見吳清濤走過來,立刻警惕起來,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與於是開口問道。


    “相逢就是緣,何必相識。”吳清濤將野豬放下,坐了下來,道:“我還沒吃晚飯,你們烤了這麽多,反正也吃不完,不去分我一些,大家一起吃才香嘛。”


    說罷吳清濤伸手就去抓架子上的烤肉,拿迴來就吃。


    那兩人看著吳清濤,一副隨意的樣子,仿佛自來熟一般,毫不客氣。


    “你不怕我們下毒?”那男子聲音低沉,冷眼問道。麵對這麽個不速之客,他竟然毫無察覺,很有可能是個修為高深的修煉者。


    “毒算什麽,我以前每天都吃有毒大米,化肥殘留的蔬菜,打了激素的雞鴨,含有瘦肉精的豬肉,轉基因的大豆油……連吸進去的都是汽車尾氣,我們天朝人民早就百毒不侵了。”吳清濤邊吃邊說道。


    “化肥?激素?天朝?”那男子一頭霧水,不知道吳清濤在說什麽。


    “對了,有酒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愜意,光吃著烤肉也沒意思,孜然都不放。”吳清濤吃著吃著,突然問道。


    “沒有,吃了趕緊走!”那男子麵色不悅,厭惡道。


    “臉皮真厚。”那女子小聲嘀咕道。


    “呀!我吃完了,但我還有個同伴沒吃飯呢。”吳清濤一拍腦袋道:“嘿嘿,哥們,借個火。”


    也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吳清濤直接將整隻野豬往火堆裏扔去,也不拔毛不清理內髒,還差點把火給撲滅了,火星子都濺到了兩人身上。


    “你幹什麽!”那男子急忙彈掉火星子,怒道。


    “烤肉呀。”吳清濤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隨即嘴角一揚,笑道:“對了,我同伴來了,就在你們後麵。”


    兩人迴頭一看,一頭灰狼張牙舞爪,正撲向那女子。男子見勢不妙,剛想出手,誰知腦後頭一涼,急忙側身,往旁邊一撤,十分驚險地躲過了吳清濤一掌。


    可是那女子就沒那麽幸運了,躲過了狼爪,卻是中了吳清濤一掌,直接被擊飛出去七八丈,怕是活不成了。


    “師妹!!!”那男子一見,心裏悲痛,眼眶一紅,險些流出眼淚。


    “哎呀,騷瑞,我不是故意的。”吳清濤悻悻地收迴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說道。


    “我殺了你!!!”那男子狀若瘋狂,不顧一切地朝吳清濤衝了過去。


    “哼!聖血宗弟子個個視生命如草芥,人人得而誅之。”吳清濤冷嘲道,毫不示弱,一身強橫的靈氣爆發,迎了上去。


    吳清濤單憑三十一周天的修為,完全可以抗衡四十周天的修煉者,若是加上十萬八千斤巨力,煉氣初期都算是頂尖的了。


    隻要不是煉氣中期,筋骨境的修煉者,任何人都挨不了吳清濤一掌。


    吳清濤這幾日不斷戰鬥,雖然不能完美控製身體,圓滿如意。但是也算是舉重若輕,發揮出七八萬斤巨力,無人能擋。


    配合朝陽烈火掌,威力更是強大!


    隻是那男子一套掌法使得十分陰毒,不和吳清濤硬碰硬,反而是專挑吳清濤眼睛,二弟等脆弱的地方攻去,而且七十二周天的修為,速度和技巧完勝吳清濤。若非吳清濤身體力量遠超那男子,否則早就落敗了。不過吳清濤還是稍落下風的。


    瞬步!


    吳清濤腳下幻影連連,一身修為強橫爆發,無比威猛,漸漸占了上風,扭轉局勢。


    “哼!狼崽子,我要你死!”突然間,那男子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招式依舊陰狠毒辣,不過每次吳清濤一掌落空,男子便順勢欺身,如蛇上棍一般,順著吳清濤的手臂,直取心口!


    這般變化,給吳清濤一種難言的感覺。吳清濤不得不費力將其擺脫,往後連退數步。


    “你這是,血衍神功?!?”吳清濤驚道。


    吳清濤收走了三人身上所有財物後,連夜來到了雲國邊境。


    “我的天!這尼瑪太誇張了吧?”吳清濤發現整個雲國邊境每隔數百步便有個站崗的哨兵,每隔三裏便有個數丈高的瞭望台,上麵站著兩個哨兵,短短一個時辰之內起碼巡邏了不下六次。


    總之就是嚴防死守,密不透風,哪怕是一隻兔子溜進去都會被發覺。


    雲族滅亡後,起碼有不下三個國打下了雲國,說實話哪有打下來後不分贓的道理。不燒殺掠奪,反而是在邊境駐紮了大量的軍隊。單看裝束,有些哨兵的鎧甲製式,顏色,麵貌特征明顯和身旁的人不一樣。


    高中時吳清濤曆史學得還不錯,當初聯軍入侵後第一件事就是洗劫,掠奪,能拿的拿,拿不下的用袋子裝,裝不下就用車推,推到河邊用船運。實在帶不走的,就砸碎!砸爛!最後一把火全燒光,試圖掩蓋真相又大搖大擺地迴國。


    幾個人分一塊蛋糕,不但沒有因為分贓不均而打起來,反而是個個吃得肥頭大耳,滿肚肥腸,最後勾搭在一起哼著歌高高興興地迴家了。


    而雲國被打下來後,那幾個國家不但沒有開始分贓,反而是大費周章地把雲國給“保護”起來。很明顯他們想保護的不是雲國,而是雲國裏麵的秘密。


    吳清濤一番冷笑,聖血宗占據雲國後,各種掩飾的手段拙略不堪,若是真不想消息流露,憑聖血宗的實力絕對可以覆滅整個雲國,屠殺所有生靈,然後封鎖整個雲國。


    可是聖血宗掩飾身份後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雲宮,屠殺雲族,使得雲城人盡皆知,又在雲城內大開殺戒,使得雲國人紛紛逃亡……


    總之,聖血宗一邊高調做事,一邊又極力掩蓋,欲蓋彌彰,虛虛實實,一環接一環,手段殘忍,心思毒辣。


    吳清濤完全可以猜測到雲國百姓肯定被監視起來,想混進去著實不易。而且邊境外麵還有不知道多少聖血宗弟子在外麵埋伏,企圖襲擊前往雲國的修煉者,吸食他們的血肉靈魂。


    這種情況可謂是進退維穀,吳清濤也十分犯難。


    “嘿嘿,你聖血宗弟子搞伏擊,哥給你們來個黃雀在後。搞伏擊,打遊擊戰?哥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才是遊擊戰的祖宗。”吳清濤臉上露出一絲奸笑,抬頭看看天空,心裏默念道:毛爺爺保佑,授我十六字真言,保佑我無往不利,戰無不勝……


    吳清濤給風行才發了符令後,也不著急和風行才會麵,反而是眼前這種情況,很適合吳清濤修煉。血的戰鬥,一直是吳清濤所欠缺的。而且殺聖血宗弟子,吳清濤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反而擔心自己殺得不夠多,不夠快((??w?)?嘿)。


    想到這裏,吳清濤吩咐了風狼幾句後,悄悄地潛入黑暗中。


    風狼外表與土狼極其相似,都是灰色毛皮,隻是體型略大一些,不是專業的獵人很難分辨出來風狼和土狼的區別。不過風狼速度遠遠超過土狼,實力也十分強悍,煉氣三十六周天的修煉者也不一定敵得過風狼。而且風狼要跑,煉氣中期也不一定追的上。


    “嗷嗚!嗷嗚!”風狼走了出去,遠遠地朝那群哨兵吼了起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隨後又轉身逃跑,潛入黑暗裏,消失不見。


    “有情況!”瞭望台上的哨兵都發現了風狼。


    一支巡邏的隊伍正好經過,發現情況不妙,隨即整隊,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持著武器,小心翼翼地往風狼消失的方向過去。


    而風狼時而冒頭,吼兩聲,衝著哨兵扭扭屁股,隨即又往後跑,還躲掉了迎麵射來的許多箭矢。


    “媽的,這畜牲成精了,很可能是敵方的誘敵之計,大家小心點。”領頭的哨兵又氣又怕,同時也吩咐了一名哨兵迴去報告情況。


    可是迴去報告情況的哨兵隻是點點頭,轉身朝後走了幾步。隻聽得一陣破風之聲,“咻”地一下那名哨兵便倒在地上,腦袋被一顆石子打出了一個窟窿,正在往外冒著鮮血和*。


    “嘿嘿,想迴去打小報告?哥最恨打小報告的人了。”吳清濤蹲在一顆大樹上,茂密的樹葉遮掩住了吳清濤的身軀,隻有一條很小的縫隙提供視野。


    憑吳清濤的力氣,隨手甩出一顆石子,威力比步槍還要大。


    “媽的,敵襲!快點烽火台!”那哨兵隊長大喊道,隨即又是破空之聲,哨兵隊長也倒下了,死法和前麵的那個哨兵一樣。


    這迴哨兵們算是看清了武器居然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石子,而且完全沒辦法判斷是從哪邊飛出來的。


    因為風狼不停在吼叫,幹擾了哨兵的聽力。


    “嗷嗚!”那風狼又出來冒頭,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月光灑在風狼身上,仰頭長嘯,看上去十分威武,神氣。


    “我去!這狗狗啥時候學會裝逼了。”吳清濤驚訝道。渾然不知這風狼乃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明顯是被帶壞了。


    這裏的不對勁被許多哨兵發覺了,迅速組織了一支過百人的隊伍,正快速趕過來。


    吳清濤不慌不忙,戲耍著剩下的那十幾名哨兵,嚇得那十幾名哨兵開始逃跑。可是剛洗邁開腿,立馬一顆石子飛過來,將其爆頭。在那裏嚷嚷敵襲,有情況,來人啊等等的哨兵,吳清濤也是毫不客氣的送了一顆石子過去,短短一瞬,地上躺了七八具屍體。


    “我去!居然尿褲子了,算了,敵進我退,戰術成功!”吳清濤撇撇嘴,便麻利地從樹上下來,風狼也趕到身邊,一人一狼悄悄離開了。


    其實憑吳清濤的實力別說百人隊伍了,就算上千人也不是吳清濤的隊伍。隻是吳清濤擔心被糾纏住,引來聖血宗弟子,情況就對吳清濤不利了。


    而且吳清濤知道肯定有不少正道修煉者潛伏在雲國,隨時準備對聖血宗下手。吳清濤在外麵鬧得越歡,就能吸引更多的注意力,從而減輕裏麵的壓力。


    隻是吳清濤若是不小心,很有可能陷入危險之地。不過對吳清濤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挑戰。


    剩下的那幾名哨兵被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除了個別被嚇得小便失禁,還有一個居然嚇昏了!


    到時候那幾名哨兵迴去後肯定會大肆宣揚,多少會擾亂一點軍心,吳清濤也樂得見到這種場麵,越亂越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伏擊聖血宗弟子!吳清濤思考了一夜後,便是想出了一條極其惡毒的計謀來。


    寒川苦寒之地,不愧是苦寒之地,不但荒涼,資源短缺,而且終年冰封,下起雪來連綿數十天,十分寒冷。


    不知不覺間,吳清濤也在寒川修煉了半年多,在洪荒界生存了一年的時間。


    如果在地球,吳清濤現在應該是讀完大一剛好放暑假了,正好可以跟朋友出去玩,或者開黑什麽的。隻可惜現在卻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修煉,身上還隻有一條內褲。


    剛來到寒川時,吳清濤十分不適應這種十分寒冷的環境,做事情縮手縮腳的。而且靈氣運轉受到了限製,修煉起來十分緩慢。還有短水短糧,生活十分艱苦。


    而且寒氣入體,侵襲體內的器官,筋脈,造成很大的傷害,若是不及時調理,否則會留下很嚴重的後患。


    最重要的,吳清濤連套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此時若是把內褲脫掉拿去賣,別人一定會認為這是一條十分盡職盡責的抹布,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才會變成這般破爛不堪的模樣。


    不過吳清濤的收獲是巨大的。


    雖然依舊是三十六周天,但是吳清濤運轉靈氣的速度可謂是無比飛快。


    早在第一個月的時候,吳清濤早上外出溜達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控製體內靈氣運轉的速度,還有恢複能力就已經足夠一個時辰,最底情況下為身體提供熱量。對於靈氣的消耗運用,吳清濤也算是大師級別了。


    但是這麽做換來的是以後每天再加一個時辰的溜達。


    還有身體,值得一提的是,吳清濤在長期哆嗦,打顫的情況,居然使得筋骨增強,摸索到了筋骨境的門檻!


    還有吳清濤的神魂,在維持細致入微的境界的時候,吳清濤雖然不停地在消耗精神力,但是神魂卻是一點點的增長,無時無刻不在增長,感知力也變得越來越敏銳。


    “前輩,我現在已經能夠隨時隨地維持細致入微的境界了。您該告訴我解決隱患的辦法了。”吳清濤看著躺在窩裏哼著小曲的蘇仙,開口問道。


    蘇仙一轉頭,看著眼前仿佛野人般的吳清濤,氣質確實與以前不一樣了。


    眼前的吳清濤雖然赤身裸體,蓬頭垢麵,黑瘦黑瘦的,去演野人完全不用化妝,但是就是這樣的麵貌依舊掩蓋不了吳清濤深邃如潭的目光,精明的氣質,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逃不過吳清濤的掌控。


    氣場!這是一個人的氣場!


    就好像一個人身居上位久了,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領導者的氣質。


    此時的吳清濤就是這樣,在細致入微的境界熏陶下,讓吳清濤看上去有一種無比自信的感覺,似乎任何事物都逃不過吳清濤的手掌心。


    這就是如今的吳清濤,在逆境中奮求上進,才有了現在的實力。


    “沒錯,清濤,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努力,悟性和資質都超出了老夫的意料。說實話,老夫很驚訝。”蘇仙仔細打量了吳清濤一番,說道。


    幽暗的山洞裏,火堆早已熄滅,剛剛吃完飯,吃得肚子圓鼓的小劍正窩在角落裏唿唿大睡。


    其實到現在就算沒有什麽兩個月必死丸或者是什麽三個月必死丸,小劍也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吳清濤了。


    開了竅的野獸,自知能夠踏上修煉之途的機會珍貴無比。而且在小劍的眼中,雖然吳清濤時常欺負自己,有時候蘇仙也會參和進來。但是有時候對自己還是十分不錯的。


    很搞笑的,兩人一虎,塊頭最大,看上去最兇殘的劍齒虎小劍卻是最弱小,經常受欺負的那個。而欺負小劍的,是看著黑瘦黑瘦,給野獸吃都嫌費牙的吳清濤。還有一副半隻腳都已經踏進棺材的模樣的蘇仙,卻是最厲害的那個。


    而準備出去溜達的吳清濤,突然告訴了蘇仙這個消息。


    “至於辦法我早已經想好了,那就是,破後而立!”蘇仙正色說道。


    “那我該如何破後而立?”吳清濤問道。


    “這個不著急,得慢慢來。離門派選拔大會還有一年,老夫會讓你在大會之前破後而立,然後參加選拔大會,拔得頭籌。再去參加風雲大會,叱詫風雲!”蘇仙豪氣地說道。


    吳清濤聽罷,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口。


    一年的時間,打敗煉氣後期的風行才,赤山烽等人,甚至還有個追殺得聖血宗弟子四處逃竄的五行門大弟子風行白。這個挑戰對吳清濤來說未免太艱巨了點。


    “這血嬰丹倒是好東西,隻可惜是拿無辜嬰兒煉製而成的,裏麵蘊含的怨念極深。若是煉化了,必定怨念纏身,不值得。”吳清濤看著血嬰丹搖搖頭,於是便將其捏碎,釋放出裏麵怨魂,又念了一段往生咒,送其輪迴。


    模糊中,吳清濤似乎看到了許多嬰兒純潔的靈魂投入了輪迴通道,開始新的人生。白白嫩嫩地嬰兒紛紛迴頭衝著吳清濤發出歡快的笑聲,似乎在表達對吳清濤的感激之情。


    一瞬間,吳清濤覺得全身輕鬆了許多,渾身舒爽無比。無論是修羅炎魔獅,還是死在吳清濤手上的聖血宗弟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絲怨念留在吳清濤身上,不停地糾纏著,企圖化為心魔,使得吳清濤墮落。


    這些都是在天道的運轉下,冥冥之中注定的,即便吳清濤修為再高,也擺脫不了命運。


    此時吳清濤已經在雲國一個名叫風清城的地方,化名為張良,是一個死在吳清濤手上的倒黴蛋,聖血宗一名很普通的外門弟子。


    風清城是軍隊的一處據點,駐紮過萬人,而且也是雲國八大糧倉之一,負責南麵邊境的糧草供給。


    吳清濤的打算就是一把火燒了糧倉,到時候邊境就真的大亂,混水摸魚就簡單多了。之前都隻是小打小鬧而已。


    糧倉據點在風清城後方約一裏的地方,守備森嚴,兵力防備絲毫不弱於邊境,而且高手眾多,尋常人根本靠近不得。


    不過以吳清濤的修為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吳清濤還喬裝成了聖血宗弟子,更容易混進去。


    隻是簡單的打探了下情況,吳清濤也給風行才發了符令,相信風行才很快便能趕過來。


    從昨天晚上,吳清濤就開始策劃了,待得半夜,吳清濤才動身。


    人數,糧草,裝備,象征著一個國家的實力。人數再多,沒有糧草和裝備支撐,也是發揮不出作用的。


    總不能叫人餓著肚子去空手奪白刃吧。


    “嘿嘿,幹完這一票,就去雲城。隔了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會有什麽變故。”吳清濤穿著聖血宗弟子的衣物,還將麵蒙住,不檢查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吳清濤早就發現了,這些聖血宗弟子出邊境的時候,哪個不是跟大爺似的,那些士兵誰敢攔?


    整個糧倉看上去十分規矩,周圍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帳篷是士兵睡覺的地方,如同八卦陣一般,越往裏麵,一個個圓包狀的倉庫越多,裏麵裝滿了糧食,喂馬的草料,還有衣物,武器等等,最中間的,是一座三層高的塔樓,各個方向都有士兵站崗,而且個個都是眼力驚人,注意力特別集中,但凡有些動靜都有可能引起他們的警覺。


    吳清濤低著頭,徑直朝裏走去。


    “大人,還請出示身份令牌!”門口站崗士兵攔住了吳清濤,倒是絲毫不懼,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有急事要見你們將軍,若是耽誤了,你們可擔待不起。”吳清濤聲音陰冷,但還是掏出了令牌。


    “大人請進,將軍正在帳房休息。”那士兵檢查後,急忙讓步,給吳清濤指明了地點。


    “哼!”吳清濤假裝出一絲不悅,便走了進去。


    “魏將軍,別來無恙啊。”吳清濤走進帳房,裏麵雖寬敞,但是十分簡陋,除了主將坐的長條椅子,前麵一條桌,上麵堆著一些沙子,沙子上麵插滿了大大小小的旗幟,看上去似乎是作戰地圖。


    還有就是左右兩排椅子,還有四周一人高的燭台,放著燃燒的蠟燭,顯得不是那麽昏暗。


    長條椅子上睡著一個人,身上胡亂的披了一條毯子,毯子一角都拖到了地上,連盔甲都不脫。


    那人聽到吳清濤的話後,立馬驚醒,一看吳清濤的裝扮,頓時鬆懈下來。


    “原來是聖血宗大人,不知大人來此處有何吩咐?”那人生得濃眉大眼,聲音也十分粗獷。


    “魏敬東,以身作則,愛兵如子,是位好將軍,可惜了。”吳清濤說罷,手一揮,一枚石子飛出去,穿透了那人的腦袋,即便帶著頭盔,也毫無阻力。


    隨即吳清濤從戒指裏掏出準備好的油脂,肆意地灑在裏麵,隨後將燭台打翻,將其引燃。


    隻見火勢蔓延很快,轉眼間變成了熊熊大火,而吳清濤做完這些後便是離去,連守門的兩名士兵進來時發現情況不妙,也順手被吳清濤解決了。


    黑夜裏,火光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的,更何況主將帳房。火勢一起,立刻就有士兵發現了,整個軍營頓時騷動起來,開始滅火。


    而縱火犯吳清濤來到一處倉庫,裏麵是士兵過冬的棉衣,棉被,還有裏麵塞了羊毛的靴子。隨即吳清濤將油脂淋在這些衣物上,轉身往外走時,將火折子隨意地往後一丟,像極了電影裏主角往後丟煙頭的動作,特別有範。


    蓬地一聲,整個倉庫都起了火,尤其是,棉花這種東西,稍微落點火星子在上麵都能燙個大洞,更何況還淋了油脂。


    不過吳清濤如此裝逼的動作終究是被人發現了不妥。


    一排士兵將吳清濤圍住,準備進行盤問。


    可惜吳清濤並未打算給他們機會,風吟劍一出,隻見一道寒光如龍,吳清濤出現在十步開外,途中血濺五尺,頭顱拋飛。


    “敵襲!敵襲!”營內開始分出了一部分士兵專門對付吳清濤,不得不說,這群士兵素質極高,反應極其迅速。


    吳清濤並未打算與他們糾纏,而且沒有高手,根本攔不住吳清濤。不過吳清濤也知道,此舉肯定會驚動風清城內的高手,所以吳清濤四處放火,殺人,做得差不多了,才離開。根本沒有人攔得住。


    離開後,吳清濤來到了和風行才會麵的地方。


    一個安靜的屋子裏,風行才正坐著,連燈都不點,漆黑無比。


    “大哥,抱歉我來晚了。”吳清濤走進屋子,摘掉麵罩。


    “三弟,方才城裏騷動,又見遠處火光四起,正好是你來的方向,應該是你的傑作吧。”風行才看到吳清濤安然無恙,而且修為更精進,氣息悠長無比。


    畢竟吳清濤接連戰鬥,整個人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隻有真正殺過人,經曆過生死磨礪的人才會有的一種鐵血般的氣質。


    “小打小鬧而已。”吳清濤迴答道:“大哥,雲城情況如何?師門老祖都還好吧。”


    “很麻煩,老祖他們雖無生命危險,但是被困在雲城中,出去不得,還有幾個門派的老祖,也被困在裏麵。若非太一門,大道宗老祖趕來,後果不堪設想。”風行才眉頭緊皺,顯然事態極其嚴重,很有可能會給五行門帶來巨大的災難。


    “聖血宗潛伏這麽多年,一朝發難,根本不是五行門能夠承受的。隻是我們修為低微,根本插不上手。”吳清濤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五行門雖然強大,但畢竟不是頂尖門派,底蘊也一般。


    “老祖的事情,我們是無能為力,能做的隻有盡量斬殺聖血宗餘孽。”風行才道:“而且萬嬰育血晶果的成熟,也就在這幾天了。到時候雲城肯定會有一場大戰,待聖血宗老祖隕落,我們五行門還有其他正道門派會聯合起來,圍剿聖血宗餘孽,不給他們留任何活路!”


    “好!到時候我們兄弟聯手,殺盡聖血宗餘孽!”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此時,蕭雲從門外走進來,和道。


    風行才,蕭雲,吳清濤三兄弟又聚到了一起,商量著各種計謀手段,直至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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