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去,用力含住了微張的豐潤紅唇。唇與唇,舌與舌,用力地鉤纏著。


    白禹抬手輕鬆解開了葉妃舒被捆縛住的雙手,一得到自由,她的手就被自發地纏繞上來,摟著他有力的肩膀。


    她在清醒的時候,完完全全不會像這樣熱情。白禹心裏莫名地難過,身下的動作卻更加猛烈,不管葉妃舒咿咿呀呀地喊著疼,疼啊。


    他絲毫不肯放鬆,葉妃舒摟著他脖子的手,從柔軟的藤蔓化身了暴躁的小貓,指甲在他的背上劃出幾道血色的痕跡。


    隱澀的傷口混著身上細密冒出的汗珠,有種隱秘的殘忍快樂。白禹動作更加劇烈,幾乎要將她貫穿。


    兩個人彼此傷害著,彼此愉悅著,在痛苦中尋覓著深藏的快意。


    昏暗的房間裏,妖嬈的香氣充盈,曖昧的水聲,一聲聲地纏綿不絕……


    葉妃舒一手撐著床欄杆,床角上垂落的流蘇晃個不停,不時地拂過她的臉,帶來一陣陣輕微地癢。身後的人重重地覆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堅持這個姿勢多久了,她隻覺得雙腿發軟。


    白禹勾住她下墜的腰腹,把她往自己身上提的更近一些,俯下身去,勾住她的下巴。


    “喜歡不喜歡?”


    藥性未退的葉妃舒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總是要問這樣的話,一定要得到肯定,才會繼續做下去。她不滿地湊了過去,卻一口咬住了白禹的下巴。


    白禹輕笑,掌住葉妃舒的臉,用力地含住她的小舌,肉刃奮力反複刺了數百次,最後重重地刺在她的敏感上。


    兩個人一同攀上了極樂的高峰。


    葉妃舒覺得昨天晚上睡得格外香,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全身都好疼,稍微一動,寸寸肌膚連著骨頭一起酸痛。


    她在如同被車碾過的酸痛中清醒了過來,入目的卻是一個寬闊的胸膛,肌理分明如刀塑過。


    順著男性陽剛的喉結往上,一張沉靜的睡顏,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是英氣逼人!


    葉妃舒屏住了唿吸,僵硬著從白禹的身上翻了下來,直接滾到了地毯上。


    所幸床邊的地毯上還鋪了厚厚一層的地巾,摔下去也不覺得有多疼。隻不過這一刻她也沒有心思關注痛不痛,因為眼前這一幕太驚悚!


    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唇,驚愕的目光遊移在白禹光果的胸膛上,那上麵有數道紅痕,像是被貓抓出來的一樣。在往上,他輪廓分明的下巴上一個齒痕。


    他的身下,還有無數頹靡到極致的玫瑰花瓣,像是被什麽暴力摧了之後的慘象。


    禽獸啊!


    葉妃舒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醉酒誤事!


    上迴是被白瑛設計陷害了才會跟白禹滾了床單,可是這一迴又是怎麽一迴事!


    一咬牙,她立馬撐著床頭櫃站了起來。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自己口口聲聲地要和他離婚,要和他脫離關係,現在卻又把他壓在身下了,這是鬧哪樣?


    深深看了一眼白禹安詳的睡顏,葉妃舒做了一個艱難地決定。


    跑!


    匆匆忙忙把散開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草草穿上去之後就往外麵奔去。


    門輕輕關上之後,在床上一直安睡的人忽然間睜開了眼。


    白禹支起身,目光落另外一邊,葉妃舒的高跟鞋還靜靜地躺在那裏,沉靜的藍色暗啞,訴說著被主人悄然拋棄的幽怨。與他一樣,都被狠心的女人遺棄了。


    他冷漠地垂下眼,撿起白色的枕頭上幾絲彎曲的長發,一圈圈地繞在指間。


    葉妃舒,你難道隻會逃跑嗎?


    我倒是要看你能跑到什麽時候去。


    白禹的唇角冷然勾起,抬手,輕輕吻住了繞在指間的發絲,就像是吻上了正在死命逃跑的女人。


    大清早,酒店的走廊裏麵沒有一個人影,安靜而又鬼魅。


    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小跑著奔向了電梯口,腳上還穿著酒店的拖鞋,踩在柔軟厚重的地毯上。


    偷偷摸摸,跟做賊一樣的人,就是心虛的葉妃舒。


    電梯幾乎是一打開,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啪啪在關門鍵上亂按一通,直到電梯門徹底合上,她這才鬆口氣,軟軟靠倒在牆壁上。


    中途電梯門打開,有陌生人走進來,奇怪的目光看了她好幾眼。


    葉妃舒往腳下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慌忙之中,隻穿了酒店的拖鞋出門。她也管不了那麽多,直接打的迴到了家裏。


    丁曉佳剛好起床上廁所,從臥室裏麵出來就看到心急火燎躥進來的葉妃舒。


    “你,才迴來?”丁曉佳看了一眼牆上的鍾,現在時間還早,九點鍾都還不到。


    葉妃舒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撲過去抓著丁曉佳一頓亂搖,“昨天怎麽迴事?為什麽你迴家了,你怎麽不把我一起帶迴家?你還是不是我朋友?”


    丁曉佳被她連珠炮一樣轟炸了半天,宿醉本來就疼著的腦袋更加迷糊了,“我也不知道啊,我醒來就在家裏了。好像是昨天ktv的人把我送迴來的。沒有想到啊,皇朝娛樂會所的服務真夠細心的。”


    葉妃舒懊惱地揪住了自己頭發,“怎麽辦?怎麽辦?”


    丁曉佳看她把自己撓成了一個雞窩頭,順手在上麵又揉幾把,“我想起來了,你昨天抱著一個王子不撒手,非要和別人開房去了。”


    葉妃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什麽王子!那明明是白禹!”


    丁曉佳翻了個白眼,“我當多大點事。你和他是夫妻,合法夫妻懂不懂!”


    葉妃舒哼哼唧唧地爬起來,為什麽就沒有人懂得她的憂傷,倚靠在牆邊,鬱悶地發呆。


    門鈴在這個時刻,突然間響起來。


    葉妃舒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刺溜一下,跑進了自己的臥室裏麵。關上了房門還是能聽見丁曉佳打開了大門,和一個醇厚磁性的男聲說話。


    “妃舒,你老公找你呢。”


    丁曉佳直接推開了她的臥室,葉妃舒縮在被子裏,被掀開了被子。


    “說我睡著了!”她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哀求。


    丁曉佳似笑非笑地晃了晃手上的藍色高跟鞋,“你到底是做了什麽樣的虧心事,居然連鞋子都會忘記穿。有什麽誤會可別藏著,說開了就好了。”


    丁曉佳還順手把被窩裏的葉俊彥抱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裏麵,把完整的私密空間留給他們小夫妻。


    皮鞋聲敲擊著地麵,一下一下地接近了她的床。


    輕輕啪嗒一聲,門鎖還落上了。


    葉妃舒知道白禹就在這個房間裏,正站在床邊,即使隔著被子,她也能感覺到他銳利的視線穿透了被子,落在自己身上。


    太安靜了,小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是一場拉鋸戰,誰開口誰就輸了!


    葉妃舒明白自己是隻鴕鳥,可她就是無法麵對此時的白禹。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也不勉強你。我們三天之後去辦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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