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兆粦、鍾耀,這二人之前奉魔淵之命,外出遊說靈族地方勢力,這一段時間下來,也算是略有成果。在魔淵率大軍掃蕩的武力配合之下,勸下了好幾座城池,不然西魯以西也不會這麽快就被平定下來。


    安頓好了後方,魔淵大軍東進,這二人便也向東而來,此時正巧來到了這達蘭地區。今日一早,他們便與達蘭城主譚鴻會了一麵,不過譚鴻卻是沒有答應他們的任何請求,並且看在二人以使臣的身份來到此處,也沒有多為難他們,隻是讓他們速速離開達蘭。


    在二人離開的途中,又向一些民眾打聽了一下這譚鴻,通過對譚鴻的進一步了解,這才覺得此行怕是不會有結果了,便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夜後就離開此處,行至此小路之上,在休息的時候碰到了正在探路的鬱風二人。


    鬱風白雅自然是不認識鍾兆粦父子,不過也看得出這二人不同於常人。在他們說悄悄話的同時,白雅也將鬱風拉到另一邊,小聲提醒他,“這兩個人一看便不像是普通人,這一上來又直接打聽達蘭城主之事,我看咱們還是小心為好,實在不行就找個借口另尋它路,別和他們一道了。”


    白雅提醒之後,鬱風同樣小聲迴道,“我們與他們又不認識,無仇無怨的怕什麽,再說了這二人若是要對咱們不利,恐怕咱們躲也是躲不急的。我看既然已經答應了同路,便先走著看吧,若有情況再隨機應變。”


    沒過一會兒,鍾兆粦又靠近了二人,開口便問,“小夥子,你們走了許久也沒有問你們,你們這是從哪裏來,又因何事要到平桑去呢?”他說話時麵帶微笑,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輩一樣,但越是這樣,越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晚輩自小便離家,外出幹活,尋求生計。這次是為了迴鄉探親而來,但是因為離開家鄉時間太久,而且當時還小,便記不得迴家的路了,這才在此處問詢。”


    “那不知你現在是在哪裏定居呢?”


    鬱風想都沒想直接迴道:“南城百淽。”


    “如此說來,百淽的情況你應該是有些了解吧。”


    “晚輩一介平民,在外謀求生計,隻想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實實做人,對於一些不該知道和不能知道的,從來不去過問。前輩若是想問什麽,恐怕我是幫不上忙。”


    四人繼續向前走著,鍾兆粦還一直在問鬱風二人打探著一些事情,不過越是這樣,鬱風便越是看的出來其中有問題,所以他也沒有對鍾兆粦說實話。


    天色漸暗,夜幕即將降臨。鍾兆粦也不再問話了,因為他從鬱風口中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來。這也很正常,就算是鬱風不對二人特意隱瞞,實話實說,以他的見識,也不會知道什麽有用的情報的。


    周圍漸漸暗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之下,一絲的光亮都會變得異常的醒目。鍾耀率先向前方一指,“看,有燈光,看來前麵就是鎮子,我們找到落腳的地方了。”


    另外三人向前一看,果然在不遠處有點點燈火閃爍。


    鍾兆粦嗬嗬一笑,“好,我們今晚就在這裏休息一晚吧。”說著他便準備起腳向前。


    鍾耀伸手將他攔住,“等等。”接著他扭頭向著後麵幾人來時的路上看去,“後麵有人,聽聲音應該不少,約在百人左右,而且是騎馬前來,不是一般的路人。”


    鬱風白雅二人聞言也迴過頭看去,不過此地略有些崎嶇,天色又已黑,在他們的視線之內,看不到任何的事物。正要迴頭詢問鍾耀時,便聽到有馬蹄之聲由身後方向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在向他們這裏接近。


    鍾耀看了鍾兆粦一眼,似乎是在詢問要不要趕緊離開。鍾兆粦則是不慌不忙,小聲向鍾耀說道:“不急,人數不多,先看看對方的真麵目以及他們的來意再說。”


    鬱風和白雅二人心中無鬼,自然也不躲不閃,就算要躲怕是也未必能躲得過。他們隻是向道路的邊上靠了靠,意思算是給後麵的來人讓行。


    四人停下了腳步,後麵的那隊人馬便很快到了近前。果然如剛才鍾耀所說的那般,是一隊騎兵,人數大致有百八十人,看衣著應該是軍中士卒,身披甲胄手握長槍。


    和鍾耀剛才說的一樣,鬱風看到趕來的這些人,心中對鍾耀一陣佩服。剛才自己還聽不到聲音,對方就已經猜出了一切,想必一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吧。


    這隊騎兵來到了眾人身前,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臉上還有一道刀疤,鬱風一眼看上去就想到應該是軍中的一位行為莽撞的將軍。


    行至近前,那刀疤將軍一聲令下,騎兵部隊將鬱風四人團團圍住,自己手中長槍一指鍾兆粦,“好你個老東西,你們好大的膽子,真是欺我軍中無人。兩軍交戰在即,前線戰火已起,你居然還敢來我達蘭城中胡言亂語。今日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也讓你們瞧瞧我們的厲害。”


    鍾兆粦嗬嗬一笑,“我當是誰追來了,這不是譚鴻身邊那條咬人狗嗎?怎麽,那譚鴻明裏不好意思對我動手,所以才在暗地裏讓你來的嗎?虧我當他是什麽英雄好漢,還不是偽君子一個。”


    鍾兆粦出口之言,極為難聽,那刀疤將軍聞言一聲大喝,“老東西休要胡言,若是譚城主想要留你,不會讓你跑出達蘭城的。若不是我等城主離開城府之後,才帶人出來追你們,你以為你們能跑這麽遠嗎?”


    鍾兆粦笑容依舊,“原來是不聽主人之言,自己出來的呀。難不成是主人今日沒有給你喂食嗎?還要讓你自己出來覓食,真是可憐。不如跟了我迴去看門吧,保證你一日三餐都能吃飽。還有,你帶騎兵出城居然追我們到了晚上,是你們的這些馬匹太慢了呢,還是你們在城外迷了路呢?”


    鍾兆粦這話可是說對了,這刀疤臉帶人出城之後,也不知道鍾兆粦父子走的那條路,便在城外四處尋找,所以才耽誤了時間,直到現在才追上。


    刀疤臉聽了鍾兆粦這一番話,心中的火氣直接衝到了嗓子眼上,知道自己怎麽也說不過他這張老嘴,便不再多言,向周圍士卒喊道:“都給我上,無論死活,有事我擔著。”


    周圍眾騎士得到命令,一擁而上,手中長槍刺向鍾兆粦父子二人。與他們一道的鬱風二人也受到了牽連,他們剛才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一直迷迷糊糊的聽這雙方的談話,大致上也明白了一些,知道鍾兆粦二人來者不善。


    還好由於他們二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也沒有動手,並且在雙方開始交手之時便示伸出雙手意周圍眾人他們並沒有惡意,所以周圍的士卒們隻是將他們困住等待那刀疤臉發落,並沒有下殺手。


    鍾兆粦父子這邊,可是沒有商量的餘地,長槍刺來,槍槍奪命。鍾耀乃是魔族四大元帥之一,對付刀疤臉這些個小嘍囉,自然不在話下。隻是對方人數不少,再加上自己父親不擅長交手,而且年歲已大,自己也不願在此多糾纏。


    他右手一揮,衝在最前麵的幾人頓時連人帶馬像是被大風刮飛了一般被推了出去,接著他身子一閃,從另一邊的幾人馬前一閃而過,那幾人坐下馬匹忽然前蹄一跪,栽倒下來,馬上之人同樣是翻身落地。


    前麵的一圈人解決了,鍾兆粦看了鍾耀一眼,“耀兒,撤!”鍾耀點頭示意明白。刀疤臉自然不會這麽輕易讓他們離開,提槍衝向鍾兆粦。


    鍾耀身子一閃擋在鍾兆粦身前,右手向前一伸,一把握住了刺來的長槍,“想殺我們,你還不夠格!”說罷手用力向一側一轉,長槍也順勢旋轉,那刀疤臉忽然感到長槍之上旋轉之力強勁,自己已經把握不住,趕忙鬆手拋棄長槍。


    鍾耀鬆開長槍,一掌打在刀疤臉坐下戰馬身上,那戰馬身子頓時炸開,當場斃命。刀疤臉也被衝擊之力推了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趁此機會,鍾耀一手抓起一旁的鍾兆粦,身形再次一閃,兩人同時從這包圍圈之中消失了。隻覺得一陣微風吹過,二人再出現時,已到了距離眾人數丈之外。


    鍾兆粦迴頭對著眾人這裏喊道:“小兄弟,我們先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幫我們拖住他們。”


    這話顯然是對著鬱風兩人說的,眾人忽然又將矛頭指向了鬱風和白雅兩人,而已經衝出去的鍾兆粦和鍾耀便趁著這個時機加快速度離開了這裏。


    鬱風內心一陣暗罵,這倆人看著實力不凡,對付這群人綽綽有餘,卻是在臨走之時為了甩開追蹤把自己兩人當成了墊背,真是太可惡了。


    刀疤臉緩過神來,站穩了身子,看向了鬱風二人,“這兩人必是他們的同夥,快拿下他們。”


    鬱風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可如何是好,對方是達蘭地方軍,自己怎麽能與他們動手。再說對方這麽多人,都把自己當成鍾兆粦的同夥了,就是動手也是個死。


    正在他猶豫之時,白雅不知何時拿出了自己的那塊傳送石來。這傳送石是當初離開魯神島的時候,官方發給每個修行弟子的,除了可以用來使用軍用傳送陣,還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外族之人即便是能夠得到它,也是沒辦法使用它的。


    “我二人是魯神島的修行弟子,將軍若是不相信,盡可以去查證。我們與剛才那二人,是剛剛偶遇的,並不認識,更不是他們的同夥,否則的話,我們剛才肯定也會趁亂逃走的。”白雅將傳送石高高舉起,並將體內靈力注入其中,傳送石之上隨之閃起了淡紅色的光芒來。


    刀疤臉看到這些,表情一愣。周圍的士卒們也都停下了原本的動作,看著白雅二人,等待著刀疤臉發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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