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琅山之戰十八真相


    …


    當鬱風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身處在琅瓦寨之中了。不過這次還好,沒有把他關在牢洞之中,而是在一間石室之內。床邊的火光照亮了整間石室,在其中隻有一些簡單的擺設,看樣子應該是寨中的一處普通的臥室。


    自己忘了這裏的規矩了,上山時還有這道程序。鬱風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此時還在隱隱作痛。算了,反正這張爺自己已經帶來了,隻要能將事情說清楚,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幾人早些離開這裏,再打自己兩下也願意。


    鬱風起身來到桌邊,準備到些水喝,但是桌上的水壺之中根本就沒有水。鬱風心想反正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事情,還是出去看看情況吧。


    推開石室房門,在門外有一個大漢靠牆站著。一看鬱風推門出來,連忙向他說道:“鬱風兄弟醒了,大哥他們正在審訊那張爺,吩咐我在你醒之後帶你過去,跟我來吧。”


    鬱風沒有多問,直接跟在這人身後,沿著石洞走廊向一個方向走去。沒走多遠,兩人便在一處房間門口停下,大漢示意鬱風在此稍等,自己轉身走了進去。


    在此處等了一會兒,房門打開,曹馗與序雲超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序雲超見到鬱風,微微一笑,“你真行呀,睡了這麽長時間,人家張爺都醒了,你還沒醒。”


    鬱風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錯,都開始和自己開玩笑了,自己也是以笑迴應,“還說呢,我這可是第三次了,差點都沒醒過來。”說著他收起了笑容,轉問曹馗:“曹大哥,怎麽樣,有進展嗎,問出什麽事情來了沒有?”


    曹馗還是一副嚴肅之色,“沒有,我們問了好半天了,他還是什麽都不肯說。你打聽到的情況屬實嗎,該不會為了救朋友,隨便找了個人來這裏頂罪吧。”


    鬱風找來張爺問心無愧,自然也不怕曹馗這麽說他,“我的消息可是來自軍中,絕對是千真萬確。而且此事可是關係到張爺的性命,他當然不可能這麽輕易就認下。”


    序雲超這時也嚴肅了起來,“鬱風兄弟,你不是說有辦法讓他開口嗎,現在該怎麽讓他撬開他的嘴呢?”


    鬱風一點頭,“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去和他說說。”


    在這間石室之內,張爺團坐在牆角處,他的心裏既慌又怕,此時隻盼著家中早些發現自己已經身陷於此,然後通知軍隊快來救自己。可轉念一想之前軍隊就與琅瓦寨開戰了數次了,沒有一次能剿滅山寨的,自己頓時也泄了氣。


    剛才曹馗和序雲超已經來過,問了自己半天關於一年之前穆傑之死的事情,這自己可不能承認,認了就是一個死。自己一口咬定這事和茳盧有關,其它的就隻有不知道了。


    房門一開,張爺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在牆角團得更緊了。偷偷地向門口處看去,之見鬱風被兩個大漢狠狠地推了進來,腳下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張爺身前的地上。接著房門又被重重地關上了。


    之前在鎮外張爺被打暈之前,他還沒有看到其實鬱風和序雲超他們是一夥的,所以現在再見到鬱風,隻當他也是被無辜抓來這裏的。


    “鬱風,是你,你也被抓進來了?”張爺從驚嚇之中清醒過來,他向著鬱風這邊爬了過來。“你不是祁兄的人嗎,肯定身手了得,快去把他們都幹掉,把我救出去。”


    鬱風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張爺,你有點常識好不好,讓我一個打他們那麽多,你當我是誰呀。要是人少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這裏是人家的老窩,讓我怎麽跟人家拚?”


    張爺臉上再次露出一種無比失望的神情,再次團坐迴牆角,“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咱們究竟怎樣才能從這裏出去。”


    鬱風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便來到張爺身前,也坐到了地上,“剛才他們問了我一些事情,是關於一年之前軍隊和他們琅瓦寨開戰的事情。他們的大哥穆傑死在了那場戰鬥之中,他們應該是想弄清楚他的死因,所以才將我們抓來詢問的。”


    張爺聽後身子一顫,“這……這抓我來幹什麽,這是他們軍隊做的好事,不找逸朝英那個混蛋,找我幹什麽?”


    鬱風看向張爺,“此事和逸副統領有關係,難道是他一手操控的嗎,張爺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這……這是軍中的事嘛,他逸朝英怎麽會不知道。”


    “這麽說來,我從逸副統領那裏聽到的事情是真的了?他曾經與我說過,此事是他和張爺你一同和謀的,我之前還以為是他胡亂說的。”鬱風迴道。


    “這……這當然是亂說的,我怎麽可能參與軍中之事。”


    鬱風靠近張爺,小聲地說道:“其實此事琅瓦寨的眾人已經都知曉了,要麽怎麽會將張爺你抓上山來,害得我也陪著受罪。剛才我聽他們私下議論,畢竟此事是逸朝英主謀,若是張爺你能承認此事,他們也便不再要你的命,隻需要你每年向他們上貢些財物即可。但你若是死不承認,他們便不會再讓你活著出去了。我也是將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了他,這才免於受那皮肉之苦。現在就等你說實話了,咱們就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鬱風編的這些,也是有不少漏洞,不過此時的張爺,哪還有心思考慮的那麽全麵。“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當然,他們說了,一年前的事情,主要怪罪在逸朝英身上,沒準張爺您也是受害者。隻要你能承認自己的過錯,並每年按時向他們上貢,也就不再向你追究此事了。”


    “也對,這本就是那逸朝英的主意,我也是被迫出於無奈才這麽做的。”張爺這下子似乎是想通了。


    一直在門外探聽裏麵動靜的曹馗和序雲超這時忽然推門進來了,在序雲超的手中還握著一把大刀,“張爺,你還有什麽想說的話嗎,若是沒有,咱們可就準備上路了。”隨後轉向鬱風,“這位小兄弟,麻煩你一會兒迴到魯汔鎮的時候替我們捎個話,就說張爺我們留下了。”


    看到這些,張爺的心裏更急了,自己若是什麽都不說,肯定是要死在這裏了。若是說了,沒準依鬱風之言還能有一絲生機。再說就算自己實話實說最後還是死在這裏,也正好把那逸朝英供出來,都是他當日出的這個餿主意,才讓自己有了今日。


    “幾位英雄且慢動手,張某還有話要說……”


    一年之前,東魯城城主下令圍剿琅瓦寨,此事被逸朝英接下。他率軍奔赴塗琅山,雙方對峙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戰果,甚至連對方山寨在哪都沒有找到。


    逸朝英無奈撤兵至魯汔鎮,一想到此次出征興師動眾,勞民傷財,卻是戰功全無,自己也不好向城主交代,便準備在此休息兩天之後再返迴軍營。軍隊安營紮寨之後,逸朝英心情極差,便獨自一人到鎮子上找了個地方喝悶酒。


    與逸朝英臨桌,張爺與幾個朋友正在這裏喝酒訴苦。“幾位可不知道,這茳盧這些個日子可是生意紅火,頂的我這買賣可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旁邊有一人隨之附和:“我也聽說了,那茳盧為人處事的方式,可是與張爺你完全不同。不圖財不圖利,”此人說到這裏,特意壓低了聲音,“倒是和那琅瓦好漢差不多。”


    “哼!”張爺一聲冷喝,“我倒真希望他們能走到一塊去,這麽一來,單是這通匪的罪名,就能讓他遺臭萬年,我也能趁此機會翻翻身,搶迴我的生意。”


    旁邊那人又迴道:“少做白日夢了,想錢想瘋了吧你。”


    幾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是以逸朝英的實力,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茳盧這個人與祁盛忠素有交情,自己對他也有些了解,若是能利用他與琅瓦寨眾人碰麵,沒準能引出他們來。逸朝英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張爺那邊酒席過後,逸朝英攔住張爺的去路,謊稱自己有生意要談。張爺一聽來買賣了,哪有不做之理,樂嗬嗬地又坐到了逸朝英這裏來。“這位兄弟叫我前來,不知有什麽生意呀,莫非是要選購布匹嗎?”


    看張爺的話語之中略帶醉意,逸朝英也不和他廢話,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軍令牌,放在桌子上。“張爺,我和你談的這可是大生意,這筆買賣若是做成了,保你今後生意紅火,衣食無憂。”


    張爺一見這軍令牌,自己的酒勁當時就嚇沒了一半。連忙問道:“不知軍爺是要和我談什麽生意?”


    “方才聽幾位談論茳盧之事,我心中略一思索,覺得有些道理,這茳盧和琅瓦寨之人,倒是有一些相似之處。他們走不到一塊去,那是因為碰不到,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他們碰到一塊去,隻不過需要張爺幫個小忙。正好我現在正在緝拿那琅瓦寨一眾,此事對你我都有利。”


    “這……”張爺有些猶豫,“這合適嗎,這豈不是得罪了那些賊人,這還讓我以後該怎麽安心過日子呢?”


    逸朝英迴道:“張爺放心,這件事不用你明出麵,他們自然也找不到你。就算是有什麽事情,盡可能推到我這裏就行了。”


    張爺思索了一下,茳盧已經在這魯汔鎮上占盡了上風,若是此時能將那茳盧擊垮,那自己便有翻身的機會了。“軍爺,我想問問我需要做些什麽。”


    聽這意思,張爺似乎已經答應下來了,逸朝英繼續說道:“我找人散步消息,讓琅瓦寨人無意之中劫持茳盧的商車,讓他們相遇。而茳盧身處商界我不方便插手,張爺你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茳盧的商隊通過塗琅山,並通知給我們具體的時間。這點可以做到嗎?”


    張爺與茳盧雖為同行冤家,但他們私下裏也有些來往和交流。張爺覺得此事不難,便答應了逸朝英。


    之後的事情,很順利,正被逸朝英猜中。穆傑被茳盧請到了魯汔鎮之上,中了逸朝英的埋伏,而茳盧也落得一個通匪的罪名,幸好有祁盛忠的暗中幫助,免去了牢獄之苦,隻是從此被趕出了東魯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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