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琅山之戰十六會張爺


    …


    “快來人,有人襲營。”此人看到序雲超後,將手中端著的食物向地上一扔,右手摸出一把刀來,衝向序雲超,同時趕緊通知身後還在忙活的眾人前來幫忙。


    這喊聲在驚動了自己同伴的同時也驚動了序雲超,他向軍營方向看了一眼,猛地飛身上前,一把抓起鬱風,竄入旁邊的草叢。借著夜色,序雲超向著附近的山上衝去,這裏的地形自己基本上都熟悉,再加上這濃濃的夜色,隻要上了山,他保證別人找不到自己。


    軍營這邊,逸朝英聽聞喊叫之聲立即趕了過來,一把拽住正準備衝入草叢的剛才那名副將,“怎麽迴事?”


    那人看逸朝英臉色不怎麽好,自己心中也是害怕,“剛……剛才有人……在這裏,將班將軍打暈了過去……還……還帶走了鬱風,竄入了這片草叢中了。”


    “哼,廢物!”逸朝英的火氣頓時上來了,將此人向前一扔,隨後迅速衝入了草叢之中。這來人必是琅瓦寨的人,定是知道了我們的行動,怕我們搗毀了山寨,這才帶走了鬱風。若是找不到鬱風,明日便不能攻山了,弄不好這一次也就白來了。逸朝英一邊追著,一邊暗自嘀咕。


    正如序雲超所說,進了山,就是他的天下了。他帶著鬱風一路狂奔,也不管身後的追兵離自己有多遠,一直跑到了山上的一處山洞之內,這才停下腳步,將鬱風放下來。


    “小子,你引來了軍隊,曹大哥不會放過你的。”序雲超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鬱風說道。“曹大哥命我將你帶迴,待明日和你那幾位朋友一同處死。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嗎?”


    鬱風也喘了兩口氣,連忙向序雲超解釋,“序大哥,你們理解錯了,我將逸朝英帶來這裏,就是為了讓你們給穆大哥報仇的。不過現在還有關鍵的一人沒有到,我正在想該怎麽讓他也來此處呢,你就先過來了。”


    序雲超想起了剛才鬱風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來,他還沒來得及迴答自己到底另一個人是誰呢。“你說的那另外一人,究竟是誰,他和這件事又有什麽關係。”


    “此人我不知姓名,隻知他是魯汔鎮的布商,人們都稱他為張爺。”鬱風向序雲超解說著。


    “此人我也有所耳聞,之前和那茳盧可是同行冤家。可他和一年之前的事情又有什麽關係呢?”


    “對,就是因為這個,張爺和茳盧結怨,與逸朝英一拍即合,兩人和謀利用茳盧引出琅瓦寨的兄弟,趁機剿滅。同時又能將私通賊寇的罪名扣加在茳盧身上,以此為由將他治罪,這樣那張爺就再也沒有競爭的對手了。”鬱風將自己從祁盛忠那裏整理的信息連接在一起,說的有頭有道的。


    序雲超這次沒有直接相信他,繼續追問:“這隻是你一人之言,又沒有其它人來作證,我怎麽知道你說的這些究竟是不是真的,你有什麽證據嗎?”


    鬱風搖了搖頭,“沒有,不過那張爺隻是個普通的商人,如果能將他引來這裏帶到山上去,我有辦法讓他自己開口承認這一切。我的朋友現在仍然在你們手中,我又怎麽敢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自己編故事來騙你們呢。”


    序雲超下山時領了曹馗的命令,此時既想再信他一次,又怕迴去後沒辦法向曹馗複命,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那現在你準備怎麽做下一步。”


    鬱風想了想,“先去魯汔鎮,想辦法將張爺騙過來,這還需要你們出手相助,等他出了魯汔鎮後將他綁上山去。”


    “鬱風,明天可是第四天了,若是你不能向我們有個交代,那你的幾個朋友便別想活著迴去了。”序雲超還是有些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現在就隻能靠那個張爺了。


    “序大哥放心,若是不擔心我那幾位朋友的安危,便在通知軍方之後早就該離開此處了,何必大費周折,再跑迴來。”


    序雲超似乎是也想通了,“好,我再信你一次。隻給你半天的時間,明天正午,我會帶人在魯汔鎮到這裏的路上埋伏好,等你帶那張爺來此。我把話說在前麵,若是你再有什麽花招,我便直接宰了茳慧幾人,絕不留情。”


    “好,沒問題!”鬱風一口答應下來,隨後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從軍營之中跑出,想必逸朝英定會派人四處尋找自己,而自己對這裏又不熟,難免會被他們找到再帶迴軍營之中。“序大哥,我還想請你幫個忙。這裏的地形地貌你最清楚,能不能將我送到魯汔鎮附近,我怕出去之後碰上逸朝英的人,被他們再帶迴營中去。”


    序雲超想了一下,“可以,這個好說。反正現在我也休息夠了,咱們走!”說著他再次一把抓起鬱風,衝出了這個山洞。序雲超帶著鬱風,又在山上轉了許久,才下了山,不過已經遠離了逸朝英駐營的地方。他又向鬱風指明了通往魯汔鎮的道路,之後便獨自返迴了。


    鬱風也沒有休息的時間,連忙動身返迴魯汔鎮。到達魯汔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這個時候去找那張爺顯然是不合適的,估計天也快亮了,自己也是有些困,便隨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來到一處房屋的後麵背風處,拿出了自己的被褥,在此湊合著休息了一夜。


    這露天的一宿是他有史以來過夜環境最差的一晚上,不但天氣有些寒冷,還時不時聽到周圍民家之中的犬吠之聲,吵得他一晚不得安寧。


    一晚上沒有休息好,要不是自己還趕時間,必定要再多睡一會兒。當陽光照來的時候,鬱風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出發上路。他之前已經打探好了那張爺家宅的所在位置,在這鎮子的東南方向,此時便直接前往那裏。


    昨夜自己雖然沒有睡好,但是他總算是想到了方法讓張爺去塗琅山,這也算是值了。


    來到張爺家宅門口,有兩名家丁在門口處將他攔了下來。“你是什麽人,來這裏有什麽事情?”


    鬱風不慌不忙,平淡地迴道:“我與張爺之前在茶樓裏有一麵之緣,勞煩通報一聲,就說我是祁先生的人。”


    看門的家丁一看鬱風這麽說,覺得應該不是無理取鬧,便讓鬱風稍等一下,自己先進去通報一聲。


    沒過多久,家丁跑了迴來,“張爺請您正廳相見,請隨我來。”自己這招看來很好用,祁盛忠身為軍營統領,打他這張牌想必那張爺不敢不接。鬱風點了點頭,踏步走入宅內,跟隨家丁向著正廳方向而去。


    正廳之中,現在空無一人,看來張爺還沒有過來。家丁把鬱風帶到這裏之後,便先離去了。鬱風在廳內四處打量了一下,左右都是會客用的桌椅,上麵整齊地擺著茶壺茶杯,以及各式各樣的水果。再向後屋子的牆壁周圍,懸掛著一些名人字畫,牆邊還擺著幾個架子,上麵放著一些看著很新鮮的植物。正中央的前方,應該是主人坐的位置,在其後麵,還有一展很大的屏風。


    鬱風暗自嘀咕了一聲,這張爺的生活還挺滋潤的嘛。他的視線剛落到屏風之上,就看見張爺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呦,我當是誰呢,打著祁兄的名義來找我,原來是鬱風小兄弟。怎麽,這次是祁兄派你來此找我的嗎,不知有何要事。”張爺臉上露出一種質疑的表情。


    不管張爺怎麽想,鬱風點了點頭一口咬定,“張爺猜的沒錯,我正是替祁統領跑腿傳令的。”鬱風直接稱祁盛忠為統領,顯然是要獲得張爺的信任。


    這張爺聽鬱風這麽說,確實是對他多了一分信任,“不知祁兄派你前來,有何事情,小兄弟但講無妨。”


    鬱風隨後開始編故事,“昨日東魯軍逸朝英逸副統領率軍抵達塗琅山下,要與琅瓦寨開戰,這事你可知曉。”


    “確有聽聞,聽手下人說軍隊從北麵繞過魯汔鎮,向塗琅山而去了,那又如何?”張爺反問鬱風。


    “逸副統領與琅瓦寨開戰,現在缺乏物資,祁統領與張爺有些交情,便想將此事交與您來辦。當然這好處是少不了您的,隻是有一點,此事關係重大,希望張爺您親自送往。”這便是鬱風想出來的辦法,利用祁盛忠的身份向張爺下令,這樣就可以將他騙往塗琅山了。


    張爺也不是傻子,自己在東魯地區待了這麽久了,有些情況他自己是知道的。他仍是一副懷疑的表情,“即是祁兄的命令,小兄弟可有軍令在身?”


    鬱風搖了搖頭,“沒有。祁統領對張爺極為信任,所以沒有下派軍令,隻讓我帶來口信。”


    張爺還是不相信,“你我隻有一麵之緣,我怎麽知道你究竟是什麽人,也不知是不是祁兄身邊的人,所以這口頭令嘛,我不能接,除非你有更有力的證明。”


    鬱風當然沒有什麽證明了,不過他也不多解釋,“我沒有什麽證明,信不信由你。不過提醒你一句,若是耽誤了軍機,這罪責可是由你自己全部承擔。”


    鬱風這話倒是起了作用,張爺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是在想這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是在想別的什麽。


    少頃之後,張爺似乎有了主意,他衝著鬱風微微一笑,“小兄弟,雖然你說的話有些讓人懷疑,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有些道理。說來也巧,祁兄昨夜與我一同飲酒作樂,徹夜未歸,還留在我的府上。既然你說是遵從祁兄的命令來與我傳話,那不如就將他請出來當麵對質一下,若是確實是祁兄的命令,那我一定無條件照辦。”


    說著張爺喊來下人,“來人,去後堂請祁兄前來大廳,就說張某有事相商。”


    家丁令命而去,而鬱風則是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自己假借祁盛忠的名義前來,卻在這裏遇到了本人,這讓自己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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