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神不眠夜七杜越鬆vs田疑


    …


    青霞峰上,杜越鬆與田疑這邊也開戰了。尹欣離開這裏之後,杜越鬆再無後顧之憂,開始專心對敵。


    他從法袋之中抽出自己的長劍,猛地衝向田疑。田疑一點也不敢放鬆,連忙舉劍擋下。而在此時,體內那一股剛剛吸收並且極為活躍的魔力順勢從他的手臂之上傳入了劍內。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認為自己無力擋下的杜越鬆那重重一擊,被這力道生生接了下來。


    杜越鬆一愣,他看到在田疑的劍上,有陣陣幽綠之芒閃現。“這是,魔之力。”他連忙收迴劍鋒,同時後退兩步。“你竟然可以喚出魔力,必是那魔族派來的奸細。”


    杜越鬆那也不敢小看眼前這人了難怪剛才尹欣讓自己小心行事,想必也是察覺到了此人身上這股魔力。


    其實田疑隻是跟隨傲嬰學習了幾天魔力的煉化及操作之法,也從來沒有使用過體內的魔力。今天與杜越鬆對峙,自己本來沒有底,但是體內的魔力好似不受他控製一般,獨自宣泄而出,抵下了杜越鬆的攻擊,這讓田疑不禁暗歎這魔力的狂猛。


    經過這一擋,田疑也放大了膽子,自己雖然還不能熟練操控魔力,但是它倒是照樣能幫到自己。眼看杜越鬆退後兩步,田疑直接迴劍便追殺了過去,同時在他的劍上,綠芒一閃,一股澎湃的魔力一湧而出,衝向杜越鬆。


    杜越鬆沒有閃躲的意思,自己學藝從軍這麽多年,一直都是處於和平年代,沒有真正和外族動手比試過,今天正是機會。他運轉體內靈力,注入自己的劍中,劍芒瞬間大盛,身子一動,劍鋒一轉,向著衝來的田疑而去。


    兩處鋒芒交錯,一道環狀波動能量從這一點向四周傳出。圓環所經之處,草木斷裂,沙飛石走,激起層層霧浪。這場景,讓處在圓環中央的兩人同時內心一驚。


    沒時間感歎什麽,他們隻覺得一股大力從對麵傳來,將自己重重想後推去。雙方分別向後飛出十多步遠的距離,才被身後的大樹擋住了去路。


    這硬碰硬的正麵較量,雙方誰都沒有撈到一點好處,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田疑內心已經很是滿足了。


    杜越鬆單手持劍插入地麵,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沒想到這魔之力竟如此瘋狂霸道。自己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眼前這毛頭小子在這魔力的防護之下就如此難以對付,若是碰上魔族的大將到此,自己看來是抵擋不住。


    田疑看上去沒有什麽事,但是他自己的體質尚且容不下這洶湧的魔力。這一擊下來,自己雖然沒有被對方傷到,但是在自己體內,已經有些承受不住這魔力的強悍了。


    杜越鬆首先站穩身子,他雙手在身前輕劃一下,在虛空之中,瞬間出現一個複雜的符文。他在符文之中注入靈力,隨即將自己的劍喚起衝入符文之內。它從另一側再出現時,卻是化作了一把巨斧,向著田疑當頭劈去。杜越鬆此時心想,若是能活捉他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現在看來是有些困難,若是沒有這個可能,那便直接殺了他。


    田疑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子,他努力控製著體內的魔力,在身前化為一道魔力之牆,迎下當頭之斧。一聲巨響傳出,巨斧一下劈在魔牆之上,這幻化而出的牆壁在這撞擊之下有些扭曲,但是仍然堅守在此。


    看到田疑似乎有些吃力,杜越鬆便沒有停手,操控巨斧再度劈下,但仍然是沒能將這魔牆擊潰。這股強勁的魔力若不是田疑無法熟練操控,定能更加強大,隻是現在這情況,就已經讓杜越鬆費了不少力氣了。


    巨斧每次劈下,都會消耗不少靈力,其上的光芒也會暗淡一些。不過消耗更多的便是一直在抵擋的這魔力之牆,在巨斧第五次大力砸下時,這魔牆終於抵擋不住了,光芒一暗,化作無數暗綠碎片,崩潰散落在地上。


    這些時間也讓田疑換過了勁,休息了許久,體內的不適也稍微轉好了一些。在身前的魔牆崩潰的瞬間,他提起自己的長劍,猛地一動身子,由一側繞過巨斧,向著杜越鬆那邊直接衝去。身形龐大的巨斧根本沒有這麽靈敏的反應及速度,隻能任由田疑從它身邊跑過。


    杜越鬆一看對方衝來,果斷放棄巨斧的控製。他右手向後一抽,巨斧化作一道光芒,瞬間收迴他身前的符文之中,那把長劍又重新顯出了身形,被杜越鬆一把抓在手中,迴身於田疑戰在一處。


    單論劍法的精湛,田疑比杜越鬆差遠了,畢竟修煉的時間差了好多。沒過幾個迴合,便露出了破綻,杜越鬆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甩手打在他的手上,田疑的劍也脫落在地。隨後一掌擊出,正中他的前胸,將他擊倒在地。


    田疑摔倒在地,幹咳了幾聲。他現在隻覺得胸口之中疼痛無比,本來感覺好了許多的體內現在又有些不適了,再加上杜越鬆的這一掌,自己差點直接昏過去。


    倒地之後,田疑不住地喘著粗氣。自己不但劍術不如杜越鬆,連體力也比人家差多了,這麽大的差距,難怪敵不過人家。體內那股不適的魔力此時又開始湧動,在身體裏不住地遊走著。自己無意之中得到並煉化的這些魔力,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在不斷激發自己潛力強化自己能力的同時,又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自己。


    杜越鬆一步步走近田疑,他此時覺得對方應該已經沒有了還手之力,趁現在將他製伏帶迴絕對是個最好的時機。杜越鬆想到這裏,伸手便抓向地上的田疑。


    就在他的手快伸到田疑衣領處時,忽然從田疑體內,一股魔力再次洶湧而出。田疑現在已是無還擊之力,這魔力卻是不受他的控製自行衝出,這讓杜越鬆感覺到這魔力似乎不是田疑在操控的,換句話說他現在還無法控製這股魔力。如此說來他應該是剛剛接觸魔力不久,從別人那裏學來的,而並不是魔族中人。


    就在這一瞬間,那股魔力已經衝至自己身前,本來兩人離得就近,杜越鬆這一走神,便沒有及時躲過這魔力的衝擊。在他反應過來時,再躲閃已經有些晚了,被那魔力正中身體,自己像是被彈簧彈出一樣,猛然向後飛出。


    杜越鬆在撞倒了一棵大樹之後,這才停住了身形,重重摔在地上,隨後噴出一大口鮮血。


    自己這次是有些大意了,也確實想不到在田疑倒下之後居然這魔力還會奮起攻向自己。他強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靠在一棵樹上,向田疑那邊看了一眼,田疑也同樣是倒地不起。可惜了這個機會,眼睜睜看著對方已經站不起來了,自己卻也沒有辦法將他抓迴去。


    現在的狀況,誰先恢複氣力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若是讓那田疑先站起來,很有可能會直接殺掉自己,自己輸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說起來可是顏麵無光。


    杜越鬆盤膝做好,從自己的法袋之內拿出一塊魔法石,雙手將它合在其中,閉上雙眼開始恢複體力。


    在另一側的田疑此時也不好受,那股魔力似乎正在對他的身體進行著改造,使他能夠與這魔力相互融合。田疑躺在地上,隻覺得全身都在發熱,頭上以及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滲出,還有那疼痛感也是充滿著全身,對於他自己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二人就這般,一個在樹下盤膝打坐,一個在地上苦苦掙紮,一直持續了大約有一刻多鍾。


    田疑隻覺得自己身體的疼痛漸漸地減弱了下來,那股魔力也隨之變得柔和多了。他試著用意念去操控著這股魔力,發現它比以前變得聽話多了。剛才在杜越鬆靠近時,自己身上的魔力忽然又一次宣泄而出,到了現在自己體內所剩餘的魔力,已經沒有那麽多了,他的身體也完全可以承受的住。所以那種不適之感,便漸漸地消失了。


    田疑逐漸地恢複了神智,他睜開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上空,聽著風聲從耳邊吹過,忽然感到了一絲舒適之感。


    不過現在可不是享受的時候,腳步聲從一旁傳來,他不用扭頭觀看,便知道這是杜越鬆走過來了。


    杜越鬆剛才使用法術再加上自身靈力的調和,迅速恢複著體力,與田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恢複完畢,睜開了雙眼。隻不過不同的是田疑一直在躺著仰望夜空,而杜越鬆則是直接起身向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來到田疑身邊後,杜越鬆這迴不敢再冒然出手了。他先是盯著田疑看了看,接著施放出體內靈力,延伸至田疑身邊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這一查不要緊,杜越鬆下了一跳。田疑現在體內氣息平穩,一點傷勢也沒有,也未見和剛才一樣的魔力波動。整體看來,他現在是一點事情也沒有,好像沒有經曆過戰鬥一般。


    如果說現在他還倒地不起的話,那決不是因為剛才打鬥所導致的昏迷。不是他自己睡著了,那便是他在裝昏迷。


    杜越鬆剛想到此處,田疑忽然從地上起身,從他體內傳出一絲的魔力,將杜越鬆那放出查看的靈力頂撞了迴來。與此同時,一道利芒由他的手中忽然射出,直奔杜越鬆。


    杜越鬆這迴早有防備,自己可不能在同一個地方連續吃虧兩次。他身子猛地想後一退,輕鬆地躲過田疑的偷襲。隨後向他看去,發現這田疑與剛才相比似乎有了不少的變化。他的臉上少了一絲痛楚,多了一份邪惡與舒適,而他的身上,此時傳出淡淡的一絲魔力。看來他已經適應了這魔力,能夠控製它了。


    田疑哈哈一笑,眼睛死死地盯著身前的杜越鬆,“杜將軍,第一個迴合過去了,現在咱們再來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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