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欒八福卿之死


    …


    這樣的旅行對於鬱風來說倒也算是滿意了,常擲雖然人有時不太靠譜,但總還是有用處的。這一上午走下來,自己認識了好幾種可以療傷的草藥,而且自己的包裹裏也已經塞滿了草藥。此時他倒是覺得沒有法袋,真的很不方便。


    中午時分,二人來到一條河邊。這河水應該是從島中流出,由此流入大海,此處正好是它的末端。河流在這裏變得寬了不少,二人也不知道這水究竟有多深,向西周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有能過河的地方。


    二人望著河對岸的風光,卻是沒有辦法立即過去。索性停下腳步,坐在河邊上邊休息邊進午餐。


    “咱們現在已經走到了最南端,前麵又沒路了,應該朝哪裏走啊?”常擲往河邊上一躺,很是悠哉自在。


    “當然是沿著河往北邊走了,難道衝進河裏去嗎,這樣的事還用問我。”


    “怕隻怕進到島嶼中央地帶,會有麻煩上身。咱們倆又這麽笨,真遇到哪位身手了得的師兄了,沒準咱們就隻能打道迴府了。好不容易出來到這裏,還沒玩夠呢。”


    “放心吧,就算是真遇到了高手,咱們也不會有多大危險的。若是對咱們下狠手,迴去之後會得到處罰的。”鬱風取了些河水,喝了一些,剛剛吃完午飯,感到有些口渴。


    “你還說呢,昨天那用叉子的小子對你好像就沒有準備留情吧,若不是我及時出手,恐怕你早就被打到海裏去了。”


    “特例,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樣的,那古緒本來就是市井小混混出身,心術不正也是說得過去。”說著話,鬱風再次到河邊取水。


    河流上遊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漂來,鬱風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黑點在水流之上。距離有些遠,自己看不清,便沒有在意,等它順流衝下,自然就明了了。


    “休息好了嗎,咱們準備出發吧。由此向北而去,若是能找到過河的地方,就繞迴海邊。”鬱風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常擲也懶洋洋地起身,便出發上路了。


    還沒走多遠,鬱風便又看到了河上由遠漂近的那個黑點。“常擲,你看河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漂過來了,你看得到嗎。”鬱風伸手向著自己看到的黑點一指。


    常擲聞言,順著鬱風指的方向看去,“有些遠,看不清。咱們向前走走看吧。不過在這地方應該不會碰到什麽好東西。”


    又向前有了一段距離,黑點漸漸變大,鬱風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對,好像是個人。”說著,他直接向前跑出,將常擲甩在了身後。常擲一看鬱風跑出,也趕緊跟上。


    來到近處,鬱風總算是看清了河上的東西,他大吃一驚,身上不禁出了些許冷汗。福卿的身體浮在河水之上,正由上遊流下,已經塊接近自己所處的位置了。


    鬱風迴頭一看,常擲小跑著跟了上來,他立即對常擲說道:“快,用你的冰凍法術,將這一小片的河水凍住,別讓他流入海裏。”


    常擲來到近前,尚河水中一看,頓時也是心頭一驚。在鬱風又一次的催促之下,他趕忙抽出自己的法杖,雙手緊握,向前一伸,同時口中咒語默念。法杖之上漸漸泛起一層白光,但似乎是沒有上次使用時的光芒耀眼。


    但是鬱風沒有心情注意這些,常擲法術放出,將身前的一片河水凍結成冰。之後,他慢慢的跳下至河麵之上,待福卿的身體漂到近前時,伸手將他拽起。用力之下,腳下的冰麵傳來隱隱的碎裂之聲。鬱風暗道不好,趕忙將福卿抱起,轉身遞給了在岸上伸手接著的常擲。之後自己不敢多待,趕緊跳迴岸上,冰麵也在他用力一跳的同時碎成了數半。


    將福卿放在地上,二人趕忙查看他現在的情況。不過似乎是沒有任何效果了,他身上有兩處致命的傷口,好像在掉入河裏之前便已經停止了唿吸,之後又掉到了水中,被河水衝了不知多遠。


    看著福卿的屍體,鬱風和常擲癱坐在了地上。一來也是經曆了打撈有些累了,二來也是對此有些吃驚。


    “哼,你剛才不是還說這裏沒有多大的危險嗎,這還沒走兩步呢,就遇到了這種事情,這迴該怎麽解釋。”常擲質問般地對鬱風說道。


    “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麽,這又不是我造成的。”


    常擲稍微靜了靜,恢複了些清醒,“咱們現在怎麽辦,是繼續向前走,還是把福卿帶迴魯神。”


    鬱風低頭想了一會兒,“不行,不能迴去。迴去怕是解決不了這事,我要在這裏找找,看看福卿是怎麽死的。”


    “還要留在這裏,萬一碰到什麽事怎麽辦,現在你可不能再說這裏不危險了吧。”常擲聽了這話,顯得有些不滿。


    “真是遇到了什麽事,我再以傳送石迴魯神。畢竟這島上現在還有不少弟子分散在各地,我不能這樣什麽事都沒遇到,隻是看到別人遇難就嚇得跑迴了魯神,這樣讓我如何向我師傅和我自己交代。”鬱風扭頭看著常擲,“你若是害怕了,就自己迴去,順便把他帶上,迴去向杜將軍匯報。”說著他一指地上福卿的屍體。


    常擲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沉思起來。鬱風不再理會他了,蹲在福卿的身旁查看他身上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常擲似乎是想通了。他蹲到了鬱風身旁,問道:“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鬱風看了他一眼,“要走就快走,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常擲幹笑兩聲,“我決定暫時先不走了,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多危險啊。萬一你要是也出了什麽事,連個報信的都沒有了,是不是啊。”


    聽著這話怎麽有些別扭,真不知道這常擲是不是烏鴉嘴,不過他能留下來對自己來說還是有好處的。


    “福卿身上有致命的傷口,看上去不像是野獸攻擊造成的,更像是什麽利器刺入的。另外,他身上的東西都不見了,而且也沒有看見任何東西隨他從上遊流下,所以看情況應該是被人拿走了。攻擊他的,應該就是此人。”


    “既然福卿遭到他人的毒手,不知葛因現在怎麽樣了。”常擲聽了之後,對鬱風說道。


    鬱風猛然想起了,還有一個葛因。不過並沒有見到他的屍體,不知道他有沒有事。“咱們趕緊去上遊方向找找看,萬一葛因再碰到什麽事就麻煩了。”說著他便準備起身離去。


    “那這福卿咱們怎麽處理。”常擲並沒有動身,而是盯著地上的福卿,很難想象這個人早上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地在自己的眼前。


    鬱風停住腳步,忘了還有他了,“先將他安放在叢林中吧,等一切過去之後,再迴來將他送迴魯神。”


    常擲點頭同意。二人便動手將福卿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安置好,免得被什麽野獸發現當成早餐。隨後他們再次返迴但河邊,沿著河流向上遊前進,並加快了步伐。


    向北走了許久,他們來到了當初福卿與葛因分開的河岸邊。在這裏,一隻已經死去的灰犵倒在了河邊,它的腦袋已經被砍了下來。在旁邊,鬱風一眼就認出了福卿剃骨時用的刀,此時掉落在地上。


    “看來他們剛才就是在這裏遭遇不測的。福卿應該是正在這裏剃骨,但是還沒有完成,便遭到別人偷襲。”鬱風說著話,向四周看了看,卻是毫無發現。


    “看來人都已經離開這裏了,從此處到咱們發現福卿的地方,相距可是不近。這裏若是發生了戰鬥,應該也早就完結了。”常擲同樣打量著四周。


    “隻是不知道葛因現在在何處,若是能找到他,應該就能知道一些事情了。”鬱風收迴了目光,看向常擲,“咱們到四處看看吧,或許能找到葛因。”


    二人以此為中心,向周圍找去。但是一下午過去了,卻是沒有任何收獲。倒是碰到了一個修行的弟子,還好實力不是多強,一番爭鬥之後,沒能奪得他的幹糧,隻是將他打退了。


    天色漸暗,這一日兩人大半時間都在奔波福卿的事,此時已是有些累了,但還是沒有任何收獲。


    他們二人找到一個小空地上,點起篝火,準備度過這第二個夜晚,不過卻與昨日的情景和心情相差很大。


    二人沒有談話,各自休息著。常擲盤膝坐在一邊,吸納著周圍的法力,調理體內的靈力。鬱風則是繼續杜越鬆給自己的修行任務,開始打坐悟法。


    沉默了許久之後,鬱風還是感覺沒有任何進展。他睜開雙眼,看向常擲,他還是那樣坐著。


    “常擲。”鬱風覺得有些無聊,便想看看常擲是否已經入睡了。


    聽到鬱風叫自己,常擲睜開眼睛。由於白天發生的事情,他自己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困意。“怎麽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是不想睡還是不敢睡。”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今天在河邊打撈福卿屍體的時候,我讓你凍住河水,怎麽覺得你好像是力不從心。昨天在海邊時能將古緒結結實實地凍住,今天怎麽還沒兩下子冰麵就碎了。”鬱風忽然扯到了這個話題之上,常擲感到很突然。


    常擲苦笑兩聲,搖了搖頭,“別提了,也是我學藝不精,能力不足吧。昨日放出的冰凍法術,應該是已到了極限,也耗費了我不少法力和時間,才有這樣的效果。今日施法匆忙,也沒有昨日那般集中心神,方才沒有發揮好。”


    常擲說了這些,讓鬱風也是感到悲哀,自己還不是不如他,修習咒法一直都沒有進展。


    兩人就這般在此感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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