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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卻是有風不起浪。這樣的場麵,秦破局自然樂意看到。就在剛才他也想逞一下英雄,他和紅菱兩人聯手的話,即使不能將藍衣人拿下來,至少可以讓他重創。當然,這隻是他的猜測,可能他和紅菱真聯手了,亦是未能夠能夠贏得了。


    藍衣人一路尾隨他們而來,如果不是懷裏的家夥一整晚不吵不鬧的,他也不會凝視貫聽。孩子天生對危險的敏感,任何一個成年人都要強。況且無敵還是遠古族,現在他體內是沒有一點訣氣,可誰知道,在危險前來之前,這個剛出生的嬰兒會不會發生什麽驚天駭俗的事情出來。


    聽藍衣剛才那番話,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而且他對自己像是了如指掌,仿佛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不過想想也不對,要是在跳下懸崖那一刻死掉了,那麽就是一了百了了。如果他們連自己跳懸崖不死都能夠計算得到,那就不是人了,而是神了。


    剛才那個藍衣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並非是想威脅他們,反而是在提醒著他們什麽。現在的狀況演變讓秦破局很疑惑,原本認準是敵人的人,突然跑過來提醒要注意生命危險,想想都讓人匪夷所思。


    秦破局覺得要不是他聽錯了,就是那個藍衣人的腦子透逗了。可事實,兩人的腦子都清醒得很。


    “看來,真的要迴去問一下老頭子了。”


    紅菱在聽了那個藍衣人的話後,心裏亦是有點驚訝,自從第一次在山穀裏聽到秦破局提到“鬼血”的事情後,她就在心裏猜測他是不是真是“鬼血一脈”的後人。可沒有得到證實,而這一脈的人早已經幾千年沒有出現了。如果他是這一脈的人,那明在修羅大陸上還有屬於這一脈的人在走動。可是這麽多年來,卻一直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


    想了想,紅菱問道:“孩子他爹,難道你真的是‘鬼血’之後?”


    對於紅菱這個稱唿,秦破局這兩天來也已經聽習慣了,他想了想,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要不是聽你過,我甚至連什麽叫‘鬼血’都不知道。其實在兩年前,我剛從村子裏出來,也是在青州鎮這個地方碰到四個藍衣人,不過他們的實力沒有剛才那個藍衣人那麽高。他們當時就到什麽‘鬼血一脈’這話,可對此我是一概不知。直到上個月,這些人進攻赤焰宗,又聽到這個詞,才開始特別注意起來。”


    接著秦破局便將那時在青州鎮發生的一些事情跟紅菱了一遍。


    紅菱聽後,沉吟一會,喃喃道:“難道這些藍衣人也是遠古族的人可是為什麽我就感覺不到你身上的‘鬼血’氣息呢?”


    “哦,難道那‘鬼血’這東西和你們遠古族也有關係?”


    “孩子他爹可能你不清楚,之前跟你過,幾千年前遠古五族因為不滿一直被‘鬼血一脈’的人使喚,於發起謀反。但在遠古五族之中一直和這一脈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牽聯的,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不知道,我聽先輩們過,要是遇上“鬼血一脈”的後裔,在某此方便上,我們會引起共知的。例如神知方麵,又或者意念方麵。”


    到這,紅菱凝視在秦破局身上掃視了一遍,才接著道:“可是我在你的身上卻沒有發現這個情況。難道是因為你身上的鬼血還沒有蘇醒的緣故?”


    秦破局笑了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算了,暫時先不去糾結這個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迴去問一下老頭子,可能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了。”


    紅菱也笑了笑,現在他們確實要先找個地方落腳才行,因為在藍衣人走後,無敵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因為所剩的行程不是很多,兩人是休息到中午才開始出發的。


    前麵一段路紅菱是直接使用“瞬身影動”的,後麵還剩下二十多裏路後,就沒再繼續了。越是快接近村子,秦破局心裏就有點緊張。這並不是什麽近鄉情怯,他完全是怕二嬸子。兩年了,一直杳無音訊,現在突然跑迴來,二嬸子肯定將他罵得一個狗血淋頭。老頭子那邊就沒什麽好怕的,主要將一些緣由清楚就好了,反正這次迴來他也準備將一切和老頭子全盤托出。


    在走到村口時,秦破局停下腳步,深深的吸了口氣。


    “怎麽了?”紅菱見狀,問道。


    “沒事。”秦破局笑了笑,“在想二嬸子等下見到我是拿棍子揍我還是竹棍揍我。”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秦破局想了想,道:“沒,反正都是要被揍。”


    “那不就得了,反正你修煉的是邪氣之訣,皮粗肉厚的,挨幾棍就當是修煉。”紅菱抿嘴輕笑。


    秦破局白了她一眼,“你得倒是輕鬆,敢情不是你挨棍。”


    著聊著兩人走進了村子裏,雖然兩年沒有迴來,秦破局倒還是一眼就找出他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那是一棟並不起眼,甚至還有些破爛的瓦房子,它和村子裏的其實房子一樣。如果非要有一點不同的就是房子門前那與房子格格不入的牌匾上寫著的兩個氣勢磅礴的大字:秦家。


    那是出自老頭子之手,盡管有些格格不入,但村裏的人連同外村的人在見識了這兩個字後都稱讚不已,沒有一個人會覺得掛上這麽一塊牌匾顯得不倫不類。


    秦家坐落在村子的正中間,加上村子也不是很大,所以附近兩條村子的人幾乎是認識的。秦破局在出現在村子時很多人都認出他來,然後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當然,他們的驚訝絕不會是因為看到秦破局的出現,他們的驚訝完全是來自於並肩走在他身邊的紅菱,是給紅菱的麵貌給驚豔到了。


    於是大家就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了。


    “那不是秦老頭家的孫子嗎,兩年沒見,長得更壯了。”


    “是呀,他手裏還抱著一個娃,還有他身邊的那名他家二嬸子不知漂亮多少倍的女娃,難道是他媳婦。”


    “可是沒聽過秦老頭提過他家子成親了呀。”


    “是呀,難道那子將人家閨女霸王硬上弓了。”


    “誰知道,不過我早就看出秦家那子有出息,就是是霸王硬上弓都好過我家那子,硬都硬不起來”


    “硬不起來這是個問題,難道你家子想用爆的”


    “誰知道”


    村裏這些三姑六婆,四伯七叔議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兩人都是修煉之人,這些議論的聲音一字不露的傳到他耳朵裏。秦破局臉皮厚,表現很鎮定,在經過他們時還一個個的跟他們打招唿。而紅菱到底是女的,就算當了孩子的媽了,在這方麵依然不能做到很從容,所以在秦破局一路跟村裏的人打招唿時,她倒是低著頭,一臉通紅的跟在他後麵走著。


    終於穿過三姑六婆,四伯七叔的領地後,秦破局站在自家的門口前,抬頭看了看那兩個據有五十多年曆史卻依然栩栩如生的大字,心裏還是有點感慨。


    未離家時,總覺得在家沒自由,一直想出去看一下外麵的風光明媚;離家再歸來,就如同遊子迴家,老人落地歸根,有著各種各樣的唏噓。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秦破局抱著無敵踏進他闊別了兩年的家門。


    走進家裏後,首先進入眼中的就是二嬸子的背影,此時她穿著一件素青色的衣服,腰間圍著一塊灰色的圍裙,頭發是盤起來的,卷著袖子正在打掃著清潔。這個裝束,秦破局已經看了十幾年了,隻是今天看起來卻是那樣的親切。


    “二嬸子”秦破局輕聲的叫了聲。


    二嬸子身體顫了一下,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接著她轉過身,看到一臉笑容的秦破局,手裏的一塊抹布從手中掉下來,然後掩著嘴,眼睛開始紅了起來。不過很快她臉色就變了起來,眉頭皺了起來,一邊從旁邊一個放茶幾的地方找出一條竹棍,一邊道:“你這孩子一離家就是兩年,甚至連個口信都沒有讓人捎迴來,是不是身上又癢了,要知道,這兩年來可把二嬸子擔心死了。”


    二嬸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秦破局心裏涼了一下,嘴裏慢吞吞的道:“二嬸子這個這個是有原因的”


    “我管你有什麽原因,就算再有原因,讓人捎個口信迴來也不什麽難事,你父親和你二叔那邊也沒有一點消息,真不知你這孩子是怎麽想的”二嬸子越越生氣:“早知道就不讓你出去了,看來這次要禁止一段時間不讓你出去才行”


    秦破局就知道二嬸子肯定會這樣的的,見到二嬸子提著竹棍走過來,他下意識的往紅菱身後躲著。而在這時候二嬸子才留意到紅菱的存在的,頓時眼睛又亮了起來,將手裏的竹棍丟了一邊,衝著紅菱讚道:“破局,這妹子長得真俏呀,你從哪裏拐來的?”


    秦破局見二嬸子將竹棍丟了,身體從紅菱後麵鑽了出來,然後將無敵放到紅菱的手上,對二嬸子道:“二嬸子,有什麽事你問紅菱吧,老頭子在哪,我有點事要問他。”


    二嬸子看見紅菱手裏的無敵,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你這孩子真厲害,不但拐了這麽一個俊俏的媳婦,連娃都有了。”著徑自的走到紅菱麵前,自來熟的將無敵從她手中抱了過來,而無敵也不怕生,在二嬸子抱起來,嘴裏一直咧著笑,這讓二嬸子看著更喜歡了。


    秦破局見二嬸子沒理會他,遂也沒有再問,估計眼下二嬸子的注意力全放在紅菱和無敵身上了。老頭子這個時候,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在村裏廣場那邊的榕樹下和村裏的大嬸研究手相了。


    “我去找老頭子,你跟二嬸子聊一下,看來她是挺喜歡你和無敵的。”秦破局湊到紅菱耳邊了一句。


    紅菱點點頭,沒話。


    “破局,老爺子現在可能會在梅園”走出門口時,二嬸子衝著他了一句。


    秦破局是一口氣跑到梅園的,到了之後,他看到老頭子正優哉的躺在一塊石頭上抽著野旱煙,眼前一直望遠方一望無垠蔚藍的天空。


    這就是秦家的老爺子,秦縱橫,一個在很多人眼中都極其普通但又有點猥瑣的老頭。


    秦破局向著走了幾步,然後衝著正在吧嗒吧嗒的老頭子喊了一句:“老頭子,我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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