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一點!”


    田中少佐大聲的催促自己的手下向前衝,並且不斷的向空中開槍。


    當然了,不是田中少佐瘋了,而是他正在用這種方法來告訴阻擊部隊,他們來了,再堅持一會。


    砰!砰砰!.


    遠處有步槍迴應,還伴隨有機槍的噠噠聲。


    田中少佐十分振奮,他認為阻擊部隊還在,雖然電台已經聯係不上對方了,但是田中卻認為可能是電台在戰鬥中損壞了。


    反而這槍聲卻足以說明一切。


    於是,田中少佐不斷的催促鬼子快快滴上前,完全忽略了潛在的危險。


    這裏可不是春城,這裏是老爺嶺地區。


    當年在這裏活躍的抗日大隊,簡直就是鬼子的噩夢。


    而且即便抗日大隊不在了,老爺嶺地區也不是他小鬼子想拿捏就拿捏的。


    但此時,田中完全忘記了,率領自己的部隊,甚至沒有偵查一下,便涉足了這個危險之地。


    鬼子還在崎嶇的道路上奔跑,卻殊不知,一雙雙眼睛,已然盯上了他們。


    槍口已經對準了鬼子,但是他們卻一直在等待一個人的命令,而這個人便是端午。


    端午嘴角微微上翹,看著一眾隻想往前衝的鬼子,知道今天這一戰,將毫無懸念。


    端午端起了手中的機槍,站了起來,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大聲的喊道:“開火!”


    此時,這一聲低沉而有力的命令過後,宛若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一枚枚熾熱的子彈,自打八百多把駁殼槍射出,宛若狂風驟雨一般射向鬼子。


    此時的鬼子,包括田中在內,都還沉浸在一種莫名的自信與勝利的喜悅之中,結果下一秒,所有鬼子就悲催了,刹那間就如同淹沒於子彈的海洋之中。


    這是一種端午最擅長,而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瞬間以恐怖的火力,去殲滅敵人。


    就如同下雨一樣,雨滴從來不需要瞄準路上的行人,但是每個行人卻都會被雨水打濕。


    這個原理就跟此時此景一摸一樣。


    恐怖的彈量在瞬間唿嘯而至,鬼子們,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紛紛中彈。


    他們有的還在奔跑,就被迎麵而來的子彈擊中,身體猛的一震,甚至還在保持著奔跑的動作。


    他的人已經死了,但是身體卻依舊在執行著大腦的命令。


    但沒用多久,這個鬼子就一個狗啃泥,趴在了奔跑的路上。


    這樣的鬼子有很多,他們看起來就如同喪屍一樣。人已經死了,但是人還能動。


    但是這種可怕的現象,卻嚇不到那些早已被六哥訓練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地步。


    確切的說,他們更像是殺手,一旦命令下達,就是至死方休。


    所以別說麵前的鬼子死了還能動嚇不住他們,就算是鬼子從墳包裏爬出來,他們一樣打斷對方的手腳將對方送迴去。


    於是僅是片刻的功夫,幾百個鬼子先後倒地,走在中間的田中少佐,都已經傻了。


    一個眨眼的功夫,他的前鋒部隊至少有四百多人沒有了。


    而且在一陣亂槍過後,他聽到的是更加可怕的聲音,那是彈夾墜落在地上的聲音。


    這種聲音清脆,但卻預示,下一場狂風暴雨即將襲來。


    田中鬼子大聲的嘶吼:“有埋伏,快撤!”


    但是這時,卻已經遲了。因為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黑衣人已經更換了彈夾,下一波射擊接踵而至。


    洶湧的子彈,就宛若驚濤駭浪一般吞噬著鬼子的生命,並且急速的向田中的位置蔓延。


    此時的田中再也顧不得其他的鬼子了,邁開了兩條一米的大長腿,飛快的奔跑了起來。


    與此同時,黑衣人則盡數從掩體之中走出,對準鬼子的背後,幾乎不間斷的扣動扳機。


    他們的每一步都伴隨著槍聲的響起,而每一聲槍響則都伴隨著鬼子的慘叫。


    田中少佐在奔跑中瞥見這一幕,心中再度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知道,倘若他再繼續逗留於此,隻會是死路一條。


    於是,他不再管什麽指揮,隻是拚盡全力向夾皮溝的出口奔去。


    黑衣人眼見要失去目標,也開始奔跑了起來,但是這些小鬼子訓練有素,來的時候沒見跑的多快,但是逃走的時候卻一個個比兔子還快。


    黑衣人一直追殺對方出了夾皮溝,而也正在這時,端午的大喝傳來:“都別追了,打掃戰場。”


    黑衣人停下了,但卻都看向六哥。


    六哥嗬斥道:“看什麽看,打掃戰場。”


    “是,六哥!”


    眾多黑衣人衝著六哥躬身,顯然在他們的心目中,六哥才是他們的首領。


    而此時端午也知道,這些人隻聽六哥的,而且身上的毛病也不少。


    六哥是匪,所以他培養下屬也是按照匪的方法去培養的。


    隻是六哥這個匪與一般的匪不同。他不燒殺擄掠,也不攔路搶劫。他一般都是找大戶去借。


    而他的吃喝,以及八百精銳手中的武器、彈藥,都是他到各家借來的。


    而且大家還都願意借給六哥,並且當場表示,不用六哥還了。


    所以有的時候,端午也覺得六哥這個人挺神奇的。隻要遞上六哥的條子,要糧給糧,要槍給槍。


    而與此同時,當跑到了山道上,看到了自己的卡車,田中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然後迴頭問道:“敵人追來沒有?”


    一個鬼子軍曹也氣喘籲籲的迴頭看了看道:“報告閣下,敵人沒有追來,我們得救了。”


    但是此時,田中卻麵帶苦澀。因為得救了有什麽用?他不僅沒有抓到敵人不說,而且還折損了這麽多兵馬,本部的將軍要是能饒了他才怪了。


    不過在這時,他的聰明才智再度占領了他的大腦:“我可以這麽辦啊!我來的時候阻擊部隊已經全軍覆沒了。敵人借助了電台給我發了假消息,.”


    “不不不,這樣不行。這樣我還是有責任的。”


    田中連忙又否定了自己的說詞,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而就在片刻之後,他突然眼眸一亮,這一次真的有了主意,他覺得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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