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趕快把她給我拿下。”謝婧餘光落在那兩個侍衛身上大聲吼道。


    “哼!”蘇茵冷冷一哼,衣袖輕輕一揮,那兩個朝她撲過來的侍衛,身子驟然間淩空而起,重重的砸在屋裏的桌椅上,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聲,便咽了氣。


    謝婧嚇都快被蘇茵給嚇死了,隻見蘇茵抬手便放到了那兩個侍衛,她四下一掃,隻見最近的侍衛也在月華苑門口,便是她大聲喊,來到這裏也需要時間,而這個時間足以蘇茵殺了他們所有人。


    所以她不得不從。


    屋裏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的看著蘇茵,竟不知她那看似纖細的手腕,竟能一下要了兩個侍衛的命。


    蘇茵便是要在精神上壓倒謝婧。


    “阿茵妹妹說的是,也不知容家發生什麽大事了,我們就去前廳看看吧!”謝婧故作鎮定,實則後背都被汗給浸透了,大冷的天,她竟被蘇茵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可她又不能在下人麵前表現出來。


    蘇茵淡淡的瞟了謝婧一眼:“夫人肯聽話自然再好不過了。”


    “當……當……當……”警鍾足足敲了七下,這便是讓容氏上下所有人快速前往前廳集合,多少年了,容家的警鍾從未響過,便是容華隕落也不曾敲響,而如今竟然敲響了,可見多麽的諷刺。


    容家所有婢子乃至仆從都往前廳匆匆趕去,他們一臉驚慌,不知發生什麽大事了,竟敲響了警鍾。


    出了月華苑的那瞬間,謝婧猛然想起夫主今早出去的時候,告訴她他要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等他成了,她便是容家最尊貴的女人。


    謝婧看著慌亂的下人,不由得蹙起眉頭。


    蘇茵漫不經心的走在她身旁,事到如今她便是喊,也不會有人理會她了。


    果然如她所料,白衣男子選擇今日出手了。


    昨晚他才洞房花燭,今日便想一步登天,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可這世事又豈能事事如人所願。


    蘇茵抬眸將視線落在謝婧身上,如今她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摸樣,就不知道一會得知真相,她會不會痛哭流涕,傷心而亡!


    迎上蘇茵的視線,謝婧下顎微抬一臉傲慢,她可不信蘇茵敢在光天化地之下對她動手,畢竟她身後是整個謝家。


    可她卻沒有想,蘇茵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謝婉,又有什麽是她不敢做的,要知道謝婉可是謝家根正苗紅的嫡女,而謝婧也不過是一個半路出家的謝氏嫡女。


    “夫人!”被蘇茵打臉的婢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謝婧,給了謝婧一個眼神,示意謝婧如今可以大聲的喊出自己的冤屈了。


    哪知謝婧對著她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她和蘇茵的賬可日後慢慢的算,為今之計是趕緊弄清楚容家到底發生什麽大事了。


    等蘇茵和謝婧趕到前廳時候,前廳已經圍了人。


    上至容氏長老院中的諸位長老,容允接過族長一位的時候,重建了長老院,如今的長老院依舊有十位長老,他們德高望重,聲名顯赫,還有前來參加容華婚禮的容氏宗親,各個分支的領頭羊,下至容家所有侍衛,婢子,仆從。


    一眼望去烏壓壓的一片,好不熱鬧。


    白衣男子與容允並肩站在前廳中央,他們一臉肅然,沉默的看著所有人。


    在他們左右,分別站了一隊人。


    容允身旁站在的是長老院數位長老,但不是全部的長老,有四個長老站在了白衣男子身旁,還有幾個容氏宗親,少數的分支,與白衣男子身旁的人一比,明顯少了很多。


    蘇茵粗粗看了一眼,支持容允的不過才有三分之的人,而白衣男子則占了三分之二。


    單從人數上來說,容允已經輸了不少。


    可見白衣男子迴來的這段時間,沒少下功夫,那怪會忙的整日不見蹤影。


    容允可是經營了三年有餘,卻還是被他拉去了大半的人。


    可這些人看重的隻是容華。


    見容家上下所有的人全部到場,白衣男子身旁的長老一一掃過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容允身上大聲發話了,他也不喊容允為族長,指名點姓的說道:“容允,想當初少主遇難,你不過是臨危受命,暫代容氏族長一職,如今少主安然歸來,且已成婚,你也該把族長一位還給少主了吧!”


    謝婧一聽這話,看向白衣男子,瞬間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大事,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越發的張揚起來,她扭頭冷冷的掃了蘇茵一眼,滿目譏諷的說道:“蘇氏阿茵,你可看見了?夫主他馬上就是容氏一族的族長了,而你竟敢妄動族長夫人,你說你該當何罪?你莫要以為夫主他會袒護於你,他若是真是愛你,又怎會娶我過門,人心易變,夫主他已經不愛你了。”


    蘇茵冷眼掃了謝婧一眼,淡淡一笑:“事情還沒有定論不是嗎?你怎知道誰能笑到最後,說不定輸的那個人是你。”


    “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謝婧得意洋洋的一笑,再不屑看蘇茵一眼,她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幻想著自己馬上就是容氏族長夫人了。到時候容家上下,還有謝家所有人還有誰敢輕視她。


    蘇茵懶得理她,任由她做著春秋大夢。


    “三長老,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什麽叫臨危受命?當日族長是在我們大家所有人的見證之下登上容氏族長一位的,也是我們所有人推選出來的,如今容家隻有一位族長便是容允,少主是迴來了不假,可容氏族長焉能隨意更改,我等倒是以為為了穩定人心,當廢除容華少主之位。”如今的大長老容覃對著三長老厲聲吼道。


    兩人爭執不下,容允與白衣男子皆是一臉淡定,沒有一個人開口。


    三長老勾唇一笑,揚聲說道:“少主才是我容氏一族的名正言順的族長,容允會音殺嗎?不會,祖訓有言習得音殺者可繼任為容氏族長,少主不僅習得音殺,更能預測未來之災禍,乃是天選之人,爾等執意逆天行事便不怕天譴嗎?”


    他的話不可謂不重,竟以天譴說事,可他的話也句句在理,讓人無法反駁,祖訓之言不可違背。


    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想起那一日宗廟發生的事,可不是就是實實在在的天譴!


    “你,真是一派胡言!”大長老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辯駁了。


    畢竟那件事在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天譴他們不能不怕,也不得不拍!


    “少主乃是天命所佑,請族長即刻交出族長之位,讓少主繼位。”忽的人群之中炸了開來,站在白衣男子這邊的人,不約而同大聲喊了起來。


    且一聲高過一聲:“少主乃是天命所佑,請族長即刻交出族長之位,讓少主繼位!”


    容允這邊的人麵色鐵青的看著高聲唿喊的所有人,一時之間竟無計可施。


    唯有容允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摸樣,他淡淡的看著一旁的白衣男子,勾唇一笑,眼中沒有絲毫的慌亂。


    倒是大長老急的不得了,眼睛都紅了,一副氣鼓鼓的摸樣,仿佛氣炸了。


    他也不是故意要偏袒容允,而是容氏一族的根本不可隨意動搖,容氏一族經過幾年的修養,才從失去容華的陰霾中走了出來,貿然易主,必會大傷元氣。


    “請少主繼位,請少主繼位,請少主繼位……”受著他們的影響,容氏的仆從,婢子,還有侍衛也都加入進去,高昂的喊聲震耳欲聾。


    “我等也支持容華繼任為容氏族長!”就在那時,謝揾領著青川一眾權貴走了過來,他身後的每一個人都是身份非凡,掌控著一個巨大的家族。


    一見謝揾,謝婧立刻激動起來,人太多,她不方便上前行禮,隻是深深的看著謝揾,越發的得意了起來。


    有了青川這些權貴的支持,夫主他登上容氏族長之位便是十拿九穩。


    白衣男子看著突然出現的謝揾,雙眼一眯,不由得勾唇一笑,至始至終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此時他上前一步,對著所有人拱手說道:“多謝諸位美意,然容華愧不敢當,四叔這些年為了容家日夜操勞,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容華又怎忍心讓四叔還迴族長一位!。”


    他看似一臉謙卑,卻是用了還迴二字,言下之意直指容允是搶了他的位置,是時候該換迴來了。


    “請少主繼位……”果然,他聲音一落,所有人的喊聲越發高昂了。


    謝揾抬眸朝容允看去,他眼中滿是譏諷,厲聲說道:“容允,大勢所趨,為何你還執迷不悟,容華本就是容氏少主,如今繼任為容氏族長,乃是名正言順!倒是你雀占鳩巢,便不覺得羞愧嗎?你若一意孤行,他日如何麵對容家眾人?如何麵對容氏諸位先祖?”


    謝揾聲音一落,一直未曾開口的容允,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勾唇一笑,開口說道:“容華乃是我容氏少主,繼任為族長確實名正言順。”


    他這一句話令得白衣男子那邊的人頓時麵上一喜,以為他願意交出族長之位了。


    哪知他慢慢的仰起頭,將視線落在白衣男子身上,雙眸一凝,眼光一冷,一字一句的說道:“可眼前的這人,卻並不是我容氏少主容華!”


    “什麽?”他一句話落下頓時如石破驚天,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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