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皓任性的手裏玩著玩具。


    歐紹揚無奈的歎氣:“這小子真是被寵壞了,跟悠悠沒法比!”


    “你是在怪我嗎?”喬恩初雙眼微微冒火。


    一下子,場麵變得有些尷尬。


    “恩初!”詩雅立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暗暗提醒,“紹揚隻是開玩笑,我覺得小皓挺好的,任性調皮是孩子的天性,隻要不犯什麽大錯,不說謊不罵人不打架都是好孩子!”


    說謊!


    提起這兩個字,喬恩初的腦海中像是閃過了一道雷電般,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一言不發。


    一餐原本應該和樂融融的飯吃得大家心裏都不痛快,雖然嘴上不說,但兩個男人的心底已經充滿了疑惑,就連一旁的小米都頻頻的朝詩雅遞來眼神。


    迴家的一路上,夏子誠欲言又止了幾次想問詩雅,最後卻還是沒有開口。


    或許是因為有小米在,或許是因為他覺得這是歐家的家事,他不方便過問。


    將母女三人送迴家,在悠悠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車子駛離了小區!


    剩下三個人,小米終於將憋了一晚上的問題問出了口:“怎麽了?喬恩初拉著你去洗手間說了什麽,怎麽一迴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話火藥味十足,我都忍不住同情起歐紹揚起來了,是不是懷了孕的女人都這麽難侍候?”


    詩雅什麽話也沒說,拉著悠悠一同步入了電梯。


    “這件事是真的?”聽完詩雅的話,夏小米瞪大了眼,感覺頭頂被黑暗籠罩了一般。


    詩雅僵硬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確定!我沒有親眼看到,隻聽到恩初在喊‘先生’,等我們追出酒店的時候,已經開車走了!”


    小米的臉色大變,反複的思索著,不知不覺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老實說,說雷鈞洛整容成了另一個男人又那麽巧的跟你相遇、愛上你,我原本就覺得不思議,一個人的臉,怎麽可能說整就整成另一個人呢?雖然他的各方麵性格特征都跟雷鈞洛很像,卻也不能排除……這是有人刻意為之,畢竟那個歐紹揚有多熟悉雷鈞洛,我們都是知道的!”


    聽著小米這樣有條有理的分析,詩雅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渾身無力。


    “難道,難道我真的被騙了嗎……夏子誠,隻是偽裝成鈞洛嗎?”想起這麽久以來的相處,多次的親密接觸,如果他不是鈞洛,那她情何以堪。


    她蒼白的臉色令小米止住了接下去的話,慎重的開口道:“答案沒出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你也別太悲觀,或許是喬恩初看錯了,也或許那個人隻是長得像而已,天底下長得像的人何其多,也不一定就是雷鈞洛啊!”


    “對!”詩雅點頭,蒼白的臉上卻依然毫無血色,“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那個和鈞洛長得很像的人!”


    隻有把那個人找出來,一切的答案才會揭曉。


    熱鬧喧囂的酒吧裏,有個男人獨自坐在角落裏,一杯杯的喝著悶酒。


    他的長相出眾,英俊得令酒吧裏出了名的‘豔舞皇後’都忍不住側目,刻意的將舞步跳到他身邊,傲人的身材貼近他,裝似勾引!


    原本打算坐在角落裏不受人打擾的男人,這樣一來,卻成了全酒吧的焦點。


    他眼神犀利的橫瞪了眼粘上前來的女人,揚手一揮,毫不客氣的將她推開。


    嘶……在場原本雙眼充滿了羨慕的男人此刻都為他的不惜福而倒抽口氣。


    “帥哥,別這麽嚴肅,到酒吧來的都是來找樂子的,一起玩玩吧!”跳完舞的‘豔舞皇後’走到男人身邊,柔若無骨的手劃過他的臉頰,刻意將紅唇湊近,等君采擷。


    男人揚起犀利的眼,冷峻的臉上透著一絲肅然,隱形中泛起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場。


    女人的臉色微變,雖然看出了他的排斥,卻依然對他那絕美的五官戀戀不舍:“別這樣,我對你很感興趣,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想……”


    女人刻意將自己半坦的胸湊近,男人的臉色終於有了轉變,看著他轉過眼來注視,女人的臉上多了抹得意和自信。


    然而,下一秒!


    “啊!”


    響徹了整個酒吧的尖叫,讓在一旁旁觀的眾男人也都驚愕的變了臉色,同時也讓剛步入酒吧的齊安列跟著側目。


    “發生了什麽事,黛麗?”


    “老板,他,他、這個男人……”豔舞皇後黛麗一頭金色的假發亂顫,手裏拿著紙巾一直擦拭著被倒了酒的胸部。


    看清男人的臉,齊安列的臉色大變:“是你!”


    “好久不見!”


    男人抬起頭,雙眼如數年前般,銳利依舊。


    剛步入辦公室,正要收拾好東西去巡視樓層,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看了屏幕顯示,是安列打來的,詩雅伸手接了通電話。


    “詩雅,我正在去往你家的路上!”


    “呃!”詩雅微微一怔,“怎麽這麽突然,小米和我都在上班呢,家裏沒人!”


    “有件重要的事,我想我必須讓你第一時間知道!”


    第一時間知道?


    “什麽事?”


    “見麵再說吧!”


    “好,我現在迴家等你!”


    掛了電話,詩雅立即打電話向總公司請了假,隨即往家趕迴。


    安列已經先一步到了,看著他站在樓下等待的身影,詩雅迅速的跑上前去。


    “詩雅!”見到她,安列的臉上忽明忽暗的閃過一陣無法表明的情緒。


    看出他迫切卻又克製的表情,詩雅先一步按了電梯:“上樓再說吧!”


    冒著熱氣的茶杯擺在麵前,齊安列平心靜氣的許久,伸手捧起。


    詩雅安靜的坐在對麵,靜靜等待著他要說的事。


    “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問,你現在跟那個夏氏總裁,還好嗎?”齊安列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並沒有看她。


    詩雅微微意外,這件事安列居然知道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小米不可能告訴他,他應該再沒別的渠道。


    “你隻要告訴我你愛不愛他就好!”齊安列表情嚴肅的問。


    詩雅歎了口氣,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感情:“我愛他!”


    “那麽雷鈞洛呢?”齊安列又問。


    聽他問出這話,詩雅有些坐不住了,急切的開口:“關於這件事,我正想告訴你,其實……”


    齊安列抬手阻止她的解釋:“如果你已經可以完全放下他,過新的生活了,那麽就當我今天沒來過,我要的也隻是你幸福而已!”


    說完,他起身。


    “什麽意思!”詩雅跟著起身,追上前,“安列,你今天來不可能隻是想問這個吧,有什麽事,你直說好嗎?”


    齊安列停下腳步:“詩雅,你應該知道我對雷鈞洛的態度,我一向看不慣那個男人,可他畢竟是你深愛的男人,做為你的家人,我必須接受他,必須的!”


    “你想說什麽?”詩雅的心底浮起一絲不安。


    齊安列迴過頭來,認真的盯著她:“昨晚,我見到他了!”


    詩雅沒有反應的呆在原地,感覺體內的血液正在倒流。


    “我看見那個男人了,雷鈞洛!”


    “不可能的!”詩雅終於有了反應,臉色也跟著變得難看。


    齊安列有些意外:“你不是應該開心嗎?為什麽是這個表情,難道……你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


    詩雅猛然迴神:“你是在哪裏見到他的,他現在在哪裏?”


    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齊安列鬆了口氣,迴答道:“酒吧裏,我原本想第一時間帶著他過來見你,可是他說……”


    “他說什麽?”


    “他說你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不想再打擾你!”


    腦海裏像是打了記雷,一時間動彈不得,直到稍稍的迴神才開口道:“所以那些事,都是他告訴你的?他知道我跟夏子誠在一起,所以不打算再來打擾我,是這樣嗎?”


    “嗯!”齊安列慎重的點頭。


    “不,不是這樣的!”詩雅克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敢相信這才是事實,“我以為子誠就是鈞洛,我以為鈞洛已經在我身邊了,知道他沒有死我已經很高興了,所以我相信了歐紹揚的話,相信他說的,子誠就是鈞洛!”


    “你說什麽?”齊安列微怔,“你說夏子誠是雷鈞洛,這怎麽可能?”


    詩雅痛苦的搖頭!


    現在想來,好像是挺荒唐的說法,可沒有破綻啊,他們所說的一點破綻都沒有,讓她怎麽舍得不去相信。


    “帶我去見他,我要見他,我要當麵跟他解釋!”詩雅急切的想找出這件事的真相。


    齊安列搖頭:“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昨晚我聽到他說的這些,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就這樣消失了!”


    “不,怎麽可以這樣,鈞洛,你怎麽可以不聽我解釋就選擇離開我!”詩雅痛苦的捏緊了拳頭,腦海裏反複迴想起那兩次的擦身而過,還有恩初的大叫。


    那個人真的是鈞洛嗎?


    他在她周圍出現就是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他知道了她跟夏子誠在一起,所以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並不打算跟她見麵。


    不,不可以這樣!


    不管怎麽樣,她愛的始終是鈞洛,她一定要找到他。


    “安列,我要迴婺城!”


    “好,我帶你迴去!”


    突然間請長假,電話裏的夏子誠問話間流露著關切,詩雅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迴答。


    已經整整兩年沒有迴過家了,現在跟他重聚,心裏的痛苦已經放下,自然應該迴去看看被她拋下了多年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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