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德?”葉夜又是一震,怎麽這事還跟劉玄德牽扯上了。


    “應該是當年的那個人留的後手。嗬嗬,無意中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呢!”西門箐嗬嗬一笑,說不上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因為她跟宇文鬼一樣,對臥龍先生十分忌憚。


    就拿那套盔甲來講,她很早就知道了它的存在,但這麽多年她挖空心思也沒能見到那套盔甲一次。但臥龍先生身在宮外,僅僅一把就狠狠掐住了宇文鬼的命脈,這種手段怎能讓她不忌憚。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做?”葉夜問道。


    “黑暗組織在帝都的勢力並沒有受到波及,迴頭我給你一份名單,你換個身份重新把這些人攏起來,全力搜索劉玄德,一定要趕在宇文鬼之前把那把鑰匙弄到手。”西門箐道。


    “好!”葉夜麵露喜色,他現在最渴望的就是可以重新出現在大眾視野中。而且這次西門箐給他的名單應該都是廟堂上的高官,這樣他的能量將會再一次膨脹,那他心中的野心或許可以再一次綻放。


    “還有,今晚張一真與寧宇那幾個酆都來的小鬼豪賭一百萬億,你曾與寧宇交過手你覺得這次的勝算如何。”西門箐這時突然問道。


    葉夜一驚,不知道西門箐怎麽就突然問起了這個事。


    “皇後難道也對這場賭局感興趣?”葉夜問道。


    “一百萬億可不是小數目,王老五那個死鬼要想拿出來也不容易。我們要收買人心招兵買馬就少不了錢。但現在地獄前十的大財閥基本都被宇文鬼綁架上了,這對我們來講可不是好事。所以這場賭局我想知道結果,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西門箐淡淡道。


    “寧宇我跟他交過手幾次,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年輕人,輕易不會做出無腦的事,所以我覺得這場賭局寧宇的贏麵較高。”葉夜沒有隱瞞,把自己的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這場賭局他一如既往的認定寧宇會贏。不僅如此,他還暗中讓楚風在外麵買黑彩的時候將所有身家都壓上去買寧宇贏,畢竟他自己也需要錢。


    之所以他不敢隱瞞自己的想法,是因為如果他說寧宇一無是處,但寧宇卻贏了,他就有欺瞞主子的嫌疑,以西門箐的精明自然能夠看出端倪,畢竟他曾與寧宇打過交道還對寧宇一無所知那就說不過去了。


    相反,他說寧宇會贏,那也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並不是要西門箐做抉擇,那後果他自然不用承擔。


    “嗬嗬,你也看好寧宇啊?”西門箐嗬嗬一笑,眼中微微詫異。


    “難道皇後也認為他能勝出?”葉夜一愣,他因為知道寧宇體內流有修士真血他才會這麽有信心,但他沒想到皇後也對他另眼相看。


    “我不了解寧宇,但我了解酆都那個老頭。這場賭局應該是他默許的,那寧宇勝出的概率就會比張一真要高。”西門箐搖搖頭,繼續道:“現在王老五、方正等人都在為張一真造勢,黑彩放出的盤很大,等會我給你一百萬億,你去買寧宇贏,這一次我要讓那些人狠狠吐幾盆鮮血!”


    葉夜咽了咽口水,現在寧宇的賠率是1比5。如果這場賭局寧宇真的贏了,西門箐一下子就能夠得到五百萬億,而那些大財閥估計一下子就陷入現金荒,對宇文鬼短時間內不能提供有利支持。西門箐這一手太狠了。


    “好,我現在立馬去辦!”葉夜多看了西門箐一眼,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大不簡單。


    隨後他起身離開,西門箐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蹙眉,道:“這個人比之前變化太大,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他應該有什麽隱瞞著我。”


    隨後她打了個響指,房間內的陰影裏便出現一個黑影。


    “你去,暗中監視葉夜,他的一舉一動你都要隨時給我匯報,去吧。”西門箐冷冷道。


    “是!”那個黑影應了一聲便消失在黑暗裏。


    “我西門家族忍辱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閻王不再話事。這地獄的主人我們可以不要但宇文家族的人必須死光光!”西門箐眸綻冷光,狠狠道。


    ……


    仙人大廈。


    今晚這裏人山人海,帝都但凡有點能耐的人都過來了。


    這並不純屬因為這場賭局賭資高的原因,更主要的還是張一真會落場。


    張一真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落過場跟人開賭了,現在沒人知道他的賭術到達了何種境界。


    但他被譽為賭界第一人,有人猜測他的賭術早已突破十八段,朝著下一道關卡二十一段進發,甚至有可能已經踏進了二十一段的境界。


    “酆都來的幾個鄉巴佬,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來就直接跟張真人對話,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圍觀的人無不對寧宇等人冷嘲熱諷。


    “就是,如果真懂一點賭術,低調點贏個千把萬然後離開帝都,說不定還能逍遙快活一段時間,但跟張真人賭,絕對是嫌命長。”


    “聽說那幾個連五皇子、方妙和王小五都不放在眼裏,真不知道他們的底氣在哪裏?”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將會場裏麵弄得喧囂不斷。


    寧宇三個對周圍的人一點不放心上,這幫人都隻是他們的過客,跟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麽交集,犯不著因為他們的一兩句話而自找煩惱。


    他們自己身邊的人都在乎不過來,你說他們會在乎那些人?


    “草,張一真又不是他們的爹,沒給他們一分錢,你說咋就有這麽多的腦殘呢?”關雲長坐在賭桌上,挽起褲腿,一邊喝酒一邊磕花生米。


    “嗬嗬,這就跟當前的那些明星腦殘粉絲是一樣的。那些明星不會給你一分錢,更不會讓你睡,整天追啊追人家,比自己爹媽都親,太他們操蛋了。”風野也附和道。


    “你們留點口德吧,人家腦殘關你們屁事啊?”寧宇無語罵了一句。


    “哈哈,你說得對,他們腦殘那是他們的權力,咱可以批判,但得誓死捍衛他們的這個權力,是吧?”關雲長和風野大笑。


    那些圍觀的人聽到寧宇他們的談話內容,無不怒發衝冠,因為寧宇他們這是諷刺他們充當張一真的水軍呢。


    “酆都來的鄉巴佬,等會你們就知道什麽叫做差距了,三個白癡!”


    “錢多人傻,可憐可笑!”


    寧宇他們再一次被圍觀的人詛罵淹沒。


    不過他們直接選擇無視,三個人就坐在賭桌上喝酒磕花生米,這簡直就沒有一點形象。


    這時張一仙與五皇子他們駕到,那些觀眾紛紛起立,對他們投以熱烈掌聲。


    “嘖嘖,這鄉下來的就是不一樣,讓我們大開眼界了。”張一仙他們來到寧宇他們跟前滿臉都是譏諷之色,張一仙冷笑道。


    這次他心中填滿了殺氣,寧宇過來踢場使得他與張一真的情分就算完了。更要命的是這場賭局為何不是他落場而是張一真落場?外界不斷猜測,有人已經猜出他的賭術不行了。


    那這次賭局之後張一仙估計就要真的退了,不可能繼續活躍在大眾視野中,否則他的下場會無比淒慘。


    “別跟我們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至少我們現在坐著而你們站著,這就說明了你們比我們是矮一截的。”關雲長冷笑道。


    “哈哈,難道你坐著就自認為高人一等了?”方妙大笑。


    “你笑卵啊?你難道沒發覺每次上早朝都是皇帝坐著大臣站著?你別說你連這個都不懂吧?”關雲長嗤笑。


    “你……”方妙頓時語塞。


    “你認為你是皇帝?”五皇子眸綻冷光,逼視著關雲長。


    “這話我可沒說,這大廳裏麵到處都有錄像,你去調出來看看我有沒有說這句?”關雲長一點都不怵他,冷笑道。


    “但你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王小五這時也喝道。


    “嗬嗬,雲長兄沒這個意思,反倒是你們覺得坐著的皇帝沒站著的大臣高,要不然你們怎麽會反駁雲長兄那句話呢?”寧宇嗬嗬一笑,冷不丁蹦出一句。


    五皇子等人頓時語塞,因為他們完全就被寧宇繞進去了。如果還繼續這個話題,雙方的論據都站不住腳,那根本就不會有什麽結果。


    所以這就是無賴偽命題,誰無賴誰他媽狠。很顯然,寧宇是最無賴的一個。


    “希望你們等下還能笑得出來!”方妙狠狠瞪了寧宇一眼,寒聲道。


    “這就不勞你們費心了。”寧宇說完便不去管他們,招唿關雲長他們道:“來吧,咱喝咱的,除非今晚落場的是他們,否則他們與那些腦殘沒啥區別,我們不用在意。”


    “說的也對,沒本事落場在一邊充當張一真的水軍吼一聲就得了,非要過來從我們身上找優越感,真是可笑。”風野也冷嘲熱諷,再不顧其他三人便喝了起來。


    “我去,這是從哪蹦出來的三個狂人,也太生猛了一點吧。”圍觀的人目瞪口呆,寧宇他們竟然連五皇子幾個如雷貫耳的人物都如此奚落,狂傲至極。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這世界怎麽了?簡直要毀三觀了今天。”


    “估計是臨死前的狂歡吧。張真人賭術無敵,他們已經預見了淒慘的結局,死豬不怕開水燙,拚命找存在感了唄。”這時也有人覺得寧宇他們囂張過了頭,是臨死前的掙紮而已。


    “讓你們繼續嘚瑟,等過了今晚,我會親手擰下你們的頭顱。”張一仙眼中噴出火,冷冷的道。


    但寧宇他們看都不看他一眼,因為他們現在除了張一真,不想跟這些人再說一句。


    寧宇他們的態度令五皇子他們心中更恨。


    “等著吧,有你們後悔的時候。”五皇子說完便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方妙等人也是,再不去管寧宇他們,全都在貴賓席坐了下來。


    “今晚過後咱就算輸了賭局名兒也起來了,到時與別人談判底氣也就足了。”寧宇道。


    “吳挺那邊如果不犯錯,咱也沒什麽理由讓人家參他一本啊,總不能平白讓一個知府下課吧。”關雲長擔心道。


    “這個我們強求不來,隻能先把關係網鋪開了,等我們迴到樓蘭,再給吳挺捅一簍子出來,然後帝都這邊的關係再使使勁,問題就不大了。”寧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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