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青人被打得嗷嗷叫,一個勁的往外衝,掀翻一張張桌子。


    後麵追打的人紛紛喝罵,極速撲了上去。


    砰!


    荊誠這時突然越過所有人,拿那個酒壇朝那個年青人當頭就砸了下去,頓時酒壇崩碎酒水飛濺。


    後麵追打的人都蒙了,怎麽突然就殺出一個同行,貌似他們洗浴中心沒請過這號人啊。


    “你誰啊?為什麽砸我?”那個年青人被砸得頭破血流,衝著荊誠就吼道。


    “欠我錢!”荊誠麵無表情的道。


    “我什麽時候欠你錢?”


    “就昨晚,好幾千億呢!”


    “你……”那個年青人一聽臉色大變,轉身就死命的朝門口奔去。


    但他剛到門口,卜良一個飛身就撲了過來,一腳就把他蹬出門外,然後朝那十幾級的階梯滾了下去。


    “草,他們誰啊?下手怎麽這麽不講究呢?”那個領班這時也走了過來,滿臉震驚。


    他們平時修理人都是口號喊得特別兇,但真正下手的時候還是留有分寸的,因為你指不定打的就是個有背景的人,真弄殘了麻煩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所以在這種地方看場子的也不是誰都能混得好的。沒技巧的那是混混,有技巧的那是大哥,要不然你今天打人打爽了,明天你就得暴屍街頭了。


    “哥,我什麽都不知道!”那個青年滾下去之後渾身淤青,臉上也被磕出血來。


    “不知道那你跑啥啊?”荊誠走過去,一腳就朝他的肚子踢過去。


    “這裏人多口雜,咱先離開這裏再說。”卜良這時把靈車開了過來,荊誠二話不說就把那個年青人跩了上去,隨後便離開了零點洗浴中心。


    十分鍾後。


    他們來到那條運河橋頭上,這時已經接近年關,天氣十分的冷,運河的水雖然還沒有結冰但人要掉進去,絕對要被凍僵。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把昨晚從八福貨倉出來的貨去哪了告訴我,要麽你自己跳進這條運河裏麵,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卜良點燃一根煙,冷冷的道。


    那個年青人因為沒有穿衣服,冷得瑟瑟發抖。他是昨晚負責把八福貨倉一批貨送上一艘貨船的人之一。


    “哥,我隻是按他們的要求把兩個集裝箱運到了船上,但他們具體運去哪裏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年青人鼻涕直流,哭道。


    “知道那集裝箱上麵是什麽嗎?兩千多億的貨,夠買你多少條命了?我再問一次,那兩個集裝箱運到哪了?”卜良吐掉嘴裏的煙,從車上拿起一卷膠布,直接把那個年青人的手腳給綁起來。


    那個年青人臉色大變,手腳被綁,這要扔進那運河裏,他還能活嗎?


    “去你媽的,你當我們來找你消遣來了是吧?”荊誠薅起那個年青人,來到橋邊,將之上半身懸空橋頭之外,隻要他一鬆手,那人就絕對活不了。


    “哥,別這樣,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那個年青人臉色發白,哭著道。


    “三……”


    “二……”


    “一!”荊誠數完直接鬆手,那個年青人嚇得麵無血色,驚恐的道:“我說,我說!”


    說時遲那時快,荊誠伸手一抓,便抓住了那人的頭發,將他從半空中拽了迴來。


    “那艘貨船名叫賜福號,那兩個集裝箱編號分別是20bv67、20bv68。”那個年青人驚魂甫定,快速的道。


    “他們把貨運哪了?”


    “大哥,我又不負責走船運,我怎麽可能知道他們把貨運哪了!”


    荊誠與卜良對望一眼,前者上前一腳就踢過去,森寒道:“你整天在這一帶混,賜福號的常規路線你會不知道?”


    “賜福號是專門走運河這條線,但這條線上幾百個停靠點,任何一個都是有可能的!”


    那個年青人眼中滿是驚懼,因為他知道荊誠這兩人要殺他是不會有任何顧忌的。


    卜良微微蹙眉,道:“賜福號一來一迴周期大概是多久?”


    “如果是平時現在應該已經迴到殘魂三街了。”


    “我們走!”卜良當機立斷,轉身就走,但走到車邊的時候他打開靈車的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一個黑色垃圾袋丟到那個年青人跟前,道:“這是一百萬,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找個地方躲一陣子!”


    說完他們就上車離開了。


    …………


    酆都日報出了一篇文章之後總算把康大福的事件平息了下去。


    這一次吳家難得的沒有橫插一腳,出來攪局。


    而借康力錢的人大部分都來找寧宇要錢來了,寧宇根據事實都給他們把賬給清了。


    不過這筆錢不是很大,攏共起來也就兩百億左右。


    最大頭的融通銀行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寧宇心中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按理說在這個節骨眼上,謠言四起,融通銀行作為酆都第一財閥,不可能不知道這裏麵的真假,此時最急的應該就是他們才對。


    “事有點蹊蹺,我要去融通銀行一趟!”寧宇憂心忡忡,便第一時間驅車前往融通大廈。


    接待寧宇的是一個非常妖媚性感的女人,她自稱是賴一鋒的秘書,估計這個女人平時就是賴一鋒的專屬床上工具,上班不是工作,而是專門解決賴一鋒的下半身問題。


    “寧老板,請問您有預約嗎?”那個女人笑眯眯的道。


    她彎下腰給寧宇斟茶,胸部那裏非常有料,整得襯衫都快破了。


    而且她還不忘給寧宇拋媚眼,故意把胸往他身上靠,意思是我其實不比沈燕小,你也可以考慮一下的。


    寧宇咽了咽口水,笑道:“沒有,你就說我是寧宇,有急事找賴行長。”


    “那您稍等,我去給您通知一聲。”那個女人微微一笑便走開了。


    過了一會,那個女人去而複返,不過她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但依然保持著微笑,道:“寧老板,不好意,賴行長剛剛出去了,今天估計是趕不迴來了,要不您先迴去,迴頭我告訴他讓他主動約您。”


    寧宇微微蹙眉,眸內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光,因為他神識何其變態,賴一鋒在不在裏麵他難道還不知道嗎?


    那個秘書表情之所以不自然,那是因為寧宇今時今日的地位,賴一鋒再怎麽大的架子也不太可能拒之不見,她想不明白,但卻要跟著撒謊,當然就不自然了。


    “這樣啊,那我改天再過來好了。”寧宇站起來,衝那個女人微微一笑便走了出去。


    行長辦公室內,賴一鋒看著寧宇走出融通大廈,眉頭幾乎擰成了一股疙瘩。


    他已經收到小道消息,知道康力把康大福90%的股份給了寧宇,也就是說寧宇現在是康大福的實際控製人了。


    本來他很想趁這個機會與寧宇搭上,不過就在寧宇過來的前一刻,鬼八福的老板吳勝親自過來拜訪了他。


    吳勝從朱四那裏知道康力的遺囑之後他就知道事情複雜了。因為寧宇不是康力,是一個能夠與他扳手腕的勁敵。


    所以他直接出麵與賴一鋒洽談。


    吳勝的江湖地位可比賴一鋒高多了,他一見麵就咄咄逼人的道:“康大福我花費了好幾年的精力才把它逼入這個境地,之前擋在這條道路上的康力就是被我弄死的,之後誰還要擋在這條道路上,我同樣要弄死他!”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而且一點也不掩飾他的決心和殺意。


    “這融通銀行不是我的,背後是知府大人,我有時也做不了主啊。”賴一鋒委婉的表示他背後其實有人。


    “嗬嗬,這個你放心,知府大人是不會理會這件事的,因為他知道江湖是江湖,廟堂是廟堂,分得很清,而且,能改變知府大人意見的還有大把人!”吳勝嗬嗬笑道。


    賴一鋒心中一寒,吳家的根基在樓蘭,但在帝都,能量同樣強大。


    “吳老板這麽一說那我就放心了。”賴一鋒壓下心中的怒火,同樣跟著笑道。


    他的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你放心,隻要你積極查封康大福的資產,然後全盤交到我手上,我直接給你500億的好處費,而且可以先給你預付了。”吳勝道。


    “吳老板客氣了,這好處費以後再說吧。”賴一鋒不傻,如果沒有寧宇摻和進來就吳家與康力的事,他拿好處費沒一點問題,因為不會有風險。


    但現在寧宇搖身一變成了康大福的實際控製人,吳家與寧宇又是死對頭,隻有傻子才會這個時候選擇站隊。


    “寧宇若是有能力把這筆錢堵上怎麽辦?”賴一鋒繼續問道。


    寧宇賣了兩滴真血一下子就賺了2000億,他名下的資產再抵押出去一些,要償還那三千五百億完全不是問題。


    “嗬嗬,他不會有錢堵上的,你放心好了!”吳勝冷笑一聲,眸內寒光爆閃。


    賴一鋒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看來這吳勝肯定是有什麽陰招要對付寧宇了。


    “那行,迴頭我就按司法程序走,隻要法院那邊下發了查封令,我便把康大福所有資產進行查封。”賴一鋒立馬換了口風,他已經打算置身度外了,因為他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吳勝瞥了賴一鋒一眼,冷冷道:“康大福我可以沒有,因為該抽的血我已經抽了,但你若沒有那三千五百億,下場你應該清楚,所以不要想著置身事外或兩邊沾光!”


    “你這是在威脅我的意思嗎?逼急了我直接靠向寧宇那一邊,你又能奈我何?”賴一鋒怎麽說也是個江湖大佬,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吳勝左右。


    “哈哈,說了擋在這條道路上的康力就是前車之鑒,你也可以試試!”吳勝說完直接甩手就離開了。


    賴一鋒目光冰寒,但最後還是不得不暗歎一聲,因為吳勝這個人真如同他所說的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也是為什麽寧宇到來的時候他直接選擇了閉門不見,因為他心中已經倒向了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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