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他們與蔡軍團夥落座後便開始喝了起來,氣氛無比熱烈。


    寧宇發現蔡軍這個人一點架子都沒有,人很隨和,完全不像一個名震江湖的大佬。不過寧宇越觀察,就越覺得這個人大不簡單,絕對是那種虛懷若穀大智若愚的人。


    不一會郭鱉被人送了過來,這家夥這段時間清瘦不少,但人比以前更像一個人,那種懦弱之氣少了幾分,多了點穩重成熟的味道。


    郭鱉一進房間見到寧宇等人,便情緒激動大哭道:“哥,你們總算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呢!”


    “草,你能像個男人一樣嗎?哭哭啼啼,女人啊?”孫武見狀無比煩躁的道。


    “就是,咱寧家軍的臉都給你丟盡了!”墨塵也很無語,一個大男人,當著外人的麵就哭起來,多沒麵子。


    他們雖然不怎麽待見郭鱉,但畢竟是自己人,喝過了酒就是兄弟,別人欺負他就是欺負他們,這點覺悟他們還是有的。


    郭鱉被說得極為尷尬,站在那裏樣子很委屈。


    “你們能消停點嗎?”寧宇嗬斥了一聲,然後示意郭鱉坐到自己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做得非常好,但我給你個建議,下次他們還這樣損你,你直接拿酒壇敲爛他們的腦袋,你要沒這點魄力,那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蔡軍一聽眼中立馬閃過一道精光,因為寧宇的用人之道果然有一套,遠非一般人可比。


    郭鱉被寧宇說得感激涕零,拿起桌子上一壇酒就猛灌,道:“宇哥,我知道怎麽做了!”


    “怎麽做?你說說看?”孫武等人全都神色不善的盯著郭鱉。


    “就這麽做!”郭鱉二話不說就直接站起來,一直灌自己酒,直到那壇酒喝光,“今天給宇哥還有兄弟們丟麵子,我自罰一壇!”


    “草,開竅了啊!”風野眼中也閃過一道激賞之色,郭鱉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有點意思!”關雲長也笑了起來,因為一個人能不能扶得起來,從他的一言一行就能看得出來。很明顯,郭鱉有這個潛質。


    “鱉孫,可以嘛,誰教你的?”蕭寒笑嘻嘻的道。


    “鱉孫?你是說武子嗎?”郭鱉對著孫武擠眉弄眼道。


    “草!”孫武等人頓時無語,這郭鱉還真上道了。


    酒過三巡,寧宇端起一碗酒對著蔡軍道:“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緣分啊,來,我敬你一碗,咱就算朋友了!”


    “寧兄弟客氣了,來,幹了!”蔡軍非常豪爽,手中那碗酒一飲而盡。


    “我的事你可能也聽說了,可否借一步說話。”寧宇笑道。


    “走!”蔡軍很幹脆,拉著寧宇就往裏屋一個房間走去。


    關雲長還有蔡青也站起來跟在後麵,風野則留下來應付其他人。


    大壯瞥了一眼寧宇背影,微微蹙眉,但也沒多說,便與孫武他們拚起酒來。


    進了裏屋,大家坐下後寧宇直接進入主題,道:“我們這次過來除了要證明我們是清白的之外,更重要的是尋求你們的幫助。當然了,如果你們與流沙集團有交情,那我也認栽了。”


    蔡軍有點受不了寧宇的直接,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道:“你們算是找對人了,整個戈壁大草原肯幫你的或者說敢幫你的估計也就隻有我們了。”


    “哦,願聞其詳。”寧宇與關雲長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他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蔡軍團夥確實與流沙集團有摩擦。


    “三年前我們之所以被皇家官兵剿滅,就是因為流沙而起!”蔡青青筋爆現,當年那麽多兄弟死在他麵前,那慘景曆曆在目,這筆賬他無論如何都要向流沙集團討迴來。


    “那咱的目標就一樣了,有興趣合夥整一把不?”寧宇問道。


    蔡青看向他哥哥,雙目赤紅,因為他很想與寧宇他們一起幹,把流沙集團趕盡殺絕。


    “如果沒有你們,我們也會幹的。不過流沙集團勢力龐大,這事不能急,得三思而後行,要麽不動,要麽一擊就致命,否則咱肯定吃不完兜著走。”蔡軍斟酌了一下道。


    “那是一定的。我這邊現在缺的是情報,隻要能查出他們的行蹤或者老巢,我有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寧宇道。


    “戈壁大草原太浩瀚了,馬賊之所以能夠生存,就是因為一旦出事就可以逃進茫茫的戈壁當中,你就是派千軍萬馬過來也拿他們沒招。況且馬賊居無定所,要想翻出他們的老巢或行蹤很難。”蔡軍歎道。


    當年他們其實是可以不遭受滅頂之災的,奈何他們的行蹤被內鬼提前給皇家通風報信才導致他們被剿滅。


    “我有一辦法,這樣……”寧宇在蔡軍耳邊低語幾句,聽得蔡軍眼神無比明亮。


    寧宇交代完之後,蔡軍歎道:“寧小弟果非常人,這事要成了,咱再合夥整一把大的你看如何?”


    寧宇自然明白他說的,所謂大的就是陰石礦脈的事。


    “好,就這麽定了!”寧宇爽快答應下來,因為他可是聽說那礦脈裏麵有三界石,有三界石那就有可能有真血,他要進入那個地方,這東西還是備一點穩妥一些。


    “那行,但我提醒你一句,你這是在玩火,可千萬小心。”蔡軍盯著寧宇,叮囑道。


    “我有數。”寧宇舉起一碗酒,關雲長等也舉起一碗,隨後一飲而盡。


    當晚寧宇就在飛揚酒吧呆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在大壯和袁義兩人的帶領下前往嶺山農場。


    “你說莫仇他們會來嗎?”靈車上,關雲長瞥了眼寧宇,問道。


    “知道為什麽流沙集團一直容忍蔡軍活著嗎?”寧宇不答反問道。


    “陰石礦脈唄,這還用想嗎?”關雲長不假思索的道。


    “沒錯,現在知道陰石礦脈準確位置的人估計不超過五個,這些人肯定都對蔡軍忠心耿耿,抓他們去審問根本沒有意義,隻會讓知道礦脈位置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後搞得誰也得不到這陰石礦脈。在這樣的情形下,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做?”寧宇問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蔡軍可以忍三年,但要他忍五年,估計做不到,所以他最後肯定會前往陰石礦脈,整一把大的。流沙集團那個時候再動手,才是上上之策。”關雲長想了一下便道。


    “我明白了,這茫茫戈壁,人一旦插進去,就像大海撈針,根本沒法準確定位,這個時候內鬼就尤為重要了。”風野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分析道。


    “你是說蔡軍團夥身邊有流沙集團的人?”關雲長震驚道。


    “有沒有我不知道,蔡軍估計也不知道,但我和他都覺得會有。”寧宇道。


    “既然這樣,為何不直接整大的,不用我們做誘餌,而是用蔡軍他們做誘餌,我就不信流沙集團的頭不出現!”風野疑惑道。


    因為寧宇的策略就是引蛇出洞,將莫仇還有流沙的人吸引過來,再狠狠反咬一口。


    “因為不確定,所以要先試,明白嗎?”寧宇解釋道。


    蔡軍不知道那個內鬼是誰,或者根本就沒有,但不把這塊心病給割掉,他們哪敢冒險。


    前麵一輛靈車上,大壯、袁義還有孫武、蕭寒共一輛車開道,黃三、墨塵和郭鱉共一輛車跟在最後麵,寧宇他們那一輛則在中間。


    至於老鬼,寧宇已經讓他們先走,跟蔡青的一個兄弟小正前往指定的地點埋伏。


    “武子兄弟,戈壁裏麵有這麽多農場為何偏偏選嶺山農場?”大壯坐在副駕上,對著後座的孫武問道。


    “當然是衝著千裏馬去的。聽說那個農場出產千裏馬的概率比較大,這次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買一批好馬,宇哥就想過去看看。”孫武迴道。


    “那裏地理環境比較特殊,嶺山的陰麵和陽麵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邊陽光明媚,一邊則白雪皚皚,這種環境下出產的馬速度耐力都一等一的好。不過你們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因為遇到千裏馬真的隻能撞運氣,就跟碰到一座小型礦脈難度是一樣的。”駕車的袁義插口道。


    “聽宇哥說你們青哥拿著一批原石跟我們交易。那可是原石啊!你們現在手上不是掌握有一座很大的礦脈?”蕭寒這時順著袁義的話問道。


    “啥大礦脈啊,跟我們兩一點關係沒有,因為我們根本沒資格參與礦脈的挖掘!”袁義不假思索的道。


    副駕上的大壯一聽立馬嗬斥道:“話多了啊,開你的車吧。”


    袁義聳聳肩,便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車。


    蕭寒與孫武對視一眼,也不再多說,借口有點高原反應就在車上睡起覺來。


    傍晚時分,寧宇以一處風景特別好看為由就在一座岩石山下麵搭起帳篷,今晚就打算在野外露宿一宿。


    大壯他們自然沒有意見,他們就生活在這戈壁裏麵,這種日子過得多了。他們有時甚至連帳篷都沒有,就找個山洞眯一宿,也是經常的事。


    寧宇趁孫武幾個張羅住的地方他就與關雲長、風野三個走進戈壁裏麵尋找野味去了。


    大壯看到寧宇他們走後,微微蹙眉,便借機上廁所,也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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