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下方慘烈的搏殺,嶽鷹喃喃的嘟囔了一句:“嚇死本大爺了,沒想到這些螟蟲,竟然成了我們的救命恩人了。咦?不對,到底哪一方才是我們的敵人,哪一方才是我們的朋友啊~!”


    天星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給了一拳,“閉嘴吧,我們能活下去,才是關鍵~!”


    嶽鷹悻悻的點了點頭,看著蟲鼠大戰,嶽鷹又不出了一句,“那些齒光鼠的數量巨大,形式似乎偏向於那些老鼠啊。”


    “你到底是那一邊的?”天星撇了撇嘴,不再搭理嶽鷹,繼續關注著這場蟲鼠大戰。他心中明白,恐怕這場大戰,無論結局如何,他們都將麵臨自己生存的挑戰。


    那些螟蟲占著身體巨大和力量的優勢,但是齒光鼠卻以數量和速度製勝,暴力似乎是它們與生俱來的生存本能。比起,螟蟲齒光鼠像是久經沙場的勇士,更為兇猛靈活,能夠迅速的判斷出目前的形式,並遊刃有餘地做出戰術上的調整。


    而螟蟲則更像是沙漠裏的匪徒,狡黠奸詐,能夠根據在此盤踞多年的經驗,對齒光鼠分批逐殺,甚至關鍵時刻不管不顧,憑著蠻力與防禦力來給對方造成巨大的破壞攻擊。


    “吱吱吱~!”


    齒光鼠邁著整齊的步伐,迅速分成兩股力量。體積較大一些的老鼠很快憑著速度,竄到螟蟲的關節和腹部這些相對來說,比較薄弱的部位,集中力量發動一波波的攻擊。令螟蟲行動不便,隻能拚命保護自己的腹部,隻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了。


    而一旦螟蟲堅硬的外殼被肯出一個洞,體積偏小齒光鼠,就會蜂擁而上趁機鑽入螟蟲的體內,在其內部便是一同撕咬,伴隨著它們口中的劇毒,那些受傷的螟蟲就很快支撐不住而倒地身亡,連自爆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齒光鼠士氣大增,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仿佛已經吹響勝利的號角,在連續放倒十幾隻螟蟲之後,它們立刻再接再厲,向著前方祭壇的方向衝去。


    “哢嚓嚓嚓~吽!哢嚓嚓嚓~吽~!”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螟蟲們頓時變成一盤散沙,每隻螟蟲都想極力保護那座祭壇,可是卻又感到自顧不暇,就此一敗塗地。它們一邊節節敗退,一邊發出了刺耳的嗡鳴聲,仿佛在尖著嗓子哀嚎痛苦。


    “唔~!好痛啊!”這個聲音如同一把鑽子般深深鑽入天星與嶽鷹的耳膜,令他們似乎聽到螟蟲們的慘叫的聲音!


    突然,一隻隻螟蟲全都高高的昂起結實而又堅硬的身軀,尋死一般狠狠砸向地麵上的齒光鼠群。


    “這是做什麽?難道想以命搏命?”天星警惕著望著那些螟蟲,總感覺哪裏不對,憑著之前與它們相鬥的經驗,這些螟蟲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此認輸的。


    “哢嚓嚓~吽~”很快的戰局出現了變化,它們的雙眼近乎變為血紅色,‘劈裏啪啦~!’的電流在雙眼之間來迴遊蕩。


    麵對齒光鼠銳不可當的攻勢,螟蟲們開始由孤軍奮戰轉變為數隻配合作戰,前排負責釋放強大電弧群射鼠群,左右負責防禦,中間則負責配合鏈接釋放電流,幫助前排有緩息的機會,甚至還有數隻體型較小的螟蟲,不斷地在各個螟蟲群中遊走,專門負責清楚掉那些漏網的齒光鼠,以及爬到同伴身體上的齒光鼠。


    螟蟲的應戰策略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齒光鼠一但被分散,殺傷力銳減,死傷成倍的增長,而與之相對的螟蟲卻是死亡極少。


    天星、嶽鷹二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係列突如其來的變化,麵麵相覷: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怎麽短短的一盞茶時間,螟蟲身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難道是齒光鼠將它們逼到了絕境,讓它們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潛力?


    “吱吱吱~吱吱吱”


    齒光鼠群裏再次發出刺耳的磨牙聲,這時那些非但進不了身還不斷增加死亡數的老鼠們,立刻潮流般的向後退去,在退至螟蟲的電流無法攻擊到的位置時,便開始一批批的在地上掏起洞來,不,與其說是在打洞,不如說是在挖掘壕溝。


    起初那些螟蟲不以為然,但是隨著齒光鼠所挖的壕溝足有三尺來深,兩寸寬足夠容納自己身體的時候,隻見那條壕溝便以曲折蜿蜒的形式,向螟蟲的小群裏快速延伸過去。


    螟蟲一方依然如之前攻擊的形式一樣,看到齒光鼠在地下挖掘壕溝攻擊而來,立刻交換著朝著地麵的壕溝釋放著電流,可是那些電弧在疾射到地麵的土地上時,隻能蕩起一陣塵土,絲毫無法射到壕溝內,對那些齒光鼠造成傷害,更無法阻止那些齒光鼠的攻擊。


    待那條壕溝臨近螟蟲身體之時,猛然間那些齒光鼠自壕溝內蜂擁竄出,再次如之前擊殺螟蟲的方法一樣,分兩股力量對螟蟲群造成致命的傷害。


    螟蟲群節節敗退,當退到一定距離之後,再次組合搭配到一起,對齒光鼠進行交替式的電流攻擊,齒光鼠的死亡數量上升,隨後再次竄迴壕溝內,繼續挖掘壕溝,向螟蟲群挺近。


    但是,這一次螟蟲群卻是,沒有像之前那樣做無謂的攻擊。


    極其慘烈的情景出現了,出乎意料的是一隻螟蟲,突然跳到螟蟲群正前方,而後其身後的數隻螟蟲用巨大的上顎,在其身上一陣猛刺,鮮血從傷口處咕咕的冒出,然而那隻螟蟲卻是沒有倒下,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翻滾到壕溝上,讓鮮血瞬間灌入到壕溝內。


    緊接著“劈裏啪啦~!”的一陣電流釋放攻擊,被鮮血沾染的壕溝,迅速產生傳電作用,那些盤踞在壕溝內齒光鼠,立刻被電流烤焦,但是後方的齒光鼠卻是沒有停止行動,隻是轉變方向,再次挖掘新的壕溝向螟蟲群的方向挺進,隨後又有新的螟蟲如法炮製的,帶血滾到那條新的壕溝上.......


    麵對雙方慘烈的攻擊,天星、嶽鷹二人,已經被震撼的目瞪口呆,這哪是一場動物之間的廝殺,簡直像是兩國的士兵在為尊嚴與榮耀而戰。


    就在這時,天星有預感一般側頭望了一眼祭壇的方向,頓時後背一陣發涼。


    他立刻坐起,扯了扯嶽鷹的衣衫,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你注意到沒有,這座祭壇有一個地方變得不同了!”


    嶽鷹聞言立即向祭壇望去,立刻發現了古城裏悄無聲息的異常變化。剛才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場蟲鼠大戰之上,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原來這些螟蟲之所以一次次的在戰鬥中發生變化,居然是有原因的!


    有人在指揮它們作戰!


    而更不可思議的是,指揮它們作戰的人,竟然是祭壇上的那尊泥像!


    “哢哢哢~!哢哢哢~!”


    那尊泥像極其僵硬的將一隻右臂抬起,虛握成拳,口中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而那些聽到這聲音的螟蟲就像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戰士,聽到鳴鼓傳令的訊息一般,在泥像的指揮下,不斷地變換陣型,或進或退與那些齒光鼠拚命廝殺著。


    而那些齒光鼠在一次次破壞螟蟲的陣型後,又一次次的被螟蟲擊潰,看到數不盡的同類成為螟蟲的美餐後,心中更加的憤怒,絲毫不顧及自身的安危,再次聚集在一起,進行新的一輪衝鋒。


    在這場蟲鼠大戰中,古城裏已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戰場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齒光鼠和螟蟲的屍體,看來它們都是元氣大傷,也都要不死不休。


    隨著雙方的數量不斷減少,最終螟蟲一方隻剩下三隻體型較大的螟蟲,而齒光鼠一方則還有不足百隻的鼠類,雖然齒光鼠在數量上是螟蟲的幾十倍,但是在攻擊力上相比,也僅僅才算的上是旗鼓相當。


    正待雙方都在不斷糾纏陷入僵持的局麵之時,忽然聽到這座古城內傳出一道呢喃軟語,如黃鶯出穀一般、清澈動聽的聲音:“如此下去,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不如大家一起現身,見一麵,好好談談怎麽樣?”


    說話間,在天星、嶽鷹的密切注視下,那尊泥像竟然邁開雙腿,輕輕地從祭壇上走了下來。


    隨著它的移動,泥像表層的黏土大片大片出現龜裂痕跡,繼而簌簌脫落,最終露出包裹在泥土下的衣服布料和皮膚紋理。


    隻見那人麵部的輪廓棱角分明,身材修長,一雙眼睛深邃而又明亮,宛若在漆黑夜晚中的明星一般,身上透射出一股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的氣勢,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天星望著那名麵貌俊秀氣勢淩人的少年,不禁緊蹙眉頭,腦海中細細的思索著,總感覺好似在哪裏見過,可是往日的記憶如零星破碎的秋葉,始終無法組合在一起。


    “他,到底是誰???”天星喃喃自語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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