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天星等人見此情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什麽東西?”嶽鷹小聲問道。


    “‘精石蠱’~!是以人類的精血和‘繁生石’融合培養出來的~!”趙宗解釋道。


    “‘繁生石’?那不是培養蠱用的嗎?怎麽還能做蠱呢?”天星疑問道。


    “的確,‘繁生石’是用來培養蠱蟲的,但是有一部分蠱蟲在培養的過程中,會寄生在‘繁生石’內,等其體型成長後卻又無法從石內脫身出來,其蠱性基本上已經和石頭融合,化為另一種形態生存。這種石頭便被我們成為石蠱,再以養蠱之人的自身精血蘊養數月,便可成為‘精石蠱’。”趙宗解釋道。


    “那它有什麽用呢?”嶽鷹追問道。


    “夜間將其放在自己屋旁,可以起到防範作用,防止外敵或其他野獸的傷害。這‘精石蠱’以精血養成,所以對活物十分敏感,隻要來到其身旁三米位置,就會攻擊撕咬對方。”


    一邊說著,趙宗一邊朝那精石蠱走去,身旁之人想要阻止他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可是奇怪的是,一直到趙宗將精石蠱從地上撿起,也未見那石頭攻擊趙宗:“隻可惜,那繭朙用來培養的精血不是自己的,否則這隻石蠱也不會胡亂捕獵活物,所以我便用了一些克製它的‘葉漬粉’,灑在青蟲身上讓其吞下,如今它的行動暫時被製住,目前我們也算是安全了~!”


    “如果是以自己精血培養的話,會怎樣?”天星詢問道。


    “那就有些棘手了~,一般情況下他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隻有收到主人指令後方才會攻擊,而且為攻擊之前你根本無法發覺到,這塊‘精石蠱’與其他普通石頭有何不同~”趙宗一愣,緩緩解釋道。


    “那你如何肯定隻有這一塊呢?”嶽鷹問道。


    “你們看這附近,偌大的一個院子除了路邊這塊石頭外,其餘地方都是幹幹淨淨的,何況我也是試探一下,若是有別的石蠱,早先在我扔出誘餌的時候,也應該出來了,現在周圍不還是靜悄悄的嗎?”趙宗補充道。


    “嗯,說的倒也是~!”天星望向周圍,的確在這庭院之內並無顯眼的石頭了,不知是因為這城主府內的仆人辛勤勞苦,還是因為其他什麽原因,除了花草樹木,的確連塊假山、怪石之類的欣賞物都沒有。


    “難道真的就這麽簡單嗎?”天星疑惑的望向四周,喃喃的說道。


    “也難怪你不信,雖說那繭朙陰狠,但是這畢竟是城主府,他隻不過是在這裏暫時借住而已,估計感覺也沒有必要這麽費心~!”趙宗說道。


    天星聞言點了點頭,但還是感覺有些地方十分奇怪,他望向水潞,發現許久未開口的水潞,此時在謹慎的望著水池中央的一尊雕像。


    那雕像看起來十分精致仿佛是白玉石雕琢而成。


    一個半裸著上身的少女呈站立姿勢,身體如行雲流水,形象端莊優美,雙臂交叉護在胸前,將女性的特征遮掩的絲毫不露,右邊的香肩微微翹起,光滑無痕俊美的臉頰則向右傾斜,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盡顯尊貴之態,其雙目緊閉卻是昂頭向天,仿佛是在沐浴著夜空的星月之光,其下半身則是以蛇身為主,盤繞蜷曲的蛇尾凸顯蛇鱗之態,惟妙惟肖。


    水潞飛身躍起落在雕像身前,而後伸手在雕像身上輕輕擦過,指尖沾有一層薄薄的白粉狀之物,而後放至鼻尖輕輕地聞了聞,“是~寒霜石~!”


    “??那是何物?”天星疑問道。


    水潞斜視了一眼天星並未作答,一旁的趙宗則迴答道:“寒霜石乃是百年冰石所凝結而成,遇火也難消溶,是鑄造水靈力修士住所的上等石材,十分罕見。”


    “哦,你那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嶽鷹插話埋怨道。


    水潞瞟了一眼天星等人,說道:“雖說寒霜石是鑄造修煉場所的基石不錯,可是若用大量的土元素將這寒石包裹住,你們猜會發生什麽事情?”


    天星三人聞聽此言,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對方,皆是一臉茫然。


    水潞冷笑一聲道:“哼,土與水在一起乃是相克之道,別的我不敢說,就我們眼前的這塑雕像,便可以毀掉整座城主府。”


    “啊~!”天星三人皆是大吃一驚,這城主府大院小院的屋子加起來,占地麵積少說也有六、七畝地那麽多,如此大的地方被一座半人多高的雕像摧毀,實難相信。


    “這雕像被放在此處,那城主肯定不會知曉它的來曆,而且這周圍的土元素異常稀薄,我們暫時還是無性命之憂的,隻要我用水靈絕將寒石的特性吸取出來,也就無後顧之憂了。”一邊說著,水潞一邊伸出手掌,運起體內靈力向雕像身上按去。


    就在手掌即將碰觸到那雕像之時,未曾想到那雕像突然睜開雙眼,一反平靜少女姿態,雙眼中透徹出一層蒙蒙的紫光,口出尖銳的獠牙凸起,雙手呈爪猶如仙人掌般的角質尖刺覆蓋全身,其身下的長尾帶著一陣勁風,以極快的速度向水潞橫掃而來。


    水潞的身體本能的立刻後仰,在長滿倒刺的尾部剛剛順鼻尖劃過時,便迅速單手撐地輾轉身軀,以腳背反踢向那雕像的麵部。


    “啪~”一聲悶響,那雕像臉部被踢順勢向後退去,與此同時,水潞趁機立身站起,體內靈力調運至右掌,凝聚出一柄冰劍,橫在身前,防止雕像再來偷襲。


    天星等人被眼前的情景瞬時驚呆,未曾想到那雕像居然頃刻之間便活了過來,而且看其本領可能還在水潞之上。


    “嗖嗖~!”趙宗算是反應最快的,立刻抽出弩箭朝那雕像射去,嶽鷹則緊隨其後,雙手緊握蛛鼇跨步前衝,向那雕像的頭部劈去。


    那尊塑像反應到是奇快,在被水潞踢中後立刻後腿蹬地製住身形,而後兩隻帶刺的銳爪在身前一陣狂舞,‘當~當~’兩聲便將襲來的弩箭打落在一旁,而後扭轉身軀以尾代鞭向嶽鷹胸口狠狠抽取。


    嶽鷹看到那尾巴的模樣立刻倒吸一口涼氣,若是被那長滿長短不依尖刺的尾巴抽中,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的。而後想也未想立刻轉身向後退去,躲開了與那雕像的正麵衝擊。


    趙宗與嶽鷹並排而立謹慎的與那雕像對峙著,趙宗側臉詢問道:“你怎麽不打開死門,將那雕像關進去?”


    “你當我不想嗎?可是雖說這雕像邪乎,可是身上卻是絲毫鬼氣都不帶,若是用死門將她困進去,她還不鬧翻天了,到時再無意間解封其它鬼物的封印,豈不更糟~!”嶽鷹有些無奈的迴道。


    趙宗也默許的撇撇嘴,眼前的這個雕像著實有些讓他頭痛,這分明就是用寒霜石煉製成的‘石蠱’,可是寒霜石本身就寒性極強,一般蠱蟲難以附於其中,如今能操控整尊雕像猶如活人一般戰鬥,那更絕非一般蠱蟲可以為之,一向對於玩弄蠱蟲引以為傲的他,如今絲毫頭緒都沒有,豈止是臉麵上的問題。


    而此時一旁的天星卻是緊蹙眉頭,鎮靜地望著那不斷與水潞爭鬥的塑像,心中尚不知在盤算著什麽。


    此時,水潞一言不發手中所握的冰劍挽出一道道劍花,劍身之上猶如掌紋般奇異符文若隱若現,在與那雕像相鬥之時,身前的虛空也不時有一波波的漣漪蕩漾開來,其目光閃爍緊緊盯著雕像的招式,唯恐尚有差池便被對方所傷。


    而那雕像雖然實力比水潞略勝一籌,但是在被水潞劍身上紋籙所纏後,頓感身體一沉,眼前虛影繚繞,仿佛有數名水潞在與自己相鬥,情急之下立即分神將尾巴上的尖刺橫掃向周圍虛影,一時之間竟也絲毫上風未占。


    “這水潞好厲害,那冰晶島素來以音律饒人心扉聞名,沒有想到她居然將樂器的特點融於兵器之中,在攻擊對方的時候,還同時利用聲波來幹擾對手心神,同境界與其對陣,真是防不慎防呀~!”趙宗將戰局看在眼中,心裏不知不覺暗歎道。


    那雕像與水潞鬥戰數迴合後,發覺那些虛影是幻覺後,便漸漸穩定了心神,斜眼望了一旁隨時準備偷襲的嶽鷹等人,便感覺要與水潞立即速戰速決,當下其隱隱低沉大喝一聲,擺動尾端尖刺同時利爪前劃,猶如餓鷹撲兔一般,向水潞狠狠撲去。


    水潞見此,神色絲毫未亂,手中冰劍抖手而出,向雕像胸口射去,同時唇邊微開低音默語,劍身上的紋籙竟然漸漸泛起藍色如同蚯蚓般粗細的藍光,是冰晶所結的劍身越發銳利,似是想要將那雕像貫穿而透。


    與此同時,那雕像瞳孔中厲色一閃而過,尾部猛然爆開,尾端的尖刺借助衝勁向著水潞疾射而去。


    “噗~!”一聲悶響,冰劍自雕像身軀透穿而過直末劍柄,與此同時,數枚尖刺也飛至水潞身前。


    水潞反應也算極快,立刻滑步後退急轉身軀欲要閃避那激射來的尖刺,而就在此時,一人身軀突然擋在其身前大臂張開,‘噗~噗~噗~’三聲,那人居然幫水潞擋下了三枚疾刺而來的尖刺。


    水潞定睛一看,居然是天星,本來修煉《水靈絕》變得冰涼的心,在這一刻又有一絲悸動。


    天星的手臂、胸口與腹部被射穿三個血洞,血水難以控製的流了出來,水潞見此情景,立刻邁步向前,想要將受傷的天星摟在懷裏。


    可是與此同時,那同樣深受重傷的雕像卻是先其一步來到天星身前,右臂急揮欲要將阻攔的天星一掌拍死,而那天星卻是不避反進,後退蹬身體前衝,將那雕像的步伐撞得一個踉蹌,反而趁機將其反摟,死死的抱在了懷裏。


    那雕像最一開始還想將天星甩來,可是突然間麵部表情居然,似是變得十分痛苦,臉上五官扭曲,雙手不斷在空中亂舞,一會變成嬌羞少女狀,一會化為獠牙女妖狀,但是無論其如何掙紮反抗,天星就是緊緊抱住其後腰,寧死也放手。


    嶽鷹與趙宗在一旁看得有些發愣,那雕像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痛苦,可是其口中卻是一點聲音也未發出,隻有‘唿唿~’的聲音,極像是風從窟窿中穿梭而過的聲響。


    水潞凝眉緊蹙心中充滿疑惑,因為她發覺到這尊雕像之所以如此痛苦,皆是因為她身上沾染了天星的血水,就在天星的血液流到她的身上時,那傳說中遇火難溶的寒霜石,居然奇跡般的冒出一縷縷白煙開始融化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那尊雕像趴地不起化為了冰水,而天星身上的傷口通過寒霜石的寒勁與胸口‘生命印記’的作用,終於止住了鮮血。


    “啊~!有刺~......客”就在此時一名巡夜的侍衛看到天星等人後,立刻唿喊叫人,好在趙宗反應較快,右臂疾揮,從袖中甩出一陣白煙,那侍衛聞到後便無力的癱倒在地。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撤~!”嶽鷹立刻夥同趙宗將那侍衛拖至昏暗角落,而後背起天星便大步流星的向前跑去,水潞則緊跟其後。


    趙宗欲要跟上,突然猶豫了一下,而後轉身蹲在地上,自那雕像所化的一灘冰水中細細尋找了一番,終於看到一條一紮來長近乎透明的蠕蟲,而後取出一直瓶子,謹慎地將其放入瓶內收到腰間,接著起身向天星等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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