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青林的手,即將觸碰到這顆黑色的珠子時,突然又出現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青林抬頭望去,發現竟然是冷夜,抓著自己的手。


    “怎麽了?”青林問道。


    “別碰它~!”冷夜嚴肅的看著青林。


    “為什麽?”天星與青林一同問道。


    “這個珠子由內而外的,都透著一股邪氣,還是不碰為好,天星你趕快將它收起來吧。相信我,不要再輕易拿出來了~!”


    天星看了看手裏黑色的珠子,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悲傷,好像是那種,失去至親之人的悲痛,可是又不知是誰,在自己的心中占著這等的地位。


    “唉~!不行還是想不起來,看著這個珠子,我總是想哭。”


    “我也是~!”青林喃喃的說道。


    “這顆珠子很是邪氣,似乎可以亂任心誌,天星你還是趕快,將它收起來吧。”


    “嗯~!”天星又將黑色的珠子收了起來。


    三人默不作聲地坐在桌子旁邊,不知在想著什麽。


    青林突然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取出隨身攜帶的竹笛,竹笛底端還懸掛著,一顆散著亮光的晶石,精雕細琢地做成的玉墜,點綴的這根普通的竹笛,透出一縷高雅的氣質。


    青林將竹笛放在唇邊,又吹起來了那首,天星曾經最熟悉的曲子。


    一曲悠揚婉轉,清脆的笛曲過後,青林轉過身來看向天星,“這是你最喜歡的曲子,你還記得嗎?你也會的。”


    天星看了看青林手裏的竹笛,“我可以試試嗎?我的確感覺這首曲子,很是動聽。”


    青林將竹笛遞給天星,天星輕輕的將竹笛放在了嘴邊,同樣的一首曲子,再次被吹響,但是卻是顯得極其悲傷與淒涼。


    曲子吹奏完畢後,天星將竹笛攥在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居然會吹笛子了~,可是當我拿起這根竹笛之時,我憑著自己心中的感覺,竟然能吹出這般的樂曲,隻是不知心中為何悲痛?”


    “那是因為當初小玉,與你的義父都突然離開了你~,所以才會如此~!”


    “小玉~!”天星心中再次想起了小玉。


    “算了天星,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了,你們先歇會,我去廚房燒些開水去,你們要不要吃些什麽,順便幫你們帶迴來。”


    “不用了,我現在什麽都吃不下。”天星惆悵地說道。


    “嗯,別太在意了,以後會慢慢好的。”冷夜拍了拍天星的肩膀,便轉身出去了。


    天星心中突然感覺一陣孤寂,身邊極其要好得兄弟,在自己心中卻是顯得那般陌生,而自己最熟悉的小玉與義父,全部都離開了自己,這到底是為何?


    天星慢慢地走到了門口,依偎在門欄上,又一次吹響了竹笛,竹笛的聲音,依然是那般的淒涼與悲傷。


    “嗖-嗖-嗖~!”三聲勁音破空響起,天星麵前的黑夜裏,突然出現三點亮光,對著天星直衝而來。


    “小心~!”青林立刻喊道。


    可是帶著破空聲的三個亮點,已經飛了到天星的身前,而天星的靈力已然全失,根本就無法再躲避了。


    “當~當~嗯~!!”三聲極不協調的聲音,混在了一起。


    天星左手捂著肩膀,倒臥在了門口,同時,一道身著青衣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天星的身前,將天星護在了身後,“是誰~!卑鄙小賊,竟然偷襲一個靈力全失的人,要不要臉,有本事滾出來~!”


    天星此時,看清了眼前的之人的樣貌,沒想到居然會是青兒。


    遠處黑幕中一片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絲毫看不出敵人的所在之處。


    青林這時,也竄到了天星的身前,“怎麽樣?你還好吧,都是我的錯,沒想到在楓木宗也敢有人刺殺。”


    還未待天星開口,青兒便氣憤的喊道:“虧你還是兄弟的,你是怎麽看護天星的,你不是已經成為靈王級別了嗎?怎麽這般無能,反應這般遲鈍,若不是,我聽到天星吹奏的笛聲,盡顯悲涼之意,想過來一探究竟,天星此時,已經死在你這個,做兄弟的麵前了。你好意思嗎?!哼~!你也不想想,當初你差一點死去之時,是天星將你救活的,你的父母、師父都做了什麽?隻是幹看著。是天星為你不停地奔波的,你現在就這樣報答他嗎?!啊~!”


    “青兒,夠了~!”天星怒斥道,“青林,也是沒有想到,會突然間發生這樣的事情,誰又能預料到呢?你不要再怪青林了,他心裏也不好受呀。”


    青兒聽了天星的話,轉頭又看向青林,此時青林被青兒說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青兒姑娘責怪的對,我應當小心照看你的。”


    青兒看到青林,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不再責怪,“哼~!......,對了,那個冷夜呢?怎麽沒有在這裏陪著你?”


    “哦,他是去廚房了。”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又不在,哼~!。”


    “青兒,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也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冷夜也是怕我腹中饑餓,才去廚房的,再說我現在不是還活著呢~!”


    青兒心痛的看著天星的傷口,天星的右肩之上插著一根樹枝,看來兇手是以樹枝作為暗器,想要刺殺天星的,而樹枝極為普通,又是木元素修行者,隨意可用的暗器,所以根本就無從查找。


    “你的傷口好像很深啊,你忍著點,我先幫你把樹枝拔出來,再幫你上點藥。”青林看著天星道。


    “嗯。”天星點點頭。


    青林先運起木元素,將刺在天星肩膀處的樹枝,包裹上一層綠色生命元素,再一隻手按住天星肩膀,另一隻手雙指夾住露出來的那一截枝頭,“我要拔了,你放輕鬆些。”說話間,青林“噌~!”的一下子,便將那根樹枝拔了出來,一道血箭緊跟著其後,從肩膀處射了出來。


    “呃~嗯~!”一片密集的汗珠,立刻布滿了天星額頭,但是天星,仍然死死地咬著牙,不肯多出一聲。


    青林將樹枝往地上一扔,手上立刻凝聚一團生命元素,按在天星的傷口上,開始幫天星治療傷勢。


    天星緊皺眉頭,眯著雙眼,忍受著這種鑽心的疼痛。


    青林的雙手,此時已經沾滿了鮮血,可是無論其再怎麽用功,仍是無法止住鮮血。


    天星的臉色,已經開始漸漸泛白。


    “這,這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就是止不住血呢?”青兒在一旁焦慮道。


    “青林你不要再運功了,我感覺你越是運用木元素,治療我的傷口,我的傷口就越痛,你還是趕快住手吧。”天星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了,立刻出言阻止青林的治療。


    青林聽到後,立刻住手不敢再為天星治傷。當青林的手,離開天星的肩膀後,天星大唿一口氣,好似輕鬆了很多一般。


    “你到底會不會治啊?為何越治,天星傷的越厲害呢?”青兒幽怨的望著青林。


    “這~!這~~!不應該呀,我~,我~哎!”青林也是不知為何原因,天星的傷口,竟然無法被醫治。


    “青兒,別怪他了,你把那根樹枝,撿起來給我看看~!小心不要刺破你的手。”天星感覺那根樹枝,好像有些怪異。


    “嗯~!”青兒小心翼翼的,將青林扔到地上的樹枝撿了起來,遞給了天星。


    天星用拇指與食指,小心的捏著那根樹枝,在眼前仔細的查看著,又放在了鼻子前聞了聞,“你把那兩根也給我。”天星指向,青兒先前出手,打落的那兩根。


    青兒有些莫名,但是仍是依言,將地上的另外兩根樹枝撿了起來,遞給了天星。


    天星將三根樹枝,擺在眼前仔細的看著,又拿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搖了搖頭。


    “怎麽了,天星哪裏不對嗎?”


    “嗯,很是奇怪~!有人好像就是想要我受傷,並沒有想要我的命。”


    “你什麽意思?”青林詢問道。


    “這三個樹枝上,其中兩個塗有毒藥,而另外一根,是根做過手腳的樹枝,這個兇手,應該也是很了解我,知道我懂得醫理的。”


    天星說完,拿起地上的一根泛著藍光的樹枝,對著自己的身體就是一刺。


    “哎,你瘋了,這是做什麽?明知道有毒藥,還要往自己身上刺?”青兒立刻想要動手,攔住天星。


    可是天星,已經將這根帶毒的樹枝,刺入了自己的體內。


    “莫慌~!這是毒藥但也是解藥。”天星還未待青兒反應過來,又將第三根樹枝,刺進了自己的體內。


    “你~!這~!你不想活了~!”


    天星並未多言,看著刺進體內的第三根樹枝,奇怪的是這根樹枝,露在體外的另一端的,竟然緩緩的流出了鮮血。


    “這根樹枝是空心的?”青兒驚訝的發現。


    “嗯~!”天星悶哼一聲,待第三根樹枝流出的血液,漸漸恢複正常之後。天星“噌~!”一下,立刻將三根樹枝都拔了出來。


    “好了,估計我隻是虛弱幾天而已,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天星歎出一口氣,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青林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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