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聽到後,明白水潞的意思,女孩都很在乎自己的清譽,若是天英她們一會醒來,看到水潞衣衫不整的這個樣子,定會第一時間以為水潞被人給玷汙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保護自己的名譽,水潞即使現在,極不願意天星來幫他,可是自己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現在自己還能清醒著,就是一直在用自身的靈氣,和意誌力苦苦支撐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會昏迷過去。


    水潞正在用一種尷尬,矛盾的眼神望著天星,也不知讓天星幫自己該不該,天星此時也是愣在那裏,不自覺的想起,剛才水潞掙紮的情景,腹部就會有一股熱氣徑直下竄。


    天星運起‘冰清訣’,將自己心神安定下來後,開口道:“你想我如何幫你?最後一顆解藥已經被我吃了。”


    水潞心中氣惱心情匍匐,自己開口讓天星幫忙,已經是極限了,難道還要說清過程嗎?有口難言,水潞撇過頭去,不再說話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天星本來還有些氣惱的心情,在看到水潞流出的眼淚後,頓時消融了心中暗道:“哎,女的天生就是男的克星,男的就是無法看見女孩流淚。”


    天星走過去,彎下身子雙手朝水潞伸過去:“你想做什麽?”


    “你不會是想在這裏更衣吧?若是旁邊的幾人突然醒來,看到我在為你穿衣,難道你能說清楚嗎?”


    水潞不再言語,眼淚留的更厲害了,天星無奈也不想再多說,直接將水潞抱起朝廟外走去,來到旁邊的樹林中。


    天星將水潞緩緩放下,細細地觀察了一下周圍並無人的氣息道:“好了你將你的衣衫取出來吧,我幫你換上。”


    水潞猶猶豫豫的,將衣衫從自己腰間的玉墜中取出,天星也明白水潞的心理,便從自己的玉墜中取出一塊,上次給兔兒治療時留下的布條,連同麵具一起蒙在雙眼之上:“你動口,我動手,我保證不會偷看你的,也不會用精神力神識靈探,你放心。”


    天星把水潞輕輕的扶起,靠在旁邊的一棵小樹樹身上,開始慢慢的將水潞,被撕破的衣衫從其身上褪去,因為不了解女性的衣著穿法,天星的手免不了會觸碰到,水潞的敏感部位。


    天星心中尷尬,頭上急的也隱隱的冒出一層汗珠,但是還是手忙腳亂的,一步一步的替水潞將衣衫脫下。


    水潞滿臉通紅,雖然麵前的天星已經將雙眼蒙上,可是自己的心裏還是感覺很不自在。雖然天星帶著麵具,無法看到天星的表情,可是那汗水卻是麵具遮擋不住的,已經順著其臉頰慢慢流下,汗水滴在自己身上某個部位,令水潞更是有口難言心中越加顯的尷尬。


    天星在水潞的指導下,終於將其身上被撕破的衣衫脫下,然後手在地上摸索著,尋找著那剛才水潞取出的新衣服,手指不小心碰到水潞嫩滑的腰間,兩人彼此都是一顫。


    天星立刻將手收迴,“對不起,水潞姑娘。”


    天星已經不知道,這是今晚自己第幾次說這句話了,手接著在地上摸索,摸到衣服後將衣服展開,又一件一件的,穿在水潞的身上,彼此之間,又免不了了肌膚之親,終於經過天星不熟練的穿衣技術下,水潞的衣衫,總算是恢複到了其身上。


    天星將戴在麵具上的布條慢慢解下後望向水潞,瞬間呆住了。


    此時水潞兩腮微紅的,側頭望著自己的右邊,顯得那麽羞怯,好象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天星呆呆的望著水潞,眼神是那麽晶瑩,似乎都能放出光來。


    天星就這麽,一直看著麵前的水潞,水潞悄悄的瞥了一下眼,見天星還是如此,癡癡的望著自己,心中更加羞澀,小聲的咳嗽了一下。


    天星眼睛眨了眨,從沉靜在水潞貌美如花的迷戀中,驚醒過來,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你現在能動了嗎?”


    水潞輕搖了一下頭:“我想先在這休息一下,等一會能藥效過了再迴去。”


    天星輕點了下頭,站起身來朝遠處吹了一個響哨,一會一直白色的老虎。從遠處跑了過來,口中叼著一根木棍,正是天星先前的所獵殺的獵物。


    水潞看見一隻白虎跑來,很是膽怯掙紮著站起身來,望向天星,但是見到天星,對老虎的出現很是開心,根本沒有任何害怕,心中不禁對天星更加驚疑。


    天星將老虎口中的獵物拿下,愛撫的摸了摸虎頭,白虎搖了搖頭趴在了地上,天星轉身見水潞,搖搖晃晃欲站不穩的樣子,立刻上前扶住,讓其慢慢坐下:“你不用緊張,這隻老虎是我的夥伴,我從小便與它一起生長,極為通靈不會傷害你的。”


    水潞聽完天星所講,感到匪夷所思,但還是稍微放下些心,不過依然很是害怕,緊緊的拉著天星的手,不想其離開,天星無奈隻能讓水潞抓著自己的手,對白星虎道:“要不你去叼幾根粗壯的木柴去,我來劈開,然後我們一起做烤肉。”


    白星虎極不情願的站起身來,身形隱沒在樹林中,水潞慢慢的靜下神來,扭頭看向天星的同時,發現自己竟然牢牢的抓著天星的手,立刻臉色一紅將天星的手放開來。


    天星一笑:“你在這坐會兒,我去附近拾些幹柴,讓星虎自己叼柴,它也叼不了幾根的。”水潞羞澀的點點頭不敢再看著天星說話。


    天星在樹林撿了一堆木柴,堆在一起。若是平日自己一人的話,直接運起火元素點燃了,可是現在水潞在旁邊,天星也不敢暴露自己會火元素屬性,隻得返身迴到廟裏。


    廟中依然燃著篝火,天星拾起一根點燃的木柴,順便檢查了一下,天英等人的情況,看其唿氣勻稱,估計也是無事,便又迴到樹林中的那片小小的空地上,將手中燃燒的木柴,扔到木柴堆裏。


    柴木幹燥,很快便燃了起來,火光映照在水潞的臉上,使水潞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天星將野雞清理幹淨,放在火上慢慢地開始烘烤,白星虎拖著一根枯木走了迴來,乖乖的臥在了天星的身旁,等著天星的烤雞,天星無奈又把剩下的獵物,全部清理一下,穿上幾根木棍一起烘烤。


    水潞看著,天星認真烤肉的樣子,心裏也感覺有些被天星,聚精會神的樣子所吸引,天星忽然想起什麽道:“對了,我這裏還有些水果,你吃嗎?”


    水潞被天星一問,立刻感到腹中略有些饑餓了,便點點頭。


    天星的手從懷裏一掏,便取出了一直存放在,‘生命印記’中的一個靈果,“給吃吧,你能拿住嗎?”


    “恩~!”水潞接過靈果,在口中咬了一口,靈果甘甜的汁液,立刻流進了水潞的口中,水潞對著靈果一直允吸著,直到液汁被吸淨,又將剩下的果肉食盡。體內感覺好了很多,也有了些力氣了。


    “謝謝你,華公子。”


    天星點點頭,“不用這麽客氣,直接叫我華慈就好了。”


    天星繼續烤著火上的肉。“你能和我講講冰晶島的事情嗎?”


    “冰晶島?嗯,冰晶島是在北方水之國,島上水元素很濃,我從小便在那裏長大,但是卻從未見過水寒顏島主,聽說十幾年前就失蹤了,現在暫任島主是三師姐水柔月,三師姐性格很是慈愛對我們都很好,也無爭強奪利之心,所以也常常被長老所欺壓就和現在的焚火宮一樣,島上......”


    天星聽到焚火宮後,立刻打斷水潞的話問道:“焚火宮怎麽了?”


    “焚火宮嗎?現在的焚火宮,天家的人已經基本上沒有了,隻有當初的宮主天焚,收養的義女天玉蘭,現在暫代宮主,就是天英的母親,天玉蘭的二哥,就是天焚的二兒子,現在根本不理宮中之事,從其大哥天宇被冥靈殿殺害後,其就隱居起來了,不過問任何事情,偶爾會迴到焚火宮看下其妹天玉蘭,但是過不了兩日便又離開了。”


    “隱居?他為何隱居?”


    “那我不就知道了~!”


    “那天玉蘭知道嗎?”


    “估計~也不會知道~!天玉蘭畢竟是老宮主收養的義女,沒有天氏一族的血脈,所以焚火宮的另一個家族姓氏炤氏,也一直想謀奪天氏一族的權力,那畜生炤坍就是炤氏一族的精英,你殺了炤坍以後一定要小心,此事除了你我意外,不能再讓別人知道了,而現在炤氏一族在焚火宮的權利,也是如日中天,之所以還能夠繼續容忍,天玉蘭擔當代宮主的職務,其實就是為了騙取天玉蘭家族祖傳的《冰清訣》。”


    “《冰清訣》?~!”天星頗感驚奇。


    “嗯~!聽說《冰清訣》是修煉焚火宮頂級功法,《禦火朱炎》不能缺少的輔助工法,天玉蘭也算是個十分有心機的女人,將《冰清訣》熟記在心,根本就沒有什麽功法秘籍留著,也隻有這樣才能死死壓住別的家族,想要霸占宮主的欲望,並且同時想與磬岩穀聯婚,將自己的女兒天英嫁與少穀主岩山。這樣更加能鞏固自己天氏一族宮主的地位,而天英妹妹,就成了這場宗派中爭強鬥勢的犧牲品,很是可悲,不過也幸好岩山為人老實厚道,對天英百依百順,十分的喜愛天英,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而我冰晶島三師姐現在,也是無奈的對冰晶島說的長老們,言聽計從。”


    天星聽完水潞的話,不再言語,腦海中卻思緒萬千。


    “吼嗚”一聲,天星被白星虎的一聲吼叫中驚醒過來,看見白星虎死死盯著火上的烤肉,才反應過來。“哦,已經烤好了。”


    天星將一隻烤雞,從木棍上取下,放到白星虎麵前。又取下一隻烤雞撕了一對雞翅膀遞給了水潞,水潞吃了靈果,身上略微恢複些氣力,接過雞翅膀細細地品嚐著。


    “我說了這麽多你呢?”


    天星略微整理了下思路道:“我和我的義父在山中長大,義父教我的功夫,現在我學有所成了,義父就叫我出山,到這大路上試練一下,後來偶爾經過土之國時,聽他們說‘神之遺跡’選拔賽什麽的,我便來參賽試試我的本領,就是這樣。”


    盡管天星很想說實話,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偽造了一個背景。


    “哦,這麽說你算是一個‘修隱’了?”


    “‘修隱’什麽意思?”


    “在這五行大陸上,有一部分人,不願意參進這五個國家宗派裏的權勢爭議,便自己獨自進入偏僻山村,或山林中修行,遠離塵世間的煩惱,被大陸的修靈者們稱為‘修隱’,其實我們冰晶島,原來在島主失蹤前也算是修隱島的。”


    “恩,‘修隱’不錯挺適合我的性格的。”兩人邊吃邊聊彼此間也更加了解了一些事。


    此次,水潞並非是來參加選拔的,她已經被冰晶島保薦,進入‘神之遺跡’內,而她之所以來此,是陪同兩個師妹冰淩與冰婉來選拔的,水潞不會參賽。


    而天英是來參賽的,岩山與炤坍是陪同前來的,炤坍和岩山都被各自的宗派保薦了,現在炤坍死了,估計天英也可以不用參賽了。


    天星知道後,心裏也很是開心,最起碼不用和自己的朋友,爭奪名額了。


    在白星虎的合作下,食物最終全部被消滅幹淨了,水潞對天星也解開了心裏的防禦,吃飽後疲倦感,立刻侵入全身,眼睛越來越困了,靠在樹身上,漸漸的昏睡而去,也可能是體內的靈氣,被炤坍的散靈煙徹底耗盡了。


    反正任天星如何推喊,水潞也不再言語。


    天星無奈熄滅地上的篝火,小心翼翼的將水潞抱起,又迴到神廟內將她與天英,和另外兩名冰晶島弟子放到一起,又往她們旁邊的篝火添了幾根幹柴。


    “這樣沒事了,這土之國的天氣實在怪異,白天悶熱晚上又是過分的涼爽,不如木之國呀。”


    天星嘀咕了幾句,準備轉身離開之時,後背又傳來水潞的聲音:“謝謝你了~。”


    天星扭頭看了一眼水潞,水潞朝天星淡淡一笑,便又閉上了眼睛,這次是真的昏睡過去了。


    天星不敢睡覺,怕再有意外發生,便出了廟門,坐在廟前的已經塌落的台階上,和白星虎一起守護著廟裏的人。


    忽然天星眼睛一亮,發現先前燒毀炤坍和他夥伴屍體的地方,有輕微的紅光散出,天星便朝那堆灰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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