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走了二十幾天終於到了蘇州城,在這幾中鳩摩智自以為封住了段譽的經脈,其實段譽在經脈被封後不到半刻鍾的時間裏便便將封住的經脈給解開了,而鳩摩智可能是對自己封脈的手法極為自信,自從那次以後便沒有再對段譽進行過檢查。不過全也沒閑著這幾天裏鳩摩智始終用各種辦法想要段譽將六脈神劍的劍譜給他寫出來:威脅、誘惑等手段全上了,可段譽根本不買他的帳,始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直叫鳩摩智毫無辦法。


    這一日已到蘇州,鳩摩智又對段譽說道:“世子何已如此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如果你真的不將‘六脈神劍’的劍譜給貧僧寫下來的話,貧僧便如約將你焚於慕容老先生墳前。世子又何苦要讓貧僧做此惡人呢,隻要你將劍譜寫與貧僧,貧僧可保證絕不看一眼立刻封存起來焚於慕容老先生墳前。也好了此宿願,我立刻便將世子送迴大理,世子意下如何。”


    “大師,你我都是聰明人,你以為你騙得了我嗎?”段譽迴道。


    “阿彌陀佛,小僧對慕容老先生當年一諾,尚且如此信守,又怎麽會為了守此一諾,另毀一諾呢?”


    “你的諾言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待你拿到‘六脈神劍’劍譜,必定拿來細讀一番,以大師的聰明才智,即使不能過目不忘,但是讀過幾遍怎麽會記不住呢。”


    “你僧迫不得已,隻好略施些手段了。”說著抬起左手點在段譽脈門處:“世子抵受不住,願意書寫劍譜的時候,隻需點一點頭,小僧便放手。”


    “我不寫。”段譽笑道:“我要是寫了你會饒我性命嗎?我寫就是自殺,大師,這我早就明白了。”


    “我佛慈悲。”鳩摩智說著便將一股真氣送入段譽脈門,這時段譽也隨即出手,一把握住鳩摩智放在自己脈門上的左手,北冥神功發動,鳩摩智的內力便不受控製的奔向段譽體內,鳩摩智大駭,一把將段譽甩了出去,段譽還真想就在這裏將鳩摩智全身功力全部據為己有,但是因此會帶來的蝴蝶效應卻也不是段譽希望看到的,因此在鳩摩智用起全身功力將他甩起的時候適時的收手被甩了出去,一下撞在床柱之上便假裝暈了過去。鳩摩智穩了穩心神,隻當這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便也不敢再貿然逼迫了。


    第二日,鳩摩智帶著段譽繼續趕路,現今他們已經身在蘇州城內,此處距離慕容家所在的燕子塢已經不遠,出的蘇州城便見到太湖。此時但見湖中泛來一葉偏舟,船上隱隱傳來一女子的歌聲,由遠及近,小船漸漸靠了過來,隻見船上隻是一十五、六歲的女子在撐著船,這女子相貌清秀,雖不及木婉清與鍾靈的美豔,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女子主動上前搭話道:“二位要坐船嗎?”


    “阿彌陀佛,小僧欲到參合莊。”鳩摩智答道。


    “參合莊的名字,外邊人是不知道的,大師父從什麽地方聽說?”女子柔聲道。


    “小僧是慕容博老先生生前的至交,特地來老友墓前一祭,並希望能見一見慕容複公子。”


    “那真是太不巧了,公子剛剛出門。”


    “與公子錯過了?實在是遺憾。”鳩摩智遺憾道:“小僧從吐蕃國萬裏迢迢來到中土,希望能在慕容博老先生墓前一祭,以了卻當年心願。”


    “大師父是慕容老爺的朋友,請先上我那裏,飲杯茶水,我再給您傳報,您看好嗎?”


    “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什麽人?應該如何稱唿?”鳩摩智問道。


    “我是服侍公子撫琴鳴笛的小丫頭,我叫阿碧。你不要大娘子、小娘子的那麽客氣,叫我阿碧好了。這裏到燕子塢琴韻小築都是水路,如果二位要過去,便請上船吧。”阿碧迴答道。


    “原來她就是阿碧。那應該還有一位古靈精怪的阿朱姑娘才對。”段譽心道。


    “有勞姑娘了。”鳩摩智迴道,隨即帶著段譽上船。


    一路無話,很快小船便來到了一片湖中小島。隻聽阿碧說道:“這裏就是琴韻小築了,過了琴韻,就是聽香水榭,二位請上岸吧。”


    “多謝姑娘。”鳩摩智答道。便提著段譽度船上岸。隨著阿碧身後進入琴韻小築之內,很快阿碧便將他二人帶到一間會客亭中,奉上香茗、點心和水果:“二位,請先喝些茶水解解渴。”鳩摩智端起了茶杯又放下了,他對這個剛認識的阿碧姑娘有一定的戒心,生怕此人會在茶水中下毒,段譽卻不管這些,端起茶盞一飲而盡道了聲好茶,便又自行拿起了茶壺自斟了一杯。看著桌上的點心段譽開口道:“阿碧姑娘,在下段譽來自大理,這些點心如此精致,味道一定是好極了,可是怎麽舍得下口呢?”


    “段公子盡管吃,我們有的是。”阿碧說道。


    段譽聞聽此言,便不再客氣,拿起一塊糕點便放入口中。


    這時邊兒上的鳩摩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對著阿碧說道:“勞煩姑娘去通報一聲,找個管事的人來。”


    “阿朱姐姐是管我們這些下人的,她的聽香水榭離這裏有四九水路。今天是來不及了,二位在這裏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再帶你們過去。”阿碧迴答道。


    “姑娘,小僧此次前來,是為了祭奠慕容博老先生,思念故人,一刻也不能再等了。”鳩摩智說道。


    “那你就在這裏祭奠吧,反正這一片都是慕容老爺的地方。”


    “也好啊,阿碧姑娘,這裏有沒有什麽菜油之類易燃之物,可以借給小僧用一用。”


    “有啊,大師做什麽用?”阿碧疑惑道。


    鳩摩智轉頭看向段譽,沒有答話。阿碧見他不願迴答,便也不再問,去取了菜沒來遞給鳩摩智。明王一把抓住油壺,便向著段譽身上倒去,把阿碧嚇了一跳,急忙阻攔道:“大師,你要對這位公子做什麽呀?”


    “阿碧姑娘,沒你什麽事,趕緊閃開。”


    “不行,你要是不說清楚,我絕不讓開。”


    “我要將此人焚於慕容老先生墳前,以祭奠慕容老先生的亡魂。”說著便打著一個火折子,作勢要往段譽身上點去。段譽也有一些緊張,雖然他知道此節自己不會出事,鳩摩智此時也不會真的要燒自己,但他卻也怕鳩摩智一時失手,萬一不小心引燃了菜油,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大師,我家公子這就快要迴來了,你要是在這裏殺了人,公子迴來會怪罪我們的。”


    “姑娘,我這不是殺人,是祭拜你們家的慕容老先生。不過,既然慕容公子快要迴來了,那老衲不妨再等上一等,反正早晚都是要祭拜的。”說著便吹熄了火折子。


    “阿碧姑娘,不知你這裏有沒有幹淨衣服可以讓我換一換,你看我這全身髒兮兮的,大大有失我的風雅啊。”段譽不理睬鳩摩智的恐嚇笑著對阿碧說道。


    阿碧輕笑一聲:“你這人,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什麽風雅不風雅。”隨即看了一眼鳩摩智輕聲對段譽說道:“你還是快想想,怎麽保住你這條小命吧。”便不再理他,這時,從亭外顫巍巍的邁步走入一名老者,向阿碧問道:“阿碧呀,這兩位什麽人?”


    “小僧鳩摩智,是慕容博先生的故人。”鳩摩智言道:“敢問老施主尊姓大名?是慕容老先生的親戚還是朋友?”


    “我是公子爺的老仆,哪有什麽尊姓大名,大師父是老爺的故人?慕容老爺已經死去多年,你這時候找他有什麽吩咐呀?”老者問道。


    “我的事需要向慕容複公子當麵奉告。”


    “那可不巧呀,我們家公子爺出遠門去了。說不定哪天才迴來。”


    “請問,慕容公子去了何處。”鳩摩智還不死心。


    “是呀,公子爺去哪兒來著。”老者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段譽已知道這老者必是阿朱無疑,也不言明。靜靜的看著她表演,即便是他知道眼前之人是阿朱假扮,卻也沒能看出一絲破綻,可見阿朱的易容術已是可化腐朽為神奇、登峰造極的地步。


    鳩摩智看著老者的樣子已是不耐煩了:“老施主,麻煩您老人家帶我去慕容博先生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


    “這我可做不了主呀。這樣吧,我去請老太太來拿個主意。”


    “老太太?”鳩摩智疑惑問道。


    “慕容老太太,是我家老爺的叔母。老爺的朋友來到,都要向老太太磕頭行禮。如今公子爺不在家,什麽事都得請求老太太。”


    “如此甚好,請您向老夫人稟告,就說吐蕃國的鳩摩智,向老夫人請安。”


    ‘老者’顫巍巍起身邊向亭外走去邊說道:“如今這年頭呀,什麽樣的壞人都有,假扮個和尚,便想來化緣騙人。我老頭兒什麽沒見過,我才不會上那當呢。”意有所指極為明顯。鳩摩智臉色一變。


    這時阿碧見鳩摩智臉色已然不對,急忙說道:“大師父,您可千萬別生氣呀,老黃伯是個老糊塗,亂說話您可別往心裏去…”


    鳩摩智鼻子輕哼這聲沒有說話,過不多時,便見一精神矍鑠的老婦人,手拄一副龍頭拐杖緩步走了進來。段譽心說這阿朱還真是厲害,扮什麽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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