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個字而已,顧憐的腳下一軟,當場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厲總,我說,我什麽都說!”


    厲霆琛擰著眉,這人是不是招得太快了點?自己都還沒有施加壓力。


    “說。”


    “花園裏修剪下來的玫瑰我覺得丟了很可惜,所以晚上就拿去賣十塊錢一朵,我不是故意貪便宜,是我手頭緊,奶奶又病了,對不起厲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厲霆琛眉頭的褶皺更深了,“你想說的就是這個?”


    顧憐糊了一把眼淚,“還,還有,我都交代,上次我修剪的時候手抖,不小心將愛心剪成了蘋果圖案,厲總,你千萬不要質疑我的專業性,那天我就是有點發燒。”


    厲霆琛用手指抵著額頭,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你在這神神叨叨說些什麽?我是讓你交代蘇蘇,你這些天照顧她,可發現她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顧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蘇小姐?她最近食欲不太好。”


    “還有呢?”


    “沒有呢,蘇小姐向來冷漠,都不怎麽和我們交談的。”


    顧憐記得蘇清予的囑咐,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就出賣蘇清予。


    直到厲霆琛炸出一句話,“她懷孕吃不下東西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萬一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好歹算誰的?”


    顧憐睜大了眼睛,“厲總,原來你知道蘇小姐懷孕?虧得蘇小姐還讓我保密。”


    這丫頭剛出社會,還沒有受過毒打,輕鬆就詐了出來。


    厲霆琛心中一沉,果然顧衍之沒有猜錯,蘇清予真的懷孕了。


    他麵上裝作沒有任何表情起伏,“廢話,她的事情怎麽能瞞過我,既然她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裝作不知道,你也不用在她麵前多說什麽,以免影響她的心情。”


    “也是,孕婦的情緒都很不穩定的,我明顯感覺到最近蘇小姐情緒大起大落,一會兒笑一會兒又變得焦躁。”


    “她焦躁什麽?”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剛懷孕孕吐反應又很強烈,以及......”


    顧憐偷偷看了厲霆琛一眼,“她知道厲總要娶白小姐,所以心裏會不安吧,以前我媽媽懷二胎的時候就很焦慮,總是沒有安全感,厲總和蘇小姐現在的關係,會讓女人很緊張的。”


    厲霆琛眉心緊鎖,“你說她吐得厲害?”


    “是啊,聽蘇小姐說她懷這個孩子比上一個還要嚴重,她什麽都吃不下,卻為了孩子拚命吃,有時候吃了就吐,她也不在意,邊吃邊吐也是常有的,看得出來蘇小姐很在乎這個孩子。”


    厲霆琛聽完這些話,他滿腦子都想著蘇清予在懷第一胎的時候自己在幹什麽?


    在她懷孕之前,他曾說想要她給自己生個孩子。


    她拿出驗孕報告單那天笑得像孩子一樣開心撲入他的懷中,而他當時沉浸在厲嵐蕊死去的悲痛中。


    蘇清予的笑容被他定義成嘲諷,讓他覺得刺眼無比。


    他無法麵對蘇清予,所以經常在外喝酒。


    他根本就不知道蘇清予懷孕的時候會吐。


    “除了孕吐,還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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