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交代完畢,秦明月才想起剛才塗白曾經提到過的奚臨風。


    趕緊命人去請。


    可是迴話的人卻一臉為難的站在自己麵前。


    “怎麽迴事?人呢?”這公主府的主子是不是多了,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迴,迴公主,奚駙馬已經出門了!”來人戰戰兢兢。


    剛迴來就出門,怎麽可能,分明是有事隱瞞。秦明月疑惑的直視那人,那人被盯得兩腿發軟,初次發覺這柔弱公主哪裏柔弱了,分明是老皇帝翻版麽!


    “迴,迴公主!”那人一咬牙,月兌口而出,“奚駙馬說,說西北軍浴血奮戰,生死一線,沒時間兒女情長,讓公主找別的駙馬陪、陪你玩去吧!”


    說完,那人整個人癱在地上,坐著後腳瑟瑟發抖,實際上奚駙馬說的可比這嚴重多了。按原話說,他還要不要活命了?


    喝,這是把她當成隻知道風花雪月的女人了。


    他以為她願意找這麽多男人麽?


    他以為她是那種水性楊花、風流快活的女人麽?


    好,既然你要裝清高,老娘就讓你裝個夠。


    秦明月臉色鐵青,被氣得不輕。


    正在此時,肖輕辰火急火燎的趕了迴來。


    清秀的臉頰一片激動地嫣紅,白皙的額頭上也有點點汗珠,看這模樣,顯然是一路狂奔迴來的。


    一見秦明月坐在那裏,頓了一頓,隨後毫不客氣的開口,“你是哪家的女眷?看到公主沒有?”


    噗……塗白一口茶水悉數噴了出來,詭異的看著肖輕辰。


    不知道這話是怎麽從他口裏當著秦明月的麵說出來的。


    難道他眼瞎了,認不出麵前坐著的就是明月公主。


    說實話,這也不能怪他們,明月公主從出生起,就被老皇帝藏了起來,這麽多年甚至連宮宴都不曾出席過。


    要不世人怎麽會流傳明月公主分外柔弱呢?


    秦明月想起那日肖輕辰莫名其妙地落跑,這才恍然大悟。


    敢情他是將那化了滿臉雀斑的自己當成真顏了。


    怪不得……


    不過話說迴來,那日她有那麽醜麽?


    秦明月定定的看著他無頭蒼蠅似的亂轉,卻沒開口說話。


    倒是塗白忍不住了,忽的站起身來,“你眼瞎了,公主不坐在這呢麽?”


    肖輕辰一愣,轉眼對上老神在在的秦明月,倒是為她的美貌驚歎了一把。


    隨後忙不迭的搖頭,“你才瞎了呢?你說這麽花容月貌的女子會是那個蜂窩臉麽?趕緊的,別擋路,我要去找公主。”


    咳咳……秦明月看他仍舊念念不忘那日,心道,下次再也不化成那樣了,簡直是毀譽啊!


    “本宮正是明月公主,肖駙馬,你打算找誰去啊?”


    這聲音他聽著耳熟啊!


    不是和那天的蜂窩臉一模一樣麽!


    難道……厄……


    肖輕辰一張臉漲得通紅,眼珠子轉了幾轉,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一步跨到秦明月的眼前,諂媚的笑道:“喲,我這不是開玩笑呢麽?誰有公主風華絕代,萬人矚目,瀟灑溫柔啊!公主簡直是輕辰眼裏的小香餑餑啊!你說東我絕對不敢說西,您往南我絕對不往北!”


    秦明月聽得一層雞皮疙瘩,眼看著塗白冷不丁的打了好幾個寒戰。


    不愧是出身商賈之家,這見風使舵,見利忘義的本事渾然天成啊。


    既是如此……


    “你真覺得本宮風華絕代?”


    “恩!”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然後瀟灑溫柔?”


    “恩!”再次啄米。


    “那我說什麽你都照辦?”


    “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眼神堅定,表情欠扁。


    “哦,那我心愛的小貓咪不小心掉進茅廁了,你去幫它洗一洗吧?”


    狗腿的肖輕辰猶如風中石化,貌似耳背聽錯了。


    撲哧,塗白再次噴笑了。


    緊跟迴來的綠玉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公主早上說有人會來處理,敢情是來整治肖駙馬的。


    “不是,公主,您的貓那也是貓中的極品啊!怎麽能是我這種粗手粗腳的莽夫可以上手的。”肖輕辰有點急了。


    “你是我的駙馬啊!再說了你很聽我的話不是麽?”


    “對,是,可是我對貓過敏啊!”臉白了。


    “什麽?那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本宮的?”紅袖拭淚,半遮麵,紅唇一扯,帶出一絲壞笑。


    塗白見此猛地一拍桌子,“肖輕辰,你敢以下犯上,欺辱公主!”


    “不,沒啊!”肖輕辰才想哭了好不好,這擺明了是公主在整我好不好?


    “你身為本宮的男人不給本宮排憂解難,還說什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秦明月步步緊逼,敢罵她蜂窩臉,這口氣不出怎麽也咽不下飯。


    肖輕辰若是知道這個因由,真恨不得拍自己兩個巴掌。


    看來這事是鐵定賴上他了,肖輕辰腦袋一耷拉,認命了。


    “哦,對了,那貓是個母的,喜歡帥哥,尤其是愛笑又春光燦爛的帥哥。看到苦瓜臉它會發脾氣的!”秦明月說完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肖輕辰,看的肖輕辰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這是告誡他,不僅得幹,還得歡天喜地,高高興興的幹!


    事實證明,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


    尤其是像明月公主一樣的女人。


    說起來,最能體會的就是塗白了,見過了秦易南的慘烈,再看肖輕辰的悲哀,等同於感同身受。就是不知道公主的手,何時打到他的臉上?


    想著,塗白吊兒郎當的坐像,立刻腰背挺直,不苟言笑。瞥一眼秦明月似笑非笑的嘴臉,覺得坐在這裏似乎也不安全。幹脆,“公主,我還是去看著暮宇吧!別把公主的大事搞砸了。”


    不等秦明月迴話,塗白就像風一樣的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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