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花若水還在半醒半夢中,


    就聽見林清顏在屋外敲門,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恐懼和驚慌:


    “花老師,花老師,快開門,有鬼!”


    花若水的睡眠一向很淺,聽到林清顏的叫喊聲後,忙起床向衛生間走去。


    洗漱完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打開門,雙手抱臂,略顯慵懶地倚在門框上,


    一言不發盯著披頭散發,頂著一對熊貓眼的林清顏瞧。


    林清顏也顧不上理會花若水眼底的戲謔之意,著急地說:


    “花老師,我昨天睡到半夜時,夢見一對女嬰來向我討命。


    她們的眼睛是兩個血窟窿,還在不停地流著血,


    她們倆還罵我是個壞媽媽,撲上來要掐死我,我嚇壞了,拚命掙紮,我……”


    花若水略顯冷淡地打斷她的話:


    “說這些沒用!


    你想好了嗎,還要不要和我離婚了?


    如果堅持要離的話,我今天正好有時間,可以陪你去辦手續。”


    林清顏被花若水冷淡的態度刺激得理智全無,衝他大喊道:


    “我都快嚇死了,你居然一點兒也不關心我,還問我要不要離婚!


    花老師,你好冷血,好涼薄,好自私!


    難怪甜甜姐說你一點兒也不適合當人家的老公,你就適合單身!


    我討厭你!”


    說完後,她飛快地跑迴自己的臥房,換好衣服,


    拎上自己的粉色愛瑪仕包包,頭也不迴地跑出了公寓門。


    花若水也不去追她,走過去把防盜門關上,


    走到廚房,係好圍裙,做起了早餐。


    等他做好早餐後,他拿出手機打給林清顏,聲音依舊淡淡的:


    “迴來吃早餐,十分鍾內,不見你迴來的話,那就民政局門口見!”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從一旁的書架上拿了份《法製日報》看了起來。


    不多時,門鈴聲響起,他起身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也不去看頂著一頭亂發,滿臉羞愧的某人,徑直向餐廳走去。


    林清顏將手中的包包掛在衣架上,隨手關上防盜門,


    換上拖鞋,走到衛生間洗了手出來,默默地坐在餐椅上,


    抬起頭,一臉幽怨地看向正在低頭喝豆漿的花若水,甕聲甕氣道:


    “我想好了,我不會去跟你離婚的!


    因為根據基督教教義,婚姻是上帝賜於青年男女的福報,離婚是一種罪過。


    我也怕被我爸媽打死!


    還有,既然要嫁人,為什麽不嫁給長得帥的男人呢!


    不但養眼,而且生的孩子也漂亮。”


    花若水笑著搖搖頭:“這可不一定!


    根據遺傳學來看,父母的美貌不一定就會全部遺傳給子女,也可能會負負得正。


    好了,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了,那就開始吃早點吧!”


    “嗯!”


    林清顏見花若水展露笑顏,她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落地了。


    說實話,她是個十足的顏控,


    隻要一看到花若水那張帥得讓人心肝亂顫的俊臉蛋兒,


    她就什麽氣都沒有了,誰讓她好色呢!


    好色就要承受因此帶來的一係列負麵影響,


    比如,帥哥的冷暴力,帥哥的涼薄與不體貼。


    飯後,花若水讓林清顏去廚房洗碗,並且還做了家務分工:


    飯由他做,碗由她來洗。


    家裏的衛生,誰在家誰打掃,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至於家裏的日常開銷則由他負責,


    如果她需要買化妝品衣服包包等,可以問他要錢。


    她趕忙搖頭:“我自己有錢,為什麽要花你的錢?


    我嫁給你難道是為了錢嗎?”


    他笑而不語,起身去了書房。


    她洗完碗,又把廚房收拾幹淨後,便來到書房找花若水。


    花若水正坐在電腦前修改論文,見她進來,淡淡地問:


    “有什麽事嗎?”


    林清顏走到花若水身邊,小聲說:


    “花老師,我今天想迴我們家一趟,估計晚上再迴家來。”


    “你們家?”


    他不悅地挑眉。


    她趕忙笑著改口:“說錯了,是迴我媽家。”


    花若水點頭道:“那你早點兒迴家來。


    晚上,我爸媽想見你!”


    她嚇得靈魂差點兒出竅:


    “什麽?


    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我……”


    “前兩天,你是不是在望鄉橋那邊救起了一對跳河的年輕母子?


    並且還當著記者媒體的麵兒,


    轉了十萬塊錢給他們母子倆,過後還不留姓名地溜走了。”


    花若水眼裏難得露出讚許之情。


    她略顯尷尬地撩撩額前的劉海,訕笑道:


    “你怎麽知道的?


    我沒記得有媒體記者在呀!”


    花若水解釋道:“因為當時我父親正在那一帶視察工作,身後跟了很多的電視台記者。


    由於事發突然,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跟在我爸身邊的董秘書等人嚇壞了,


    還以為是林甜甜跳進水裏去救人了,忙讓身邊人去幫忙施救。


    負責安保工作的顧北辰忙命武警戰士跳下河去和你一塊救人。


    我父親從電視台記者那裏看了整個救人過程後,對你的印象大為改觀,


    所以才想要見見你。”


    她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噢,原來這就叫因禍得福呀!


    看來我以後還是要多做善事才行,為我們未來的兒女積福。


    花老師,我想去教堂給我們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女兒祈禱,我總覺得對不起她們……”


    “可以呀!


    我又沒有限製你的自由,你愛去哪兒就去哪兒,隻要不去酒吧打架鬧事就行。”


    花若水說的風輕雲淡。


    她卻衝他笑得有些狡黠曖昧:


    “花老師,讓我不去酒吧也行,那你總得給我點兒福利吧!


    我可是個生理正常的女人。”


    “等過了一百天後再說吧!”


    他毫不留情地拒絕道。


    她不由懊惱了起來:“為什麽一定要過了一百天才行呢?”


    他輕輕瞥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複雜情緒,幽幽地歎了口氣:


    “為那兩個嬰孩超度的大師要求我們必須忌房一百天,也為了你的身體著想。


    這個理由,你可滿意?”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為什麽不早說呢!


    害得我以為你對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呢!”


    聽了他的解釋後,她一掃前段時間的陰霾,笑嘻嘻向門外走去。


    花若水也懶得去理她,繼續修改起了學生的論文。


    不多時,林清顏去而複返,她背著雙手,笑盈盈來到他麵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的雙手和身後的椅子銬在了一起,


    在他震驚不解的注視下,吻上了他的誘人紅唇……


    由於太過於激動,她把他的紅唇都給咬出血了,


    吻到後來,她實在難以抵擋美色的誘惑,一把撕開他白襯衣的扣子,


    低下頭就向他不知是羞紅還是氣紅的白玉般的秀頸咬去……


    吻到後來,他隻好喘息著服軟:


    “林清顏,快放開我,外麵有人敲門……”


    “花老師,我現在就想吃了你……我想要你,我控製不住我心中的野馬……”


    她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一雙小手也伸進他衣服裏亂摸,


    摸到後來,色心大起,也不管是白天了,走過去把厚厚的窗簾拉上,


    然後走過來,不顧花若水警告的目光,一把扯掉他的腰帶,


    又飛快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強行與他幹起了少兒不宜的事情……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門外再次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兩人才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


    花若水又是尷尬又是氣憤,


    冷冷地瞪著依舊坐在他大腿上,抱著他的腰不撒手的某人:


    “林清顏,快把我的手銬打開,外麵有人敲門!”


    “我先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林清顏說話間已穿好了自己的裙子,向書房外走去。


    “林清顏,你先打開我的手銬!”


    急得花若水在她身後大喊。


    她卻假裝聽不見,飛快地衝到了防盜門前,


    透過貓跟兒往門外一瞅,又趕忙折迴了書房裏。


    一臉酸澀地瞪著滿臉尷尬,衣衫淩亂的花若水:


    “花老師,你為什麽讓傲教授來家裏?”


    花若水略顯尷尬地解釋道:


    “她乘坐中午的飛機飛往美國,我準備去機場送她,她不會開車。


    你快放開我!”


    “不行!我不許你去送她!


    她可以打車去,也可以拚車去!


    你現在是我老公,你就必須對我忠貞。


    否則……你等著……”


    林清顏說完就跑出了書房,不多時,她又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在花若水警告的目光中,再次強吻住他,並且把嘴裏的兩粒藥丸強送進他嘴裏。


    等花若水反應過來後,已經著了她的道,他又是氣又是尷尬,咬牙大怒道:


    “林清顏,你找死嗎?


    又用這種方式對我?


    等我好了,非剝了你皮不可!”


    “那也等我享受過再說吧!


    你一會兒就沒力氣了,隻能任我宰割了。”


    林清顏一麵說,一麵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黑色眼罩給花若水戴好。


    說實話,在他那犀利的眼神注視下,她沒有辦法順利完成她接下來的任務。


    門外的敲門聲停了後,放在花若水桌上的手機鈴聲又突兀地響起,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就按下了關機鍵。


    誰知,她剛把手機關機,桌上的固話又響了起來,


    她幹脆把電話線也拔掉了,又把辦公桌上的文件存檔,電腦關機。


    然後拿鑰匙把手銬打開,為了防止花若水反抗,她把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後銬住,


    又彎腰抱起早已動彈不成的花若水向他的臥室走去。


    把他輕輕放在床上後,她又跑過去把窗簾拉上,然後笑嘻嘻地撲到床上。


    先在他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又隔著眼罩狠狠親了他眼睛幾下,


    又在他高挺俊秀的鼻梁上輕輕吻了一下,最後狠狠吻住他緊抿的誘人紅唇……


    在此期間,他一直保持緘默,無論她用盡何種手段挑逗誘惑,他都不哼一聲。


    她不由沮喪了起來:她就這麽沒有魅力嗎!


    她偏不信邪,從網上搜出小視頻學習觀摩。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也在藥效的作用下,她終於如願以償睡到了男神……


    折騰到後來,兩人都已累得筋疲力盡了,花若水好言誘哄道:


    “清顏,你把我手銬打開,我要上廁所。”


    “我抱你去上衛生間吧,上次在醫院你還扶我去上衛生間呢!”


    林清顏摸著花若水光滑如玉的美背,笑得一臉色眯眯。


    花若水的眼罩早已不在了眼睛上,他不由被她色眯眯的表情氣笑了:


    “別鬧了,我們倆該吃午飯了,我的雙手也麻得不行了。”


    “那好吧,不過,我打開你的手銬,你可不能打我!”


    林清顏還是有些不放心。


    花若水略顯不自然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做也做了,看也看了,我打你又能改變什麽呢!


    我保證不打你,你快幫我打開手銬,我內急!”


    “沒問題!”


    她跳下床去書房找到鑰匙幫花若水打開了手銬。


    為了防止被揍,她幫他打開手銬後就逃迴了自己房間裏,並從裏反鎖上門。


    事實上,花若水早已被她折騰的筋疲力盡了,雙手又被銬得血液循環不暢,


    雙腿也發軟,渾身無力,哪有力氣再去揍她呢!


    他上完廁所後,便又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起來,


    忽覺有人在舔吻他的左耳垂,


    他輕輕把她推離,輕斥道:


    “別鬧了,我感覺頭重腳輕,渾身發抖,像是感冒了。


    和我一同出差的幾個同事都得了重感冒,我估計也染上了,


    又加上被你折騰,這下徹底好了!”


    林清顏聽後,趕忙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又摸摸自己的額頭,驚訝道:


    “天哪!花老師,你真的發燒了!


    有沒有退燒藥或退燒貼呢?”


    花若水有些疲倦地說:“在床頭櫃裏的藍色藥箱裏,


    你先拿溫度計出來,幫我量一下體溫。”


    “好的!”


    她趕忙找出來溫度計幫花若水量體溫。


    一量,居然燒到了39.5度,她嚇壞了,趕忙找來退燒藥給他吃。


    他吃了退燒藥後,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等他再次醒來後,外麵的天已大黑了。


    他迴頭看時,不由尷尬地皺起了眉頭:


    他整個人被她環抱在懷內,而她的一雙小手還在他的內衣裏到處亂摸,


    他又是氣又是尷尬,無奈地開口:


    “林清顏,你是色狼投胎嗎?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占我便宜?”


    “你剛才發高燒,我給你蓋了兩床被子,你還抖得不行,


    我怕得不行,隻好把你抱在懷裏相互取暖。


    武俠劇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


    至於占便宜,你可是我的合法老公,這是你應盡的義務!


    等你好了,你也占我的便宜好了。”


    說話間,她的小手已經把他渾身上下摸了個遍。


    她低下頭,咬著他的左耳朵,吐氣如蘭道,


    “花老師,你有沒有喜歡我多一點兒!”


    “還就那樣吧!”


    他一向不喜歡撒謊。


    “討厭!不理你了!”


    她不由生起氣來,也忘了他還在生病,將他扔在枕頭上,


    賭氣迴到了自己屋裏,故意把門摔得“砰砰”作響。


    花若水又是尷尬又是無奈,掙紮了好半天才從床上爬起來。


    由於發燒再加上一整天幾乎沒吃什麽東西,


    他整個人虛得厲害,一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


    試了幾下,幾乎連去衛生間的力氣都沒有。


    他不由歎了口氣:這迴感冒還真重!


    正當他在猶豫要不要叫林清顏幫忙時,忽見客房門“砰”一聲被林清顏從裏打開,


    她寒著一張臉走到他麵前,二話不說,抱起他就走進了衛生間,


    幫他解開褲帶,然後背過身去。


    花若水也顧不上尷尬了,解決完生理問題後,又在林清顏的攙扶下洗了手,


    最後又被她抱迴到了床上。


    她扶著他靠坐在床頭,轉身去廚房端了牛奶燕麥粥來喂他喝。


    喝過後,又喂他吃了兩片吐司,然後又倒了白開水過來喂他喝。


    做完這一切後,她又拿出溫度計幫他測體溫,看到還有些燒,她不由擔心了起來。


    他卻笑著安慰道:“不礙事的,燒起來再吃退燒藥就好了,今晚辛苦你了!”


    “我又不辛苦,你是我老公,照顧你是我的責任。


    再說了,你生病了,就沒有力氣再來打我了,而我還可以盡情地吃你的豆腐。”


    她說完,便挑起他光潔如玉的下巴,低下頭,狠狠吻上他嫣紅的嘴唇……


    直到他被她吻得快沒氣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他,


    又略顯粗魯地剝光他身上的衣服,幫他換上睡衣,


    轉身又去衛生間端了盆熱水出來,在他詫異的眼神中,彎下腰幫他洗起了腳。


    幫他洗完腳後,她又端起水盆去了衛生間,等她收拾好從衛生間出來後,


    就見花若水頭枕右臂靠在床頭上,一臉複雜地望著她。


    她卻索性流氓到底,走上來,掀起他的被子,把手伸進他睡衣裏一通亂摸,


    然後抬起頭,一臉挑釁地望向不知是羞紅還是發燒引起的滿臉潮紅的花若水:


    “看什麽看!不服氣的話,我還敢強暴你!


    反正你現在從頭到腳就沒有我沒看過的地方,我那會兒還拍了小視頻。


    你以後再氣我的話,我就把你的小視頻發到學校的群裏,讓眾人參觀!”


    “隨你的便,轉發超過五百人的話,你就要按涉黃罪被請到警局喝茶了!”


    花若水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又吩咐道,


    “你再拿退燒藥來,我吃了後,咱們睡覺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陪你睡?”


    她興奮地瞪大了雙眸。


    他迴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道:


    “你說呢?


    我現在是病號,你是我太太,不應該照顧我嗎?”


    “那你現在有沒有喜歡我多一點?”


    她湊到他眼前逼問道。


    他這迴學精了,笑著點點頭:


    “你的所做所為讓我很感動,我沒有辦法不喜歡你!”


    “這還差不多!


    隻要你喜歡我,我可以為你上刀山下油鍋!


    我愛一個人,就會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情!”


    她笑著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從藥箱裏找出退燒藥喂他吃過後,


    又在他的要求下,扶著他去了趟衛生間,又刷了牙,洗過臉才上床睡下。


    到了後半夜,他果然又發起了高燒,蓋了兩床被子還渾身抖個不住。


    她嚇壞了,趕忙跳下床,跑到衛生間擰了熱毛巾來給他擦額頭和四肢,


    連擦了二十分鍾後,他的額頭終於不再那麽滾燙了,


    她才把手中的毛巾又放迴到衛生間。


    又等了半個小時後,他的燒才徹底退下去,


    他又熱得渾身冒汗,她趕忙把他身上多餘的被子拿開,


    又端來溫開水喂他喝,喝完水後,又扶著他去了趟衛生間,


    這才又扶著他躺下,又幫他蓋好被子。


    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已經恢複了正常,她才合衣躺在他身邊,沉沉地睡去。


    斜月沉沉西歸去,留下一室的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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