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男子十分愛護的將他的那頂綠帽子放到身背後,然後露出那頭頂一撮綠毛來,看起來搞笑到了極點,但是他的身上可一點都讓人不覺得搞笑,因為他說過之處,連青草都立即枯萎,最後變成了黑褐色。


    毒?是的!隻不過有別其他用毒的人,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毒人,無論是說話吐氣,還是揮舞出來的掌風內力,甚至他放的一個屁,估計都是帶毒的。


    豬玀男好像時時刻刻都是帶著微笑的,哪怕他正在殺人,都是咧著大嘴笑嘻嘻的,可是那雙小短腿捯飭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隨著他身形的移動,場地到處都能聽到他那幹澀詭異的笑聲。


    當然在移動的過程中,一對同樣短小的小手,快速釋放著疑似暗器的東西,凡事被射中的人,立時斃命,他也是場中殺人對多,殺人最快的一個。


    那唯一的女子,其攻擊的方式和手段,和其她的妖媚的長相和窈窕的身材完全不成正比,因為她的攻擊手段太過暴力,簡直就是破壞神降世。


    但凡她的大劍所揮舞到的地方,不是轟響不斷、塵土飛揚,就是殘肢斷臂、鮮血橫飛。簡直就是一部血腥動作戰爭大片的現場直播版。


    這樣的五個人湊在一起,宛如是為了殺戮而存在的,他們殺人時沒有絲毫猶豫,甚至他們見到鮮血時,也沒有任何畏懼和不適應,反而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感,就好像對某種事物的致命誘惑一般,此時的鮮血和生命就是那無窮的誘惑根源。


    ……


    看著不斷有人倒地不起,卻沒有一個人再次爬起,老馬的心一點點陷入低穀,可以說他現在的心拔涼拔涼的。


    但是這又無補於事,畢竟對手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哪怕自己所帶來的人再多十倍都不行,此時此刻,這裏正上演著一場不對等的屠殺。


    “馬……馬…


    …老大!咱……咱怎麽辦?”一直跟隨在老馬身旁的副手,用他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弱弱的開口問道,仿佛此時他的靈魂已被抽離了身體一樣。


    “……”大胡子老馬選擇了沉默,‘怎麽辦?’說實話他也很想知道,可是又能怎麽辦?他隻不過是一員征戰沙場的軍人,並不是混跡江湖的武者,他知道有幻術幻境的存在,但是卻並不代表著他有能力來應對這一切。


    看著僅僅幾個人,就可以殺的他麾下將士們片甲不留,大胡子老馬知道,這是碰到硬茬了,也算是提到鐵板了。


    而且根據之前黑衣人和古怪的幾個人間的對話,可以明顯判斷,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麽血幻穀的人,而是另外一夥兒勢力更強,氣勢更囂張的組織。


    並且老馬覺得自己和將軍,甚至遠在帝都的王爺,好像都進入了一個迷局,而這個局的套路太深了,以至於到死,也不過隻是懷疑罷了。如果可以,他真想告訴將軍一聲,他們都上當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此地!可是老馬也知道,他的這種想法,此時看來就是一種奢望。


    “要不……咱……咱們……還是……逃吧?”那名副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驚嚇過度,身體已經開始顫抖,要不是知道他是被嚇的,還以為他得了羊癲瘋呢。但是他所說的話,卻讓老馬真心覺得好笑。


    “逃?往哪逃?你說往哪逃?現在我們正處在一處幻境中,你說我們怎麽跑的出去?”老馬沒有心情笑,鄙夷的看了看那名副手,指著四周對著他質問說道。


    “那也不能在這等死啊?”那名副手都快哭了,他也知道無路可逃,可是他卻更不想死,在這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情況下,想要活下去的欲望,更是愈發的強烈起來。


    大胡子老馬看著貪生怕死的那名副手,突然內心的煩悶和厭惡全都消失的無影無


    蹤了,他覺得在即將走到人生盡頭的時候,完全沒有必要和這樣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一般見識。


    老馬嘲弄般對著那名副手說道:“知道嗎?現在唯一可以讓你選擇的就隻有兩種方式!”


    “哪兩種?”那名副手一聽老馬說有兩種方式,以為有門,立即開口追問說道。


    “一是憋氣的像頭豬一樣等著被宰!二是挺胸抬頭,像一個戰士一樣死在衝鋒的路上!”老馬目視前方,看著依舊在瘋狂屠戮的幾個怪人,無比坦然的說道。


    “這……,這最後不都是死嗎?”副手幾乎是吼著說出來這番話的,由希望到絕望,這種心理上的落差,沒有幾個人能接受了,更何況本來就很膽小怕死的人,這幾乎是等於間接宣布他死刑一般。


    “你覺得除了選擇死法之外,你還有別的路可以選嗎?”老馬戲謔般的開口反問道。


    “我……”這一問倒是讓副手有些啞口無言了,確實,在這種逃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情況下,除了選擇死法,還能做些什麽呢?


    “所有人都聽好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現在隻有拚死一戰,你們都是戰士,是勇士,你們隻應該勇往直前,而不是臨陣脫逃!我無法承諾將你們活著帶離此地,但是我卻可以和你們一同戰死疆場!你們可願意追隨我?”沒再理會身旁的副手,老馬朗聲對著尚還存活的屬下們說道。


    “同生共死!”可能是老馬的這番話,真正鼓舞起來了軍人本應該有的不畏死亡的骨氣,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逃跑,轉身麵向那幾個殺神一般的人,同聲共氣的呐喊說道。


    “殺!”老馬將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高聲唿喊道。


    “殺……!”所有人同聲附和的怒吼道。


    如果說之前的逃跑,還讓這僅剩的幾十個人看起來想是一群散兵


    遊勇,那麽此刻,轉身勇敢麵對敵人的他們,可以說是一群不服輸、不怕死的精銳戰士了,至少他們的氣勢,絲毫不弱於對方。


    在副手震驚的目光中,大胡子老馬毅然決然的帶著僅剩的幾十個人,向著那三個殺星一般的劊子手反衝鋒了過去,或許下一秒他們將會全部死去,但是至少這一秒是精彩,是值得人欽佩的,至少他們就算是死,也像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


    人最無法麵對的就是死亡,因為死亡某種程度代表著永遠的逝去。但是當明知道是死,還會坦然的去麵對,那便超脫了生死,此時此刻,正有一群人,在人生最後的一刻,拚盡所有去唱響最後的篇章,或許死亡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生命的終點,而並非是精神意誌的最後彼岸。


    “瘋了……,全都瘋了……”那名副手喃喃低語的說道。


    而不遠處的美麗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反撲而來的幾十個人,雖然臉上有著萬分之一秒的驚愕,但是隨即便被不屑和鄙夷所取代。這樣的一群不知死活的人,在美麗的男子眼中,並不算是勇敢,而是一種愚蠢。


    而愚蠢的代價就是,徹底滅亡。


    “錚錚……”琴弦在美麗男子手中,發出了‘爭鳴’之音,仿佛是夾雜著某種亢奮的宣泄,聲音化成音波,彌漫並迴蕩在整個空間中。


    但是隨著琴聲層層疊疊的遞進式發散,好像是一堵無形的牆,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平推了出去。


    而在其他人眼中,所看到的卻是無數件兵器,帶著唿嘯的勁風,打著旋的朝著老馬等人衝鋒方向迎麵撲去。


    如果說是一件兩件到還好說,可是無數件兵器,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就算是知道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虛無的幻象,可也足以讓人肝膽俱裂般的驚恐。


    “這是幻覺!都不是真的!跟我一起衝!”老馬看著


    再次停步不前的眾人,一個個仿佛徹底嚇傻了似得呆立在當場,於是朗聲開口吼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畢竟所身處的是在幻境之中,那麽所看到的理應也是某種幻象。


    既然是幻象,那麽所看到的就一定不會是真實存在的。單純隻是仗著聲勢來嚇唬人,這還有什麽可擔心害怕的呢?


    可惜老馬畢竟不是一名幻術師,他隻是一名軍人,或許作為軍人他是合格的,但是作為江湖中人,他卻是完全不合格的。


    幻術師,如果所釋放出的幻術隻是為了嚇唬人,那麽還會被世人所忌憚嗎?幻術沒有固定的模式,它的構成可以千變萬化,可以詭異莫測,甚至可以難以捉摸,可以說‘思維有多廣,幻術就會有多繁雜’,這就讓幻術師成為了最難對抗的存在,因為你永遠想不到他究竟會用什麽樣的手段和方式來對付你。


    鋪天蓋地的無數件兵器瞬息而至,看似真實存在的兵刃,竟然在接觸老馬等人的身體時,突然變成了某種虛幻的存在,毫無停滯的從每一個人的身體中徑直穿了過去。


    似風、似霧,縹緲無度,如棉、如絮,輕柔無力。似乎真就如同老馬說的那般,全部都是幻覺,並不是真的。


    但是包括老馬在內的所有人,在‘兵刃’透體之後,他們一個個人仿佛中了定身術一般,身形靜止在了‘兵刃’穿透的那一秒鍾。


    每一個人保持著各不相同的姿態,有的高舉手中的刀劍,有的擺出了準備刺出的姿勢,有的張嘴呐喊,隻不過隻有口形,卻無任何聲音發出。


    雖然每一個人的姿勢形態不同,但是他們的麵容卻沒有半點痛苦之態,並且還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眼睛,是一雙雙無神且空洞的雙目,灰蒙蒙的,無任何光彩。


    此時此刻,死寂,鴉雀無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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