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之所以強悍,並不是源於幻術本身的變化多端,也不是因為其神乎其神的技藝,更多的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映射。而幻術就是通過這種獨特技藝手段,將一個人的內心陰暗麵挖掘出來,並重新展現在人的麵前。


    當然這隻不過是一種初級的幻術水平所能達到的程度。如果是公孫澤天親自施為,效果絕對會比這要強上百倍,這是境界上的差距,如果殷驚斷可以在境界上有所突破,那麽他所能施展出的幻術,將會更上幾層樓。或許當然公孫澤天的幻術境界達到一個極高的程度之後,那麽他所釋放出來的幻術景象,其中展現出來的事物或者人都將會是真實存在的,屆時,將不會有虛與實的界限,一切都可以是虛幻的,一切又都可以是現實的。


    虛與實之間的距離能有多大?其實也隻不過是一念之間而已。那麽‘一念之間’又是多久呢?俗話說‘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由此可證,其實‘一念’也是可以很久的。人生源於一念,也止於一念,一念則一生,一念也一瞬,這一念,變化莫測,這一念,不可捉摸,這一念,虛實輪轉。


    殷驚斷以現在的幻術境界,是達不到虛實轉換的,所以,雖然他的幻術手段還算高明,但是卻無法用幻術對劍盟的大長老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既然不能用幻術傷害到他,那就要依靠外界強加而上的物理攻擊了。就在劍盟大長老身體在空中詭異一滯的時候,殷驚斷就知道對方已然中了自己的幻術,接下來的戰鬥,就和自己沒關係了!


    殷驚斷露出一記殘忍的笑意,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看了看身旁的一名與他自己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那名男子隨意會意,取出了身上的兵器,便衝了上去,他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了這名大長老的命!


    但是他們都有些小覷了劍盟


    的大長老了,他要是那麽容易就被對手製住,那劍盟恐怕早就落寞了,哪裏還能成就如今的江湖地位呢?


    隻見大長老身體光滑流轉,身體原本的抖動不見了,眼神也從原本的渾濁無神中恢複了過來。隻不過從略顯蒼白的臉上,和完全濕透的衣襟上可以看出來他


    “他身上有能夠抵擋幻術的寶物?”殷驚斷臉露驚訝之色,不過也隻不過是一閃而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對方可是劍盟的大長老,在劍盟中可是僅次於盟主地位的存在,這樣的人身上怎麽會不帶著一些護身的寶物呢?更何況如果堂堂一個首席大長老要是被自己一招給放翻了,那麽劍盟恐怕就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二弟,小心!”殷驚斷叮囑弟弟一番說道。


    “是,放心吧!大哥!”那人點頭答應。


    說罷,殷驚斷口中的那位‘二弟’便提了雙刀飛***,趁著劍盟那位大長老在迴神的工夫,搶占先機。


    殷驚嘯,是殷驚斷的親弟弟,現任血幻穀副穀主,從小就陪在哥哥的身邊,不喜幻術偏愛武技,擅長使用雙刀,刀身一場一斷,右手正握長刀,左手反握短刃,一攻一守,犀利無比。


    他不好女色,不喜歡喝酒,唯獨喜歡賭,嗜賭成性,不賭不歡,這也成就了他在與人對決中的性格,往往在對戰的關鍵時候,總喜歡與人賭命,以命搏命,但卻總會收到奇效,要麽就是對方果斷退走,要麽就是兩敗俱傷,但是因為一方有意,而一方無心,所以最後活下來的,通常是殷驚嘯。


    但是殷驚嘯並不是一個傻子,沒有必要的時候,也不會真的和人拚命,就想現在的這種情況,‘趁你病要你命’,也是他最為擅長且拿手的。隻見他短刀護住周身,長刀平著向前刺去,目標直指對方的咽喉位置。


    ‘當……’的一聲脆響,


    是金屬撞擊的聲音。


    在響聲之後,劍盟的大長老和殷驚嘯紛紛後退,連退了幾步才堪堪停住。雖然兩人退的步數相差不大,但是一方是主動攻擊,一方是被動防禦,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後退步數還能差不多,這也變相說明了防禦的一方,功力略勝一籌。


    大長老剛剛穩住身形,接著就察覺到自己的心神又是一緊,同時,他又聽到了一聲擊鼓聲。剛才就是因為那個突如其來的擊鼓聲音,導致了他心神失守,在那一瞬間,他仿佛迴到了鳳陽城,好像自己仍在經曆著那悲催坑爹的日子。


    之前是沒有提防,現在有了提防,當然不能再輕易中招了,於是身形果斷的向後飄去,長劍立於胸前,同時伸出左手成掌,向著殷驚嘯的方向拍了過去!


    見到大長老後退,殷驚嘯哪裏肯定讓,於是身形也跟著撲了過去,但是沒又想到,薑是老的辣,這位大長老在身形退後的時候,還不忘隔空打出一掌氣勁,真是足夠陰毒的。


    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自己能選擇的隻有抵擋或者躲閃。如果自己抵擋的話,雖然可以擋住對方的掌力,但是難免不會被對方擊打的氣血翻湧,到時候別說追擊了,恐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退走,可是如果躲閃的話,那麽自己身後立靠前的弟子恐怕就會被殃及池魚了。


    此時此刻,那裏容的殷驚嘯思考,於是一記鷂子翻身,險險的躲過了正麵襲來的掌風,借著身體下落的氣勢,腳尖在地麵上一瞪,整個身子快速竄了出去,朝著劍盟大長老追擊了過去!


    “啊……”殷驚嘯隻聽到身後有幾個人發出慘叫聲,也沒有迴頭查看,更沒有時間理會,隻是自顧自的追擊了過去!


    劍盟大長老怎麽說也是八級武者,雖然此時有些狼狽,心神紊亂,但是並不影響自己對付低自己一級


    的武者。於是大長老長劍很少,一股淩厲的劍氣,從長劍的劍身上透體而出,直擊殷驚嘯的麵門。


    對於麵前的這道劍氣,說實話殷驚嘯並未有十足的把握抵擋,哪怕抽身閃躲的可能性都不大,這是一記橫掃而來的覆蓋性攻擊,自己唯一能做的的就是抽身後退,或者原地來個大馬趴。


    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個‘大馬趴’,那就不是在丟一個人的臉,那是在丟整個血幻穀的臉。可是抽身後退,那自己的麵子可就丟大了。要退,先前就退了,何必等造成了血幻穀弟子損傷之後,再想著退走,連對方的皮毛都沒有碰到,反倒讓自己人傷了好幾個,這是一個賠本的生意。


    正當殷驚嘯猶豫不決之際,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讓他從容的抽身退了迴來!


    “二弟!迴來!”正是殷驚斷的這一聲斷喝,讓進退維艱的弟弟有了選擇。


    “大哥,抱歉,讓他給跑了!”殷驚嘯的速度很快,幾乎在那記斷喝聲音剛落,他就已經迴到了殷驚斷的身旁垂手而立,隻聽他開口認錯說道。


    “這不怪你,對方來了個高手!你再不退迴來,怕是要吃大虧!”殷驚斷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迴答說道。


    他的臉上雖然依舊保持了原有的鎮定和輕鬆,但是對於常年和哥哥在一起的殷驚嘯來說,哥哥的這一些細微舉動,充分說明了來的這位高手很棘手,並不好對付!


    “高手?”殷驚嘯驚詫的反問道。


    “厲岬萊,怎麽?到了我血幻穀的地盤,也要做那藏頭露尾之舉,豈不是要讓全天下人笑話嗎?”殷驚斷並沒有迴答弟弟的問話,對著劍盟的陣營朗聲說道。


    如果說天下間還有誰對厲岬萊熟悉,那一定非殷驚斷莫屬。作為多年來的老對手,他們彼此都很熟悉對方,哪怕對方撅


    撅屁股,就知道是要放屁還是去拉屎。


    就在剛才,殷驚斷突然覺得對麵陣營出現了一股他非常熟悉的氣息,雖然當時不敢斷定,但是看到劍盟大長老從容不迫的退走,心知可能會有詐,於是開口命追擊的弟弟迴來。


    也就是在弟弟迴來的一瞬間,對麵的氣息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也正是這一舉動,讓他更加斷定,隱藏在對方的高手正是劍盟的現任盟主厲岬萊。


    “哈哈,殷驚斷,好眼力,本來還想將你弟弟的命留下,算是給你的一份見麵禮,看來見麵禮隻能落空了!”一聲爽朗的大笑從劍盟列陣的隊伍中響起,接著列陣的隊形分到兩步,讓出一個筆直的通道,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踱著步緩緩走出,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名中年男子看起來有些到是有幾分霸氣,配合上那有些堅毅的臉龐,倒是比殷驚斷那一臉陰鬱的模樣好看了不少。


    可是人往往不可貌相的,很多人並不能通過外表樣貌和氣質來斷定一個人的人品和性格。這就好比變態殺人狂魔,難道都是外表兇惡的彪形大漢嗎?其實不然,有些人看似老實懦弱,卻偏偏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狂魔。


    如果說殷驚斷是一位偽君子的話,那麽厲岬萊就是一位十足的真小人,隻不過在這位真小人的麵孔中,你卻偏偏看不到任何的陰謀詭計打磨過的痕跡,反倒是一臉正氣浩然,霸氣十足,可是在行事上卻完全看不出這些特質,反倒是絲毫沒有半分顧忌,就好比這次算計殷驚嘯一般,齷蹉卑鄙,不擇手段。


    “哼,厲岬萊,你們劍盟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殷驚斷冷哼一聲,怒斥對方說道。


    就是泥菩薩也是有三分火氣的,更何況被人帶著大隊人馬堵在家門口,這是一種侮辱,至少沒有人會坦然麵對。而麵對這種侮辱,那隻有用鮮血去洗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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