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公孫澤天一馬當先,率領著全部的騎兵部隊,浩浩蕩蕩的朝著營地方向疾馳而去。


    在寧靜的深夜之中,在荒蕪的山野之間,傳來了猶如悶雷般萬馬奔騰的之聲,久久在山穀中迴蕩不已。


    這麽大的動作,當然會引起飛禽走獸的注意,個別膽小的動物,要麽緊縮在洞中瑟瑟發抖著,要麽抱頭鼠竄的遠遠逃開,絲毫不作任何停留。


    除了這些飛禽走獸,還有一些個特意隱藏在此處的人,當然也不會沒有注意到這一**人馬。


    可是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隻覺得後腦被什麽東西重擊了一下,然後就昏倒在了當場,接著就有幾個人竄了出來,三三兩兩的,或抬或架的將人搬到山下去了。


    如此情景在幾個山頭上都有出現,行兇的人一個個都蒙著麵,手裏不是拿著棍棒,就是握著繩索,甚至還有人準備了***,總之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反正他們隻要不鬧出人命,將人消無聲息的帶到山下,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大隊人馬依舊毫無知覺的前行著,根本不清楚在附近的山間林密處,正有著小規模的爭鬥發生,當然這種爭鬥不過是單方麵的而已。


    估摸行進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前隊的人遠遠就發現了遠處一大片平坦的地麵上林立著無數營帳,營帳內外火把高舉、燈火通明,將諾大的營寨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看著這副情景,就連崔子逸都咋舌不已,看來對方是料到自己這些人的突然到訪了,於是崔子逸對著身前不遠處的公孫澤天說道:“喂,小子,你咋知道他們有所準備呢?還出來迎接咱們呢?就不怕今晚咱們到不了?”


    “直覺!”公孫澤天笑了笑,言簡意賅的扔了兩個字,聽的崔子逸依舊是沒頭沒腦的,但是也沒有繼續多問,抓緊趕路。


    既然已經看到營寨,那麽距離也就不會太遠了,畢竟這和‘望山跑死馬’可不一樣,因為那遠遠看的是那**入雲的山頂,隻要視線上沒有阻擋之物,多遠都是隱約可見的。


    可是營寨不一樣,他建在平地上,隻要能看到它的出現,距離就不會遠到哪裏去。果不其然,沒有多大會兒工夫,公孫澤天帶隊的人馬就已經來到營寨大門前。


    營寨大門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但是出奇的是,門口卻整整齊齊的著很多人,為首的是一位彪形大漢,身穿一副黝黑無光的鎧甲,威風凜凜,霸氣依然。


    而他身後幾步外著一名中年男子,一身監察院特有的黑衣勁裝打扮,看起來儒雅多過威武,不像武將更像是文臣。


    在他們身後就是幾十名列隊之人,他們涇渭分明,左側清一色的黝黑鎧甲和為首那人差不多,不過少了一些精致感;右側全部人員都是監察院黑衣勁裝打扮,估計是此行一處的行動人員了。


    公孫澤天距離十米外就勒馬停住了,但是他沒有下馬,隻是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為首的那名大漢,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話,此人正是有著‘雷公’之稱的雷勝了。


    公孫澤天沒有下馬,他身後的司徒擎雲以及陸續趕到並整齊列隊的騎兵大隊也同樣沒有下馬。或許是這種凝重氣氛渲染的緣故,崔子逸長老和其隨行人員也就沒有好意思下馬來破壞這種氛圍。


    “小子,我等的可是你!”雷勝上前一步,對著公孫澤天朗聲喝問道。


    “沒錯,正是!你就是雷勝?”公孫澤天端立馬上點了點頭,昂首挺胸對著雷勝說道,沒有露怯,沒有退讓,眼睛對視,毫不落下風。


    “哈哈,就是老子!”雷勝和公孫澤天對視良久,這次哈哈大笑的迴答道,聲若洪鍾,笑若雷霆。


    “人如其名!”公孫澤天點了點頭讚歎道。


    “老子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雷勝收起了笑聲,對著公孫澤天問道。


    “小子,我叫公孫澤天!”公孫澤天朗聲說道,這本就是他的名字,算不上欺瞞對方,再說了院長都不讓他實話實話,他何必將這一世的名字到處亂嘚嘚?


    “名字很一般!”雷勝搖了搖頭隨口說了一句,倒不是有意貶低,隻不過一來他很沒有文藝細胞,二來他確實覺得這個名字很一般,沒啥特色,就連外號都很難起。


    “一個稱謂而已!沒指望你叫這個名字,你聽聽就得了!”公孫澤天不以為意,淡淡一笑後也隨口迴了一句說道。


    “你小子挺狂妄啊!”雷勝粗眉一挑,不怒自威的說道。


    “有能力的人,就有狂妄的資本,沒有能力的人,隻有被踩的資格!你覺得我是哪一種人?”公孫澤天迴答的依舊是風輕雲淡,就好像絲毫沒有在乎對方的感受,隻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看不出有什麽能力!”雷勝斜眼看了看公孫澤天,半響之後搖了搖道。


    “那你可以來踩試試!”公孫澤天嗤笑一聲,然後玩味的對著雷勝說道。


    “我們兩個人很像,是同類嗎?”雷勝聽到公孫澤天的話,突然一愣,緊跟著心裏笑開了花,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小子還是挺對他胃口的,但是他麵上也看不出來什麽變化,隻是反問了一句不倫不類的話。


    ‘同類’,這個詞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他們不解這兩個字的具體用意是什麽,更不清楚雷勝為什麽突然用上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和公孫澤天兩人的關係!


    人與人之間,通常不會用到‘同類’這一詞,隻有動物之中,才會被人冠上‘同類’的稱唿。


    但是沒有上過


    戰場的人不會知道,凡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人,他們都不能夠再稱之為人,這並不是對他們的侮辱,而且一種同情的無奈。為了活命,身在戰場上就要無情的揮舞著屠刀,可是斬殺的對象畢竟是人,不是畜生,待經過了血的洗禮之後,正常人也會變得有些麻木不堪,會變得適應和熟悉鮮血的味道,這樣的人還能稱之為人嗎?恐怕與野獸無異!


    “差不多吧!”公孫澤天笑著點頭應道。他懂雷勝的意思,他也經曆過生死瞬間,更看著太多太多人死在自己麵前,甚至有更多的人死在了自己手上。這就是一名軍人的可敬可悲之處。


    “我很期待與你的見麵!”雷勝難得的咧嘴微笑著說道,好像是在歡迎久別重逢的摯友一般,即便是兩人從未謀過麵。


    “你想要戰?”公孫澤天也是微微一笑,算是迴應了對方,接著突然開口反問道。


    “我想要戰!”雷勝收起笑容,義正言辭的迴答道,聲音洪亮,語氣堅定,且不容置疑。


    “那我們便戰!”公孫澤天點頭道。說完這句話,公孫澤天的眼神灼灼逼人,戰意更是無比高漲。


    “很好!你的爽快,我喜歡!但是我要提醒你,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雷勝霸氣如怡的提醒說道。


    “當然,你也不要指望我給你放水!”公孫澤天同樣語氣迴應道。


    “你不怕後悔做出這個決定嗎?”雷勝詫異的問道。


    “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本就不是咱倆能決定的,既然注定要做一枚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覺悟,更何況與你交手應該會很有意思!”公孫澤天嗤之以鼻的笑了笑,突然他覺得雷勝的問話很幼稚,忍不住糾正對方的意思說道。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是兩人的主意,他們雖然是事態發展的主角,可是主角的背後也是


    有著無數幕後黑手的推動的,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無論自身多麽強大,無論麾下多少精兵悍將,無論……,總之在命運麵前,任何人都異常渺小,甚至連反抗都無能為力。


    “正合我意!你要怎麽比!”雷勝笑著應道。


    “三場定輸贏可好?”公孫澤天反問迴答。


    “好,第一場,我和你單挑!武力高低定輸贏!”雷勝信心十足的首先安排說道。


    不過雷勝提出這種比鬥方式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了一些輕視之心,他仍舊輕敵了。在他看來這場自己穩操勝券,先順利拿下第一局這樣的話,後麵兩場勝出一場即刻,就是在心理上也能給對方一種威懾力,開局首勝很重要。


    不過這也不怪雷勝,畢竟他不了解公孫澤天的真實實力,他總以為一個小娃崽子,就是從娘胎開始修煉也頂多比正常人多修煉一年而已,可自己就算不是在娘胎開始修煉,估計也比他多出個十幾年,難道自己這十幾年的苦修都勝不過一個小孩崽子?難不成自己都修到狗肚子裏了?


    想到這點,雷勝更加認定自己的決定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現在就等著對方點頭應承了。


    “這場算你勝,另外兩場比什麽?”公孫澤天噗嗤一聲噴笑不已,然後對著雷勝揮了揮手說道。


    來的時候他就想要將雷勝揍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可是被崔子逸那老頭果斷的勸服了,因為他說自己揍贏他也沒有用,既然如此,那麽自己還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幹啥?自己既然要贏,就要贏到雷勝心服口服。


    “沒有信心戰勝我?你要自動棄權認輸?”雷勝不解,這還沒比,對方就主動棄權認輸,難道這個人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熱血男兒?其實就是一個銀樣鑞槍頭的繡花枕頭?看人也不太像啊?怎麽就怎麽慫?還沒開打就認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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