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陸白歡經過了幾天的跋山涉水的逃命,眼看就快要抵達血幻穀處於北方的大本營,他此刻的心情有些興奮,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這幾天的逃亡,讓他曆盡千辛,嚐遍萬苦,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而往日那般的瀟灑倜儻更是蕩然無存,現在的他與其說是叫花子,倒不如說他是一個山中野人。


    他這一行到也算風平浪靜,隻要不偏不倚的朝著血幻穀的方向前行,就不會受到什麽襲擊,而唯一讓陸白歡鬧心的是,他隻能選擇直線走,也就是有山爬山,遇水蹚水,哪怕山再高,哪怕水更深,即便是遇到了懸崖峭壁,就是跳,也不能繞著行進,不過好在陸白歡這一行到也沒有遇到令他崩潰的地勢。


    如此磕磕碰碰的前行,倒是有驚無險的接近了血幻穀駐地,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百裏外的官路上,也有一夥人朝著血幻駐地方向前進著。


    這群人當中,除了領頭的十幾名老者武器各式各樣外,身後跟著的大隊弟子一個個都是肩背大劍,服侍統一,腰間還掛著證明身份所用的玉牌,玉牌上一麵是篆體的‘劍’字,而另一麵刻著一把栩栩如生的寶劍。


    他們正是劍盟的人,而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朝著血幻穀方向而行,明顯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近百年中,這樣的場麵不下數十次,幾乎每隔個幾年就會上演一次這樣的全武行。兩方陣營之間,無論是從多年來爭鬥的次數,還是兩方對戰規模,半點不亞於兩大帝國間的爭鬥,但是值得推敲的是,不管他們對戰慘烈到何等地步,但是卻沒有一次滅了對方滿門的,都是見好就收,這麽多年下來到也互為勝負。


    兩方人馬的這種行為多年以來,在江湖上倒也算是司空見慣了,甚至還


    有一些好事的人公然開盤,做起共賭的事情來了,當然,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勢力保全自己,否則不敢保證不會有人前來報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劍盟這群人之中,為首的那名老者,赫然就是劍盟的大長老,他在鳳陽跌了那麽大一個跟頭,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被劍盟的盟主親自提刀砍了,哪裏還有帶隊的機會?


    這次這位大長老此行前來血幻穀,更多的就是戴罪立功來了,希望憑借這份功勞,可以抵消弄丟貢品之事。當然了,他也是唯一一個最清楚鳳陽城中所發生的事情,讓他來找血幻穀主對峙談判,想必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


    “所有人給我加把勁,爭取今晚抵達血池城!”領頭大長老對著身後的隊伍朗聲說道。


    “是!”所有人齊聲應答,然後接著繼續趕路。可是山路的崎嶇,讓他們很難提高速度,隻能兩條腿機械性的擺動著,這也許就是他們最快的速度了。


    “大哥,我們這樣舟車勞頓的,弟子們怕是吃不消啊,對方以逸待勞,我們豈不是要全軍覆沒?”大長老身旁的一名老者開口問道。


    此處畢竟在群山峻嶺之間,如果有人刻意埋伏他們一行人的話,很難做到毫無損失,如果對方布置巧妙的話,一次性讓自己這一行人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就是我要加快腳步的目的,爭取不給對方喘息時間,隻要我們抵達血池城,他們就失去了伏擊我們的機會,而我們可以安穩的在血池城修養幾日,同時遞上拜帖,我們這次要先禮後兵!”大長老苦歎一聲的迴答說道。


    “可是如果動手的話我們的人手……”隻聽那名老者依舊有些擔憂的說道。


    對方是一個大派的大本營,而他們區區百人就想要挑


    了對方的老巢,不知道是自己嫌命太長了,還是已經被劍盟的人選擇當了炮灰。


    “放心,盟主親自率領大隊人馬前來支援,隻不過行進緩慢,尚需幾日時間,而我們這些人隻不過是前鋒先行罷了,目的就是打血幻穀一個措手不及,畢竟在我們先通知盟主事情經過,而後才日夜星辰的趕來此地,這已經耗費了幾天的時間,如果再不快點的話,鳳陽城中那些逃走的血幻穀餘孽,恐怕就會先於我們返迴血幻穀,這樣就很可能給他們一個準備的時間,那樣子的話,我們就很被動了!”大長老當然知道這人心中的想法,開解的對他解釋說道。


    “大哥所言極是!那麽我這就去命令弟子們加快腳步,爭取今晚進入血池城!”老者心中已然寬慰,對著大長老一抱拳,轉身就要去吩咐隨行的弟子們。


    “還有,讓弟子們都給我提高警惕,現在這裏已經算是進入到了血幻穀的地界了,小心注意他們的暗哨!”大長老巡視了一圈後,提醒的對那名老者說道。


    “好的!”老者興衝衝的離開了。


    看著那名老者的離開,以及身後這些活生生的劍盟子弟們,大長老心中有些茫然無措,這樣的事情他曾經經曆過很多次,自己也是低階弟子走過來的,兩大幫派的纏鬥向來都是血腥無比,雖然不至於被滅掉門派,但是每次的死傷都不在少數,這次跟著自己出來的這些人,又能有多少可以全身而退的迴到劍盟呢?


    “哎,一場大戰即將來臨!”大長老心中苦歎的說道。


    …………


    鳳陽城這幾天可謂是亂作一團,倒不是說人心惶惶,百姓流離失所的那種亂法,而是雞飛狗跳,上房揭瓦的鬧騰。


    不為其他,隻因為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小女孩,


    她叫冷諾涵。因為她的失蹤,直接或者間接的導致了城衛軍的淒慘經曆,以及鳳陽城百姓的搖頭無奈。


    之所以說城衛軍淒慘,原因有二,一方麵,城衛軍這幾天過著完全非人的生活,吃的比豬糟,起的比雞早,沒地遮風擋雨也就罷了,甚至連口熱水都喝不上。而另一方麵,在倪瞿士的高壓政策敦促下,他們不僅將城內的大街小巷、家家戶戶,翻了一個底朝天,甚至連鳳陽城周邊二十裏以內的所有地域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就差沒掘地三尺了。


    這種工作量那是極大的,單就是鳳陽城池的占地麵積,就不下於方圓百裏,更何況還要搜索城外那二十裏內的地域。就算是城衛軍緊急調派出全部的人力,也堪堪三萬之數,要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完成這些地方的搜索,能啃上一口窩窩頭就不錯了,還想睡個好覺?吃口熱飯?做夢去吧!


    而鳳陽城中的百姓卻為此頭疼不已,甚至可以說是無奈至極。原因無他,誰家讓人這麽‘霍霍’也受不了啊!先不說屋裏屋外的搜查,就是那牆角狗洞,都沒有被城衛軍的人放過,就連豬圈雞舍,都是三進三出,知道的人明白這是在仔細找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要麽就是在偷竊,要麽就是在抓‘小強’。


    最過分的就是,某些大戶之家的屋頂房瓦,也被一一拆除了,當然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找人了。不過想要讓這些兵大哥給重新裝迴去?別做夢了,不把整個宅子都拆了就算對得起他們了。


    而這些事情還要怪慕容鳳凰和蘭兒這兩個始作俑者。在得知冷諾涵失蹤之後,慕容鳳凰直接去找了自己的丈夫,司徒家族家主司徒擎天,而在得到了司徒擎天點頭首肯之後,慕容鳳凰又去見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而這兩個混不吝的家夥更絕,不單


    單集合了家族中的人生,還慫恿慕容鳳凰去找倪瞿士,讓他派遣城衛軍協助查找。


    慕容鳳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將這件事交給了慕容霸道父子,這下可好,倪瞿士再次天降橫禍,而他的統領府也差不點夷為平地。雖然過程很不講理,但是結局卻是很令人滿意,慕容鳳凰索**就不管這兩個耍寶般的父子了,任由他們折騰。


    不過對於此事,慕容父子當時是這樣的……


    “我說父親啊,咱們這麽做好嗎?”看著不遠處統領府,慕容狂龍心中忐忑的對著父親小說說道。


    “有啥不好的,憑啥司徒擎雲那小子就可以拆了統領府的圍牆,老子我就不能拆了他的房子?我們這是去找人,懂嗎?”慕容霸道白了兒子一眼,對他的擔憂忐忑嗤之以鼻,像是教訓孫子一樣的訓斥說道。


    “明白了,上次擎雲兄弟跑來拆統領府的時候,可惜我沒趕上,這次既然有機會,當然不能放過了!”慕容狂龍不愧是慕容霸道之子,這‘領悟’能力和‘同流合汙’的水準,簡直都逆天了。隻聽慕容狂龍頗為惋惜的說道,仿佛懊惱自己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好戲一般。


    “沒錯,上次讓老子我也心癢難耐,這次可要過把癮!小的們,給我拆!”慕容霸道大嘴一咧,哇哈哈的大笑起來,遙指眼前沒有圍牆的統領府,一聲大喝的說道。


    隨著慕容霸道的這聲斷喝,此行隨帶的家族護衛家丁們,立刻開始分發工具,宛若專業的拆遷工程隊一般,要大錘有大錘,要撬棍有撬棍,甚至人人還帶了方布來蒙著口鼻,防止拆屋子的時候,那些塵土砂石噴濺到嘴中。


    至少旁觀的百姓們,紛紛點頭認可這副裝扮,至少他們覺得比上次來拆牆的那夥人要專業的多。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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