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而來的氣爆距離眾人越來越近了,甚至他們都能明顯感覺到氣爆之中透出的一股陰冷的寒風。陰寒之風未及襲身,就能讓人有一種打寒顫的感覺,渾身上下更是略有僵硬的感覺,就好像被冰凍了身子一般,關節處都沒法正常運轉。


    眾人已經對眼前的危機徹底手足無措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是該原地等死,還是轉頭就跑,兩隻腿就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的不知道如何挪動。他們都沒有想到,隻不過看了一場比鬥,卻給自己釀出慘禍來。


    就在眾人心神恍惚不可終日的時候,一個暴怒之聲突然響起,說話的是那位酒糟鼻老者,他對著公孫澤天大喊大叫的說道:“之前那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範圍的攻擊?單憑老九一個人不可能造成這麽巨大的破壞力!你給老子說明白了!”


    “你休息一下,我讓蘭兒守著你,我去去就來!”公孫澤天根本沒有搭理那位酒糟鼻老者的意思,而是低頭對著懷裏的冷諾涵柔聲細語的說道。


    “小心一點,我能感覺到那裏麵可能發生了什麽變化!很詭異,也很危險!”冷諾涵柔弱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對著身後的公孫澤天小聲叮囑的說道。


    “放心吧,我自己布置出來的陣法,還搞不定嗎?”公孫澤天點了點頭,同樣麵色凝重,但是為了讓冷諾涵寬心,隻好勸慰的說道。


    現在的陣局已經和之前公孫澤天所布置的那個陣局完全不同了,現在的這個陣局好似陰風陣陣的鬼域一般,而其陣內的威力肯定也相當的強悍,必定要比表麵上所看到的威勢還會強上幾分,就這陣勢可比之前公孫澤天戲耍崔子峰所布置的陣局,要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畢竟之前公孫澤天所布置的陣法隻為對戰比鬥,而非生死對決,既然沒有打算取對方性命,那麽就更加沒有必要將陣局布置的那麽厲害了。可是此時異變之後的陣局卻是非同一般,完全


    顛覆之前的陣局,此時的陣局完全可以說是一個由殺伐所組成的陣局,這一類陣法統稱為‘殺陣’,與‘幻陣’和‘困陣’並列為三大陣局,也是除了‘幻陣’外,最讓人頭疼的一種陣局,並且其中隱隱帶著殺伐的煞力,對人的心誌也是一種摧殘,稍有不慎的人,即便是從殺陣中逃脫,恐怕也會因為心誌的關係,導致未來在修為上寸步難行,這對修煉者可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公孫澤天頭疼的就是這點,之前自己布置出的普通陣局,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變成了一個殺陣之局,反而攻擊其自己了,這能不讓公孫澤天鬱悶的吐血嗎?公孫澤天悔得腸子都青了,恐怕論自掘墳墓,自己這算的上首屈一指了吧!


    “小子,老子在問你話你,你有沒有聽到?”酒糟鼻老者一臉憤怒的上前了兩步對著公孫澤天大吼道。


    “蘭兒,過來,替我好好守著她!”公孫澤天依舊沒有搭理這個老頭,自顧自的對蘭兒吩咐著,此時正值危及時刻,他也忘記叫蘭兒修改之後的名字了,反正蘭兒隻不過是個丫鬟的名字,全天下的府邸之中,有一個算一個,恐怕無論哪個府邸都能找到叫蘭兒的小丫頭,所以公孫澤天也並未在這件小事上過分擔心。


    “是少爺!”蘭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應承道。


    蘭兒身形一閃,在公孫澤天離開冷諾涵的一瞬間,就替補了公孫澤天的位置,並雙手輕扶著冷諾涵的身子,讓她舒適的靠在自己身上,不至於摔落馬下。


    “我說,小子,你存心找茬是不?爺爺問你話,你竟敢無視,爺爺我今天就要先廢了你!”酒糟鼻老者將腰間寶貝一般的酒葫蘆向後順了順,接著擼胳膊挽袖子就朝著公孫澤天的方向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怒氣衝衝的對公孫澤天叫嚷道。


    “就憑你?哼!”公孫澤天不屑的看了看朝著自己走來的酒糟鼻老頭,就這老頭的修為,還趕不上剛才和自己比鬥的那個人


    呢,雖然說不上一定會勝,但是卻是絕對不會敗的,至少也會是一個平手,甚至還可以抓住他輕敵之心,趁其不備的狠狠陰他一下。


    “咳咳,這位老先生,請先不要動怒,我來和你解釋好了!”冷諾涵哪裏還不了解公孫澤天,聽他這話,就知道他這是要準備挑事呢,估計是正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呢。


    “哼,臭小子,今天的事,咱不算完!”聽了冷諾涵的聲音後,酒糟鼻老者出奇的壓抑住了怒氣,雖然對著公孫澤天惡狠狠的,但是也停下了腳步,盯著冷諾涵,等著她接下裏的話語。


    “哼!真當我還怕你不成?”公孫澤天冷哼一聲,不屑的迴了一句,算是全了自己的麵子了。


    “嗬嗬,老先生勿怪,他心情不好就會這樣,平時他還是很好相處的!”冷諾涵白了公孫澤天一眼,柔情中帶著一點埋怨,指責中帶著一絲玩味,接著轉頭對著酒糟鼻老者報以微笑的解釋說道。


    “我到沒看出他哪裏好相處了,丫頭,和我們們說說,這些究竟是咋個迴事啊!”酒糟鼻老頭沒有理會公孫澤天,語氣帶著一絲怨懟反諷了一下公孫澤天,然後和顏悅色的對著冷諾涵問道,就好像爺爺對自己親孫女說話似的。


    “其實是這樣的,兩人從一開始……”冷諾涵笑了笑,用她虛弱的聲音緩緩道來。


    隨著冷諾涵的緩緩解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公孫澤天從最早對戰的時候就已經在布置了,公孫澤天時而大進,時而小退,如此進退無距,卻是在地麵上布置出了一副看似雜亂無措,實則蘊含了某種規律的圖形,那些深淺不一的小坑,也並不是最初想象那般為了給崔子峰製造麻煩而用的,原來是早有預謀,精心布置出來的小陣眼。


    雖然在場眾人並不理解‘陣’的概念,同樣也不清楚何為‘陣眼’,但是大體也弄清楚了,公孫澤天原來早就準備要坑他們了,隻要公孫澤天坐鎮


    其中,就可以毫不費力的戲耍崔子峰了。


    想及此處,監察院的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掃了公孫澤天一眼,心中對此人的鄙視之心不言而喻。但是公孫澤天是誰啊,那臉皮厚的和太陽半徑差不多,哪裏會在這些人麵前‘露怯’呢?


    “何為‘陣’?是部隊行軍打仗所用的東西嗎?”手拿判官筆的老者突然開口對冷諾涵問道。


    “哼,老家夥,行軍打仗的那些東西也能叫‘陣’?你恐怕沒見過真正的軍陣之威吧?再說就算真正的軍陣,也沒法和我這種陣局相比!”公孫澤天冷哼一聲,不屑的對那老者嗤之以鼻的說道。


    公孫澤天經曆過多次轉世,加上他天生就對陣法很感興趣,所以他每次轉世的時候,都會對當下時空內的所有陣法進行學習和研究,因此無論是從小到兩軍對壘時所用的陣局,還是大到威力極強的奇門遁甲的大陣,他都了若指掌。


    就不說那整片大陸沒有一人見過的奇門遁甲大陣,單就是普通軍隊排兵布陣時所使用的陣法,公孫澤天就足以讓所有名將難以望其項背了,當然這是後話。


    “老先生莫怪,他說的雖然有些直白,但是也卻是事實,此時怕也沒有時間具體探討‘陣’的事情,待此事過後,再與老先生詳談吧!”冷諾涵又白了一眼公孫澤天,然後急忙開口向眾位老者解釋說道。


    “也好,那此時就是發生了什麽?是‘陣’失控了嗎?”手拿判官筆的那名老者點了點頭迴答一句,然後又指著遠處不斷朝此處推進的‘沙塵氣爆’問道。


    “沒文化真可怕!”公孫澤天扭過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老先生,陣法是固定存在的,是由操控的人來掌握的,並不會失控,在沒有人操控下,它隻會依照自己的規則進行運作。隻不過……”冷諾涵也不過是報以微笑,她要是想解釋清楚這件事,那麽這堂課怎麽都要從陣法的起源和原理說起,


    等到他們能徹底融會貫通之後,估計沒有個上百年都不能領到畢業證書。


    “隻不過什麽?”這次問話的是崔子逸,他神色依舊凝重,隱隱還有著一絲擔憂之色,好似為某事或某人而感到焦急。


    “隻不過這次的陣局有些詭異,好像其中發生了什麽變化!具體什麽原因我也說不清楚!”冷諾涵頓了頓,然後目光轉向了那團氣爆,淡淡的開口說道。


    “不用猜了,我知道為什麽!剛才我試圖入陣,可是發現主陣眼被人所占了,估計就是裏麵的那個老頭了!所有陣局發生異變,和那老頭脫不開幹係。”看著一個個老頭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公孫澤天卻朗聲打斷了幾位的沉思,直接開口為眾人解惑道。


    “就算他占住了那個什麽‘陣眼’的東西,也不至於導致如此大範圍的失控局麵啊?”酒糟鼻老者真是氣性大忘形也大,他難道不記得就在剛才,他還要親自上前去教訓公孫澤天呢!此時聽到公孫澤天的解惑,竟然還去追問他。


    “可能是他那一招自上而下的攻擊,在我所布置的陣局之中,踩出了一個諾大的深坑,而那個深坑正好在我陣局的主陣眼附近,導致陣眼發生變化。其實在我剛剛啟動陣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有些不妥了,整個陣局就好像要隨時脫離**控一般,當時沒有太過在意,正好她又受傷倒地,我隨即抽身出來之後,主陣眼也就恰好沒有人守護,他運氣使然,不知道如何就跑到了主陣眼之中,並且還占了陣眼,所以才出現這樣的局麵!因此我才說這陣局的變化,和他脫不了幹係。”公孫澤天也沒有刁難那酒糟鼻老者,眉頭緊鎖的沉吟了半響之後,不確定的語氣開口迴答道。


    聽到公孫澤天的這番推斷,眾人紛紛陷入了沉思,要是按照如此說法,那事情也太過湊巧了,難道世上真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嗎?還是說公孫澤天口中的所謂‘陣局’也不過爾爾,根本沒有他說道的那般玄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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