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府護衛們離開後的第二天,在那片失銀地點的百丈之外,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出現了十幾個黑衣裝扮的人,一個個蒙著麵巾,隻露出了那雙兇戾的眸子,那眼神看著就能夠讓你遍體生寒。


    “確定他們已經走了?”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沒錯隊長,他們已經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後開口迴答道。


    “還沒有厄運的消息嗎?”那個被稱為‘隊長’的人開口繼續問道。


    “還沒有任何消息傳迴來,我們是否派人去鳳陽城查探?”那名黑衣人繼續說道,同時小聲諮詢著。


    “不用了,那麽大的人了,還能走丟不成?現在還沒迴來,肯定是有麻煩了,要麽就是被俘,要麽就是已經死了!他知道規矩,如果被俘,他此時肯定也已經死了!”隊長聲音冰冷,帶著一絲不屑的說道,但是隱約卻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思,隻不過在場的人都沒有聽出來罷了。


    當然也有可能這些人已經聽出來了,卻裝著什麽沒聽到,畢竟沒有達到那個層次,就盡量不要過多參合進去,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沒好處。其實對於那位副隊長的缺席,這些人並未表示著什麽不舍,甚至或多或少有些嘲諷之意,似乎在場中人都不大待見那名叫‘厄運’的副隊長吧。


    “副隊長武技不弱,誰能殺死他?”那名黑衣人垂手而立,小聲問道。


    “這片大陸上,能殺死他的大有人在,以他那專橫跋扈的脾氣,應該是衝撞了某位他不該得罪的人,哼,自作孽,不可活!先不要去管他了,立即將銀子轉移走,上麵還等著聽我們的好消息呢!”隊長再次冷哼一聲,不屑的說了一句話之後,開始紛紛說道。


    “是,隊長!”


    隻見他們幾個人分別從自己身後取出一張巨大且厚厚的包袱布,攤在地上之後,便開始就地挖掘起來,隻是一會的工夫,幾乎每個人的布包都堆滿了白花花的銀子。


    原來那天這夥人得到銀子之後,竟然並未選擇當時就搬運離開,而是在不遠處找了一處隱蔽之所,就地掩埋隱藏起來。怪不得大批銀兩被運走,卻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車轍印記呢。


    將所有銀子打包裝好之後,幾乎人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袱,想象一下就可以知道,五十萬兩白銀,相當於二十五噸的重量,就算分攤到了十幾個人的身上,一個人也要承擔三、四千斤的重量。但即便是包袱如此沉重,可絲毫沒見到這十幾個人有絲毫費力。


    “出發!”一聲令下,十幾個人朝著一個方向奔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


    …………


    夏侯雋煜帶著隊伍沿著山路不停的找尋著相關線索和痕跡,但是山中岔路本就多不勝數,甚至大部分都不能稱為真正意義上的道路。


    正待隊伍在緩慢行軍中,苦苦尋找線索的時候,一騎快馬自遠處疾馳而來,馬上坐著一名黑色勁裝打扮的漢子,看這身裝束,應該就是監察院的密探了。


    “咳咳!”夏侯雋煜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裝出一副頗為威嚴的樣子,等待著那名密探近身稟報,當然他此時內心的喜不自勝,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遊走在雲間一般。


    都說權力如‘過眼雲煙’,這話還真沒說錯,隻見那名密探看都不看隊伍中央的夏侯雋煜,在夏侯雋煜一臉錯愕的表情中,徑直的超過了他,向著隊伍後麵而去。


    “你給我住!”夏侯雋煜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指著那名密探吼叫道。明顯對方無視他的做法深深的刺痛了他那脆弱且自信心暴漲的小心肝。


    靜,出奇的靜,隻能聽到周圍的樹葉的沙沙聲,和有著節奏脈動的馬蹄聲,卻聽不到任何人說話的聲音。黑龍衛的人依舊目視前方,絲毫不為所動,而那名密探自顧自的催馬前行,就好像剛才那聲怒吼隻不過是一個響屁,卻被人習以為常的忽視掉一般。


    “你……,你給我等著!哼!”夏侯雋


    煜冰冷的臉上,仿佛鋪上了一層寒霜一般,心中怒火中燒,牙齒被咬的嘎嘎作響,甚至拳頭都被緊緊攥住,小手掌一片慘白,不帶一絲血色。


    那名密探快速來到隊伍後麵,找到了趙逸陽之後,對著趙逸陽抱了抱拳,然後貼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趙逸陽一邊聽著一邊點著頭,不言也不語,甚至不見趙逸陽的麵色上有什麽異樣。


    這一連串的舉動,都被翟玉堂看在了眼裏,對這個密探稟報的內容頗為好奇的同時,也對這名密探完全不鳥那個小毛崽子的行為舉動感到很是歡喜,甚至有些視為知己的感覺,翟玉堂早就看不慣那小子了。


    那名密探很快就說完了話,然後朝著對著趙逸陽微微躬了躬身,又對著翟玉堂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唿了,然後勒馬調頭,快速離開了。


    “這密探有種,我喜歡,你麾下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貨色了?就衝他無視那小b崽子,我就挺他,要不咱哥倆打個商量,你讓這個人跟我混得了?我就瞅他順眼!”一旁的翟玉堂目送那名密探離去,滿心歡喜的對趙逸陽說道。


    “你個莽夫,啥話都敢亂說,他可不是我一處的密探,他是歸長老院指派,除了首席長老以外,不會聽從任何人調動,就連院長大人都白扯!”趙逸陽笑著迴答道,並好心提醒翟玉堂說道。


    監察院中的長老院,雖然是給監察院內部人養老的地方,但是一些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時,也需要借助於這些老家夥的經驗和功力,同時長老院還具有一定的監察和督促的職能,因此長老院本身雖然也是監察院中內部的機構,但是卻是獨立存在的體係,它也擁有自己的人手和實力。


    “怪不得這麽牛呢!”翟玉堂也聽說過長老院的架構,隻不過長老院的那幫老家夥太懶惰了,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他們也懶得管,更懶得參與,除非某件事讓他們特別感興趣,否則想要調動出他們的人馬,非院長本人莫屬。


    正待兩人小聲嘀咕的時候,夏侯雋煜騎


    著馬從前過來了,客套話也沒說,氣唿唿的對著趙逸陽質問道:“剛才那個人呢?去哪了?目中無人,我定要治他得罪,姓趙的,你告訴他,讓他洗好脖子等著,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這……,這恐怕不好吧?”趙逸陽麵帶苦澀,賠著笑臉對夏侯雋煜說道。


    “哼!姓趙的,我知道你故意護著他,這不要緊,你上麵還有上司,實在不行我去找院長大人,我倒要看看他怎麽說?目空一切,真當他是個人物了嗎?”夏侯雋煜明顯還沒有從憤怒之中掙脫出去,依舊像是吃了槍藥一般,又如一隻瘋狗似的,見誰嗆誰,逮誰咬咬誰。


    “嗬嗬,我想你恐怕是誤會了吧!”趙逸陽依舊賠著笑,略帶尷尬的提醒道,可是一旁的翟玉堂都快笑抽了,他哪裏還看不出來,趙逸陽這是在給對方下套呢,但是翟玉堂知道分寸,麵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切。


    “誤會?我沒有誤會,就他那個剛才的惡劣態度,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明明是帶隊的負責人,他為什麽有情報和你說,而不前來向我稟報啊?還有,他和你說了什麽?遮遮掩掩的!”夏侯雋煜冷哼的繼續說道,在他看來趙逸陽的這番神情舉動,充分說明他心虛,他這是在為自己的手下開脫呢,自己被如此當眾侮辱,哪裏是賠幾句好話就完事的?


    “首先,他不是我一處的人,其次,他說的內容事關機密,我也不能告訴你,就算你找到院長那去告我的狀也沒有用,最後,我還要提醒閣下,謹言慎行啊!”趙逸陽知道對方已經穩穩的落在了自己的套子中,收起了笑容,語氣淡淡帶著一股不屑,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仿佛一尊不動佛爺一般,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姓趙的,你今天的話我記住了,從今往後,你走好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到時候可都別後悔,咱們走著瞧!哼!”夏侯雋煜一聽這話,立即大怒的說道,好像徹底失去理智了一般,雖然他外表憤怒不


    已,其實內心到也挺高興,要是把這兩個管事的擠兌走,剩餘的人馬還不是任憑自己來折騰?想到自己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哈哈,既然閣下有如此覺悟,那在下就放心了,希望閣下這種選擇不會改變,也千萬不要改變!”趙逸陽‘哈哈’大笑之後,像是和夏侯雋煜口頭談生意一般的反複確認道。


    “你什麽意思?”夏侯雋煜感覺有些不對,於是開口反問道。


    “沒什麽意思,在下依照任務內容執行罷了!玉堂,吩咐人馬快速前進,方向東北!”趙逸陽勒馬掉頭,從夏侯雋煜身旁路過,緩緩的解釋了一句,然後扭頭對著翟玉堂說道。


    “你們敢,這是五處處長指派給我指揮調派的人手,一律聽我的,給我向西去找那些銀兩!”夏侯雋煜震驚的無以複加,對方竟然跳過了自己,擅自調動人馬離開,這些人都是五處處長臨時調派給自己指揮的,趙逸陽的話算是變向的奪了自己的兵權啊。


    “他們是我的兵,你?說不算!”一旁的翟玉堂突然插口說道,同時很不客氣的指了指夏侯雋煜。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都不聽我的命令!我要去告你們!我要讓你們給我跪地求饒!”夏侯雋煜有些歇斯底裏了,他仿佛‘咆哮帝’附身一般,麵容扭曲的對著趙逸陽和翟玉堂吼道。


    “帝都在南門,監察院的大門朝東開,別走錯了,不送!”趙逸陽頭也不迴的開口說道,對夏侯小子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


    “小子,誰不告,誰是孫子!全都有,目標東北,急速行軍,出發!”翟玉堂更是過分的送給了夏侯雋煜一個粗壯的中指,一臉鄙夷的對他說道。同時一聲高唿的命令發出,接著催動身下的駿馬快速朝著東北方而去。


    “是!”喊聲震天響,仿佛憋了半天的悶氣全都要發泄出來一邊。隨著這聲令下,整支部隊快速穿插北去,隻留下茫然錯愕的夏侯雋煜自己,孤零零的騎在馬上,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而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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