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了母親慕容鳳凰和三叔司徒擎雲之後,公孫澤天帶著二女迴到了臥房中,剛一進屋,就聽到公孫澤天對著屋內一個角落說道:“瓊玉,今天辛苦你了!”


    “閣主,這是屬下應該的!”一個遮著麵巾的女人‘嗖’的一下出現在了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裏,同時對著公孫澤天欠了欠身迴道。


    “過程中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吧?”公孫澤天一邊接過蘭兒遞過來的茶水,一邊開口問道。


    “還好,要不是司徒大將軍及時趕到,差不點就要失手了!都已經做好強搶人的準備了。”瓊玉開口迴答道。她雖然說的很簡單,但是恐怕在當時絕對算得上一件夠驚險萬分的事情了。


    “我說你怎麽如此淡定呢?原來你讓瓊玉姐姐帶人將程家夫婦偷了迴來?你原本就沒有將希望寄托於你三叔那!”冷諾涵聽著兩人的對話,再結合之前司徒擎雲的講解部分內容,基本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三叔走這一趟,就是為了讓姓倪的難受一下,他要是不難受,我就很難受,在他難受和我難受之間選擇的話,我當然選擇讓他難受了!”公孫澤天倒也沒有刻意隱藏,這次隻不過就是為了替老程報複一下那個姓倪的,外加多少有點打抱不平而已。


    公孫澤天的話,雖說著這麽像繞口令,但其實也不過是調侃並轉移話題而已,要是再讓冷諾涵繼續想下去,恐怕自己的完整計劃,就要被她和盤托出了。


    “恐怕不是難受一下這麽簡單吧?依你的脾氣,我估計那姓倪的現在哭死的心都有了!”冷諾涵對公孫澤天的說法,很是嗤之以鼻,她都能想象到,那姓倪的現在此時此刻的淒慘模樣。


    “嗬嗬,別說的這麽直白嗎!總之,程家夫婦沒事才是最重要的!對了,瓊玉,北方可有消息傳來?”公孫澤天一臉壞笑的迴答,然後轉頭問一旁的瓊玉道。


    “有,押貨的人在被密切的監視中,取貨的人已經在接近了!相信不久就可以正式開


    始計劃!”瓊玉點了點頭,一臉肅然的迴答道。


    對於整個計劃,雖然她也不過知曉一部分,但是就這一部分,她都覺得很是龐大了,由此判斷完整計劃的規模,估計一個國家的謀士組成一個加強團,也未必能構造出如此‘宏偉’的大局,甚至在這個陰謀和陽謀夾雜著的大局中,最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根本無法想象到,而後續還能有多少人和勢力卷入進來,都未可知。由此可見,製定計劃的這個人的智慧達到了一種什麽樣的程度?或許傳說中的也不過如此吧!


    聽到瓊玉的話後,公孫澤天沉吟了良久,手指頭連續敲擊著輪椅的扶手,似乎在沉思,又像在盤算,總之他的眼眸中,神光連轉,眉頭卻是皺的越來越緊。這種情況下,隻有冷諾涵知道,公孫澤天此時恐怕是在梳理自己製定的計劃,他需要在‘暴風雨’來之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計劃,看看是否還存在漏洞,在這最後的關鍵時刻,哪怕一點點小的偏差,都可能導致計劃的全盤失敗。


    這就是為什麽說‘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螞蟻雖小,但是卻可以讓千裏之堤崩潰,而一個龐大的計劃,隻要中間環節有了一點漏洞,都有可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讓整個計劃付諸流水,這也等於這麽久所布置的一切全都白費了。


    所以公孫澤天一定要在正式實施計劃之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親自製定的計劃,如果發現那裏有什麽漏洞的話,現在補救應該還來得及,一旦計劃實施,再想補救,恐怕就不可能了。


    又過了良久,公孫澤天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淡淡的開口說道:“北方有大戰,亂世而無畏焉!從現在開始,聽雨閣所屬,全部進入一級戰備狀態,除隱蔽的情報渠道外,其餘全部情報傳遞係統和情報人員都給我動起來,我要求第一時間了解到所有我要知道的一切!還有,通知仇滄海和黃泉以及各路香主,‘奪勢’計劃正式開始!”


    “是,閣主!”瓊玉單膝跪地,低頭領命道!


    此時此刻,就連公孫澤天自己都不知道,史上震驚整個大陸的混亂局麵,就此拉開了序幕,而這次的混亂雖然持續時間短,但是其中的影響卻很深遠,並且其中牽扯了多個勢力,不僅是江湖大部分勢力,就連朝廷的各個勢力,也參與了從中的角逐,而導致的大規模混戰,更是令人驚駭莫名,甚至可以說是‘血流成河’也絲毫不為過,故史稱‘血府動亂’。


    可誰又能想到,這個牽扯了鴻龍帝國內部多個明裏暗裏的大型勢力之間混戰的起因,竟然出自一個五歲孩童之手。誰又能想到,攪動著天下勢力不得安生的那個人,竟然還是一個江湖傳言活不過二十歲的短命鬼,並且還是一個無論是武學還是幻術,都是廢材的天下第一廢物!


    “看來,我們要在鳳陽城待上一段時間了,蘭兒配合去見見慕容阿姨!”冷諾涵笑了笑,帶著蘭兒離開了,同時離開的還是瓊玉,隻不過她走的是窗戶,並且在離開後,輕輕的將窗戶合嚴了。


    之所以都離開了,原因是此時的公孫澤天陷入是睡眠中,他此時失血過多,極易入睡,平時都是蔫了吧唧的,好像睡不醒,此時費神費力的思考布局,更加容易進入夢鄉了。


    …………


    與此同時,帝都監察院本院內。


    “院長大人,咱們這次不用咱們本院跟著忙乎什麽嗎?我看留在家裏的人都很清閑啊,不用給他們布置什麽任務嗎?”


    “我們隻需要看,不需要參與,除非這件事完全失控,否則我們的介入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難道這次是要……?”


    “不該問的不要問!”


    “是,院長大人!”


    …………


    陰霾的山脈中,一座巨大且陰森森的大殿內。


    一個極具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隻聽他說道:“安排出去的人都怎樣了?是否有進一步的消息傳來?”


    “已經有消息迴來了,現在監察院的重心並未放在我們的身上,我們


    的蟄伏期可以就此結束了,大人的計劃也可以開始實施。但是據外出小隊傳迴來的情報顯示,目前隻有副隊長‘厄運’一人下落不明,也並未留下任何記號和信息。他最後的行蹤去向,據了解應該是朝著鳳陽城的方向而去,但是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迴來!”一旁的一名臉色慘白的人開口迴答道。


    “徹查!”那個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不大,卻在整個大殿內迴蕩著他那略帶憤怒的迴音。


    …………


    鳳陽郡以北,山脈之中,有著一群十來人的隊伍,雖然人人麵帶疲憊之色,但是卻絲毫沒有人喊累,他們瘋狂的向著前方奔跑著,仿佛在追擊著什麽重要的人一般。


    這些人不用猜,正是陸白歡所帶領的那隻血幻穀的小隊。他們原本已經放棄了追擊,可就在他們準備找尋下山道路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件並非山裏會有的事物,而這件事物的出現,頓時讓這些人猶如打了雞血一般,開始瘋狂的向著前路追擊過去。


    被發現的那件事物,其實就是一隻臭氣熏天的靴子,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被他們如獲至寶一般的捧在了懷裏,好像那靴子中散發的並不是臭味,而是香噴噴的鹹魚一般。


    隨著他們的追擊,陸陸續續還發現了一些並非山裏的事物,有刀劍、有內衣,有外褲,而這些材質和用料非常考究,明顯就不是出自山區之中,更不可能是山區周邊城池所有,所有他們斷定這些人,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隻不過令他們狐疑的是,這些東西為什麽要扔掉呢?這很不合乎常理啊?如果是將刀劍丟掉,那可以解釋為受到野獸攻擊,不小心丟失了兵器,就算是外衣的丟棄,這也可以解釋為衣服主人為了什麽原因而主動脫掉。


    可是這內衣和褲子的丟棄,咋解釋也解釋不了啊,誰沒事閑的在這麽一個荒山野嶺中,玩luo奔啊,光顧著屁股滿山跑,好玩還是咋了?就算是他們遇到到了不可抵擋的野獸,那應該嚇尿褲子


    ,也不能嚇掉褲子啊。


    帶著滿心的疑惑,眾人依然腳步不停的追著,仍舊不斷的在沿途搜集著這些衣物和兵器,最後不得不專門騰出一個包袱,來承載這些衣服和兵器,並由幾個人輪流背負上路。


    他們如此奔波了一整天,直到夜深之後,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因為這些人已經累的不行了,他們也是人,就算會一些武技,但是也不足以堅持跑了這麽遠的山路。要知道山路和平路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運動員可以在平路輕鬆完成十公裏,但是要是放在山路上,別說十公裏了,五公裏都足以讓他累癱。


    估計要不是有著巨大財富的強大精神支柱的支撐著,恐怕跑一上午,他們就要累到一大片了。而其中有幾個人臉都已經綠了,整個人呆呆傻傻的,就好像被什麽東西衝了身子一般。


    原因無他,誰扛著撒發著各種異味的東西不會這樣?並且異味中混雜了各式各樣的腳臭、汗臭、那裏臭,並且都是十幾天沒有洗澡後的成果。在這多種強烈異味的中和反應之後,那些英勇的抗大包的血幻穀中人,徹底的被熏傻了。


    陸白歡和他的妻子捂著鼻子躲在老遠處休息,因為他們發現,整個隊伍中都彌漫著一股強烈之極的臭味,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或許‘臭氣熏天’都不足以形容其‘臭’的恐怕,‘臭不可當’也不足以說明其殺傷力。甚至他們兩個人都開始認定,那些丟棄內衣、褲子和靴子的人,是因為太臭了。


    “陸護法大人,前方不遠處好像有人在休息!人數大概幾十個,天色太晚看不大清楚!”一名負責放哨的人跑迴來小聲稟報著。


    “哦?對方什麽打扮?”陸白歡隨口問道。


    “看不太清楚,不過有幾個人好像是沒穿衣服的樣子,但是黑咕隆咚,不敢確認啊!”隻聽那名放哨的人開口迴答道。


    陸白歡一聽沒穿衣服,頓時來了精神,吩咐其他人原地不動之後,對著放哨的人說道:“走,帶我去看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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