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


    周軍忍著身上的劇痛,命人收拾出來一塊空地,找來破碎不堪但勉強可以使用的桌椅。看這城守府的一切,心中血淌得得‘嘩嘩’的。


    這個城守府他經營了多年,經過了多次的改建,花費何止百萬!還有他最喜歡最風騷的小妾,恐怕也無法在爆炸中幸免了。


    “真可恨啊,到底是誰,別讓我知道是誰,我要碎骨抽筋扒皮,讓他萬劫不複!”周軍拳頭握的骨骼作響,頭頂青筋腫脹起伏。下屬見到此狀,均後退遠離幾步,繼續把守周圍。


    “能不能是司徒擎雲搞的鬼?”一個書生打扮的師爺在一旁說道,這位師爺是周軍的心腹臂膀,頭腦靈活多變,此次針對司徒擎雲大軍的計劃,多是出自他的手筆。還好在此次劫難中幸免於難,這也是唯一讓周軍較為欣慰的事情。


    “絕對不會,司徒擎雲用兵講究大開大合,他慣用以‘勢’對敵,這些花招手段肯定不是出自他的手筆。”周軍搖頭否定著。


    為了對付司徒擎雲,無論敵對國家還是帝國內部某些權勢,都曾經針對司徒擎雲性格、習慣、戰略戰術、指揮技巧等等做了相當深入的研究。


    所以周軍可以一口斷言,這件事和司徒擎雲無關。


    “那有沒有可能和那個年輕的將軍有關?”師爺繼續猜忌道。


    “唔……”這次周軍不敢肯定和否定這位師爺的猜疑。


    “胡師爺,你可能有所不知,根據傳來的情報,他是司徒擎雲的侄子,也就是上頭指明需要唯一活著帶迴去的人,他身上有上頭需要的一樣東西。具體什麽我也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除掉司徒擎雲,滅掉他帶領的軍隊,活捉此人。但聽說此人身體羸弱,由於天賦關係,他無法修煉幻術和武技,所以是公認的廢材,並沒有聽說過此人通曉奇能異術,更何況能讓我等如此


    狼狽,還查不出任何線索,這樣精明的布置,胡師爺覺得是一個年輕人能做到的?”


    “大人如此說來,看來也不像是此子作惡了。”這位姓胡名澈的師爺搖搖頭,將自己的猜疑否定了。


    “也不然,此子忒狡猾奸詐,就看他能算計了我地龍城全部的軍需物資,此子的才智定然高人一等,如果這些計劃和手段司徒擎雲沒有參與的話,那這小子真是太可怕了,這份心智,這份算計,猶在你我之上。那這件事恐怕也和他脫不了太大的關係。隻因為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這件事,所以我既不敢肯定是他,也不能貿然否定不是他。”周軍明顯沒有被氣的失去理智,他清醒的分析著任何值得懷疑的嫌疑人。


    “是啊,問題就是事發之時,城中未見騷亂,也沒有逃竄,並且守城將領我都問過了,除了司徒擎雲麾下後勤官來拉運軍需物資的人,在事發半個時辰之前離開的,並沒有任何人再離開城池,並且城池也在第一時間封閉了,彭宇副將同時帶人在城中大肆搜捕,目前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有沒有核實司徒擎雲派來的人數,在來時和離開時,是否一致?”周軍問出了疑點。


    “哦,這大人放心,屬下已經問過軍需官了,搬運全程都是他帶人守著的,來時的人數和離開時一致的,並且由於天熱,來人大多是脫盔的,所以可以確定他們連人都沒有更換過。”胡師爺做事果然細心到位。


    “有勞胡師爺了。師爺有傷在身,早點迴去休息,稍後再合計下今晚偷營事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影響大局。”


    “遵命,屬下告退。”胡澈師爺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找大夫去了。


    “究竟是誰?能策劃如此行動的?難的是別的勢力也看好這塊‘肉’了?也不對,為了行事謹慎,幾天前就已經****


    ,並且暗中已經監控起來城中各個勢力。”周軍摸索著手指,仰頭望天,靜靜思考著。


    司徒擎雲大軍,過龍狼關隘,無阻,遂於龍狼山口處,紮營。


    中軍大帳中。


    “臭小子,你說他們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會不會想到是我們做的?”三叔問著身旁的公孫澤天道。


    “不會!”


    “這麽肯定?你有把握?”三叔疑問。


    “第一,這事是我做的,和三叔你沒有一毛錢關係。”公孫澤天重點糾正了三叔的錯誤和強調自己的功績。


    “第二,這些東西都是昨晚安裝的,人員都是隨著我們一起撤離地龍城的,在爆炸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大早上了,他想找兇手也要找的到算,既然現場沒有抓到人,又不能確定是誰所為,那他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乖乖的閉嘴,老老實實的吃掉這個‘啞巴虧’,就他那腦袋?一半是水,一半是米糊,搖搖腦袋就成了漿糊,不是我小瞧他,他就是想破腦子也想不到我是怎麽做到的,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就叫‘代溝’!”公孫澤天接著說道,並且說完後還朝著司徒擎雲挑了挑眉毛,那挑釁的表情非常‘賤’,特別欠揍。


    “哦,那乖侄兒,告訴三叔,你是怎麽做到的?”


    “哼,就是不告訴你!這是秘密!”公孫澤天用大拇指掃了一下鼻子,又抬了抬下巴,牛氣的說道。


    “臭小子,你說不說?”三叔起來,打算動武。


    “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yin!”公孫澤天堅毅的挺了挺胸膛。


    “啪。”三叔含怒出手了。


    接著傳來了‘劈裏啪啦’的連環聲音。


    “讓你丫的秘密,還有沒有秘密了?”三叔居高臨下指著公孫澤天說道。


    “沒有了,絕對沒有了,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公孫澤天立正敬禮,恭敬的迴答著。


    “威武不能屈?”三叔玩味著。


    “堅決要‘屈’,這個可以‘屈’!這個真能‘屈’!”


    “富貴不能yin?”三叔接著說。


    “一定要‘yin’,必須‘yin’,三叔今天你‘yin’了嗎?”


    “滾蛋!”


    “啊……”


    再公孫澤天簽訂了各種‘知識產權轉讓協議’後,司徒擎雲帶著這個鼻青眼腫的侄兒來到沙盤處。


    “別說,你研究的這個東西,還真實用,布置戰術一目了然。”三叔非常喜歡這個沙盤,好不吝嗇言辭誇獎自己的侄子。


    “哼,每個小說都會誇‘發明’這東西的人,你說不說沒啥區別!”公孫澤天嘀咕著。


    “你嘀咕什麽?”


    “我說三叔眼光高明,我是受到三叔啟發。”武力值不高的時候,該低頭還是要低頭啊。


    “明天我們就要進入龍狼山脈了,你有什麽看法?”


    “看法啊,我倒是有點,不過先說說今天,今天的晚上。”公孫澤天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晚上?”三叔不解。


    “對,晚上,晚上我們會迎來一場好戲,三叔不和侄兒一起欣賞欣賞?”


    “你說周軍?他損失如此慘重,難道還有心思算計我們?”三叔更不解。


    “三叔此言差矣,首先,他不得不算計我們,因為他上麵有人,他需要指望那個人升官發財就要替他做事。其次,他一定在我們前方安排了什麽,所以他要做些安排,用以保證在前麵等著我們的陷阱一定會成功。要是我是他,我就一定會在行軍路途中設下埋伏,用以圍困和全殲這隻毫無準備的軍隊,但是軍隊戰鬥力卻異常的強,我又不想硬拚,那隻有斷其糧草,困乏其軍,以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三叔可明白?”


    “上麵的人為什麽要對付我們?”


    “第一,他們


    應該想從我身上知道些什麽,或者說想得到些什麽。第二,恐怕是三叔你了,你的軍隊的存在,很有可能威脅到了他們想辦的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又如何肯定他如此安排?”


    “其實,開始我也不敢肯定,不過現在我十分肯定。”


    “哦?”


    “三叔有沒有看到我們前方的山巒?”


    “那又如何?”


    “從我們準備進入山脈,在此安營紮寨開始,三叔可有聽到有鳥兒鳴嘀之聲?”


    “不曾!”


    “偌大的山上,怎麽可能沒有鳥兒棲息?這就隻能說明一點,我們周圍有人在監視我們一舉一動。”


    “……”三叔有點汗顏,自己領軍多年,從未注意到這些細節,看來自己也就在戰陣和攻防中,逞一方之雄而已,自己不如這個侄子。


    “我們再想想,三叔你覺得周軍此人如何?”


    “外表處世圓滑,實則狡猾如狐。但此人心胸狹隘,難上大雅之堂。”


    “不錯,那這樣的人,理應率軍找我們索要糧草物資,就算不來索要也要有些舉動,他為什麽能容忍我們拿走他這麽多的軍需物資,可是他為什麽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行動呢?”


    “廢話,被你炸成那樣,他還能有啥行動?”三叔憋著嘴,嘀咕著。


    但是三叔立刻就聯想到自己侄子說的話,給出了一個讓他驚懼的答案。


    “他要偷營?”


    “不錯。”


    “他膽子如此之大?”


    “三叔,別逗我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利益驅使他當然不敢了,恐怕在你和利益麵前,三叔還不被他放在眼裏啊。哈哈”


    “膽子不小,我會好好讓他知道,‘肉包子是如何丟失的’!”


    “三叔,你的意思我怎麽覺得你在說我們是‘狗’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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