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開始浮想聯翩,因為孫铖的話有歧義,有些人猜測孫铖是第三者插足,所以陸婉瑩的前男友才把她甩了,有些人則聯想陸婉瑩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些人在心中嘲笑鄭揚撿了個破鞋,不論這些人怎麽想,都沒有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但目光中卻若有若無地流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陸婉瑩雖然沒聽到大家不好的議論,但是在眾人異樣目光的注視下,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已經知道了眾人內心的想法。


    她有點後悔給孫铖找茬了,剛才隻想著羞辱孫铖為自己報仇,卻忽略了孫铖會反擊。


    “鄭揚,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陸婉瑩可憐兮兮地解釋道,“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瑩瑩,你不用解釋,”鄭揚突然抓住陸婉瑩的肩膀,深情地說道,“我都知道,你這麽好的女孩,有過男朋友很正常,他不珍惜你,是他沒福氣,以後我會好好愛你的!”


    甭管鄭揚的話是真是假,其表現都是可圈可點的,不但化解了陸婉瑩和他自己的尷尬,還令大家都覺得他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鄭總說得太感人了,太對了,”孫铖鼓掌讚揚道,“陸小姐確實是不錯的女孩,從她的節儉就能看出來,這是傳統美德啊,值得大家……”


    “你給我閉嘴!”鄭揚怒視孫铖,義正言辭道,“就算你是我弟弟鄭浩的朋友,但我也不允許你羞辱一個無辜的女孩,尤其這個女孩還是我所愛的女孩,請你馬上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鄭揚此舉一石二鳥,即為羞辱了孫铖,順帶落了鄭浩的麵子,又自己的女人出頭,顯得自己很爺們!


    閩湘對鄭揚的評價不高,說他能力有限,好大喜功,但現在看來,他還是有些本事的,起碼臨場應變的能力很不錯,可能是遺傳得好,或者是因為出生在商旅之家,耳濡目染之下學到的。


    這一下球黑鍋又甩到孫铖背上,如果他被趕走,那丟的可不是他自己的人,連閩湘和鄭浩都要跟著一起丟人,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所以他要反擊。


    但鄭浩卻搶先說道:“你沒有權利趕他走,他是公司的客人,並不是你的客人,因為即不能代表董事長,也不能代表公司!”


    有些人聽到鄭浩的話,頓時恍然大悟,他們終於知道今天為什麽會來這一出,原來是鄭家的兩位公子在明槍暗戰,這也印證了他們早就聽到的有關鄭家兩為公子不和的傳言。


    “我是總公司的副總,又是公司的董事,並且還是董事長與結發妻子所生的嫡長子,如果我都不能代表公司或董事長,那麽誰能代表?你嗎?”鄭揚暗中攥緊了拳頭,不屑地撇了撇嘴。


    鄭揚刻意強調他是正室所生的嫡長子,實際上是在暗中諷刺鄭浩是庶出,是私生子,鄭浩當然能聽出來,其他人也能聽出來,於是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我當然不能代表,”鄭浩也攥緊了拳頭,沉聲說道,“但是你也不能代表,現在不是家天下的時代,環球地產是股份製公司,答謝宴的邀請函是以公司和董事長的名義發出的,就算是董事長也不能僅憑莫須有的罪名就把客人趕出去,董事長不是說過,調查之後才有發言權嗎?你憑什麽說本公司的客人羞辱了你朋友,你怎麽知道本公司的客人說的不是事實呢?你做調查了嗎?”


    鄭浩一直強調孫铖是本公司的客人,不說他是自己的朋友,又拿出董事長的話來做論據,並以一連串反問問得鄭揚啞口無言,臉色脹紅。


    孫铖向鄭浩豎起大拇指,小聲讚揚說道:“行啊,老五,講話很有水平嗎?不錯不錯!”


    鄭浩在宿舍排行第五,幾人在調侃的時候或開玩笑的時候,有時會以排行代稱。


    “老大過獎了!”鄭浩小聲客氣道,“都是因為老大榜樣做得好,我是近墨者黑!”


    “得意忘形了是不是?”孫铖笑罵道。


    孫铖和鄭浩竊竊私語的時候,有一人認為時機差不多了,就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大聲說道:“鄭副總,環球地產的各位高層,以及各位來賓,我有件事情想請大家評評理,希望大家能給我主持公道!”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為說話的人是彭展,飛騰集團的董事長,飛騰集團和環球地產的實力不相伯仲,都是華海市乃至全夏國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彭展在商界乃至政界都有一定的影響力,他居然說要讓大家主持公道,所以大家非常驚訝。


    “彭叔叔,”鄭揚對著彭展微微欠了欠身,說道,“你有什麽事情盡管說,能幫到你的,我會盡全力幫你!”


    鄭揚大概猜出彭展要說的是什麽事情,剛才花尊玉說孫铖和彭暉起了爭執,因此他猜測八成是這件事,他答應全力幫忙,這是向彭展釋放一種態度,他想與彭展以及飛騰集團聯手,以此來壓製彭浩。


    而彭展這時候請鄭揚幫忙,也是一種態度,他也想與鄭揚聯手,第一,鄭浩的朋友孫铖得罪了彭暉,他與鄭浩之間已經產生了敵對,而鄭揚與鄭浩敵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第二,他早就聽說鄭浩的表現不錯,今天一見果然如此,這令他心生警惕,他幫助鄭揚把鄭浩壓製下去,而鄭揚卻誌大才疏、眼高手低,不足為慮,那麽將來的商界之中,他等於是無形中除去了一個對手。


    “我兒子彭暉為了參加貴公司的答謝宴,今天下午去花尊玉的店裏取定製的禮服,卻不明不白地被人打傷了,而打傷彭暉的人就是他!”彭展麵無表情地指了指孫铖的鼻子,沉聲說道,“彭副總以及貴公司跟我說說,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辦呢?”


    “竟然有這種事情,”鄭揚故作驚訝道,“如果事情屬實的話,我公司絕對不歡迎這種野蠻的暴徒!當然,我不能僅憑彭叔叔的一麵之詞,免得有人說我沒有調查,沒有取證,就沒有發言權!”


    “證據我當然有!”彭展說完,花尊玉便站了出來,說道:“我當時就在現場,可以證明彭董事長說的都是真的!”


    “各位董事,以及各位高管,你們有什麽意見?”鄭揚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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