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子為什麽發火?”保安火氣更大了,“你打我老婆的主意,我沒揍你一頓都算客氣的!”


    孫铖真想給自己兩嘴巴子,隨便編個什麽理由不好,假裝什麽花花公子啊,被罵也是活該!


    但是話說迴來,那個服務員妹妹看著也就十七八歲,怎麽就有老公了呢?孫铖表示懷疑。


    不過懷疑歸懷疑,孫铖還是乖乖地出了飯店,他不想多生事端,而且孔孟聆沒有被朱奶奶找麻煩,也不需要他繼續待在這裏。


    孫铖和孔孟聆是開著閩湘的車來的,孫铖出了飯店,就坐在車裏等孔孟聆出來。


    過了一會,朱奶奶、朱媽媽、朱賀和孔孟聆四人從飯店出來,朱奶奶住在飯店對麵的小區,就邀請孔孟聆去家裏坐坐,孔孟聆婉言謝絕了,然後朱奶奶一家往對麵小區走。


    在小區門口停著三輛麵包車,車門半開著,當朱奶奶一家走到麵包車旁時,車門突然拉開了,下來六個帶著口罩的男子把朱奶奶一家抓上車,然後三輛麵包車疾馳而去。


    孔孟聆剛剛坐上車,就和孫铖一起看到了這一幕,在孔孟聆的要求下,孫铖開車去追。


    孫铖和孔孟聆以為這是綁票,所以沒有報警,也不敢追太緊,在麵包車後麵遠遠地跟著。


    麵包車開進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過了一會,孫铖也開車進入,巷子裏已經沒有了麵包車的蹤影,孫铖將車開到小巷盡頭,發現是條死巷子。


    孫铖正要倒車,後麵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麵竄出一輛麵包車堵住了去路。


    幾個帶口罩的男子從麵包車上下來,圍住孫铖的車子,孫铖和孔孟聆隻能下車。


    “你們是什麽人?跟著我們幹什麽?”其中一個男子沉聲問道。


    “我們是遊客,迷路了。”孫铖試圖蒙混過關。


    “別和他們廢話,先抓起來再說!”另一個男子說道。


    幾人要動手,孫铖大聲道:“等一下,不勞各位動手,我們跟你們走!”


    現在情況不明,在找到朱奶奶一家的下落之前,孫铖不想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孫铖和孔孟聆被蒙上雙眼,被押著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路,下了一段樓梯,經過一個嘈雜的似乎是歌舞廳的地方,又走了一段路,下了一段樓梯,才讓兩人睜開了眼。


    兩人此時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練功用的大廳門口,通過大廳的玻璃牆可以看到大廳的一角擺放著刀槍劍戟各種兵器,另一角擺放著兩個木人樁,中間有兩個蒲團,其中一個蒲團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紅衣男子,正在專心地打坐練功,紅衣男子臉上塗著粉,嘴上抹著口紅,看著妖裏妖氣的像個女人。


    孫铖看到這個紅衣男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因為這個紅衣男子竟是大圓滿初期的修煉者。本來孫铖以為朱奶奶一家是被綁票,現在看來則不太可能,應該另有原因。


    因為有這麽高修為的人是不太可能去綁票的,就算真去綁票,也應該去綁大富豪,而不是朱奶奶一家。


    朱奶奶、朱媽媽和朱賀三人也在大廳門口,各自被兩個男子押著,三人嘴上貼著膠帶,眼神中露出驚恐的神色,看到孫铖和孔孟聆也被押了進來,嗚嗚嗚叫了起來,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朱奶奶,你們快放了她!”孔孟聆想衝過去救人,卻被孫铖拉住,對她小聲說道:“有高手,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如果是以往,孔孟聆一柔弱女子看到這種情況是不敢動手救人的,但現在她也是修煉者,雖然才剛剛入門,但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可以的,而且有孫铖壓陣,她膽氣很壯,所以才躍躍欲試地想動手。


    孔孟聆看到孫铖表情嚴肅,心中有些忐忑,向孫铖點了點了頭,並往他身邊靠了靠,拉住了他的胳膊。


    紅衣男子聽到聲音,睜開了眼,說道:“進來吧!”


    眾人進去,紅衣男子看了看被押來的人,意外道:“怎麽多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和朱賀一家認識,偷偷開車跟我們到了小巷子裏,”一個男子拱了拱手說道,“沒辦法隻能一起抓了進來,屬下辦事不力,希望紅姐不要怪罪!”


    “原來是這樣,沒關係,跟來就跟來吧,隻要不搗亂,讓他們在一旁看著就是。”紅姐無所謂道。


    紅衣男子雖然是男的,但他手下的人都稱唿他為“紅姐”。


    此時朱奶奶掙紮得特別厲害,紅姐指了指她,說道:“把她放開!”


    朱奶奶一得自由,就把嘴上的膠帶撕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求求各位大爺放了我們一家吧,我們家很窮,實在沒什麽錢,但是聆兒特別有錢,她有很多值錢的古董,而且她是我養大的,你們可以向她要贖金,她一定會給你們的,求求你們千萬不要撕票!”


    朱奶奶在慕容定的忽悠下迷上了炒股,後來慕容定被殺死,雖然沒有人再忽悠她,但她已經深陷其中,早就投進去一大筆錢,結果把一大半財產都賠了進去,所以她才會哭窮,她這次請客感謝孔孟聆,感謝是假的,想從孔孟聆那裏再弄些錢才是真的。


    “老東西,你說什麽?”押著朱奶奶的一個男子把她從地上抓起來,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我們抓你是要贖金嗎?竟然敢把我們當成綁匪……”


    “放開她,不要對老太太這麽無禮,不然我們不就真的成綁匪了嗎?”紅姐淡淡說道。


    男子鬆開朱奶奶,紅姐起身走到她身前,整理了一下她剛才被抓亂的衣領,微笑道:“這次請老太太來,是有些事情要問一問你,我手下請人的方式有些粗魯,我給你陪個不是。”


    “你……你想……問什麽?我……一定……好好迴答。”朱奶奶結結巴巴道,不知道是因為受寵若驚還是看出紅姐笑裏藏刀。


    “你說破壞別人夫妻感情的小三可不可恨?”紅姐咬牙切齒道。


    “可恨吧?”朱奶奶察言觀色,看到紅姐沒有變臉,就堅定道,“小三可恨!小三非常可恨!”


    “還是老太太明事理,我就喜歡老太太這樣的人,”紅姐笑了起來,“如果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有小三破壞你和丈夫的感情,你準備怎麽對付那個小三?”


    “我會打斷她的一條腿,不,打斷她兩條腿,再拔光她的頭發,劃花她的臉,扒光她的衣服,當街遊行!”朱奶奶咬牙切齒道,她年輕的時候老公跟別的女人跑了,所以她才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話。


    “這裏就有個小三,我們就按照老太太說的做好不好?”紅姐似笑非笑道。


    紅姐興師動眾地把他們三人抓來,那麽這個小三肯定在他們三個之間了,她一把年紀了,當小三也不夠看,再說她也沒做過那事,孫子朱賀被關進去幾個月,前兩天才出來,是小三的可能性不大,隻有兒媳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她經常勾三搭四。


    於是朱奶奶小心翼翼地問道:“小三是不是我兒媳婦?”


    “不是,”紅姐搖了搖頭。


    “難道是朱賀?”朱奶奶臉色大變。


    “答對了,”紅姐笑道,“不過沒有獎勵!”


    朱奶奶當時就嚇得跪下了,磕頭不止,希望能饒了朱賀。朱賀嚇得更厲害了,拚命掙紮起來,紅姐讓人放開了他。


    “大哥,冤枉啊,”朱賀辯解道,“你一定是弄錯了,我從來沒有當過小三,我找的都是小姐,從來沒有……”


    紅姐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朱賀身前,冷颼颼地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大……大哥……我……”朱賀被嚇到了,結結巴巴道。


    “啪啪……”紅姐打了朱賀兩個耳光,怒聲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大哥了!”


    朱賀的身體轉了一圈,坐倒在地上,臉上頓時腫了起來,他顧不得疼痛,立即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冤枉,我真不是小三,我冤枉……”


    “爆眼!”紅姐大喊道,“告訴他我有沒有冤枉他!”


    “是,紅姐!”一個眼睛特別大臉卻不大的男子站了出來。


    朱賀見到爆眼,欣喜道:“爆眼哥,我是朱賀,我是朱賀,你看在霸王哥的麵上給我求求情,幫我解釋解釋……”


    “你他媽.的還敢提霸王哥!”爆眼一腳把朱賀踹得仰麵朝天,“你個損色,仗著有點姿色竟然敢勾引霸王哥,挖紅姐的牆角,活膩歪是不是?”


    “我沒勾引霸王哥,”朱賀躺在地上,大聲辯解道,“是霸王哥強迫我的,那天去洗澡,他說香皂掉地上了,讓我去撿起來,然後……”


    “你他.媽的放屁!”爆眼怒道,“霸王哥什麽身份,會強迫你個小雞仔,分明是你勾引的霸王哥,那天半夜的時候,你趁我們幾個睡熟了,就偷偷地跑進霸王哥的被窩,別以為我不知道,嘿嘿,我那天根本就沒睡!”


    孫铖聽到爆眼和朱賀的對話,滿腦子的腦細胞不夠使,小聲問孔孟聆:“你聽懂他們說的意思了嗎?霸王哥聽著不像女人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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