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婆子續道:‘唉!那是一個上弦月的夜晚,崔姑娘親自下廚熬了一碗雞湯,暗暗加了催情藥送時了左太郎房內。


    ‘左太郎不覺有它的喝下了那雞湯,半響之後,他隻覺全身燥熱,丹田如遭火焚,立即盤坐於榻上。


    ‘崔姑娘紅著臉,顫著手,緩緩的禦著衣物。


    ‘左太郎見狀,低叱一聲,請求崔姑娘離去。


    ‘崔姑娘心意已決,豈肯更改!禦去衣物之後,自動上榻緊緊的摟著左太郎,不由分說送上了香唇!


    左太郎一向縱聲逐色,雖然百般忍耐,經崔姑娘這一挑逗,理智盡泯,一場纏綿的悲劇產生了。


    ‘崔姑娘連連昏迷三次,左太郎依舊縱情發泄著!


    ‘隱在房外的二位婢女,久久未聞姑娘的聲音,互視一眼,立即推開了房門,走入房內,迅速的禦去衣物,上榻接了崔姑娘的“工作”!


    ‘兩位婢女皆未經人道,功力又淺,在天賦異稟的左太郎的摧殘之下,相繼脫陰而亡,左太郎重迴崔姑娘身上,好半響,才泄身入睡。


    ‘崔德揚聞下人稟報,進房一見這種場麵,震怒之下,不由分說的揚掌劈中了左太郎的前胸重穴。


    ‘這一劈,劈醒了左太郎及崔姑娘。


    ‘左太郎一見兩位婢女的慘狀,以及盛怒中的崔德揚,悲嘯一聲,揚掌一拍,血光一現,自碎天靈而亡。


    ‘崔姑娘目睹此幕悲劇,悲叫一聲:‘爹!’立即暈倒!’‘崔德揚悄悄的為他們三人辦了“後事”!嚴囑下人絕對不可泄露此事,表麵上仍舊繼續經營著保鏢的工作。


    ‘因此,當“血魔”入侵中原之後,不少有心人花了不少精神及人力遍尋左太郎之下落,卻一直無法如願!


    ‘事實上,左太郎自來到中原之後,—直以化名出現,因此,即使是“逢春院”的人也不知道左太郎是誰。


    ‘但是崔姑娘在整理左太郎的遺物時,發現了一本小冊,終於發現了左太郎的身世以及悲慘的遭遇。


    ‘左太郎藉著那本小冊,不但記下了自己的身世,更寫了自己的遭遇以及感情的矛盾、痛苦。’‘崔姑娘看得痛不欲生!’


    ‘崔德揚及夫人獲在事情的真相之後,在愧疚之中,分外小心的照顧著崔姑娘,因為她已確定懷孕了。


    ‘十月懷胎,崔姑娘順利的生下了一個胖男孩,他簡直就是左太郎的“再版”,崔德揚便為他取名為沈一正。


    ‘因為當時“血魔”正在肆虐中原,因此,不敢讓那稚兒姓左,從此以崔德揚漸收縮鏢局工作,專心為沈一正劄基。


    在沈一正三歲那年,中原武林各在門派正在進行療養工作,以恢複被“魔鬼隊”摧殘之破損局麵。


    ‘崔德揚收了鏢局帶著夫人、女兒及外孫和幾位下人隱居於太行山,過著與世無爭,淡泊的生活。


    ‘老身那時在浮玉山莊效勞,與崔姐她們相距不逾十裏,我們二人原本就有交情,在偶然的機會中重逢,便時在往來。


    ‘崔姐當時仍然瞞著我,隻說孩子誕生,其夫即染病身亡,老身憐其悲慘之命運,走動得更勤了。


    ‘一正這娃兒因為時常往浮玉山莊走動,與邊家那對姐妹頗處得來。


    ‘老身那主人一見這對寶貝女兒皆鍾情於一正這娃兒,在大姑娘芝敏十六歲那一年,狠下心將她下嫁於自幼即指腹為親的河南李家堡大少爺。


    ‘事隔兩年,才讓一正及二姑娘芝惠成親。


    ‘大喜之日,大姑娘芝敏帶著姑爺及一對粉裝玉琢的雙胞胎姐妹迴來觀禮,浮玉山莊出現難得一見的熱鬧。


    ‘那知在子末醜初時分,卻聽洞房之內傳來一聲慘嚎,繼而是二姑娘的悲泣聲,老身立即趕往一瞧。


    ‘隻見二位婢女及夫人皆赤裸身子氣絕於棚上,一正仰躺在榻上腦漿溢出,二姑娘伏在桌上悲泣著。


    ‘經過主人及老身一番詢問及推敲,一正可能是精力過人,連禦二姑娘及二位婢女之後,亦汙了入內阻擋的夫人。


    ‘他重迴二姑娘身上發泄過後便昏昏睡著,二姑娘醒來之後,一發現這種變故,盛怒之下,便劈死了一正。


    ‘崔姐聞悉此項噩耗,趕到房中,當時房中有主人,老身及二位姑娘,崔姐便將其當年之悲慘遭遇說了一遍。


    ‘為了彌補她昔年隱瞞老身之錯,崔姐又將左太郎之遭遇說了出來,想不到一正居然也會有這種遺傳。


    ‘自那日起,二姑娘一直足不出戶,整個浮玉山莊在寧靜之中,另外籠罩著一股憂鬱的氣息。


    ‘那知,命運卻又作了一種慘酷的安排,二姑娘在春風一度之後,居然珠胎暗結,令她在欣喜之餘又有一絲恐懼。


    ‘她就如此憂喜的生活著,在分娩時,竟因難產而死亡,不過,卻為浮玉山莊添了一條小生命。


    ‘那知,隔天一大早,那位負責照顧小孩的大姑娘居然抱著小孩不見了,十餘年來,浮玉山莊的人踏遍千山萬水找尋他們二人。


    ‘老莊主由於心情一直憂悶,不幸在五年前過世,不得已之下,隻有去河南請二位姑娘迴來主持莊務。


    ‘兩位姑娘發下宏願,不惜一切辛苦,誓必找到自己的母親及小表弟,因此才會以“青樓怪客”及“玉玲瓏”身份出現江湖……’沈賢聽至此,咯出一口鮮血,厲唿一聲‘娘……’這聲至情的唿喚,使眾人在心顫膽寒之後,陪著掉眼淚!


    柳丁及仇曉曉三人走近他的身旁,低聲安慰著他。


    隻聽沈賢啞聲道:‘風奶奶,賢兒的奶奶呢?’風婆子喜道:‘賢兒,你這聲“奶奶”,老身太高興啦!你放心,我那崔姐目前在浮玉山莊,她還很硬朗哩!’連玲玲脆聲道:‘賢……賢哥哥!奶奶目前主持莊務,她說她有信心可以找到你的,過些日子,咱們迴去看她老人家!’沈賢張口欲言,陡然閉口凝聽,道:‘哇操!有一大批人朝此地奔來,嗯!共有十八人,大家小心啦!’仇曉曉低聲道:‘賢哥,可能是出來找我的,被你方才那嘯聲引來的,我必須暫時隱去麵目。’沈賢遞給她一付薄皮麵具,道:‘哇操!曉妹!你先戴上這付麵具……’連秀秀卻笑道:‘賢哥!你弄錯啦!曉姐一身女勁裝,怎麽可以戴上這種威猛大漢的麵具呢,還是戴我的吧!’沈賢呐呐的道:‘哇操!算我“雞婆”啦!嗯!這付麵具挺不錯哩!曉妹,等一下你決定一下那些是不是可以殺!’勞福急道:‘老大,我們是不是可以動手?’


    ‘哇操!念在你們今天的優異表現,好!準你們動手,不過,你們五人必須在二起互相照顧,那些人功夫不賴哩!’說完,自己戴上那付威猛大漢麵具。


    陡聽衣衫破空之聲落於院中,桀桀怪笑聲,立即響了起來。


    勞福叫道:‘老大!這種聲音好難聽喔!’


    仇曉曉急道:‘各位’是東瀛島的七位長老來了,他們的“七星飛錘”大陣十分厲害,大家多小心!’‘哇操!他們該不該殺?’


    ‘該殺!家父就是被他們半誘半逼的,才會入侵中原!’勾曲哲聞言,立即飄身入屋。


    隻聽院中傳來蒼勁的喝聲道:‘屋內的人出來吧!’‘哇操!這些人急著要送死啦!咱們去做做好事吧!’沈賢率領眾人踏出廳門一瞧,隻見七位六旬老者並排凝立在院中,身後站著十一位黑衣大漢,神情一片獰厲!


    ‘哇操!你們十八人未經主人許可,擅入民房,該當何罪?’隻聽當中灰衣老者陰聲道:‘大膽!竟敢用這種口氣對咱們“東瀛七錘”說話,還不快報上名來送死!’‘哇操!“東瀛七錘”沒聽過,二位小兄弟,你們有沒有聽過個名字?’勞福搖頭道:‘沒有!不過我倒聽“東瀛七衰”,但是他們自知是衰尾道人,一直龜縮在東瀛島不敢……’七位老者喝道:‘住口!’


    喝聲隱含氣勁,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


    沈賢提聚功力,反喝道:‘哇操!’


    七位老者神色一駭,那十一名黑衣人卻—起後退一步!


    沈賢見狀,得意的笑道:‘哇操!要比賽嗓門呀!你們“七衰”還早得很哩!不信的話,再來試試看!’說完,提足中氣,朝自己住宅方向哈哈大笑著!


    柳丁及阿娥、阿嬌功力較弱,立即掩住雙耳。


    沈賢心在今日來敵功力不凡,故意以笑聲唿喚自己家中休息的丐幫幫主以及浮玉山莊的高手。


    隻見勾曲哲身子一閃,已將一把寶劍塞入沈賢右手。


    沈賢收住嘯聲,掂掂寶劍,朝前踏出三大步。


    七個老者同時發出焦雷也似的巨喝,‘當當當!’各從衫底抖出一個帶鐵索的彈圓鐵球,把沈賢圍在核心。


    沈賢倏地拍出寶劍,抱元守一,環視當場。


    隻聽七人當中,有個洪鍾般的聲音說道:‘尊駕武功果然高絕,咱們“東瀛七錘”不自量力,倒要討教閣下幾手高招!’沈賢聞言笑道:‘哇操!歡迎!’


    那發話的大漢,又自沉聲說道:‘咱們“東瀛七錘”沒有別的現世,隻望尊駕指點一下,咱們老哥們的“七星飛錘”大陣。’沈賢抱元守一,不言不語。


    那說話的老者,見沈賢抱元不動,默默沉思,心下微凜,暗忖:‘莫非這人聽人講過“七星飛錘”的奧妙……’立時朗聲說道:‘咱們“東瀛七錘”向來做事光明磊落,尊駕先請聽清,這裏介紹七人名號,免得稍時身陷錘之中,摸不清星座方位,鬧得落敗而不心服。’沈賢劍眉一剔道:‘哇操!少吹牛!’


    那漢子稍稍一頓,大聲喝道:‘天旋星吳天化歸位……’突聽衣袂飄動之聲,早有一個大漢閃到右側,在斜前方兩尺之處站定。


    ‘天璣星李至峰歸位……’


    又有一個彪形大漢,移到沈賢右後方兩尺之地。


    ‘天權星王奇歸位……’


    第三個應聲而出的大漢,早已飄動衣衫,立在沈賢左後方兩尺的部位。


    ‘玉衡星石靈,開陽星魏平、瑤光星白鏘,各就已位。’沈賢閃眼急看,又有三個漢子依次走到天權星王奇身後,斜斜往左方順次排開,各自間隔,便兩步左右。


    沈賢暗中讚道:‘哇操!果然排得像個北鬥七星!’隻聽那說話的漢子嘿嘿笑道:‘咱是天極星,姓秦名高翔,是這七星飛錘陣的陣主,望尊駕多招唿幾劍!’沈賢迴頭疾望,秦高翔也自閃動身形,填入沈賢左前方兩尺之處,果然正是天極星的方位。


    天極星秦高翔站定身形,突然哈哈大笑,道:‘多謝尊駕給咱們布陣的時間,哈哈!尊駕此時已然入網,便請先動手吧!’沈賢終是少年氣盛,性格又特別高傲,心中明知大錯已成,臉上卻仍然不露出絲毫後悔之色。


    環身往四周看了一眼,沉聲說道:‘哇操!東瀛七錘端地神奇莫測,單看陣勢擺成方位,就足以令人心折。’秦高翔朗聲笑道:‘尊駕果然是行家,一句話就到咱們“七星飛錘”的根眼……哈哈,看樣子咱們的這“東瀛七錘”,今天可碰到好主顧啦!’他突然又揚聲其他六人說道:‘聽到沒有,這位仁兄是個大行家,諸位可要好好招待,別讓人家笑話。’那六人並未作答,卻暴起一陣焦雷也似的大笑。


    沈賢聽見六人縱聲狂笑,心下微感不悅,道:‘哇操!


    “七衰”,你們可要聽清,我這寶劍乃是前古奇珍,功能斷金切玉,臨陣之間,萬一有什麽差錯之處,傷了各位的飛錘,……諸位可不要見怪。’‘東瀛七錘’聞言收住狂笑。


    秦高翔大聲說道:‘尊駕不必過慮,咱們“東瀛七錘”,硬就硬在身邊掛的七個錘子,不是秦高翔誇口,隻要咱們“七星飛錘”發動,隻怕錘下無人能傷分毫。’沈賢劍眉微揚,星目一轉,道:‘哇操!在下隻不過一句未雨綢繆之言,等—下別哭爸哭母!’秦高翔聞言眉頭緊皺.沉吟半天,陡然大聲說道:‘今日尊駕若能傷得咱們七錘之中任何一錘,“東瀛七錘”立即離開中原,永世不迴。’沈賢微微一笑,道:


    ‘哇操,為人說話,不可大滿,望前輩三思!’秦高翔勃然作色,沉聲說道:‘君子一言,四馬難追,那來什麽三思!’說著「嘩啦啦’一聲響亮,把鐵球鐵索抖開,倒提手中,喝道:‘不是我秦高翔自吹,“東瀛七錘”自從出道以來,雖然難得到中原闖蕩,可是涉足東瀛島的武林高手,無論武功高下,或人數多少,前後不下十數起之多,從未有人逃出錘陣……’沈賢未等秦高翔說完,早已大聲喝道:‘哇操!“東瀛七衰”之外,在下已如雷貫耳,但百聞不如一見,先接幾手高招。’秦高翔一笑,連說兩聲‘好!好!’


    微微彎下腰身,又大聲說道:‘尊駕真是快人快語,那就請吧!’沈賢情知‘東瀛七錘”自恃飛錘了得,絕不肯搶先動手,逐也不再客氣,手中寶劍一頓,‘千蛇竟食”,展開秘洞劍法的起手招式。


    隻見長劍抖處,閃起萬點寒星,夾著「嗡嗡’劍氣,瞬即逼到秦高翔麵前。


    原來沈賢心想,秦高翔既是七星飛錘的陣主,所謂‘擒賊先擒王’,第一招就攻向天極星位的秦高翔。


    秦高翔見沈賢劍招發動,突然發出一聲巨喝:‘七星淩空,鏈鏈飛舞!’早把手臂一震,一根帶有丈餘長的鏈的大鐵球,已經抖成七個球影,直往沈賢的麵門奔到。


    說時遲,那時快!


    ‘嘩啦啦’一陣急響……


    ‘天旋星’吳天化也把鐵球舞出七個球影,襲向沈賢的右側,‘天璣星”李至峰同樣將鐵球舞成七個球影,襲向沈賢後背。


    ‘天極星”王奇勢大力沉,手中鐵球抖得虎虎生風,每每成七而出,奔向沈賢的左側。


    石靈、魏平、白鏘三人,分別占住‘玉衡’、‘關陽’、‘瑤光’三個星位,手中鐵球同時揮舞,抖成一片如山激風,遙遙往沈賢指引。


    要知‘七星飛錘”,妙就妙在‘玉衡’、‘瑤光’、‘關陽’三個星位,這石靈、魏千、白鏘所舞成的二十一個星影,看來離沈賢立身之處甚遠。


    但這二十一個星影,在唿唿揮舞之下,實有無限吸引牽製之力,真令身在‘星鬥’之中的沈賢,有運轉不靈之感。


    沈賢一招‘千蛇竟食’發出,引動‘七星飛錘’陣勢,但見四麵八方,球影晃晃,直逼過來。


    吃驚之下不及傷敵,先求自保,招式一變,又演‘寒山夜影’,把寶劍抖成萬點劍星,迥星環繞,這才勉強把四麵八方的鐵球封住。


    驚險中從裏往外觀看時!


    隻見前後左右,球影連綿不絕,分成四個北鬥星座,正把自己圍在中央。


    沈賢一麵揮劍禦敵,一麵暗察他們球影攻勢,心中不由大駭,暗忖道:‘哇操!“東瀛七錘”果然名不虛傳,他們不知用的什麽武功,每次發招,全是一化為七,更且串成北鬥星座,整齊化一,連綿不絕,真個無懈可擊。’心中想著,忽生奇念:‘他們七星飛錘雖妙,但我這劍法也非等閑,倒不如拚力突圍,試試能不能攪亂他們陣法!’思念一決,手上劍招立變。


    招出‘電閃雷擊’,手中寶劍再發神威,橫往四麵八方掃去。


    說來奇怪,以前這一招‘電閃雷擊’,沈賢一使出來立即風雲變色,雷霆萬均,氣勢是何等的壯觀。


    可是!


    在這七星方鬥之中,沈賢使出這‘電閃雷擊’竟是大失所望——此番劍身揮動疾勁,卻隻是聽著風響,不見寒光,寶劍威力盡皆消於無形。


    沈賢悚在大驚,猛吸—口清風,引動丹田真氣,全數逼上劍身——


    但是!劍風雖然稍增數成,依舊不見劍身發出的寒光。


    沈賢凝神—試,隻覺‘天極星’的‘天枚星’之間,隱隱傳來一股絕大潛力,忙引目往外看去。


    隻見‘玉衡’‘關陽’‘瑤光’三星斜斜分立,手中渾圓的鏈球,各自抖成三個北鬥星座,二十一個連環球影,正送向這邊進退招引。


    那無形潛力正是這二十—個球影所發。


    要知這‘東瀛七錘’手中所拿的長鏈鐵球,均有雙拳大小,一個個渾圓光滑,就中間連著一條長太及丈餘的套環鐵蓮,舞動起來十分不便。


    但‘東瀛七錘’竟能把這古怪的鏈球抖成一般長式,每次均能震出七個球影不算,而且還能整齊地排成北鬥七星的形狀,實足令人乍舌。


    沈賢明知他們鏈球的抖動排列,以及他們球影的進退伸舒,必然暗含著天地環宇的生克之學,心中正在默思衝破之法。


    忽然‘天極星’秦高翔嘿然說道:‘尊駕還是不要妄想衝陣,留點真力,慢慢參詳咱們的七星飛錘變化,說不定還有萬分之一的生還希望……要不然,你可妄將真力耗盡,不出百招,保管你被咱們的飛錘打成肉泥!’秦高翔因見沈賢武功奇特,功力不弱,所以才說百招之數,若在平日,能在七星飛錘陣中走上十招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但這話聽在沈賢的耳中,卻被認為是奇恥大曆,暗中思忖:‘哇操!此人怎地這等狂妄,真以為七星飛錘就能無敵於天下了?’心中轉又尋忖:‘適才“天極星”那廝誇下海口,說我砍傷他們任何一個鐵錘,他們就立即離此,從此不迴中原,我就不信他們的錘子竟那麽結實。’心中想著,倏把招式一變,口中發出春雷也似的大喝,寶劍起處‘銀鶴點頭’,又是二記絕招展出。


    這‘銀鶴點頭’乃是由數種勢道奇強的真力同時灌聚而成的招式。


    慢說這般雙拳大小的鐵球,就是比這鐵球大上百倍的釬球,若被這‘銀鶴點頭’點中,隻怕也要震得粉碎。


    這時——


    圍在沈賢四周的四個‘北鬥星影’,正是兩進兩返,‘天極星’和‘天璣星’的兩個長鏈球,一前一後,激起十四圈強勁疾風,直卷過來。


    沈賢星目一睜,看準秦高翔的釬球來勢,手腕一震,身子微躲,讓過後麵‘天璣星’位攻勢,寶劍婉如長頸仙鶴,連環向外點了七次。


    沈賢這‘銀鶴點頭’連環七點,真個快如閃電,疾似流星,恰恰合了‘天極星’發出的鏈球攻勢,也排成一個連環不斷的北鬥星形。


    陡地!秦高翔發出一聲沉喝的悶哼。


    兩般兵器交接之處,連續發出七聲脆響,沈賢竟被鏈錘迴彈之力,震得前後晃了一晃。


    心中氣血一陣翻湧,雙眼金星亂舞。


    場中七聲脆響方住,沈賢的兩側,早已同時卷來一股急風,‘天旋星’和‘天權星’的兩個鏈球,又閃電般襲了過來。


    沈賢在無法閃讓之下,左肩上竟然重重挨了一下。


    這一鏈錘打下,真個力道萬鈞,舉世無匹。


    饒是沈賢奇遇連連,但方才連禦三女,又被鏈錘一擊之力,打得肩頭發麻,心肺疼痛。


    沈賢一招失機,再也不敢輕舉妄攻,勉強展開‘寶劍’迦身急舞,‘寒山夜彤’,仍以秘洞劍法護身。


    旁觀眾人不由看得內心一沉。


    天星七錘眼見沈賢挨了一下,仍能施出神奇招勢禦敵,也自吃驚不小。


    ‘天膠星’秦高翔沉聲讚道:‘果然好武功!咱們這“七星飛錘”自從出道以來,從來沒人能在挨了一錘之後,尚有還手之力,敢問尊駕到底是何人門下?’說話之間,鏈錘緩滯,顯然已減了不少真力。


    沈賢手中舞著寶劍,聽秦高翔相詢,略一思索之後,淡淡—笑,搖頭緩緩答道:‘哇操!別套交情!’沈賢冷冷哼了一聲,陡把劍勢增強。


    約莫過了盞茶功夫。


    沈賢的秘洞劍法,已經施到半數以上,不但未能在錘陣中占到便宜,反把自己累得汗珠如雨,四肢乏力。


    但那四麵八方湧來的錘風鏈雨,竟是愈來愈強,愈演愈烈。


    ‘天極’‘天旋’‘天璣’‘天權’四星錘如暴風狂雨,鏈似騰蛟龍。


    那占住‘玉衡星’的石靈,竟也放長了係在飛錘之後的鏈索,抖出的‘北鬥球影’,平平的罩向沈賢的頭頂上方。


    此時,被困在‘七星飛錘’陣中的沈賢,早巳被周圍密如急雨的錘影球風,逼得狼狽不堪。


    沈賢困在‘七星飛錘’陣中,被三十五個黑色錘影,成分做五個北鬥星座,團團圍在核心,漸漸鬥的精疲力乏。


    最使沈賢心煩的,還不是身圍繞的錘風球影,實在是那遠在數尺以外,卻又有著怪異引力的兩個鐵球。


    那是由‘關陽星’魏平和‘瑤光星’白鏘,聯手抖成的兩個北鬥星座,也不知兩人鏈球特殊呢,或是仗著「七星飛錘’陣的奇詭方位。


    沈賢所透發在‘寶劍’上雄渾功力,倒有一大半被那兩座怪異的北鬥錘影吸引,化於無形。


    這邊沈賢感到愈戰愈吃力。


    那邊‘東瀛七錘’卻是愈戰越是兇猛!


    眼看威猛如山的錘光球影之中,沈賢又是一次的失著,右股之上,又被錘重重打中了一下……


    幸而沈賢施的是‘秘洞劍法’,上下前後均能兼顧,而且身蘊無以比擬的雄渾內力,剛被打中,立時左腿迴繞。


    卷起一陣急風,把鏈球逼在一旁,未受大害,要不然,東瀛七錘的連環猛擊,怕不早把沈賢打翻在地。


    沈賢先後挨了兩下,竟連人家一點邊也未曾摸到著,不由激得怒火狂發。


    驀然一聲清嘯,把寶劍運得密不透風,施全力演出‘秘洞劍法’中,號稱‘太極十式’的四大絕招。


    ‘蕉窗夜雨’、‘鍾鼓齊鳴’、‘驚濤駭浪’、‘石破天驚’、‘河獄流雲’………


    一人拚命,萬夫莫敵。


    真是千古不變的至理!


    沈賢這一拚命揮劍,全力發招,果然收了成效,六招尚未使盡,‘東瀛七錘’已經漸漸把放長的鏈錘,緩緩向自己身邊收迴,以避沈賢兇猛劍招。


    寶劍光芒四射——


    ‘寒山夜影’、電閃雷擊’………


    這兩招已是第三次重演,終於博得敵人四聲驚叫。


    原來他這一次所施出的‘寒山夜影’和‘電閃雷擊’,才是他真正的周身功力的聚集的招式。


    ‘天極’、‘玉旋,、‘天璣’、‘天權’四大星座這時疏於防護,差點被沈賢雄渾的劍勢所乘,幾乎把錘陣衝散。


    幸而站在‘鬥’外的‘玉衙’‘關陽’‘瑤光’三星,及時加強真力,引動鏈球,化去沈賢不少劍威,才得保全了‘七星飛錘’陣的完整不亂。


    沈賢耳聽四聲驚叫,心中一樂,精神倍增,連續抖擻神威,一口氣把‘太極十式’的最後兩招盡數施展了出來……


    ‘烏雲遮天’‘鬥轉星移’……端地威猛罕世。


    可是!東瀛東錘經過適才兩招大意失著,這時早有準備!沈賢隻見四麵球影紛飛,虛虛實實,寶劍撩拔之處,竟然全是空擋。


    沈賢招式演到一半,心頭悚然大驚,不由急忖:‘哇操!虛實倒置無本無末……敢情我寶劍竟找錯了位置?’心中想著手下正好施到‘太極十式’最後一招‘鬥轉星移’,哈哈,莫不是應了我的招式?


    默念末畢,‘鬥轉星移’已經出手,但見寒光起處,避實就虛,劍尖專找環在四麵的虛幻球影。


    ‘錚錚錚錚……’一連數十聲脆響。


    寶劍竟然每一下全部點在鐵球之上!


    可惜圈外三星的引力太大,功力不能十足的逼至劍尖,雖然連連擊點鏈錘,終是未能損毀鐵球。


    說時遲,那時快!沈賢的‘鬥轉星移’施盡,招式正在乍換的刹那問,‘東瀛七錘’同時發出’一聲震天巨喝,重又把抖動不息的鏈錘,兇猛地逼了過來。


    沈賢已把仗以衛敵的‘太極十式’僅數施完,明知此十招功力博大,堪與‘天星飛錘’相抗,要想重頭再施,卻認為大失顏麵。


    正在遲疑不決的當兒,四麵奔來的飛錘。已經逼到近切,急忙間,劍勢—揮,左臂已到‘混元無極’,竟然施也‘秘洞掌法’的起手之勢。


    但聽陣中連續傳出數聲悶響,沈賢的‘混元無極’未曾施完,背上便已被鏈錘連連擊中數下。


    所謂天地機運,神奇莫測,凡事莫不巧絕天成。


    就因背上這一連數下錘擊,倒反把沈打得靈光閃動,立時忖道:‘哇操!他們這長索錘鏈,每每發招,均是由上而下,無成北鬥形狀,分明是平列七星的招式,我這掌法中卻有一個‘七星倒掛’的招式,難道是應在這上麵嗎?’心思未定,手臂早動,果然施出那招‘七星倒掛。’隻聽沈賢口中發出—聲沉悶怒叱,寶劍光華大放,自下而上,—連抖出七點寒星,正是:‘七星倒掛。’說來奇怪!沈賢的‘七星倒掛’出手,立時感到劍身勁力遊動,竟把‘七星飛錘”陣的神妙潛力全部擺脫。


    於是,沈賢雄心大發。


    驀然清嘯聲振,手臂上頓以加了數成真力,……重演‘七星倒掛’一招。


    ‘錚!’


    沈賢第二次所發出的‘七星倒掛’,正和‘天樞星’秦高強所發的球影相碰,頓時激起巨大的金刃交嗚之聲。


    這次猛烈的碰擊,才是真正本身功力的相較。


    沈賢劍身沒了外力牽引,自然非比等閑,僅僅—震之間,就把‘天樞星’秦高強的鏈錘挑上半空。


    沈賢一招得手,那肯怠慢,突然長嘯一聲,招式重演,還是‘七星倒掛’,‘天璿星’的錘鏈。


    這‘天璿星’吳天化,功力原比秦高強稍遜,而沈賢第三次發出的‘天星倒掛’,勁力又比前兩次增加不少。


    ‘啪!’


    隻聽一陣驚天動地的鋼鐵碎裂之聲,‘天璿星’吳天化手中的鏈錘,竟被沈賢滿蘊內力的寶劍,一下震得粉碎,銅片鐵屑,四散飛濺。


    這種突然的驟變,不但震駭了身臨其境的‘天璿星’,吳天化,就是其他六星,也被沈賢雄偉蓋世,妙絕天下的劍勢,嚇得心膽碎裂。


    沈賢一連兩招,撥飛震碎兩個鏈錘,長嘯一聲,湧身一縱,掌劍又是那一招‘七星倒掛’。


    被震怔的‘天璿星’吳天化避無可避,身子被斜劈二半,慘死當場。


    ‘天樞星’秦高強一見吳天化一死,‘天星飛錘’已破,厲喝一聲:‘上!’引動鏈球、鏈錘直朝沈賢身上擊去。


    其他五人亦抖動鐵球奔向沈賢周身。


    身後那十一名黑衣人暴喝一聲,奔向勾曲哲諸人。


    勞福喝道:‘土狗!阿嬌!咱們五人別被衝散啦!五人立即背靠背,麵向外,緊握拳頭,提聚功力準備迎戰。


    勾曲哲及風婆子分別迎住二名黑衣人廝封起來。


    仇曉曉及連氏姐妹亦分別迎住二人,拚劍起來。


    塗勾叫道:‘老虎!咱們隻有一個對手哩!怎麽辦?’那黑衣人陰聲道:‘小子,老夫一個人就夠你們頭痛的啦!’勞福邁出一步,兜胸一拳擊去。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一聲,隨意一揮。


    ‘砰!’的一聲,黑衣人‘蹬蹬蹬’連退了三大步。


    塗勾耽心黑衣人被勞福揍死,身子疾撲過去。揚掌劈了過去。


    黑衣人身未立穩,慌忙一閃,避了開去。


    ‘轟’的一聲,地上立即現出一個大洞。


    塗溝叫道:‘媽的!你這黑鬼究竟是什麽意思?方才勞福揍你,你有還手,現在我揍你,你卻避開,太不給麵子了吧!’話未說完,又一掌劈了過去。


    勞福早在黑衣人閃避塗勾掌勁之時,立即又一掌劈了過去,黑衣人避無可避,一咬牙,全力劈出一掌。


    ‘轟’的一聲,黑衣人又被震退了三步。


    不過,這下子剛好避開塗勾那一掌。


    塗勾吼道:‘媽的!你這黑鬼欺人太甚!’隻見他雙足疾彈,身子疾撲出去,一把抱住黑衣人。


    兩人立即摔在地上。


    塗勾一向摔貫了,根本無所謂,隻見他頭一低,張口咬住了黑衣人之右肩,疼得他殺豬一般嚎了起來。


    勞福卻疾撲上去,抱住黑衣人雙腳,巨頭一頂,隻黑衣人冷汗直流,慘叫一聲,立即暈絕!


    原來他那‘子孫帶’,被勞福碰個正著,痛昏過去了!


    塗勾一見勞福在三位‘馬子’麵前大出風頭,心中一火,右掌一揚,猛力朝黑衣人頸項‘砍’!


    ‘喀’一聲,黑衣人頸斷氣絕!


    勞福方站起身子,正好有一名黑衣人被仇曉曉劈中胸部,蹌踉退了過來,他立即一腳踹了過去。


    鮮血狂噴,黑衣人身子直飛出去!


    塗勾慌忙撲了過去!又賞給他一拳!


    ‘碰’一聲,黑衣人落地之後,即未見顫動一下!


    塗勾生怕又被勞福搶了頭功,撲向另一名黑衣人,一掌劈過去,那知黑衣人身子一閃,順手一撈,塗勾立即摔了出去。


    勞福卻趁隙一掌劈了過去。


    黑衣人正在得意,發現勁風及身,慌忙朝側—閃。


    連玲玲右掌一擊,嬌聲道:‘柳丁!你們活動一下吧!’果見黑衣人右胸中了一掌,直退向柳丁三女。


    柳丁心中一喜,喝道:‘拳打東瀛大色狼!’


    隻見他們三人身子—散開,立即有板有眼的使出沈賢所授的‘鍾鼓齊鳴’、‘石破天驚’及‘蕉窗夜雨’。


    黑衣人本已受傷,那裏再經得起這三記秘洞絕學,隻見他慘嚎半聲,立即手斷腳折,慘死當場!


    柳丁三人第一次出手,即將人揍成這付慘狀,不由一怔!


    心中亦覺得一陣惡心!


    倏聽左側之勾曲哲朗喝道:‘阿嬌,這個交給你們啦!’隻聽一聲悶哼,一名黑衣人已被勾曲哲劈飛過來。柳丁倏喝:‘腳踢東瀛大色狼!’隻見她們三人,左足一蹬,纖腰一擰,身子迅速的—彈,右足跟直朝那名黑衣人踢了過去!


    黑衣人胸、背、腹各被踢中一腳,哼都未哼半聲,鮮血狂噴,落地之後,立即了帳!


    三人身子飄落地之後,相視一喜!


    抬目一瞧,‘東瀛七錘’之中又有二人死於沈賢的劍下,其餘五人神色慌亂,出手已經不成章法。


    隻見沈賢劍勢如虹,精招迭現,笑道:‘哇操!老虎、土狗,各送一位給你們試一試,怎麽樣?’勞、塗二人相視一眼,隻聽勞福叫道:‘老大!他們手中的鏈球挺恐怖的,還是先送來一個試看看吧!’‘哇操!好!這個斜臉的比較弱,送給你們啦!’說完,劍勢一緊將‘天權星’王奇逼得連連後退,左掌劈出一記‘河獲流雲’將王奇震退三大步!


    勞福二人立即撲了上去。


    二道掌力迅疾的朝王奇招唿過去。


    王奇在他們對談之中,早巳氣得要命,那知技不如人,硬是不爭氣的被沈賢劈退了三大步。


    此時身子未立穩一個小鬼的掌力已經及身,心忖二個小鬼年輕功力有限,立即推出了一掌!


    那知掌力一接,隻覺那兩道掌力重逾出石,隻聽‘喀’一聲,他的手掌立折,鏈子和鐵球立即掉落在地。


    勞福身子一落地,左足朝那鐵球一踢,喝道:‘勾踢入門!’王奇一見鐵球來勢迅疾,瘋聲凜冽,慌忙朝側一閃!


    塗勾趁隙一掌劈了過去!


    ‘砰’的一聲,正中王奇之左肩神胛!


    卻聽王奇的‘啊!’的二聲慘叫,右臂竟被那鐵球迅疾力道一帶,活生生的與他的身子分家,直飛出去。


    勞福一記‘黑虎偷心’結束了王奇的一生。


    塗勾一見又是被勞福搶了頭功,一見‘開陽星’魏平與自己相距隻有尺餘,正抖動鐵球,立即一掌劈了過去。


    沈賢見狀,忙喝道:‘哇操!土狗,你不想要狗命啦!’隻見寒虹一閃,寶劍疾若遊龍射穿了魏平胸脯!


    原本讓向塗勾之鐵球經魏平斷氣倒地一扯,掠過塗勾的頭皮飛出二三尺才被鏈子扯落在地。


    塗勾摸摸頭皮,那張臉嚇得一片慘白。


    仇曉曉及勾曲哲一見沈賢情急之下,貿然合出飛劍,雖刹了魏平,身子卻一陣蹌踉,立即上前馳援。


    兩人雖是徒手,但是對付封誌全失,心浮氣動的秦高強及石耿,卻是立即占了上風,正痛下刹手。


    勞福拾起那雙寶劍,正欲遞向沈賢,盤坐在地的沈賢卻笑道:‘哇操!老虎,好好的去刹一番吧!別漏氣喔!’說完,閉目調息!


    連玲玲擊斃一名黑衣人之後,立即躍到沈賢身旁護法。


    柳丁三人亦躍了過來,圈住沈賢,全神注意四周情況。


    塗勾一見勞福一劍在手,將一名黑衣人刹得連連後退,迅速躍了起來,朝那名黑衣人奔了過去。


    人未到,一股掌勁已劈了過去。


    一個勞福已經讓那黑衣人受不了啦,又加了塗勾這個狠角色,三招不到黑衣人便已身首異處了。


    隻聽四周傳來一聲掌聲,二人一瞧,所有來者之十八名東瀛高手皆已躺在地上,二人不由也跟著鼓動掌!


    隻聽一聲長嘯,沈賢亦已運功完畢,隻聽他笑道:‘哇操!阿土伯,陳幫主他們怎麽沒來,麻煩你去瞧瞧!’‘是!’


    仇曉曉柔聲道:‘賢哥!是不是可以把這些屍體處理掉?’‘哇操!當然可以啦!來!大家一起動手!’


    眾人方將那些屍首搬到後院化掉,又將那些鏈球兵刃理妥,收拾好斷枝落葉之後,勾曲哲已和一批老者迴到院子。


    隻聽勾曲哲道:‘主人!舒傑及幾位老弟方才也遭到一、二十名黑衣人的攻擊,目前已經將現場處理完畢了!’沈賢朝眾人一揖作禮,道:‘哇操!為了我的事,辛苦各位啦!’那些人正在惑然不解,連氏姐妹已將他們拉到一旁輕聲細語—陣子,最後又作了—番指示。


    隻見那些老者欣喜萬分的走到沈賢的身前,‘砰!’的一聲跪伏在地,恭聲道:‘拜見莊主!’沈賢慌忙避開身子,叫道:‘哇操!秀妹、玲妹,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快點叫各位前輩起來吧!


    連氏姐妹及風婆子卻神色肅穆的走到那些老者麵前,亦‘砰’!的一聲跪俯在地,恭聲道:‘拜見莊主!’‘哇操!傷腦筋!拜托啦!起來吧!否則我也要跪下去啦!’眾人恭聲道:‘謝莊主!’之後,立起了身子。


    ‘哇操!玲妹!秀妹!你們是什麽意思?’


    風子正色道:‘莊主,你是老莊主之孫,二位姑娘是外孫女,何況你已經‘那個’了,所以她們才決定‘讓位’!


    沈賢猶要推讓,勞福立即叫道:‘老大!好啦!反正都是自己人啦!客氣什麽,土狗,你說是不是?’塗勾叫道:‘對!老大!你當莊主,咱們是你的結拜兄弟,自然可以升格了,到少可以當個什麽總管的!’‘哇操!便所總管給你當,行不行?’


    ‘老大!太那個啦!’


    眾人不由哄然一笑!


    陡聽院外傳來一聲:‘開飯啦!’


    隻見丐幫幫主帶著十餘名叫化子,抱著一大堆東西進來,廳中立即散發著香味,引得眾人一陣腹鳴!


    陡隻塗勾叫道:‘老虎這些鹵料全是你們店裏的哩’!


    陳舒傑嗬嗬笑道:‘各位!咱們該謝謝勞老弟,老夫手下這些弟兄方才去買這些東西時,皆是免費奉送哩!’眾人不由哄然叫好!


    陳舒傑又道:‘各位!你們知道是什麽道理嗎?原來勞老弟早就吩咐家人,隻要叫化子上門,一律免費哩!’‘哇操老虎,有夠慷慨!’


    ‘老大,這全是你的薰陶呀!’


    塗勾卻低聲對阿嬌道:‘阿嬌!你聽到沒有?他全是受了老大的薰隱哩!小心,那一天,他也另外討了三個太太……喔!’隻見勞福抓起一個鹵蛋,一把擲進塗勾的口中。


    阿娥慌忙遞上一杯開水,埋怨的道:‘阿狗,你怎麽如此口無遮攔的,你不怕傷了別人的心呀!’沈賢卻一把拉住柳丁及仇曉曉四人的柔荑:‘哇操!曉曉,麻煩你介紹十位東瀛姑娘給土狗,越‘恰’越好!’溝勾剛吞下那顆鹵蛋,聞言色變的叫道:‘老大!拜托!……’沈賢立即接道:‘哇操!你還嫌少呀!曉曉,幹脆再介紹二十九個,讓土狗一夜換一個,土狗,滿意了吧!’眾人不由哈哈大笑!


    塗勾急道:‘老大!我不要……’


    勞福卻叫道:‘老大,土狗最不是東西啦!東瀛美女還沒有上門,居然就不要阿娥啦!真過份!’塗勾急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阿娥卻大大方方的拉著塗勾的手,笑道:‘哥!別急!大家是逗著你玩的,下次少亂開口啦!’沈賢笑道:‘哇操!土狗,恭喜你有個‘賢內助!’陳舒傑卻叫道:‘喂!喂!沈老弟!塗老弟方才說你另外討了三個太太,莫非真的已經‘達成協議’啦?’沈賢瞧了四女一眼,幹咳一聲,臉—紅,說不出話來。


    勾曲哲立即笑道:‘舒傑,你放心啦!少不了你的喜酒!’陳舒傑高興的道:‘太好啦!各位!方才勞老弟的雙親送了老化子這一大葫蓋“白幹”,咱們今午就好好喝個痛快!’‘哇操!老虎,今天可讓你們破費不少哩!光這十幾斤白幹就要花不少銀子哩!真是謝謝你啦!’陳舒傑笑道:‘老弟,這些全是陳年好貨哩!我腦中瞧見勞老板命了一大錠銀子去外頭汪的哩!’仇曉曉嬌聲道:‘幫主,麻煩你叫一位弟兄去答“七六三’,算作是貼補勞伯父及勞伯母吧!’說完,遞過了—錠銀子。


    塗勾急忙叫道:‘不對啦!是“六七二’啦!’仇曉曉急搖搖頭道:‘六七三!’塗勾脹紅著臉,道:‘是“六七二”才對!這號碼是我和老虎一起寫的,老虎,你說是不是?’勞福正經的道:‘不錯!是“六七二”!’


    仇曉曉忍住笑又道:‘不對!你們在寫“二”之時,底下還帶了—劃,應該是“三”字才對!’塗勾惑然道:‘老虎,真的是這樣嗎?’


    勞福搔搔頭發道:‘我也不大清楚,那時,我被那兩粒黃豆打得好疼!可能會多抖了一下吧!’塗勾哭讓著臉,歎道:‘唉!誤事了!這下子要怎麽向梅丘交代呢?老虎!你這下子闖了大禍啦!’勞福直搔發,呐呐無言。


    沈賢接過那錠銀子,順手一捏分成兩半之後,交給兩位化子,笑道:‘麻煩兩位走一趟,別忘了將獎金交給勞家!’二人接過銀子,朝陳舒傑一禮後,如飛而去。


    塗勾急叫道:‘老大!你怎知沒叫他改簽“六二’呢?’沈賢瞪了他一眼:‘哇操!土狗,你別緊張,人家不似你們那麽“豬腦”,聽不出曉妹的意思!’勞福惑然道:‘老大,我帶是不懂哩!’


    仇曉曉笑道:‘二位,你們並沒有錯,你們的確寫了“六七二”,那些“大家樂迷”—定也答“六七二”!


    ‘不過,這一期“大家樂”,莊家必須贏,否則不但莊家賠不起,東贏島今後的行動也定將大受影響。’沈賢接道:‘哇操!這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啦!莊家這一期至少可以賺進一兩千萬銀子,曉妹!沒錯吧!’仇曉曉知道:‘據梅芝旺報告,“賜明牌”的隔日上午,已經簽了三千五百多萬兩,這幾天每天皆陸續有一、二百萬兩的賭金,一定是那些“大家樂迷”借針加簽,或是轉告親朋好友的!’眾人不由駭唿出聲!


    太恐怖啦!看樣子這一期,莊家到少可以賺進八、九千萬兩的銀子,天下那有這種暴利的行業!


    勞福喃喃道:‘怪不得梅丘要提早“賜明牌”,原來其中還有這種陰謀哩!老大,這下子該怎麽辦?’塗勾亦道:‘老大!這下子豈不是有很多人被“貢龜”要身敗名裂,搞不好還會鬧出人命哩!’‘哇操!活該!誰叫他們要那麽貪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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