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卻說天衝道長在享用早餐之時,忽覺其味有別;遂未能進用,聞了聞早餐後大驚!不好;有人在早餐內下了南海軟筋散之毒!因自己曾在長樂門中就中過此毒,所以便對其毒之味深有感觸!隻是這早餐內的味道要稍稍淡些。他顧不及多想,遂急忙通知所有華山門眾勿用早餐;可惜為時以晚!隻有智遠大師、馬佑掌門、和靜慈師太等一幹曾中過此毒而有察覺者外,其他人皆以用過早餐,毒性正待發作!


    慕公在吃完雪兒做過的早點後,忽覺身子不適而全身發軟!遂問雪兒道;“你在這早點裏麵加了些什麽?怎麽我吃完後,感覺全身無力、毫無精神!”


    雪兒心想,這桂花糕乃是自己親手所做,就加了些甜糖,也沒有再加過其它東西!這大概是爹他因整夜未眠而身體太累的緣故吧!遂道之……;


    慕公心想;也是,自己兩夜未眠,難免會有此症狀!真想不到自己身體竟這般容易垮掉,他輕歎自己真的老矣!


    忽然天衝道長神色慌張、匆匆入來報道;“不好了慕公;有人在我們的食物中下了藥,我們正派之眾全都中了唐門之毒!”


    慕公聞此大驚!遂想起身前去探視;可剛一動身,忽感手腳疲軟,全身無力!幸得雪兒急忙將他扶住而未能摔倒;


    天衝道長見慕公此況,才知自己來晚一步,慕公他也中毒矣!遂慌張問道;“慕公,你沒有事吧?”


    慕公道;“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我自己也中毒了麽?”


    天衝問道;“那不知慕公你全身發軟,手腳無力呢?”


    慕公急道;“對……”


    天衝焦急慌張地歎道;“哎……!都怪我來晚一步,慕公你也中了唐門之毒!這該怎麽辦?”


    慕公沉著問到;“不知此藥究竟是何藥?是否會危及生命?”


    天衝焦急道;“慕公有所不知,此毒藥名叫南海軟筋散,蘊涵一種特別的香味!我曾在長樂門中就無意中過此毒;所以對此毒有一定了解;遂才有所察覺!它雖無危及生命之效,但卻會令人全身癱軟!”


    此刻智遠、馬佑、靜慈和羅雄攙扶也以中毒的青眉和嶽翠柏至。見慕公也以中毒;紛紛麵露焦躁!


    雪兒聞其父親原來是中毒了,遂慌張的道;“這怎麽可能呢?早餐是我親手為父親所做,怎麽會有毒?”


    智遠無奈地歎道;“其實此毒不在你所用的食物之中,而是在我們所用的水源裏!真想不到我們華山戒備森嚴,卻還有此類事件發生;想必定是謀害楊莊主之女楊可欣的那位內賊所為?”


    各位點頭,慕公歎道;“真沒有想到這內賊竟是如此深藏不露!想必不時唐門就會攻上山來,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還是快下山去吧!去少林寺找智光大師讓他團結武林人士前來救我等!”


    青眉、嶽翠柏也點頭道;“對!唐門攻山在即,你們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其實大家知道,他們此言隻是不想拖累我們而已!從華山到少林寺好歹也有個數百裏路程,豈能遠水解得了近渴!智遠大師道;“慕公能為我正派之眾而舍去一切,而我們正派之眾豈能在危急之時而舍你而去,”


    馬佑也道;“對,要走大家一起走,要留大家一起留!如果我們沒有慕公的領導,就是走出去了,也難與唐門匹敵!正所謂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是犧牲我等性命,也要將慕公及青眉掌門等背出去!”


    慕公自歎;眼下我們勢力不再,各位情意令自己大為感動!隻是帶著我等下山,會延誤他們的行程而招致唐門徒眾輕易捉拿!


    雪兒一旁也勸道;“爹,各位前輩說得對,我們得已保存勢力,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娘之仇我們還沒有報呢?更何況還犧牲了那麽多的正義之士,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慕公還未說出原由,卻被天衝、雪兒扶起慕公,馬佑、羅雄扶起青眉等正待要出門下山!忽然世豪神色慌張前來報道;“不好了爹!山下有好多唐門弟子攻上來了!”


    眾人大驚!想不到竟來得如此神速!


    世豪見爹中毒,心中暗喜;這迴這些正派之士定會被一網打盡了!遂洋裝驚慌之態問道;“爹……!你怎麽啦?”


    雪兒急道;“爹他中毒了!快快想辦法將我們護送出去吧!”


    世豪焦急;“中毒……!中什麽毒啊……!山下全都是唐門弟子,我又怎麽護送得了!”言畢,郭森也前來報道說;“不好了,後山、和東西兩峰也出現了好多唐門弟子;”


    智遠長歎,前後無路!遂道;“哎……!來不及了,看來我們都會葬身在這這華山上了!”


    眾人有些心慌!慕公問道;“青眉道長,不知你們華山上還有無其它避難之處?”


    青眉道長想到了北峰,遂道;“隻有北峰了!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蒼龍嶺便是其唯一之路,當初我師父為防元世充大軍進攻關中平原而將我華山派一洗而空,所以就在北峰上修建了臨時避難所;我又在上麵儲備了近一月糧水,又在蒼龍嶺上伏下了暗器機關!若唐門敢冒失險攻的話,都會葬身在那蒼龍嶺下!”


    靜慈師太高興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在派一個武藝高強者衝出重圍通知世南和四保、郝東三兄!讓他們盡快組織其它正派之士,前來營救我們!”


    世豪心想;想不到這青眉老道竟還留了一手!不過為時也晚了;隻要父親之毒一日未解,這武林中還有誰是我的對手!就算他們退守北峰,也隻是在那裏等死而已!眼下自己最大的敵人就是三弟世南,或許隻有他才能破這唐門毒陣。不行,自己得親自去唐門以防世南才是;反正他現在以中得一日三痛散之毒,不如先趁此機將他除之而後患!遂靈機一動道;“靜慈師太說得既是,既然現在我們難以衝出重圍,就請你們趕快退守北峰吧!至於通報三弟之事,就由我甘願冒死去嚐試一番!找到三弟後,我們聯手共同組織其他正派,救諸位月兌身唐門重圍之中!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眾人聞得世豪自薦,畢竟他們是兄弟,兄弟齊心營救其父;乃是理所當然!並未對他之前對世南有太大成見而抱有半絲懷疑!個個稱好。


    智遠大師道;“那好!以慕公子身手,相信定能衝出重圍,也是我們在此的最好人選!”眾人點頭讚成!唯慕公反對道;“不行,我擔心你們兄弟不合,又怎能夠齊心聯手呢?”


    世豪道;“放心吧爹;雖說我與三弟有過誤會,但我現在知道害娘之兇不是他所為,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更何況,現在又是爹和諸位麵臨危險的緊要關頭,我若不與三弟聯手,又怎能順利地救出爹和各位前輩呢?所以我就求求爹,讓我去吧!我決不會令你們失望的!”


    靜慈師太也道;“慕公,既然令公子心意以絕,你就放心讓他去吧!好讓他們兄弟多多合作,相信他們兄弟倆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眾人點頭道對……!


    慕公心想也是,那就依了師太之意,遂歎道;“那好!但願你們二兄一定要好好的和睦相處,共同努力,我們就在北峰等著你們!”


    世豪喜道;“是的爹!那我即馬告辭!”


    慕公點頭道;“那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保重……!”


    世豪應允,遂吩咐郭森道;“表弟,我走了,你和雪兒一定要好好照顧爹,這裏就拜托你了!”


    郭森心裏理會,無非就是要讓自己在此充當內應吧!遂點頭答道;“放心吧表哥,此處有我,不會出差錯!”


    世豪點頭告辭而去!


    忽一傷殘弟子前來報道;“不好了,唐門人多勢重,以衝破了我們前山和後山關卡,殺進來了!”


    青眉問道;“那我們華山派現在還剩多少弟子?”


    那弟子道;“除去所有中毒師兄弟以外,現在我們還剩不到三十名!”


    青眉吩咐道;“那好,你趕快傳令下去,吩咐我派所有弟子放棄抵抗,大家一起退守北峰!”


    那弟子應允慌忙退去!


    馬佑道;“事不宜遲,我們也趕快上北峰吧?”皆眾全部撤上北峰!


    卻說世南、湯成、湯遙、文醒四人各騎好馬載著點因、蘭青、小卓以至華山下,世南問道;“不知湯兄你百步穿揚是何從練來?怎麽在江湖上很少見你露麵!”


    湯成笑道;“這是我湯家獨家絕技,但遺憾的是到了我這一代,卻未將此百步穿楊之功練精!說來他自嘲道;因為我膽小而很少涉足江湖,所以他們不知也!”


    世南笑道;“湯兄說笑了,你箭法精準,力大無窮!又何談遺憾!不過我一直在想,不就隻是你箭法好,可就連你手下的弓箭手其戰鬥力也不會比大唐軍中的弓箭手差!也不知你是用何方法能夠訓練出這等有素的弓箭手來?”


    湯成笑道;“世南兄過獎了!我隻是給他們灌輸了一些拉弓的基本要領而已,這純粹就是他們天資過高的充分體現吧!”


    世南笑道;“難怪,我就是說嘛!天資過高的弓箭手,也要有天資更高的師父教導才是!若有機會,我也想跟湯兄你練習練習弓箭術,不知可不可以?”


    湯成笑道;“隻要世南兄你願意,又何嚐不可……!”正行進間,湯遙驚道;“不好,你們看,前麵好像是唐門之眾?”


    幾人停馬探視;可真是唐門之眾,難道他們以開始攻華山了?


    此時,唐門大弟子龐棄從華山而下,高興地道;“各位,我們不用摧灰之力,就將華山派攻破了!現在以慕南天為首的各位正派之眾,被我們包圍在北峰之上!他們都以中毒,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眾唐門弟子聞此消息;個個歡唿雀躍道;“唯我唐門,得天獨尊……!”其聲似巨雷,震蕩整個華山……!


    世南大驚;慌道;“怎麽辦?我爹現在被他們困在北峰;若不及時將他們從北峰救出來,他們定會因缺水斷糧而亡的!”


    湯成見唐門大勢氣盛,遂道;“唐門人多,我們不可打草驚蛇!”


    世南大怒道;“真是豈有此理!若不是因我中毒在身,我定會殺進去,非救出父親和各位前輩不可!”


    湯成勸道;“世南兄先別急,待我們先迴堡裏商量,看看還有無其它好的營救之方!爾後才來施救他們也不遲!你看如何?”


    慕世南沉默片刻道;“湯兄說得既是!不過我心中總是放不下我爹和各位義士!我想請你幫我派兩名探子,前去探探我爹他們所中的是何毒?”


    湯成點頭答應;遂立即派了兩名探子前往!


    世南又歎道;“也不知道大哥和三弟他們要何時才能夠返來?”


    點因愁道;“路途如此遙遠,恐怕也要再等個數十日之久吧!”


    世南無奈,仰天長歎……!


    卻說四保、郝東經日夜兼程,以至洛陽城。這洛陽城乃是連接東西南北的重要地方!也是曆史悠久、名跡遍布的文化名城!其繁榮程度可與京城長安篦美!二兄準備好幹糧,來不及一顧這繁榮商業名城而相互別離!四保道;“三弟,此去長白山一定得多加小心,我們所剩時日不多,當日夜兼程、速去速迴!”


    郝東點頭道;“放心吧大哥!你去武夷山也是一樣,也要保重!我倒想看看是你先返迴還是我先返迴!”


    四保笑道;“那好吧!我們就來比一比!”


    郝東興奮地道;“那好,時間緊迫,我們趕路要緊!”


    二者告辭後各自往南北奔去。


    華山上黑雲陰沉!夕日華山道院卻被唐門無情霸占!眾正派義士退至北峰之巔。北峰之險,在於它四麵環崖,唯蒼龍嶺一條路!隻要派三五幾人便可扼守住蒼龍嶺北峰一頭!唐門就是百萬大眾,要想攻上北峰也應是望塵莫及!


    慕公一旁擔心道;“也不知世豪他現在以衝出重圍沒有?”


    智遠大師道;“放心吧!世豪之身手,我在他晨練之時見過,也應該與世南旗鼓相當,衝出重圍對他而言,也隻是小事一樁!”


    皆眾點頭;慕公又歎道;“但願如此吧!真沒有想到,我慕南天征戰沙場多年,今天竟栽在了這幫小小唐門之手!令諸位身陷如此困境,真是我之過失矣……!”


    智遠大師作揖道;“慕公何出此言,這次失利乃是我們防務疏忽所致,若我們沒有慕公你相助的話,相信早已被唐門攻陷了!唯今之計,我們當靜下心來,等候令公子的消息吧!”


    慕公點頭又道;“現在我們正派之中有唐門眼線,此人若不時早查出來,我們定會後患無窮!”


    郭森聞此,即毛骨束然!


    青眉道長心想,不知是否是世南所指的郭森?但奈無證據,自己也不好枉下結論!遂試探道;“慕公說得既是,可這內賊深藏不露,又沒留下任何線索,我們何從下手!說不定他現在已經知道我們要查自己,而對自己的行動有所防備!”言語至此,他細觀郭森神態。可郭森老奸巨滑、不動聲色!


    慕公長歎道;“道長說得既是,不過總有一天事情會水落石出;”


    天衝道長也道;“對,現在我們當以防務唐門要緊,就由我與馬佑掌門守夜晚,智遠大師與師太守白天吧!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大師、師太點頭應允;


    慕公又問青眉道長道;“我等無意中得此毒,不知道長你可有方法解掉此毒?”


    青眉歎道;“南海軟筋散乃是唐門獨門密藥,我不了解它的配製之方,就不能夠解了,恐怕這天下也隻有唐門自己才能夠解了!”


    眾人無奈,嶽翠柏罵道;“卑鄙、無恥!這唐門實在令人痛恨……!”


    青眉道長歎道;“我作為一代名醫,都未能察覺到食物中有毒!反而還自己中了毒,真是可笑!與己自稱一代神醫,簡直是徒有虛名而害了各位!”


    天衝道長勸道;“青眉掌門不必如此,唐門用毒陰險,防不勝防!我與大師等人曾在長樂門就中過此毒,所以就有了防備之心!你如今中了此毒乃屬大意,就不必自責了……!”


    慕公也道;“對,如今華山派雖被攻陷,但弟子傷亡不大,還有東山再起之時;所以青眉道長你不要一覽全部罪過,總之我們都有過失啊!”


    眾人默默點頭……!


    卻說湯成派出的兩位探子返迴湯家堡通報道;“正派之眾現以真的退守北峰,他們所中的是什麽南海軟筋散,未中毒者是寥寥無幾!現在唐門一派以在北峰的唯一通道布下了重兵,準備圍眾義士於水盡糧絕!”


    世南又問道;“那我爹他是否也已經中得此毒?”


    那探子迴道;“屬下不清楚,不過以慕將軍身手,就是華山上隻剩他一個人沒有中毒,唐門之眾也不是那麽容易攻上華山的!所以我斷言,可能慕將軍他也以中了此毒!唐門便會如此輕一二舉地攻陷了華山!”


    世南聞此細想;南海軟筋散,自己曾在長樂門見過此毒,雖不至人性命,但會令人手腳發軟;也不知二姐和管家慕籍現在怎麽樣,會不會也都中了毒呢?


    點因問探子道;“那你可之慕將軍他們能否堅持多久?”


    探子迴道;“聽他們說,那些華山派弟子早在唐門攻山之前就在北峰之上準備了月餘水糧,所以應該能夠堅持一月之久吧!”


    湯成驚喜道;“這就好辦了,待世南你那二義兄尋找到解藥迴來後,解除掉你體內之毒,我們就可以合力殺上華山,救出他們!”


    此消息可是轉機,世南同是驚喜不已!卻料自己毒性再次發作,胸口一陣悶熱後,心似千刀宰割!眾人急忙將他扶進房間,點因著急道;“世南,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啊……!”


    世南堅強地道;“恩!放心吧!為了救出我爹,我一定會挺住的!”言後又對湯成道;“湯兄,你是否在派他們兩人上華山,若有關於我爹的消息,就立馬來通知我!”


    湯成點頭道;“放心,此事我自當會辦!”


    世南謝過!正當那兩探子準備去時,忽一探子報道說;“堡主,適才我在迴來的途中,看見有數十名華山弟子向我湯家堡而來;聽說華山派所有弟子都已經撤上北峰,怎麽還有一小股華山弟子僥幸逃出那唐門的從圍呢?我懷疑此事定有蹊蹺?所以還請堡主你務必要多加防範才是!屬下告辭……;”言畢而去。


    湯成心想,華山派與我湯家堡並無交結,就是避難也不會選擇我們湯家堡吧!此來我處,到底是所為什麽?難道就如那探子所說的事有蹊蹺?遂叫來文醒帶上一小股兄弟前去問過究竟!


    文醒令命而去。


    卻說這群華山弟子,原是唐門人眾裝扮!為不讓湯家堡之眾起疑;才穿上華山派道袍,扮成華山派弟子,在慕世豪的帶領下,前來取世南之性命!正行得不多遠,便被文醒擋住問道;“此來何人,來我湯家堡所為何事?”


    慕世豪施禮道;“在下慕世豪,是慕世南之兄,來這湯家堡是有急事要找我三弟慕世南商議的,就有勞你去通報一聲!”


    文醒心想,原來是找慕大俠的,看他們個個道袍整潔,哪像是剛從重圍中殺出,還自稱是慕大俠之兄;誰相信!遂道;“這裏沒有慕世南此人,你就快離開吧!”


    慕世豪怒道;“我明明昨天看見你家堡主將我三弟請到了你們湯家堡,又怎麽會沒有他人呢?你是在糊弄我們吧?”


    文醒想到昨日在華山下,所有正派之士中,的確有他這個人,遂道;“你早說嘛;醒得我還胡亂猜測你的身份!好了你等著,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此刻世南毒性稍有平靜;文醒前來報知湯成道;“堡主,那人自稱是慕大俠大哥,說有要是要與慕大俠商議!”


    世南心想,是慕世豪,他對自己可謂是勢不兩立,他專程來此究竟是所為何事?難道也是因為父親的事而前來與我商量的麽?遂道;“那就請你讓他進來吧!”


    文醒正待要去,世南又忽然想到華山剛被攻陷,憑世豪之身手,雖能輕易從重圍中衝出,但與他同來的華山弟子怎麽也那般輕易衝出重圍呢?遂叫住文醒道;“文兄且慢!與我大哥同到的弟子,你確定是唐門弟子嗎?”


    文醒道;“沒錯,看他們道袍,我敢確定就是唐門弟子!隻不過他們穿著整潔,不像是剛從重圍中拚殺出來的!”


    湯成問世南道;“怎麽有問題?”


    世南點頭細加思索地道;“適才探子不是說;正派之眾未中毒者不是寥寥無幾麽?怎麽還會有數十名華山弟子從山上衝下來?又如文兄所說的,他們個個身著整潔,不像是從重圍打鬥中衝出來的!難道此事真有蹊蹺?”


    湯成問道;“他是你大哥,應該不會有事吧?”


    世南歎道;“話雖如此,但我這大哥從來與我都是水火不容,早有害我之心!我這內傷,就是拜他所賜!”


    湯成大驚道;“真想不到你大哥原來是這種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世南道;“既然他已經來了,就讓他進來,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麽?”


    湯成點頭道;“那好就讓他進來,我去多叫人手,以防萬一!”


    世豪見文醒前去通報,遂低聲吩咐眾人道;“你們可是唐門之中最勇猛的弟子,等會兒到了裏麵,大家就分散行動,將堡內所有人一概殺盡!”


    眾人令命。文醒前來相邀道;“慕公子請吧!”


    這湯家堡裏四麵石牆高築,分東西兩門,文醒引世毫一夥從西門而入;剛入門內,世毫遂向眾人施遞眼神;將開門之士哢嚓一聲砍倒在地!令其眾人關上大門,一個也不能放過!


    文醒見此大驚!真不如慕大俠所料,原來他們真是來者不善!幸虧我們也有防備!還未等得世豪出手傷己之時,他便一骨碌躲在香爐後!


    世豪冷道;“哼……!想逃;沒那麽容易!”遂施出唿輪掌向文醒擊去;此唿輪掌法乃是鬥轉星移大法中的一招式,可隔空破物,取十步之內任何活物性命!


    文醒見掌氣來襲,嚇得他靠在香爐後,不敢妄動!隻聽得喀嚓一聲;那掌氣擊中香爐,香爐頓時斷為兩半!


    好厲害的掌法,文醒嚇得雙腿疲軟!


    世豪又冷道:“哼……!我看你還怎麽躲!”他又聚集掌氣向文醒擊出,文醒嚇得大唿;“我將休矣……!”正情急時分,一股熱流從空中掠過,正與世豪所釋放的掌氣相撞而止!救得文醒一命!


    文醒吃驚!向救得自己那人放眼望去,原是慕世南慕大俠也,他在己情危之時出手救了自己!他好生感到幸運,要不是慕大俠急時出手,我命可真休也!遂使勁挪動身軀,向慕大俠身旁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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