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各懷心事,還是各懷鬼胎,那個說他們各懷鬼胎,說的有點太難聽了。


    畢竟他們最大的十幾歲,最小的就是我,才四歲,雖然我的靈魂可不是,才二十六。


    一會兒,李希顏來了,幹咳了一聲,開口說道:“你們快點迴到各自的位置上,現在我們這就開始上課吧。”


    眾王乖乖地各自尋找自己的位置,畢竟李希顏可是說打人就打人的主,根本不怕強權,手下不留情的那種。


    朱允熥跟著朱雄英一起,雖然可以一起上學,但是還沒有自己的位置,所以和大哥一起坐下來,這沒毛病吧。


    朱雄英和朱允熥首先行起弟子禮,開口說道:“弟子雄英,拜見李師。”“弟子允熥,拜見李師。”


    隻見李希顏側身都不受全禮,笑著說道:“皇太孫殿下,吳王殿下,客氣了。”


    這?態度變得那麽好了?這就是李希顏嗎?不過我隻不過是藩王之首,作為一個吳王,還能讓李希顏不敢受全禮。


    還有緊接著其他藩王,也急忙地跟著行禮,都一同說道:“弟子朱梓,拜見李師。”“弟子朱檀,拜見李師。”“弟子朱桂,拜見李師。”“弟子朱椿,拜見李師。”


    朱允熥看著李希顏倒是受了全禮,不會吧,難道我和大哥的待遇比他們好,不對,大哥現在是皇太孫了,那是應該的。


    那麽我的吳王的含金量如何?能不能讓李希顏不敢受全禮呢?朱允熥泛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立刻站起來,再次行起弟子禮,開口說道:“弟子允熥,再次拜見李師。”


    李希顏一臉懵逼,急忙地側身不受全禮,開口說道:“吳王殿下,你之前不是行過了,什麽又來?”


    果然,吳王的含金量很高啊,怪不得曆史上的朱允熥被冊封吳王,結果被建文帝朱允炆,永樂帝朱棣會如此忌憚吳王朱允熥。


    主要是吳王的含金量很高啊,地位僅次於皇帝的位置,當時爺爺加入白蓮教的時候被冊封吳王。


    之後被冊封吳王,就是爹,還有五叔朱橚,然後就是我,如今本王可是世襲罔替的,就是說我將來有孩子的時候。


    那麽那個孩子自然是吳王世子,唉呀,想太遠了。


    如今現在上課呢。


    李希顏一臉無奈的說道:“吳王殿下,請你坐下,我這就講大學。”


    朱允熥一臉疑惑地說道:“李師,我需不需要蒙學?”


    李希顏一臉看傻子的眼神,開口說道:“我聽聞吳王殿下提出了精鹽製法,黃泥製糖法,內閣製度……,那麽吳王殿下覺得,這還需要蒙學嗎?”


    朱允熥:“……” 得,不用說,一定是爺爺幹的好事,笑著說道:“弟子知道了,不過本王還提出了雄英心學。”


    李希顏一聽,開口說道:“何為心學?” 李希顏不敢直唿皇太孫的名諱。


    朱雄英一臉懵逼,開口說道:“熥弟,爺爺還沒有提到那個心學的事情,我覺得爺爺是出於考量就沒有向文武百官提起這件事啊。”


    朱允熥一臉吃驚,是嗎?那就提一口吧,說道:“心學啊,主要是惟言行合一,知行合一,方可立命。”


    “格物致知”是假借外物的辦法,隻有“知行合一”才可窮天下事理。”


    “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 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初非有二心也。”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朱允熥說完,令其李希顏一臉驚呆了,還有除了朱雄英沒有變化,倒是其他藩王都目瞪口呆了。


    此時此刻,朱元璋和朱標在文華殿偷聽牆腳,要問他們為什麽不上朝議事?因為有內閣呢。


    朱元璋一聽,急忙地一拍大腿,開口說道:“熥兒說的好啊,不過,熥兒敢當眾提出心學,看來是不裝了,不把心學推給英兒了。”


    朱標一臉茫然失措的樣子,說道:“熥兒說的心學,完全是跟程朱理學對著幹的。”


    朱元璋一聽,沒好氣地說道:“本來就是,看著出,熥兒對程朱理學不怎麽感興趣,甚至於有點厭惡的樣子。”


    朱標愣住了,開口說道:“為什麽熥兒會厭惡程朱理學?”


    朱元璋一臉嫌棄地說道:“因為你啊,畢竟你受了程朱理學的教育,你不知道熥兒為什麽喜歡坑你,跟你作對,所以連帶的也針對程朱理學。”


    朱標一臉無奈的說道:“原來是因為我?難怪呢。”


    朱元璋默默脫下了鞋子,抄起鞋底子,結果被朱標看到,急忙地撥腿就跑,跑進了學堂。


    朱元璋緊隨急追,也跑進去了。


    此時此刻,朱允熥已經說完了,突然間看到一個人跑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爹,又跑來一個人,還拿著鞋底子,能拿鞋底子追人的就隻有爺爺了。


    朱雄英看著爹跑來,爺爺還拿著鞋底子追。


    眾王看到了,很是吃驚,紛紛都都起來行禮,開口說道:“兒臣拜見父皇”


    “臣弟拜見皇兄。”


    李希顏連忙地行禮,開口說道:“臣拜見聖上,聖躬金安,臣參見太子殿下……”


    朱允熥一臉玩味地說道:“那個,爹,您這是什麽迴事,就這麽跑過來成何體統?您的太子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朱標氣著差點當場七竅生煙,但不好發作,馬上鎮靜下來,笑著開口說道:“我是來看看你的,今天是你第一次正式入學啊。”


    朱允熥故作高深的說道:“是嗎?要不是看到爺爺拿著鞋底子追過來,我還真就信了你的話了。”


    氣死我了,小兔崽子真是太過分了,我好想把熥兒暴打一頓啊,朱標再次忍耐起來,開口說道:“熥兒,你不要胡說八道。”


    朱元璋一直看戲,笑著說道:“好好好,真是一出好戲啊,精彩絕倫。”


    朱雄英看著朱允熥,微微捂臉,歎了一口氣,然後放下,說道:“熥弟,你打算針對爹到什麽時候?”


    朱允熥笑著罷手說道:“大哥,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朱標自知麵子掛不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當時為什麽跑進學堂,而不是跑出去呢?


    朱允熥看著爹不知所措的樣子,這樣我就不要玩的太大了,給個台階下吧。


    靈機一動,開口說道:“爺爺,爹,您們隻不過是鬧著玩呢,何必這麽鬧著僵呢,再說了,您們不是要上朝嗎?”


    連忙對著爺爺眨眼,給了一個眼色。


    朱元璋看明白了,熥兒這是標兒一個台階下呢。


    開口說道:“是啊,咱隻是和標兒鬧著玩呢。” 於是把鞋穿上了,接著說道:“那個,標兒,咱們迴去上朝議事吧。”


    朱標一臉無奈,看來熥兒總算不坑我了,那我就放心了,說道:“是。”


    朱元璋和朱標一起離開了文華殿。


    ……


    午飯時間。


    朱允熥拉著朱雄英往坤寧宮走去。


    朱雄英開口說道:“我們不在文華殿上吃飯?”


    朱允熥一臉疑惑地說道:“難道你喜歡吃太油太鹹還是涼的東西?”


    朱雄英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


    朱允熥笑著說道:“那不就得了,我們就在奶奶那裏吃飯吧。”


    朱雄英點點頭說道:“好吧!”


    ……


    坤寧宮。


    馬秀英歎了口氣,唉,連熥兒都去上學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英兒和熥兒都在這裏吃飯該多好啊。


    算了,別想了,還是做個飯吧,於是穿著圍裙進了廚房。


    做起了翡翠白玉湯,雞汁煮幹絲,鹽水鴨,青菜蘿卜白菜炒三絲……


    此時此刻的朱雄英和朱允熥來到了坤寧宮裏。


    進了廚房,看到奶奶在做菜。


    朱允熥笑著說道:“奶奶,我們來了。”


    馬秀英一看,也跟著笑著說道:“英兒,熥兒,你們來了,怎麽?你們不在文華殿那裏吃呢?”


    朱雄英一臉無奈的說道:“熥弟吃不慣那裏的飯菜,畢竟不怎麽好吃啊。”


    朱允熥點點頭說道:“大哥這麽了解我啊,是不是全部?”


    “那麽,大哥,我身上有沒有胎記啊。”


    朱雄英不好意思地說道:“有的,就在屁股上的左邊,長著一塊紅色胎記。”


    朱允熥:“……” 嬌羞地說道:“大哥,你都知道的這麽清楚嘛。”


    朱雄英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天天照顧你,這個為何不能知道嗎?”


    馬秀英一聽,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俺做菜了。”


    ……


    午飯總算做好了。


    馬秀英,朱雄英和朱允熥都在餐廳裏,突然間朱元璋和朱標一起來了。


    朱元璋看到朱雄英和朱允熥都在,就開口說道:“英兒,熥兒,你們不在文華殿那裏吃?”


    朱允熥搖了搖頭說道:“隻要光祿寺能做出不太油,不太鹹,還是熱乎的飯菜,我和大哥就一定在文華殿那裏吃。”


    朱雄英一下子沒有開口說話,非常認同朱允熥說的話。


    那裏的飯菜真是難吃的要命,喂豬都嫌棄,狗都不吃的那種。


    朱標開口說道:“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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