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如冰,令淩風徹骨,三字如錐,令淩風痛心,他再難抑連日的委屈和思念,責怪道:“曦兒,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以為你死了,整日茶不思飯不想 ,傷心欲絕,終於千辛萬苦尋到你,你竟如此決絕!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林曦淚水不斷,卻終是咬著嘴唇道:“我不愛你了,你走吧。”


    突如其來的變故,淩風難以置信,他哭笑不得,仰天而歎:“天呐,聽見了嗎?這話竟是曦兒說的?哈哈哈,曦兒說的,我不信,不信她如此狠心!”淩 風轉而悲視林曦,捶著胸口道:“曦兒,如果我們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句話便可打發,那我淩風真是死不足惜!告訴我,為什麽?”


    淩風越是逼問,林曦越是躲閃,淩風急來,伸手去扯,正撕下麵巾,隻一瞬,他木然在立,驚聲而問:“曦兒,這這是怎麽了?你的臉”


    直看去,林曦現出麵來,然其上赫然多出幾道疤痕,異常猙獰,哪裏堪與往日風姿相媲?


    林曦聽問,哭的更是厲害,雙手掩麵,失聲道:“不要看,不要你看!我已不是往日林曦,我不配你,你走吧。”


    淩風恍然大悟,呆然而歎:“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此音落,卻無後續之語,好大一會,方才聽聞一聲輕哼,林曦覺出異樣,撤手觀來,竟見淩風麵上鮮血直流,她大大一驚,撲上前去,嗔怪道:“你做什 麽?你在做什麽?”


    淩風之淚混著血水,不住流淌,嗬嗬一笑,溫聲道:“曦兒,這可好?刀疤對劍痕,天生絕配!你若不滿,我再刺來,最好是刻朵菊花才好。”


    原來淩風知曉林曦躲避之故,想來她自覺毀容,不配自己,又通悉她倔強的脾性,知無論如何言語總是難消她的顧慮,索性拔出小刀,自毀容顏,如此一 來,便是旗鼓相當。


    林曦見淩風又再抬首,心頭吃痛,狠命將刀子奪下,擲的遠遠的,迴首來取過巾帕,去捂住淩風麵上血口,無力而道:“你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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