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左翼忍者組織總部,一所冰冷昏暗但卻異常豪華的房間之中,一名女子正玩弄著自己的纖纖玉指,靜靜地聽著身旁一名忍者的報告。


    此刻的房間之中,也隻有他們兩人。


    這名忍者的額頭明顯有著汗珠,現在已經快入秋了,涼意漸濃,這名忍者的汗珠很明顯的不符季節。同時,他的手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語氣中帶著戰栗與恐懼。


    這名忍者很了解眼前這名女子的手段,自己的一個小拇指已經沒有了,那是因為以前一次任務的一個不完美,一個漏洞。


    而這次,自己的任務卻並非不完美,而是失敗,完完全全的失敗!所以,這名忍者絲毫不懷疑這次應該砍下的是不是自己這顆脖子上的頭顱。


    女子懶懶地坐在了豪華的座椅之上,繼續一邊玩弄這自己的纖纖玉指,一邊聽著那名忍者的報告。她的眉宇依舊是舒展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靜靜地聽著自己這名手下的報告。


    終於,當這名忍者報告完了,女子開口了:“嗯?出動了九名特級上忍和一名特級忍者竟然沒把一個小女孩找迴來,你們在開玩笑?”特級上忍是上忍中有特殊本領的一群人,一般都是上忍中最強的。


    女子說話的聲音沒有怒意,有的隻是淡漠,與那深入骨髓的冰冷。


    “對方實在太強大了,隻一個照麵,我在氣勢上便敗了,對方......實在太強了。”這名忍者是個特級忍者,是個殺人無數,從不畏生死的特級忍者。可是在這名女子,他卻好像一個小白兔一樣的乖巧。甚至於,他比小白兔更乖巧。小白兔遇見老鷹亦敢奮力反擊,而這名忍者在這女子麵前確實不敢使用哪怕一絲武力。


    女子微微一皺眉,好像在沉思著什麽,片刻之後女子隻是揮揮手示意這名忍者退下。


    看到女子的示意,這名忍者暗自吐了口氣,轉身而去。同時心中也在想著,自己這次這麽大的錯誤竟然沒有懲罰,這的確很不可思議。


    他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死在這位女子手中。他很清楚這位女子的手段與實力,十幾年前那場爆炸之後,原本虛弱不堪並且四分五裂的左翼組織完全是靠她一個人支撐起來的。


    她有著足以傲人的智慧,也有著讓人不敢相信的實力。縱使當初左翼組織剩下的所有特級忍者在她眼前,也僅僅隻是堅持了幾個照麵便全部落敗。


    那可是近十名特級忍者!


    而這名特級忍者,也是當初其中的一位。


    在日本左翼組織唯二的兩名影者死亡之後,這名神秘且強大的女子無疑是第一高手。沒有人敢挑戰她的權利,更沒有敢挑戰她的實力。因為挑戰過之後的人,除了當初那十名特級忍者,其他都已經不在了。


    她不殺那十名特級忍者並非不舍,而是她的確沒有人可以用了。有忠實的好狗,殺掉的確可惜。其他沒有能力的狗,再忠實又有何用?


    待那名忍者出去之後,在這空曠的房間之內,女子突然笑了,笑得很癡,如此癡......


    “這麽多年,你也終於來了。龍天......好久不見了。”


    仿佛被女子的笑容所感染了什麽似的,整個房間之中仿佛到了初春一般,暖風一吹,把所有的冰冷融了。


    ......


    衛琦打了個哈欠,似是有些受不了這秋季的涼意,亦或是受不了眼前這股尷尬的氣氛。


    龍天等人來到日本的第二天,所有人都準備被分派任務。眾人來到日本的目的很明確,尋找十二戰士,那麽眼前的中央情報局則肯定是最好的工具。


    但是十二戰士的事情卻不能透露給一般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眾人親手操作。幸好有皇甫祥,現在的皇甫祥正十分細膩的給眾人分了工,交代了任務,而且還在講解著接下來的計劃。


    皇甫祥的計劃一如既往的沒有人聽得懂,然而讓現場氣氛如此冰冷的原因並非在於此,而是皇甫祥竟一邊在講述著任務還一邊牽著身旁那名少女的纖纖小手,這副場景的確很奇異。


    少女自然便是開口閉口叫著皇甫祥姐夫的那個,是櫻琴瑜。雖然皇甫祥本生就是這位少女的姐夫,但是兩人無論從哪點來看都看不出什麽差別。


    皇甫祥二十歲,櫻琴瑜十七歲,論年輕,兩人相差無幾。論起個頭,兩人都一米七多一些,皇甫祥稍高,卻是沒有比櫻琴瑜高多少。現在的這兩人,怎麽看也隻是像一對戀人,而且是很恩愛的那種。


    櫻琴瑜很粘皇甫祥,真的很粘。無論是在什麽時候,隻要離開了皇甫祥,她的雙眼便會散發出那種深深的恐懼。就好她一直身在無邊黑暗之中,而皇甫祥則是她唯一的光芒。櫻琴瑜到現在為止還從未講過一句話,但根據檢查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喉嚨沒有任何問題,聲帶也沒有任何問題。


    精神上受過創傷,這是現在櫻琴瑜如此模樣的唯一答案。為此,皇甫祥也一直在尋找解決的方法。


    靜靜地看著皇甫祥一邊牽著櫻琴瑜的小手一邊講述著計劃和任務,衛琦根本一點也聽不進去,而在場的眾人也很明顯沒多少人聽的進去。


    眾人基本上都把目光落在了皇甫祥身上,還有他身邊那個隻是以一臉崇拜模樣看著皇甫祥的少女。眾人都在很認真地想著他們兩人的關係。


    眾人並不怎麽了解櫻琴瑜的來曆與經過,雖然這個少女好像是皇甫祥的,呃,妻子的妹妹。不過好像眼前這種關係有點太玄妙了。


    眾人真的很少見,不是很少見,應該是從未講過皇甫祥牽著任何女子的手。而這次,皇甫祥不僅牽了,而且還一邊牽著一邊麵無表情的眾人麵前講著計劃與頒布著任務。為此,眾人不得不讚歎皇甫祥的毫無感情,臉上竟是一絲尷尬之情都沒有。


    放下計劃書,皇甫祥不知道第幾次問道:“聽懂了沒有?”


    眾人的迴答依舊很簡單,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沒有。”


    仿佛是早已經預料到這個答案,皇甫祥再次拿起了計劃書準備再開始講解起來。而這個動作,也很自然的被龍天給阻止了:“你再將一萬遍,也是沒有人聽得懂。”


    龍天的聲音依舊淡漠,其中還夾雜著絲絲冰冷。但是在所有人的耳中卻無疑是福音,也唯有龍天,可以將眾人從皇甫祥的折磨中解救出來。


    “那麽我講一萬零一遍好了。”皇甫祥的迴答也很簡單,也很實用。


    “呃…”似是無話可將,龍天的語氣頓了頓,之後便再次開口道:“算了,你繼續講。”龍天就像一個為班級出頭的班長一般,雖是得了民心,但卻怎麽也沒有敵過皇甫祥老師的一句話。


    然而這時,一句話打擾了皇甫祥再將下去的準備,也另眾人驚訝地張大了嘴。那個一直看似被皇甫祥牽著手,卻實際是她牽著皇甫祥的手的那個少女,畏畏縮縮的、若蚊子般的講了一句話:“我聽得懂。”


    皇甫祥的計劃,無論是簡單還是深奧,大事還是小事,就算是怎樣捉住一直耗子,皇甫祥也會把計劃寫得完美,寫得複雜,寫得......一般人看不懂。


    在皇甫祥的計劃中,其中所包含的理論基本遠遠超出這個時代五百年。這也是因為皇甫祥的思想,遠遠超出這個時代的關係。


    就算是在場內唯二受過高等教育的龍天與水寒兒,也是仿若拜讀天書,除了感慨,什麽也不會剩下。


    然而當這位年齡也就才十七歲左右,大約是在讀高中的少女櫻琴瑜說自己能夠聽得懂的時候,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然後則還是不信。


    如果櫻琴瑜真的聽得懂的話,那麽豈不是變態朋友就是變態嗎?然而自己是不是要考慮離皇甫祥遠一點。


    少女畏畏縮縮的迴答了,皇甫祥看似滿意的看了她一眼,撫摸了一下的烏黑秀發,說道:“不錯,講來聽聽。”


    似是得到了皇甫祥的獎勵,少女嘴角的笑容更甚了。看著皇甫祥目光,更......崇拜了。


    事實勝於雄辯,流言止於智者,這是民諺,更是名言。


    當少女櫻琴瑜雖然不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但卻十分流暢地講訴並且解析皇甫祥的計劃的時候,眾人終於相信了。看來皇甫祥也終於能夠找到知己了。


    雖然眾人並沒有聽懂少女講得是什麽,但是皇甫祥卻一直沒有搖頭。很明顯,少女講得很正確,很明確。


    當少女講完,則再次羞羞答答,躲到了皇甫祥的身邊。而皇甫祥則是滿意的微微點頭,想著眾人道:“聽懂了沒有?”


    “沒有。”迴答一如既往的簡單明了。


    “哦,那我繼續講。”皇甫祥是個很好的教師,雖然教學方法不見得多好。但是卻明顯有著孜孜不倦的精神,教育著眼下這群已經昏昏欲睡的學生。


    皇甫祥不會累,這是他出生後便決定了的因素。


    然而眾人卻會累,雖然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比皇甫祥能打。但是聽著皇甫祥的講述,那種精神上的折磨卻更讓人受不了,看起來皇甫祥很有當唐玄奘徒弟的潛質。不過,若是唐玄奘與皇甫祥pk,誰勝誰負還真不太好講。


    “停,sotp!這個計劃很重要嗎?”受不了煎熬的衛琦終於忍不住問道。


    “很重要。”皇甫祥很誠實的迴答了。


    “那麽,我們有為什麽一定要知道你的計劃,這些事情你一個人安排不久好了?“


    沉默良久,皇甫祥開口答道:“因為......你們有了解我計劃的權利。”


    驀然,龍天昏昏沉沉的那雙眼睛張開了,睜得很大。然後,又再次緩緩閉上,像是眯著眼,又像是正在假寐。然後,龍天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皇甫祥,就好像是看著一個老師。


    “繼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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