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標準的不歡而散。


    林歡樂想要用自己的信用卡付錢,我攔住她,這裏沒有刷卡器,自然收不了她的金錢。並且一頓飯總共128塊錢,我手中有現金,剛好支付。


    我看到桌子上放著她給我留下的那個黑檀木的首飾盒子。


    我拿迴去。


    到家之後,我讓max大叔手寫了感謝信,並且找個人把這封信連同那個首飾盒一下子送還迴去。


    結果,第二天,等我們劇組結束一天的通告和宣傳,一群人在一起吃小火鍋,聚餐的時候,simon張以一張隱秘的笑容告訴我一個八卦,


    ——豪門貴婦河家的五太太讓自家的老頭子給揍了,不知道為了什麽,今天就戴著一個大墨鏡,擋住臉上的傷痕到名店掃貨去了。據說就在香奈兒的店裏麵就刷走了20多萬的貨,外加卡地亞的一條鑽石手鏈。


    我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simon張頂了一下眼鏡框,“我朋友就在那個店裏套現呢,……,嗯,就是說她拿著幹爹的卡刷,買了東西,反過來就把貨退迴去套現。不說我朋友了,就說河太,她帶著保鏢去掃貨,墨鏡一直就沒摘。她要清場,我朋友和店長關係不錯,就沒有被清出去,河太換裙子的時候,摘了墨鏡,一半臉頰都腫了。”


    我用筷子弄了一筷子羊肉給simon張,——作為一個金牌經紀人,你不能這麽八卦。


    “錯!”simon張把所有的羊肉涮了芝麻醬,一口吞下,“作為一個金牌經紀人,我要熟知娛樂江湖上一切八卦!一切,一切的說!”


    誒。


    其實,我知道林歡樂迴家肯定日子難過,因為她需要送的禮物送不出去。


    結果,……我沒有想到,那個河老頭兒還真不是個玩意兒,這麽對待自己的女人。


    可是,……那個翡翠胸花,我的確不能收。


    也許,我就不應該見,或者說,不應該再見林歡樂。


    有些誤會,永遠無法解開。


    有些友情,變質了,逝去了,就無法再迴頭。


    勳暮生最近真的好像改變了,變好了。


    他不但定時迴來吃晚飯,並且似乎連酒都戒了,晚上的時候,也能多吃一點,雖然還是有些消瘦,不過,身體看起來似乎有些恢複,臉色也好多了,隻是,這麽久,他沒有再提與他訂婚的那位‘畫家’的消息,似乎,已經不了了之了。


    我難道早點迴來吃飯。


    三個人的餐桌,雖然依然很沉默,不過感覺氣氛好了很多。


    max大叔甚至把蘋果派最後一層酥皮外加牛奶都放入他的盤子裏麵。


    吃過晚飯,他們需要去書房喝杯酒,我自動離開。


    可是,還沒有等我上樓,就在樓梯口聽見他們說話。


    nce,我不再建議你訂婚,隻是,你的辦公地點似乎也不應該在北京。”


    “那你覺得應該在哪裏?”


    ……


    沉默。


    然後,勳世奉才說,“那要看你生意的重心在哪裏。”


    勳暮生笑著迴了一句,“我不需要你教我怎麽做生意。”


    ……


    注定又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


    第二天,我們電影推介的一場酒會,我見到了久違的夏太太蘇寧。


    她變得更加的白皙豐腴了,顯得家有餘糧,真的很像豪門闊太的樣子。她挽著丈夫的手臂,穿著過膝的禮服裙,踩著高防水台緞麵的charlotte olympia的鞋子,從背後看她的腳,伴隨著她輕飄的腳步,兩隻金色的蜘蛛網在鞋底閃動。


    一如既往。


    手指上那顆8克拉的巨鑽戒指,像電燈泡一般閃動著光芒。


    她看到我,像是沒有見到一般,我坐在沙發上,也不理睬她,隻是按照我背誦的采訪稿,一遍一遍的重複的應對著過來聊天,其實是我們宣傳公司請來的媒體。幸運的是,他們問的都不出我們設定好的問題圈子。


    喬深也坐在我旁邊。


    有些問題,他可以用最近越來越顯得妖氣縱橫的笑容,直接把對方擊暈。


    等到大家問題都問的差不多了,喬深去擺放食物的長條桌那邊幫我拿一杯蘇打水。


    蘇寧好像剛剛看到我一般,端著香檳走過來。


    她坐在我對麵的長沙發上,像是一個真正的貴婦一般,小腿並攏,斜著擺放好,這樣露出腳背,顯得她雙腿更加的修長。


    “我應該祝福你的,真沒有想到……”


    她說了半截話,就遞過來另外一個水晶杯子,裏麵放好了香檳酒。


    我笑著對著她,不過擺了一下手,我掏出手機,告訴她,——我工作時間從來不喝酒。


    “alice,你的嗓子還沒有好?我以為,你早就治療好抑鬱症了,畢竟,有的時候,失去的時候未必就是不好的事情。很多時候,就因為你失去了,才能更好的得到。”


    蘇寧像前傾身,用手攏在嘴巴上。


    “如果不是你拋棄了勳家的七少,怎麽能得到今天的正果?畢竟,七少同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我毫不意外她已經知道了。


    隻是,她好像也毫不在乎林歡樂被打的八卦。蘇寧就像一隻修煉了千年的狐狸精,可以再任何男人的身上,女人的遺骸上得到重生。


    蘇寧自己喝完了一杯香檳,放在一旁的水晶台麵上。


    她纖細的手指搖晃著另外一杯香檳。


    “真沒想到,你有這樣的福氣,……,其實啊,alice,我早看出你有好運的,你的麵相好,是豪門最喜歡的那種旺夫相,難怪你能嫁的這麽好,以後,別忘記了要照顧姐妹啊!”


    我把手機中關於那個《趟過男人河的女人》,拿了出來,給她看。


    雖然,上次見了林歡樂,這個帖子中,明顯黑我的那一方水軍和戰鬥力都不成了,不過也沒有完全成渣。


    蘇寧隻掃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說,“誒呀,你還有時間看八卦啊。我以為,你現在除了工作,就是愛情呢!這帖子寫的真奇怪,一看就知道是故意刷存在感的。現在的人啊,現在的媒體啊,為了博眼球,都沒有下限了。”


    我不說話,其實也說不了話,就這樣看著她。


    蘇寧似乎有些口渴。


    她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輕啜著香檳酒。不一會兒,她就把一被香檳又喝了下去。


    why so thirs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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