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一件往事。


    當時我還在英國讀書,勳暮生曾經告訴我,他的哥哥看中了一個古老教堂中存放的被納粹殺害的猶太藝術家的作品。


    教堂並不願意出售,因為他們認為這是一副偉大的畫作,它應該掛在教堂中,被人看到,被人欣賞,因為它屬於全人類。


    可是,勳世奉並不這樣認為。


    他覺得,隻要他看中的東西,隻要沒有其他競爭者出價比他高,那麽這個東西就應該屬於他。


    那幅畫,在5年後,最終還是成為勳世奉的私人收藏品。


    因為,在他的持續不斷、並且具有極致強度恐怖力量的黃金攻勢之下,英國國家遺產委員會和聖公會最終決定,將那個教堂賣給了他。


    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承擔了教堂的一切保養和修葺費用,最終,他可以把那副畫作掛在他那個位於紐約pce tower頂端的,價值2億9千萬美金的私人寓所中。


    勳世奉。


    他是一個表麵彬彬有禮,冷淡自持,骨子中卻擁有極強獨占欲與征服欲的男人。


    因為他的話,我又想起我們在燕城那個死亡如影隨形的夜晚。


    他壓在我身上的重量。


    他的強橫與野蠻,那種撕裂的感覺,以及,異常複雜的疼痛,可以將對死亡的恐懼掩蓋。還有,隻屬於他的,就算是死,就算是下地獄也要拉上我的手指,那種令人窒息的極端自私的侵略欲。


    ——放過我。


    無聲的,我近似哀求般的對他說話,卻最終,湮滅與他壓下來的親吻當中。


    ……


    平靜下來之後,我感覺到刻骨的絕望。


    自己的身體,意誌,感情,甚至是靈魂都握在他的手中!


    他的雙手一直摟住我的後背,讓我無處可逃。


    雙腿被分開到極致,完全敞開的身體,承受著他肆無忌憚的衝撞。然而,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整個感官和記憶全是熱的,仿若來自地獄般的烈焰,用滅世的力量燃燒了一切!


    可是……


    我卻感覺不到他的快樂,他並沒有沉浸其中。


    他像是已經禁欲已久,冰冷的氣息一直延續到現在。勳世奉以一種冷酷至極的冷靜在做\愛,那種自我控製力,鋒利的像一把尖刀,可以把人,人心還有感情一絲一絲的淩遲。或者,對他來說,這不是做\愛,隻是征服!


    高\潮來臨的時候,我已經處於幾乎失去意識的狀態中。


    身體痙攣般的顫抖,更深的地方,承受著如灌如注的射入,像熾熱的開水,澆注已經為他盛開的花。


    瀕臨死亡一般的記憶。


    ……


    我終於被他攬在懷中。


    嘴唇可以碰到的地方,是他的耳後,我的雙手沒有絲毫的力氣,無法攀住他的肩膀,像抽掉根骨一般,垂落在身體兩側。我的頭發被撥開,卻無法睜開眼睛。我無法麵對他,麵對自己,還有麵對這個並不真實的世界。


    我聽見他模糊的聲音,“alice,很不習慣嗎?過去的你太青澀了,不能用太多的技巧,以後會逐漸……”聽不到他說話,這一次,我徹底失去意識。


    持續一個星期的高燒。


    本來我住在勳世奉在郊外的城堡中,可是病情似乎越來越重,所以,在我的要求下,我搬到了醫院,這裏的條件並沒有十分的優越,可是身體卻逐漸恢複了。


    《海棠與尖刀》的導演葉玦準備去美國西海岸做後期。


    葉玦知道我生病,他以為是前段時間為了拍電影把我操的太狠了,為了表示歉意,他很主動的邀請我跟他一起去洛杉磯,他說,南加州的環境很適合休養生息,他的很多朋友都在努力工作一段時期之後就到橘子鎮去曬太陽。


    我很感激,不過還是謝絕了他的好意。


    喬深忙著下一部戲的籌備工作,我繼續忙著simon張寫給我的schedule,我們都很忙,忙到身體疲憊,忙到大腦放空,忙到什麽都可以不用再想。


    隻是,有一天我被告知。


    ——勳暮生從紐約迴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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