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景老爺子和景家二哥的問題,裴微微挑了下眉,下意識的瞥了眼身旁的景逸,可這一眼卻讓她有種撫額長歎的衝動。


    隻見他神情悠閑的剝著橘子,可動作卻太過笨拙,橘瓤紛紛被戳破,露出肥厚的果肉,並流淌著淡色的汁水,沾染了他修長的手指,她嘴角一抽,猛地一把搶了過來,白了他一眼,“你笨死了!看我的!”說罷,十指飛快的剝皮,一瞬後,遞給他一半沒被蹂/躪過的完整橘瓣,接著邊抽出一張紙巾為他擦手,邊喋喋不休的嘮叨著,“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橘子又不是你仇人,你那麽大力戳人家幹嘛!看吧,每次都弄得一手髒兮兮的,最後還不是我為你剝,哼哼,你個景笨笨!我告訴你,以後不準在吃橘子了,給我改吃沒皮的!”


    景逸咽下口中的橘子,甜蜜的味道讓他嘴角下意識的上揚,“微兒,我還想吃!”


    “恩,給你剝!”說罷,她從果盤裏拿出一顆圓潤豔麗的橘子,靈巧又迅速的剝皮,神情認真,眼神柔和。


    片刻後,她遞給他被解了衣,肉嘟嘟的橘瓤,“喏,吃吧!”


    他接過來,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在剝一個!”


    聞言,她立馬板著臉,又開始絮叨上了,“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橘子吃多了會上火的!還有一會兒要吃晚飯了,不要吃那麽多的水果,要不該吃不下飯了,你……”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讓她瞬間噤聲,終於迴過神來,接著頓時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天啊,讓她去死吧,景家人還等著她迴答問題呢,可她到好,隻顧著給景逸剝橘子吃了,還特麽拉拉踏踏絮叨一大堆!!


    她神情發窘,臉色漲紅,“我,那個,不好意思,我——”


    景老爺子抬手打斷她的話,淩厲的眼神柔和了幾分,打趣道,“我們先吃飯吧,小逸都餓的一個勁兒吃橘子了,要是因此上火了,微微可要急壞了啊!”


    這話一出,景母和景家兩兄弟同時笑出聲來,裴微微羞愧的耷拉著腦袋,欲哭無淚啊!


    而一旁的景逸依然神態自若的吃著橘子,可泛紅的耳根卻是出賣了他。


    趁著其他人先行到餐廳,她拽著景逸的衣袖,搖來搖去,噘嘴嘟嚷著,“怎麽辦啊?你爺爺肯定討厭死我了!”


    景逸楞住了,一瞬後,眼睛一亮,“微兒,你變笨了!”


    她頓時不樂意了,低聲嚷嚷著,“要不是給你剝橘子,我會出醜嗎!你竟然還笑話我!姓景的,我告訴你,我生氣了!”


    說完,她愈加氣憤了,不哄她也就罷了,他竟然還美滋滋的樂著,她憤憤跺了下腳,撂著狠話卻沒忘記壓低了音量,“不用你收留了,勞資現在就走,特麽去睡大街去!”


    他趕緊斂起了笑容,握著她肩膀,眼眸裏是不在遮掩一絲一毫的深情,“微兒,我想吻你!”


    她睜大了眼睛,嘴巴張了又張,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他笑了,緩緩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去吃飯吧!”


    她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呆愣愣的點頭,“好。”


    他笑容加深,牽著她的手,朝著餐廳走去。


    晚飯十分的豐盛,可她吃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景逸笑著說要吻她,在然後,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就仿佛落在了她的心上,四肢百骸都癢癢的,麻麻的。


    景家人見到她神色恍惚,臉頰帶著紅暈,都以為她還因為剛才出糗害羞所致,唯有景逸吃的心肝脾胃皆爽,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晚飯後,景逸提出要帶她參觀下別墅,她依然呆愣愣的點頭,又惹得他一陣輕笑。


    兩人走後,景老爺子欣慰一笑,“這丫頭不錯!”


    景母笑著點頭,“是啊!”


    一旁的景晨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景旭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開口道,“隻要小逸喜歡就行!”


    景老爺子喝了口茶,對著景母說,“找個時間,把婚事定下了吧!”


    “這也太快了吧!”景晨先一步插言,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讚同,“裴微微為人如何,我們還都不清楚!”


    景母眼眶紅了,哽咽道,“還有二個多月你弟弟就要做手術了,他要是……隻要我兒子喜歡,不管對方是什麽樣的人,我都能接受!”


    景晨頓時一臉懊惱,急忙安慰著,“媽,你別哭啊,我說錯話了!”


    景老爺子神情悲痛的歎氣,景旭給景母遞過紙巾,“咱們別急著做決定,先問問小逸的意見吧!”


    景母擦幹眼淚,想到晚飯前的一幕,嘴邊有了一絲笑意,“他肯定沒意見!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小逸竟然不會剝橘子,難怪他從來都不吃!”


    當時景逸為何那麽做,在座的人心中都清楚,那無非就是想要告訴他們,裴微微了解他,並且對對他很好,讓他們放心,同時也不想他們去為難裴微微。


    “小逸還和我說微微很聰明呢,我看卻是個老實又實在的孩子嘛!”景母繼續開口,“老爺子話裏話外那麽明顯了,她竟然還擔心咱們會不喜她呢!”


    景旭嚴峻的麵容柔和幾分,笑著道,“小逸是什麽性子,我們還不清楚嘛!就都別擔心了,依我看也就是他欺負裴微微的份兒!”說罷,故意看了眼景晨,示意他不要在開口。


    景晨摸了摸鼻子,端起茶杯,飲茶,沉默。


    景老爺子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兒媳,你先找微微問下,她同意了,你在找個好日子,把婚事定下來!”景旭那句話說的很對,他們都了解景逸的性子,如果去問他,老爺子擔心孫子會心有顧慮,怕耽誤裴微微,不肯答應婚事。


    景母也想到這一點,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父親!”


    此時,別墅三樓最裏端的房間裏,裴微微打開窗,深唿吸一口氣,夜空中繁星閃爍著,垂眸向下望著翠湖,靜謐中有種朦朦朧朧的美感,她舒心一笑,景逸依靠在一旁,眸光深邃凝視著她的容顏。


    她迴眸笑了下,“小景兒,你家很漂亮!”


    “恩。”他嘴角上揚,溫潤的嗓音帶著愉悅,“你喜歡就好!”


    她點頭,“很喜歡!”


    他輕笑出聲,伸手揉著她的秀發。


    “你討厭啊,都讓你弄亂了啦!”她噘嘴不滿的哼哼,接著四處打量了下室內,寬大的房間,潔白的牆壁,樣式簡約的厚實地毯,隨風搖曳的窗幔,一架古箏橫擺在窗前,旁邊是一張瞧著就很舒適的紅木躺椅,一個同款的紅木茶幾,上麵是一套青瓷白玉的茶具,幾步之遙的牆壁上鑲嵌著書櫃,上麵堆滿了琳琅滿目的各式書籍,前麵是一張古樸大氣的紅木桌,桌上一台台式電腦,一個筆記本,幾張散落的紙張。


    她走過去拿起一張,仔細瞅了一下,像是一張設計圖,隨口問道,“這是誰的書房?”


    “我的。”景逸走到她身邊,收拾著。


    她伸出想要幫忙的手頓住了,很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啥?”


    他了然的笑了笑,重複了一遍,“我說這是我的書房!”


    她嘴角一抽,指著桌上的紙,“這個是啥?”接著沒等他迴答,又指著那架古箏,拔高了音量問,“那個是啥?”在然後,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竟然還會工作?”


    果然是這樣,他無奈的歎氣,“微兒,我為什麽就不能工作?”


    “你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嗎?”她像隻炸了毛的貓咪,氣鼓鼓的嚷嚷著,“我為什麽不知道你竟然會彈古箏?”


    他滿臉黑線,可見她眼含怒意,趕緊開口安撫,“微兒,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恩,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她憤怒,卻想不明白為什麽要憤怒,腦海裏有兩道聲音在叫囂著,一麵不屑的嘲諷著,人家景逸憑什麽要把所有事都告訴你呢?另一麵又是不甘示弱的吼迴去,就憑他是我的景逸!


    哢擦——她頓時傻眼了,我的景逸??


    景逸見她神情古怪,以為還沒消氣,繼續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你一直也沒問過,在說這些都不重要啊!微兒,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什麽都不瞞著你,主動告訴你,行嗎?”


    她迴過神來,一臉的沮喪,“小景兒,對不起。”


    景逸錯愕,“好端端的,和我說對不起做什麽?”


    “我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你!”她很是鬱悶,自責,自己的事,他都知道,但絕大一部分都是他主動問的,她也明白那是他對自己的關心,可她呢,除了知道他喜歡吃橘子,但不會剝皮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就連他病的有多嚴重,還是因為他暈倒了!


    他笑了笑,“沒關係啊!以後慢慢……”說不下去了,他還有以後嗎?臉上的笑意漸漸散盡,悲傷彌漫眼眸。


    她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他,“景逸,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了解你,好不好?”


    一個好字,他還沒說出口,就聽她悶聲說著,“我變得好奇怪,一想到你的事,我很多都不知道,我就會不舒服,想要生氣,發脾氣!”


    那股悲傷隨著她的話語消失的無影無蹤,笑意襲上他的嘴角,可心中卻依然有些不確定,怕終是會讓自己失望,緩了緩啟口道,“微兒,你以前說過天蠍座的人占有欲很強,就連對朋友也是如此。”


    她蹭著他胸口搖頭,嗓音帶著一絲莫名的急切,“不是啊,我對別人就沒有啊!隻是對你才這樣!“對父母不會,對方博華,甚至是秦修,都不會那樣。【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甚至她曾一頓的認為,親人、愛人都是需要**的,有權利不告訴別人。可她偏偏就是不希望景逸瞞著自己,哪怕是像剛才那樣的小事!對,就是小事,工作也好,彈古箏也罷,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啊!可她卻……景逸臉上布滿了笑意,眸光閃亮,激動的身子微微發顫,“微兒,我又想吻你了l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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