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臥室裏,空氣中彌漫著激情過後濃濃的奢靡氣息。


    項海裸/露著精壯的胸膛,慵懶的眯著斜長鳳目,抽了口煙,“說吧,找我什麽事,”


    顏如身子一僵,手下意識的攥了下被角,努力扯出一抹淡笑看著他,“海少,能幫我個忙嗎,”


    項海嗤笑一聲,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什麽忙,說來我聽聽是有多大的事能讓你又爬上我的床?”


    顏如低下頭避開他嘲諷的目光,“我朋友出點事,想求海少幫幫她!”把裴微微述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接著又道,“我知道海少很有本事,這樣的小事不過是舉手之勞!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最後一句話,猶如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卻還是止不住的身子微微發抖。


    “你以為你是誰?”項海用力的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泛著寒冷,“我寵你的時候,你怎麽說的?不是不屑嗎?行,我項海不是個強迫人的主兒,可以讓你離開,咱倆銀貨兩訖就是!現在你又來求我,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求我?”


    她忍著疼沒有掙脫,帶著怒氣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何必又……”她說不下去了,覺得自己太可笑,太可悲了。


    “又和你上床?”項海替她說完,囂張的大笑起來,“白送上來的便宜,我幹嘛不要!”


    “你!!”顏如氣極,卻還是記得對方的身份,不敢輕易的得罪!側過身掙脫他的手,白皙的下巴帶著明顯的紅痕,“那算了,打擾你了!我先迴去了!”說罷,她裹著浴巾支撐著疲倦的身子踉踉蹌蹌的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衝洗著全身,她抱膝蹲在地上,緊緊咬著嘴唇,無聲的哭泣著,她不該來找他,這樣的屈辱讓她想到一年前那一幕幕的不堪,微微,對不起,我幫不到你了……


    臥室裏,顏如的手機鈴聲響起,項海隨意一掃,那伴著號碼的清晰照片映入眼簾,他目光一凝,拿起手機仔仔細細的看,直到鈴聲停止,他興奮的全身都帶著輕顫。


    可能是因為沒人接聽,幾秒後,一條短信發了過來,項海直接伸手點擊查閱——如,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項海答應幫忙了嗎?


    顏如從浴室裏出來,已經著裝完畢,可頭發卻是濕漉漉的,她淡漠道,“海少,我先走了!”


    “等下!”項海出聲攔住,“你那個朋友叫什麽?”


    她愣了下,接著冷聲道,“不麻煩海少了,我——”


    “問你什麽答什麽!少他媽的廢話!”項海怒斥,語氣裏帶著不易擦覺的緊張和急切。


    她壓抑住心裏的恨意,麵無表情道,“叫裴微微。”


    項海嘴角一勾,“我答應了!”


    她錯愕,“什麽?”


    “我說我答應幫忙了!”他重複了一遍,“讓你朋友明天早上來公司找我!”


    她頓時警惕的看著他,“海少,事成之後,我該付什麽代價?”


    項海不屑的冷哼,“老子都玩膩你了,你還他媽的擔心什麽!就當你給我暖床一年多的迴報了!”


    顏如沒有開口,依然立在原地定定的看著他,好似試圖想要從他臉上的表情中找出他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項海見狀頓時發怒,沉聲道,“顏如,要不要幫你朋友,你自己決定!”


    “還有,你該清楚我是什麽樣的人,說出去的話不會收迴!別他媽的擔心老子在惦記你那殘花敗柳的身子!”


    這樣的汙言穢語,讓她很是受辱,但想到裴微微無助的哭泣,片刻後她忍耐下來,點頭,“好,我會告訴她!先謝謝你了,海少!”


    她離開後,項海披著浴袍,愜意的坐在沙發上,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嗓音帶著幾縷飄忽,緩緩啟口呢喃,“十年了,會是你嗎……”


    ……


    顏如迴到家,給裴微微打去電話,掛斷後,淚水奪眶而出,依然是無聲卻是讓人覺得愈加悲傷,痛苦。


    一年前,她換了東家簽約項海的公司。一次酒會,他對她起了興趣直接提出要自己做對方的情人,她當場拒絕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不同別人那般趨炎附勢,或者是從未被人拒絕,讓項海開始強烈的追求起來。那時她是有男朋友的,所以她沒有為之心動。本來以為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放棄,可不料顏如的男友家中出事,而那時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她不忍見男友整日唉聲歎氣,愁眉不展,幾番思考後,她找到項海想要他借錢給自己。


    也許是因為對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拒絕就在公事上為難過自己,就讓她單純的以為項海為人不錯。所以她延長了合約,並且是無償為公司工作為條件祈求他的幫助。可沒想到,項海卻是要求自己當他一年的情人,她憤怒直接嚴詞的拒絕。


    可麵對男友每日的鬱鬱寡歡,日漸消瘦,她心疼不已。


    但她也知道,一旦答應了項海的要求,那她將會失去什麽,所以她咬著牙安慰男友,暗自決心在也不去找項海。


    過了不久,再一次應酬酒席上,她被人灌了很多的酒,醉得一塌糊塗!早上醒來,她驚恐無比,隻見自己赤/裸的身子上布滿紅痕,而旁邊是裸/露胸膛的項海……


    事後,男友家中度過了難關,而她卻失去了摯愛,成為項海的玩物!


    一年期限一到,她就提出斷絕這樣不堪的情人交易,項海挽留甚至用物質來誘惑自己,可她依然不為所動,一心隻想脫離開來。就在和裴微微見麵的前兩天,最終項海答應了!她高興,她激動,差點忘乎所以!本來以為從此自己就解脫了,可以光明正大的過日子,可不料……


    就算真的如項海所說不會用此來要挾自己又如何呢,難道她就忘記這一年裏發生的一切嗎!!


    作為項海情人的一年裏,對方在金錢上很大方,連性/事也沒有過於折磨她,可剛才對方那麽侮辱性的語言才讓她認真了一切,她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此時的裴微微可不知道顏如心中所想,但其實她是知道對方和項海有不正常的關係。


    見麵沒幾次,可顏如的穿戴卻有很大的不同!


    第一次,在麵館,她有些落寞寡歡,但穿著卻是以三流模特的身份的穿著,但之後卻……


    本來裴微微也不過是試探,可顏如的不自然,卻讓了然於心。


    但這也虧了她平日愛看八卦雜誌,那些不靠譜的消息有時還挺真實的。幾天前,她就看到一張照片,項海摟著顏如的腰出席酒會。


    不過雖然了解顏如不是很多,但還是能看出她是不願的,是有苦衷的。但裴微微性子冷漠,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她壓根就懶得理會,所以她就算看出對方過的不好,她也從未關係的問過一句。


    要是問她對於利用顏如會不會愧疚,她肯定會當場翻個白眼,在來一句——不利用就是她了!!


    ……


    早上,裴微微沒有特意裝扮自己,就鵝黃色的羽絨服,有些泛白的牛仔褲,黑色的高筒靴,開著景逸的車子駛向項海的公司。


    進了辦公室,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下對方,高大健壯的身材,刀削般麵龐,斜長的鳳目泛著淩厲又精明的光,渾身散發著霸道的氣息。


    同樣,項海也在暗自觀察她,嬌小的身材,清秀的長相,還有和記憶中重合的大大眼眸,唯一不同的是不在神情怯懦,膽小,而是嘴角噙著抹優雅的淡笑,柔和中又帶著暗藏的狡黠。


    幾句客氣的交談後,裴微微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她本以為對方肯幫忙是看在顏如的麵子上,可項海的問話裏怎麽那麽奇怪,好像對自己很有興趣一樣,這是怎麽迴事?


    她眨下眼,笑著問,“海少,你是不是認識我?”


    項海楞了下,目光帶著幾分讚賞,“讓你看出來了!”他換了個坐姿,一手支撐著下巴,“十年前,你去過省醫院嗎?”另一隻手隨著問出話,避著她緊緊的攥著拳。


    她思忖了下,片刻後點頭,“去過!我父親遇到車禍,就是在省醫院!”


    他聞言麵容緊繃著,眼裏是控製不住的興奮,“還記得是哪月哪號嗎?”


    她眉梢挑了下,緩緩道,“九月十三。”


    “真的是你?”他激動的站起來,大步走到她身邊,緊緊握著她的肩膀,“還記得我嗎?那個時候我——”


    “不記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皺眉,不悅的直接打斷他的話。


    他一頓,詫異道,“我還沒說完,你怎麽就知道不記得?”


    她沒有迴答,而是淡笑著說道,“疼,能輕點嗎?”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緊緊抓著她的肩膀,趕緊鬆開後退了兩步,“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沒關係!”話是這麽說,她心裏卻在腹誹著,怪力男!粗魯,沒禮貌的家夥!


    “海少,就算你說完了,我一樣是不記得!”


    “為什麽?”他眉目緊鎖,接著又恍悟道,“等下,我給你拿我十年前的照片,你看下就記得了!”以為是時間過去太久,自己的長相有所改變,這才讓她沒有一點影響的。可他卻是因為太過激動,失去了往日來的冷靜敏銳,完全會錯她的意思。


    她眼瞧著他急慌慌的翻找著所謂的照片,頓時有些無語,這貨真的是“黑”大哥?和陳浩楠差的也太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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