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天,祝五福一行也到了京中。一迴京,祝五福先就去了吉慶公主府,出來後仍迴了先前的宅子,居然又住了下來,似乎並沒有迴去的打算。陳七星不知道他打的什麽算盤,不過猜到一種可能,祝五福去幫何侍郎,可能不是朝廷的意思,就是吉慶公主私下的意思。祝五福若成了,吉慶公主可以借勢幫他美言,現在沒成,朝廷反正也不知道,也不會治他的罪。當然,在吉慶公主麵前,祝五福肯定有點兒丟臉,但祝五福也必定會揀好的說。他先可是幫著何侍郎拿住了楚閑文的,還把楚閑文關進了大牢,可何侍郎的人卻看不住,那就不能怪他了。再後來鹽梟造反,他一個人自也無能為力,吉慶公主也不好怪他什麽。加之他終究是一派宗師,影響力大,鬆濤宗實力也不弱,吉慶公主還要利用他,留下他也自有道理。


    “我看你要耗到什麽時候。”陳七星暗想,“想拿這頂國師的帽子,總得有點兒功勞才行,嘿嘿,到時可別怪我不客氣。”


    過了兩天,鷹大突然來報,關瑩瑩放出了血烈鳥,說要見見血烈鳥的主人。


    “師姐是什麽意思?”陳七星有些摸不著頭腦,隻不過天大地大,關瑩瑩最大,關瑩瑩既然相召,當然立馬趕去。


    天一黑,陳七星就摸了出去,熟門熟路摸到了關瑩瑩院中。


    房裏已經亮了燈,天熱窗子是打開的,掛了竹簾,關瑩瑩在房中走來走去,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因為陳七星先已把血烈鳥放了迴去,答應晚上見麵的,這丫頭是個急性子,估計是坐不住了。


    好些日子沒和關瑩瑩說話了,陳七星心中竟有些激動,看著關瑩瑩的身影,一時有些發癡,沒開口叫她。


    關瑩瑩似乎有所感覺,往窗子外一望,卻就看見了陳七星。她“呀”地叫了一聲,急步出來,喜叫道:“孤絕子,我就猜了,血烈鳥的主人有可能是你,還真就猜中了,這就好辦了。”她穿著一襲淡綠裙衫,明眸如玉,肌膚勝雪,這一出來,夜色似乎都亮了三分。


    “關小姐。”陳七星定了定神,這才作揖叫了一聲,“你叫我,是有什麽事嗎?”


    “我問你,我師弟是不是你救走了?”關瑩瑩一臉急切,話語更是又快又急,心事明擺著寫在臉上。陳七星心中湧過一股暖意,想了一想,點頭:“是。”


    “那我能見他不?他身體好不好?有沒有問起我?”看著她急切的眼神,陳七星心中暖意更濃,眼眶甚至微微有些發潮。這世上,師父和師姐是最關心他的兩個人,也是他最關心的兩個人。雖然他與衛小玉有了夫妻之實,先前也覺得衛小玉在心中的分量很重了,但這會兒與關瑩瑩眼光一對,他才知道,兩者完全不可比。這世上,再沒有第三個人可以與師姐、師父相比,除非娘和狗肉胡複生。


    “他身體挺好的,自己是郎中嘛。”愣了好一會兒,陳七星才能說出話來,“當然問起了你,還有關師父,不過離得遠,想見他有些困難。”陳七星本來想恢複本身與關瑩瑩見上一麵,不過多想了一下,搞不清關瑩瑩怎麽突然之間會想到他就是血烈鳥的主人,莫非祝五福在這裏麵有什麽古怪,且先忍一忍。


    “哦,那就算了。”關瑩瑩明顯有些失望,“他身子還好就行。你有空閑兒告訴他,我們都好,叫他不要擔心,多注意身體,有閑兒琢磨琢磨醫術,但不要累著。就說我說的,若是累瘦了,我可揍他。”


    “是,是。”聽著關瑩瑩的話,陳七星隻覺通體舒泰,仿佛關瑩瑩的小拳頭真個兒打在了身上一般。


    “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關瑩瑩擦了擦眼睛,方才那番話,她自己眼睛倒也濕了,看著陳七星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吉慶公主想和你見上一麵,不知道可不可以?”


    “吉慶公主要見我?”這就有些怪異了,“她見我做什麽?”


    “你別誤會。”關瑩瑩忙道,“是這樣的,白天我跟師祖去公主府上和公主閑話的時候,無意中說起你來,我就說了上次和你一起劫法場的事。公主起了好奇心,問了起來,我就都說了,也說了血烈鳥的事。公主就猜,你既然對我師弟這麽關心,那麽血烈鳥的主人可能就是你,所以想讓我放鳥約你見一麵,告訴你她想見你。她跟我說,她有疑犯洪江的線索,或許可以抓到洪江,替我師弟洗雪冤屈。”


    這個消息還真是意外了,不過陳七星轉念一想,大致也就猜到了吉慶公主的意思。孤絕子突然鑽出來跟吉慶公主作對,既沒有任何目的,也不是哪一方的人,純粹就像抽瘋一樣,吉慶公主肯定就會猜疑:這是為什麽?先前肯定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關瑩瑩突然提起劫法場的事,吉慶公主必然就會猜,孤絕子跟她作對,是不是因為陳七星?所以才讓關瑩瑩試一下。


    想通了這一點,陳七星一笑,道:“看來吉慶公主猜到了啊。沒錯,我和吉慶公主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之所以跟她作對,就是因為小陳郎中。小陳郎中是跟著祝宗主一起進京的,都是吉慶公主邀約而來,照理說,都是吉慶公主的客人,結果小陳郎中稍出點兒事,吉慶公主就讓祝宗主把他推到門外,太讓人心寒。我心裏不平,所以就有點兒出格了。”


    “原來你真是為了我師弟出手啊!”關瑩瑩撫掌喜叫,“吉慶公主一說,我也這麽猜呢。你不錯,是個好人。”這丫頭,陳七星微微一笑,道:“上次我們兩個去劫法場,我不是說了嗎?小陳郎中會為錢殺人,豬都不信。他們居然比豬還蠢,我當然要給他們點兒教訓。”


    “輕點兒。”關瑩瑩看看四周,“別給我師祖聽到,你可是連他也罵上了呢。”說著又笑了起來。


    “嗬嗬。”陳七星也笑,“得罪莫怪,若不是小陳郎中堅決反對,說你是他師姐,絕不能讓你生氣傷心,我就不止是拿吉慶公主的人下手,先可要教訓你們鬆濤宗的人了呢。”這是補個漏,也是討關瑩瑩歡心。關瑩瑩果然就很高興,道:“你人還不錯,不過若是傷了我鬆濤宗的弟子,我可不跟你幹休。”


    “不會,不會。”陳七星連忙搖頭,“小陳郎中救了我全家,我自然不會做讓他不高興的事。這樣吧,吉慶公主就不必見了。你就跟她直說,我當日跟她作對,隻是惱了她不懂待客之道。如果她真能替小陳郎中洗雪冤屈,我從此再不與她作對。”


    “那好,我現在就去跟吉慶公主說。”這丫頭是個急性子,又是為陳七星的事,幾乎是一刻也等不得。


    陳七星心中暖暖的,道:“那我明夜來等你的消息。”他一出宅子,不多會兒,關瑩瑩就去了吉慶公主府。陳七星跟了去。半個時辰後,關瑩瑩才從公主府出來,眉眼間頗有喜色。陳七星心中轉念:“難道吉慶公主真有洪江的消息或者知道殺老親王的真兇?”


    第二天,天剛擦黑,陳七星就摸到了關瑩瑩院中。關瑩瑩早在院中等著了,一見他來,喜道:“我昨夜去了吉慶公主府,跟公主說了,公主也很高興。她讓我跟你說,我師弟的事是她一時糊塗。不過也是老親王身份特殊,她壓力太大,不得已。她讓我代她跟你道歉呢。她還說,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洪江,替我師弟洗雪冤屈。”


    “吉慶公主為什麽這麽有把握?難道她早知道了洪江藏在哪裏?”陳七星心中閃念,嘴上卻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又過了十多天,關瑩瑩忽又放血烈鳥相召。陳七星過去,關瑩瑩一見他就喜叫道:“公主府的人抓到洪江了!而且也審出了背後真兇。”


    “真的?”陳七星也是又驚又喜,“是怎麽迴事,洪江為什麽要陷害我……哦,我那大恩人小陳郎中?”激動之下,差點兒露了餡。


    關瑩瑩興奮之中,倒沒留意,道:“洪江陷害我師弟,是受太醫戴迴春的指使。而戴迴春之所以要害我師弟,居然是因為妒忌我師弟的醫術。”原來,那次的鎖喉病,京中名醫束手,結果陳七星一來,手到病除,而關瑩瑩這丫頭偏還說大話,什麽陳七星不進京,京中就沒名醫,這就把京中的名醫全都得罪了。京中名醫,以太醫戴迴春為首,輸給陳七星這個小輩,戴迴春這臉就掛不住了。恰好老親王生病,先請的戴迴春,戴迴春就生一計,讓洪江去請陳七星。洪江以前得過一場重病,若不是戴迴春,早十年就鬆濤宗的弟子,我可不跟你幹休。”


    “不會,不會。”陳七星連忙搖頭,“小陳郎中救了我全家,我自然不會做讓他不高興的事。這樣吧,吉慶公主就不必見了。你就跟她直說,我當日跟她作對,隻是惱了她不懂待客之道。如果她真能替小陳郎中洗雪冤屈,我從此再不與她作對。”


    “那好,我現在就去跟吉慶公主說。”這丫頭是個急性子,又是為陳七星的事,幾乎是一刻也等不得。


    陳七星心中暖暖的,道:“那我明夜來等你的消息。”他一出宅子,不多會兒,關瑩瑩就去了吉慶公主府。陳七星跟了去。半個時辰後,關瑩瑩才從公主府出來,眉眼間頗有喜色。陳七星心中轉念:“難道吉慶公主真有洪江的消息或者知道殺老親王的真兇?”


    第二天,天剛擦黑,陳七星就摸到了關瑩瑩院中。關瑩瑩早在院中等著了,一見他來,喜道:“我昨夜去了吉慶公主府,跟公主說了,公主也很高興。她讓我跟你說,我師弟的事是她一時糊塗。不過也是老親王身份特殊,她壓力太大,不得已。她讓我代她跟你道歉呢。她還說,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洪江,替我師弟洗雪冤屈。”


    “吉慶公主為什麽這麽有把握?難道她早知道了洪江藏在哪裏?”陳七星心中閃念,嘴上卻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又過了十多天,關瑩瑩忽又放血烈鳥相召。陳七星過去,關瑩瑩一見他就喜叫道:“公主府的人抓到洪江了!而且也審出了背後真兇。”


    “真的?”陳七星也是又驚又喜,“是怎麽迴事,洪江為什麽要陷害我……哦,我那大恩人小陳郎中?”激動之下,差點兒露了餡。


    關瑩瑩興奮之中,倒沒留意,道:“洪江陷害我師弟,是受太醫戴迴春的指使。而戴迴春之所以要害我師弟,居然是因為妒忌我師弟的醫術。”原來,那次的鎖喉病,京中名醫束手,結果陳七星一來,手到病除,而關瑩瑩這丫頭偏還說大話,什麽陳七星不進京,京中就沒名醫,這就把京中的名醫全都得罪了。京中名醫,以太醫戴迴春為首,輸給陳七星這個小輩,戴迴春這臉就掛不住了。恰好老親王生病,先請的戴迴春,戴迴春就生一計,讓洪江去請陳七星。洪江以前得過一場重病,若不是戴迴春,早十年就死了。他倒是個知道感恩的人,戴迴春說要借這個機會落落陳七星的麵子,給他個教訓,洪江就滿口答應了。戴迴春給了洪江一味藥,下在了陳七星開的藥中,毒死了老親王。而借陳七星藥箱放在外間的機會,洪江又將十顆明珠放在了陳七星的藥箱中。老親王一死,洪江裝作露餡一招供,陳七星便有口難言了。洪江下毒之前,當然想好了逃跑的法子,竟也逃了出去。隻不過吉慶公主手握通政司、稅監司,布網天下,竟又將他找了出來,嚴刑之下,他不得不招。


    “竟然是這樣?”得知真相,陳七星可真有些目瞪口呆了。他一直在想,老親王之死,他隻是遭了池魚之災。妒忌老親王的太多,像吉慶公主和阮進,就是最巴不得老親王死的兩個人,他們借機害死了老親王,隻是把罪名安到他頭上而已。沒想到,恰恰反過來,老親王是遭了池魚之災,人家妒忌的不是老親王,而是他。


    “師祖都罵我了。”關瑩瑩道,“說就是因為我說大話,得罪了京中所有的名醫,這才招得戴迴春他們妒忌我師弟,使陰招害他。”


    “那也不是這樣。”陳七星搖頭,“小陳郎中能治好鎖喉病,他們卻治不好,因此丟了名聲。你就算不說那樣的話,他們一樣會妒忌的。”


    “就是啊。”關瑩瑩頓時就開心了,“我也這麽說,師祖就是不講理。”這丫頭死鴨子嘴硬,陳七星看了好笑。


    “你笑什麽笑?”關瑩瑩惱了,“對了,我師弟在哪裏?你讓他趕快迴來。洪江、戴迴春都招供了,他可以現身了,再沒人抓他。”


    “好。”陳七星也非常興奮,道,“好,我連夜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明天他就能迴來了。”他連夜出城,到南山幻迴原貌。不想這段時間一直以幻魄術鼓起肌肉,肌肉真個長了起來,看上去胖了好些。不過這沒關係,隻說這段時間躲著無事可做,吃了睡,睡了吃,自然就胖了,也不可能會有人懷疑。


    第二天一早,陳七星出現在山下,順手還治了一個病人。這是他故意留下的線索,到時即便有人查,也會查出他是從山上下來的。


    陳七星進城,關瑩瑩早在宅子前麵等半天了,一見他,忍不住驚喜大叫:“師弟!”飛跑過來,一下抓住陳七星的手,左看右看,眼淚可就下來了。給她柔柔的小手拉著,感受到她真摯的關切,陳七星的眼眶也忍不住濕了,腦中卻突然生出一個毫不相關的念頭:“若沒有幻日血帝,我墳頭上隻怕已經長出青草了吧?”


    陳七星隨後拜見祝五福。祝五福也有三分高興。陳七星若真是害死老親王的兇手,即便已被除名,對鬆濤宗的名聲也不好,現在他冤屈得雪,鬆濤宗身上的汙點也沒有了,能不高興?但祝五福也有幾分尷尬,他先前做得太絕了。不過,他到底是老而成精,當即安慰陳七星幾句,宣布收陳七星為鬆濤宗實名弟子,算是補償。


    陳七星倒不需要他補償什麽,但能做關山越的實名弟子,還是很開心的。關瑩瑩也很高興,當天就派人迴去給關山越報信。祝五福自然解除了對關山越閉門思過的禁令,不過鬆濤宗要一個人留守,也沒說要關山越來把尚方義換迴去,真要換,尚方義就該暴怒了。


    當天晚上,吉慶公主居然宴請了陳七星,當然是祝五福帶他去,關瑩瑩相陪。酒席上,吉慶公主對陳七星溫言有加,十分客氣。陳七星知道,僅僅以一個小陳郎中的名頭,吉慶公主不會給他這麽大麵子,她之所以這樣,還是衝著陳七星假扮的孤絕子。孤絕子為了陳七星,竟以一人之力獨挑閹黨,且基本不落下風,這份豪氣膽量,讓吉慶公主不得不歎服,更想借著陳七星的麵子,把孤絕子拉進自己帳下。而她之所以花力氣搜出洪江替陳七星雪冤,打的也是孤絕子的主意,即便不能把孤絕子拉到帳下,至少也讓孤絕子領個情,以後再不跟她作對。陳七星心中洞若觀火,麵上卻不動聲色,隻是連聲稱謝。吉慶公主問一句,他就答一句;不問,他就木訥地坐著。這其實才是他的本相,以前的他,就是這個樣子。但這會兒他把本相拿出來,倒反像是裝了。不過無論是祝五福,還是關瑩瑩,都沒有感覺意外,在他們的印象中,陳七星就是這個樣子的啊,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陳七星注意到,對於吉慶公主下本錢拉攏孤絕子,祝五福有點兒不高興。陳七星能看出來,祝五福一張老臉還是放不下。他上次替吉慶公主出手,借的是包勇的名。在光州,他雖然不顧宗師的身份行騙,但明麵上,那是替朝廷欽差出力,也不能將他打入閹黨。他不願像邊盤那些人一樣下死力投靠,卻又希望吉慶公主對他更加倚重一些,這種心理,讓陳七星暗暗好笑。


    迴來的路上,祝五福一直沉著臉,關瑩瑩倒是個有眼色的,拉著陳七星落後一截。看著祝五福有些落寞的背影,陳七星心裏暗暗歎氣:“宗主啊宗主,你又何必,一頂國師的帽子,真的就那麽重要嗎?”他也懶得多想,迴來好好睡了一覺,大清早就給關瑩瑩大唿小叫地喊了起來,然後就整天跟在關瑩瑩屁股後麵。頭一天迴來,關瑩瑩還表現得溫情脈脈的,第二天就又恢複了老樣子,對他唿來喝去,連打帶踹。然而給她粉拳捶上,陳七星全身骨頭都要酥了。


    第五天,陳七星正在後宅準備鳥食,關瑩瑩突然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一路跑還一路叫:“師弟!七星!”


    “怎麽了?”陳七星手裏拿著鳥食,迴頭看關瑩瑩。這丫頭一驚一乍的,但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像三月裏的一片柳葉兒,給風刮進了院子裏。


    “這個放下!”關瑩瑩一把拿過鳥食放在了桌子上。


    “站直了!”“胸膛挺起來!”“下巴再抬高點兒!”


    關瑩瑩花樣百出,陳七星莫名其妙。不過他給關瑩瑩差使慣了,口裏問:“幹嗎啊師姐?”倒是照做。


    “少囉唆,把手背到背後。”


    陳七星依言把手背到背後。這姿勢有點兒怪,像什麽呢?戲台子上的大老爺?好端端地扮大老爺幹嗎?不知道。


    關瑩瑩自己也背了手,繞著陳七星不停地轉著圈子,上下打量,時不時還“嗯嗯”兩聲。


    天氣熱,她外麵就一件薄衫子。裏麵一件淡綠抹胸,這麽背著手,胸乳更顯豐聳,不但輪廓清晰可見,甚至尖端的兩顆紅豆兒都隱隱現形。陳七星瞟了一眼,腹中熱了一下。他和衛小玉有了夫妻之實後,對女人算是有了切實的了解,知道女人身上的妙處。跟衛小玉在一起,他最喜歡揉搓的,還就是衛小玉胸前的那兩團軟肉兒,真就好像抓著兩個剛出爐的大肉包子似的,感覺非常的美妙。


    關瑩瑩的雙乳比衛小玉的略小,不過更尖挺,如果抓在手裏揉搓,滋味估計不會差。不過陳七星隻是腹中熱了一下,念頭隨即就閃開了。他對關瑩瑩的感情比較複雜,是先有親情後有欲望。在紀元出現之前,他一直就當關瑩瑩是自己的親妹子,血肉相連的那種。紀元出現後,尤其是他主動離開,嚐過那種相思的滋味兒後,他才切切實實地把關瑩瑩當做女人。可即便如此,他跟關瑩瑩在一起,也很少生出男女的欲望。就算是和衛小玉有了夫妻之實,嚐過了女人的美味,還是這樣。在他心裏,隻要能跟關瑩瑩在一起,眼耳可見,唿吸可聞,那就非常的滿足。事實上,他被關瑩瑩打兩拳踹一腳的感覺,跟與衛小玉上床噴射時的感覺差不多,那種全身心的歡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師姐,你到底玩什麽啊?”


    關瑩瑩不理他,退開幾步,上下打量一番,點了點頭:“嗯,若是再戴頂帽子,是有點兒官相。”


    “官相?”陳七星莫名其妙,“什麽官相,我連秀才都不是,更別說中舉,哪來的官相?”小時候倒是夢想著考狀元做官來著,這兩年可是全忘了。


    “不中舉就不能做官了?沒見識!”關瑩瑩撇撇嘴巴,忽地衝過來,抓著陳七星的手扯了就跑,“快跟我來,去穿上官袍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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