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涼如水,可是在這天下的中心,帝國的都東都城昂中依舊是燈火通明,隻不過唯一的不同隻有街麵上的巡邏小隊比之白天要多了許多,這也是必然的,夜晚永遠都是宵小匪類橫行無忌的時候,軍隊相關的治安巡查自然應該更加嚴密的才對。


    翻出了宮牆之後,薑辰也就不再隱匿身形了,他知道那個人的密探遍布全城,自己在怎麽隱匿身形也難免露出蛛絲馬跡的,索性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行事,讓任何想對自身不利的人多幾分忌憚。


    執掌了影密衛,任何人想要動薑辰都要三思再三思,不光是因為影密衛的精銳,更是一種皇權榮寵的象征,隻有皇帝最信任的人才有機會執掌影密衛,敢對這樣的人下手,沒有萬全的準備,最後隻可能撈的自己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可以說薑武陵給了薑辰影密衛的指揮權,不光給了薑辰實際的行政權力,還給了薑辰一張非常強力的保命護身符,可見薑武陵對這朝堂之上,後宮之內的鬥爭已經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


    隻不過這些都要在薑辰成功的接手了影密衛之後才能夠有效。


    影密衛總數八千四百人,皆是從漢唐一千三百萬身經百戰的精銳之中挑選,層層選拔,千裏挑一也不為過。對於人員的選拔優先程度上甚至更高於皇城近衛軍虎賁軍。其中成員最低修為五重都尉級的中級軍官,利來影密衛的都統都由武聖擔當。而影密衛又分為兩部分,南鎮撫司和北鎮撫司,南北鎮撫使皆為武道九重的武公來擔當。另外影密衛每一千二百人分為一營,共八營,南北各四營,營中總旗使由武侯擔當。其中北鎮撫司下轄虎嘯、黑龍、蝰蛇、蒼鷹四營。南鎮撫司下轄狼牙、廬江、飛魚、鎮川四營。影密衛的勢力遍布全國,有自己獨立運作的情報網和資金來源網,專門從事帝國所有的暗中行動,包括暗殺、拷問、緝拿等等。是一股絕對不可被人忽視的力量,據傳五十年前,百宗之地七聖門七位宗主一夜之間全部身異處,就是影密衛出手擊殺的,也是這件事讓影密衛名聲大噪,也就有了那句話,如蛆附骨,如影隨形,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逃脫的了影密衛的追殺。


    薑辰順著青石鋪就的長街道路漸漸地來到了外城,此時街上的行人雖然對比白日已經有所減少,但是依然熙熙攘攘,各種販夫走卒依然在街上叫賣,形形色色的人也在接踵摩肩的各尋歸處。


    薑辰一身黑虎皮大襖袍雖然華麗厚重又充滿了威嚴,再加上薑辰高大的身形和威武不凡的氣勢,在人群中十分的惹眼,但卻沒有引起多麽大的騷動,這裏是東都城,王公貴胄不計其數,東都城的百姓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君來酒樓,好俗氣的名字?”薑辰站在一座二層酒樓的門前抬頭看著上麵的牌匾淡淡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雖然已經入夜,但是這家酒樓的生意非常的好,裏麵一片熙熙攘攘,十分的熱鬧。


    不得不說這家酒樓非常的大,光一樓大堂之中就擺上了四五十張桌子,全部爆滿,每一張桌子上都有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人,雖然熱鬧卻也十分的吵鬧。


    薑辰一進來就有一個中等身材有些精瘦的小斯跑上了前來,把毛巾往身上一噠對薑辰點頭哈腰的問道:“客官有什麽需要,吃飯還是住店?我跟你說啊……


    看著這個小斯要喋喋不休的說下去,薑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手中一塊黑色的令牌在手中出現,隨後便又被薑辰收迴,雖然出現的時間極短,但是依然讓這小斯看的清清楚楚。


    “客官要雅間是吧,我們二樓還有上好的雅間,絕對的安靜。”那小斯的反應也是快,看到薑辰手中的令牌,也不怠慢,連忙帶著薑辰向著二樓走去。相比於一樓二樓就要安靜的多了,並且顯然隔音做的也非常好,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樓的喧囂。


    二樓的人不多,但是薑辰卻感覺得出,在二樓大堂中坐著的幾個人卻也非庸手,也是武道五六重算得上高手的人物,但是比之薑辰這幾日遇到的人來說也是實在不夠看的。死在薑辰手上武公就已經有了兩人,武公大成的鬼物也有兩個。


    隻不過這二樓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上來的,一樓的人對於薑辰來說最多隻能算得上村野匹夫,雖然看上去很多人人高馬大虎背熊腰,身上用的武器也挺唬人的,但是論一對一單挑他們未必是漢唐一個普通部隊百戰軍士的對手,最多隻能欺負欺負普通人罷了。剛才薑辰就看到一個長得跟暴熊一樣的男子,身高足足將近一丈,站起來就猶如一座小山,全身爆炸性的肌肉,摟著兩個年輕貌美妖嬈性感的小妾在一樓大堂之中跟一幫粗陋漢子在哪裏高談闊論,從邊關戰事到邪道中人,甚至出現了各種解決問題的文韜武略來,對很多邊關重臣更有些不屑一顧的感覺。對此薑辰隻是嘴角冷笑,無知者無畏,那個跟暴熊一樣的漢子也才武道四重的修為,如果在漢唐軍伍當中最多隻是校尉級別的低級軍官,上陣砍人,但是讓他們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卻是絕無可能,一天到晚對於邊關不定四海不平,卻隻想著動刀子武力解決的人,薑辰隻能冷笑:“一幫白癡。”這些人也印證了薑辰的那句話,他們連死在我手裏的資格都沒有。


    而在二樓薑辰卻也沒有更多的可注意到的人,二樓每個人都很安靜,安安靜靜的喝酒,小聲的談論著江湖上的事情。薑辰甚至看到了幾個在他印象當中好像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俠義之士,其中一個一身白衣,飄飄欲仙,腰胯四尺如意劍的美公子,更是被稱為嶺南年輕一輩第一人。薑辰看得出這人的武道修為已經大到了武道六重,也算是不錯了,隻不過這嶺南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名頭依然是自吹自擂,如果薑辰沒記錯的話,郭博吉好像就是出身嶺南,三十多歲出頭的年級自然屬於年輕一輩,如果這人是嶺南年輕一輩第一人,那麽郭博吉算什麽?嶺南千古第一天才?


    那年輕人顯然也感覺到了薑辰的目光,轉過身正看到薑辰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身形猛然一震,他能夠感覺到麵前這個衣著華麗,英武不凡的年輕人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剛想出聲,薑辰卻是冷哼一聲,跟著小斯走了。


    小斯將薑辰帶進了一個幽靜的雅間,薑辰率先走了進去,那小斯隨後跟了進來,觀賞了房門。在薑辰的背後五體跪地拜禮:“小人參見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薑辰來到雅間的窗前,打開了窗子,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街道,感受著微微吹進來的夜風的涼意:“把你們掌櫃的叫到我這裏來。”聲音雖然低沉,但是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喏!”那小斯領命而去。


    這是一間不是很大的雅間,但是十分的古色古香,任何的家居器皿全都是上等的材質製成,並且有些甚至是有著幾百年曆史的古物。在燭光的映襯下雖然顯得有些昏暗。


    站在窗口薑辰背對著房門,不多時,敲門聲傳來。


    “進來。”薑辰淡淡的說道。


    房門被打開,一個矮胖子走了進來:“小人丁解牛叩見大人。說完就對薑辰跪地行禮。”


    “起來吧。”薑辰沒有迴身


    “大人,不知有一事相請,忘大人海涵。”丁解牛在薑辰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麽事?”薑辰問道。


    丁解牛說道:“請大人將令牌給小人看一下,大人也明白這是必要的。”


    “嗯。”薑辰拿出令牌,隨手將其向後拋去,此時丁解牛已經站了起來,接住了令牌,剛掃了一眼。隨後薑辰隻聽到背後咕咚一聲沉悶巨響,震得窗框和門框都有些顫動,丁解牛又跪下了,隻聽丁解牛顫聲說道:“小人不知是都統大人前來,請大人責罰。”


    薑辰背對著丁解牛揮了揮手:“無妨,你去給我把,北鎮撫使李牧和黑龍營總旗使蒙武叫來,就說我在這裏等他們。”


    “是小人這就去辦。”丁解牛領命而去,走之前將令牌小心翼翼的交到了薑辰的手中。


    這家君來酒樓是影密衛的產業,也是秘密據點,這樣的地方在全天下還有很多,隻是大大小小的問題罷了。


    對於影密衛來說,是隻認令牌不認人,除非你是皇帝親臨,不然任何人在沒有令牌的情況也休想指揮影密衛一兵一卒,就像除了皇帝薑武陵和太鼎王之外,漢唐那麽多的王侯將相,親王大儒,如果沒有虎符也休想調動當地駐軍一兵一卒。


    這是祖上的立下的規矩,為的就是防止一些人擁兵自重,最後養虎為患。畢竟在曆史上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前朝大周就是因為後期諸侯擁兵自重藩鎮割據,最終才滅亡的。後來大周皇族後裔幸存者才在大周的廢墟上征戰四方數十年,方才平定天下,建立了漢唐三十萬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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