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是你嗎?”


    薑南初驚喜的從地上站起來,當看到眼前出現的人時,眼底閃過厭惡的光芒。


    “嘖嘖,這種眼神還真是讓人傷心。”


    傅自橫帶著儒雅的眼鏡說。


    “是你把手槍給我,是你說議長一定會喜歡,該被抓起來的人是你才對!”


    “不不不,其實遠不止槍,包括前幾天議長閣下手中關於你和簡梓佑的照片,也是我送過去的。”


    傅自橫伸手抬了抬眼鏡,露出一抹腹黑的笑。


    “傅自橫,你好卑鄙,你對付不了司寒,就衝我下手,懦夫,我看不起你!”


    薑南初激動的說,恨他,但同時不得不佩服這個人心思謹慎,他的每一步都計算的太過於精準了。


    “錯!我想針對的始終隻有一個你,薑南初你傷害了我最愛的人,這就是代價!”


    “什麽意思,你最愛的人是誰?”


    “你沒有資格聽到那個名字,等著在牢房度過一生吧。”


    “傅自橫,你這個混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薑南初撲到欄杆上麵大喊。


    傅自橫勾唇涼薄一笑準備離開,餘光在這時瞥見薑南初帶在脖子上的玉佩。


    “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


    “笑話,我憑什麽乖乖告訴你?”


    “我再問一遍,玉佩是你從哪裏撿到的!”


    傅自橫一貫平靜的麵容徹底破裂了,他在震驚,他在懷疑。


    薑南初嘟唇不說話,免得又被這個無恥小人抓住把柄。


    傅自橫在議長府畢竟是個外人,久待容易出事,暫時問不到玉佩的線索,他隻能先離開。


    夜越來越深,傅自橫如同丟了魂魄般跌跌撞撞迴到家。


    他想不明白,妹妹認親的時候什麽證據都帶了。


    那份親子鑒定,包括身上獨有的月牙兒胎記,卻偏偏沒有那塊玉佩。


    傅自橫原本還以為是玉佩弄丟了,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薑南初的身上見到,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傅梧桐聽到樓梯間傳來腳步聲,立刻推開門迎了出去。


    “哥,你迴來了。”


    “你可以答應過我一定不能輕易放過薑南初的,現在事情怎麽樣了?”


    傅梧桐激動的問。


    “議長閣下暈過去了,薑南初在議長府地牢關著,不出意外我想出不來了,那把槍永遠都是議長閣下的陰影。”


    “哥,我真的好開心,你對我好好啊!”


    傅梧桐激動的說,很快她的思緒又想到其他地方。


    議長閣下暈過去了,看來身體並不是很好,憑借傅自橫說不定她能夠嫁給戰瑉這位皇太子。


    “哥,你想不想讓傅家更輝煌一些,我嫁給戰瑉好不好?這樣說不定未來我就是議長夫人了!”


    傅梧桐自以為這個提議一定會得到傅自橫的支持,畢竟這幾個月的相處來看他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


    誰知道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就看到傅自橫陰冷的注視著傅梧桐,這樣的他像極了一條毒蛇,明明什麽都還沒做,就讓傅梧桐連唿吸都不敢重一點,生怕惹惱了他。


    “哥哥,你這樣看著我好嚇人,我說錯什麽了嗎?”


    “嫁給任何人都可以,但是戰家的孩子你這輩子都不要想!”


    “放心吧,你是我的妹妹,我保證會給你找一位世間最好的男人。”


    聽到傅自橫這麽說,傅梧桐露出了勉強的一笑。


    “是,我知道哥哥是最疼我的人。”


    “嗯,還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當年收養你的那戶人家,他們難道沒有留下一塊玉佩給你嗎?”


    傅梧桐挑了挑眉,最終搖了搖頭,那個老不死的在遺書中隻提到了月牙胎記和親子鑒定,根本沒說玉佩的事情。


    “哥哥,是什麽玉佩這麽重要,需要我迴帝都找找嗎?”


    “不用了。”


    傅自橫說完獨自迴到了房間,但是這一夜他睡的並不踏實。


    傅梧桐全部的條件都符合妹妹,而薑南初的眉眼像極了早已經離世的母親,會不會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弄錯了呢?


    翌日清晨,陸司寒聽說戰錚樺醒過來的消息,立刻前往議長府。


    此刻戰錚樺的房間內,方雅哭的眼眶通紅。


    “老爺,我看陸司寒那個野種就沒安好心,那把槍說不定就是他安排的。”


    “狐狸精生的兒子,常年養在外麵,哪裏有我們瑉兒體貼懂事呢。”


    方雅趁著這個機會是拚了命的說陸司寒壞話。


    “夠了,成天吵吵吵,吵的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還有方雅,我勸你說話積點德,當年誰才是第三者,你心知肚明的很!”


    “戰錚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當上議長,就可以忘記當年方家的貢獻了嗎?要不是我,你還在一個小小的市裏做市//長呢!”


    提起當年的事情對於方雅來說始終是一根刺,她徹底沒有了優雅,破口大罵就好像潑婦一般。


    “老爺,司寒少爺迴來了。”


    管家在門口說道。


    “讓他進來。”戰錚樺從床上坐起來說。


    方雅沉住氣,走出房間,免得讓陸司寒看了笑話。


    “你來的正好,我也要找你,薑南初這個女人留不得,我會讓陳秘書解決,看在你的麵子上給她一個體麵的死法。”


    “父親,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我從不拿人命開玩笑,薑南初是個禍害。”


    “就因為一把手槍,這算什麽罪!”


    陸司寒提高音量質問道,他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變的這麽複雜。


    “總之這件事情你別管,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是,你眼中女人永遠是低賤的,就好像我媽一樣隨時都可以丟棄。”


    “司寒,為了薑南初,要把你媽也搬出來?”


    說起發妻,戰錚樺隻覺得痛心,但當時他也無可奈何,方家手握軍權,權利麵前他隻能屈服,甚至連長子都要隨了別人的姓。


    “我從未求過您什麽,但是這一次懇請您放過薑南初,從頭到尾她都是被迫卷進紛爭的。”


    戰錚樺看了一會陸司寒,最終深歎一口氣。


    “要我放過薑南初可以,但是你必須娶翟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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